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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破门而入，把正在拾掇菜园子的两口子吓坏了。男人土糁糁的脸掩饰不住恐惧，握着铁锹柄的手有点发抖。女人手里的盆子咣当落在地上，本能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领头的鬼子一脸横肉，挤出一丝笑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不要怕。告诉我是不是有一个土八路藏在这里？”
男人一副惶恐的样子，使劲摇了摇头。
“你们要做良民。”鬼子说着做出一脸狰狞状，“不说实话，死了死了的！”
男人一挺身，想说什么，被女人死死拉住。女人把他往后一挤，结结巴巴地说：“俺家、就、就俺两口子，没、没有别、别人。”
“巴嘎！”鬼子扬手就给了女人一个耳光，“我明明看见他翻墙跳进来，你怎么说没看见？”
女人倒在地，嘴流出血来。男人见了，顿时没了恐惧之态，立起双眉，要跟鬼子拼命。女人连忙站起来，挡在他前面，一边使劲掐他的胳膊，一边对鬼子说：“太、太君，俺不敢撒谎，真、真没有。不、不信，你们搜。”
鬼子把手一招，替他鬼子就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男人的眼里冒出火来。
鬼子盯着男人，狞笑着：“不用找了。我看你就是！”
女人忙说：“太君，他是俺男人，不是八路。”
鬼子把女人拨到一旁，突然拔出指挥刀，向男人刺去。男人刚要躲闪，女人已经像疯了似地冲到男人前面，刀从她后背刺了进去。
女人倒在男人怀里。男人低吼一声，要冲上去，又被女人用最后一点力气拽住了。
“她能为你死。是个好女人。我们走！”鬼子丢下一句话，竟带着人走了。
“大姐！大姐！”
“大兄弟，”女人张开满是鲜血的嘴，用微弱的气息说，“俺男人和······儿子都、都死在鬼子手里。俺不会杀鬼子。今儿个俺、俺保你一条命，找到队伍，多、多、多杀······”话没说完，女人的头便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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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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