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堂小记4： 人间有味是清欢(兼谢高骏森与杨春山老师）

南山菊

                          悠然堂里枕边书               


    搬家数次。尤其当年在乡镇，那时单位还没盖好家属院，家家租房子住。那时候，多么盼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后来，2005年在县城有了自己的楼房。那时候手里才只有一万块钱。娘家给了一万块，其余都是他借的。那时候房价900元，县城最好的小区也只有1000块出头。我们选的地方，距离单位近且环境优美。

    记得每次搬家的时候，书都是占分量的。这次，如果也算搬家，我只提走了几本书。是汪老的《受戒我的家乡》、梁实秋的《雅舍小品》、沈从文的《边城》、沈复的《浮生六记》。对了，还有梁衡先生的《先方后圆》。
     
    不记得是怎样开始喜欢看汪曾祺先生书的，仔细想一下，是2011年夏天，去新华书店找萧红的小说，看到了汪老的书，随便一翻，便无法放下了。（记得我写过一篇小文记载过这件事。）

     一晃整整2年过去。又是夏天，又是7月。汪老的书，一直在看。说来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馋，虽然饭量比不过8岁孩子，但凡有特色小吃，总惦记着品尝一下。巧的是，汪老这样一位大学者，竟然也对“吃”津津有味。

    他文集第一篇《异秉》中写卖熏烧的王二一家，就很有烟火气：后街的人家总是吵吵闹闹的。男人揪着头发打老婆，女人拿火叉打孩子，老太婆用菜刀剁着砧板诅咒偷了她的下蛋鸡的贼。王家从来没有这些声音。他们家起得很早。天不亮王二就起来备料，然后就烧煮。

    之后他详细写到王二家摊子上卖的什么，玻璃匣子里是黑瓜子、白瓜子、盐炒豌豆、油炸豌豆、兰花豆、五香花生米。长板的一头是熏烧，有回卤豆腐干、牛肉、蒲包肉和猪头肉。后来，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卖的吃食就增加了，卖鹌鹑；春天还有一种长嘴长脚的桃花鸟(那个字我打不出来呵呵）；入冬以后，挂起“即日起新添美味羊羔五香兔肉。”

    他的摊子租了药店保全堂的半边店面。看了他这篇小说，我才知道那时候药店是怎样的，雇佣的人有四等，依次是管事、刀上、同事、相公。“相公”的意思，我原只知道是古代女子称呼丈夫。在这里是伙计、学徒之意。他写药店的陈相公简直写神了。这个大脑袋、圆眼睛、厚嘴唇的憨孩子，为了将来养母亲来当学徒，老挨打。汪老写这件事，写得活灵活现，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一样。

    我读汪老的小说，我总能忘记这是小说。他的小说彻底颠覆了我对于小说原有的偏见。我有很多年不看小说了，对当代作家的小说几乎是一片空白，工作之后我大概只看过池莉的小说。我觉得小说家最大的本事是写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物。我奇怪汪老是怎样了解这些人的生活的，仿佛他有一双千里眼，能看到别人，而且像X光一样能透视到人心。

    我丈夫最喜欢他写的《受戒》，山师大毕业的他是老师出身，告诉我他当年也曾是文艺青年一枚哈。我喜欢明海小和尚和小英子的纯真爱情，更喜欢《岁寒三友》的沧桑味道。

    三人中的王瘦吾，开绒线店。靳彝甫画画的。他写开炮仗店的陶虎臣，“坏了一只眼睛，还看不出太大的破相，不像一般有残疾的人往往显得很凶狠。他依然是和颜悦色的，带着宽厚而慈祥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与世无争，生活上容易满足的人才会有。”看了这段，我像是看到了这个人就在面前。

    三个人被称呼为“岁寒三友”，是名副其实的。因为他们尽管不富贵，没地位，但“三个人的名声倒都是好的。他们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对人从不尖酸刻薄，对地方的公益，从不袖手旁观。”

    好人常常更多坎坷。王老板想发财，想了种种门路，都失败了，后来想到开绳厂。生意不错，初二、十六都可以买肉卖鱼了。好日子没有多久，被另一家和他顶着开的厂子挤垮了。人家财大气粗，他胳膊拗不过大腿啊。

    陶家生意也不好，穷到卖闺女。

    只有靳画家还好，他种竹子、栽茶花、月季。冬天养水仙。还有三块田黄石章，爱若性命。“吃不饱的时候，只要把这三块图章拿出来看看，他就觉得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多么纯粹可爱的人哪！

    两位好友遭了难了，他把那性命一般的石章卖了。腊月三十那天，他们三个在如意楼上喝酒。“外面，正下着大雪。”……

   

                     
    新居很小，小的不敢对人说我“买”了房子。其实根本就是租的吧。我终究会回去，回到最初的地方。写到这里，我双眼里为什么有热热的液体像泉水一样要奔涌呢？难道，我生在现代，却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无比念旧的人？

    我原谅我的软弱。这里最可心的是有两个小阳台，普通那种封闭的很好，阳光也能透进来。但是露天的那种，多么奢侈啊，仰头就是湛蓝的天，一尘不染的云！早上七点钟，油条买回家了，锅里煮着小米粥，屋子里响着凤凰传奇的音乐，俩孩子在木地板上蹦跳。我母亲生我的时候31岁，我大弟弟5岁。母亲一生受过很多苦，但是她很知足，因为她儿女双全，她说“一儿一女一枝花。”

     我悄悄搬了一个方凳，站在阳台上，在门楣上偷偷写下三个字：悠然堂。


   
     下面，书归正传。我要说一说两位文友老师的书。
   
     但是，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再也不能写评论了。我怕南辕北辙，我怕自己笨拙的笔，亵渎了那些盛开在心灵上的文字之花。我只说感谢，感谢我读到的书。一本诗集，一本散文。我毫无夸张的说，我读了，不后悔。

     有人说，一本书不能在5分钟之内吸引你，就放弃。我读书一直在任性地读。就像一个偏食的孩子，只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于文学而言，我一直是门外汉。我是这巍峨的殿堂脚下一个偶然的过客，尽管我喜欢，但是我没有资格。也许因为这样的业余身份，反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醒时诗酒醉时歌——《相知集》
     

    大概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做诗人的一段经验。在“怨黄莺儿作对，怪粉蝶儿成双”的时节，看花谢也心惊，听猫叫也难过，诗就会来了，如枝头舒叶那么自然。但是入世稍深，渐渐煎熬成为一颗“煮硬了的蛋”，散文从门口进来，诗从窗口出去了。

    这是梁实秋先生关于诗人的一段话，不知诸位看了是否赞同？就我个人而言，确实是年龄越大，越少写诗了。而且散文也写得少了，写散文时也像杂文，更像随笔。

    但我依然喜欢读诗。我喜欢吟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喜欢赏读清新空灵的诗句。2013年7月，我在读一本诗集《相知集》，这是高骏森和廖锦的诗歌合集，两个80后的阳光大男孩。叶之莘大姐是这样评论高骏森诗歌的：“骏森好像就是一个为诗歌而生的人，古典的诗情蕴集现代的综合情感，一个渐次成熟真挚的诗人。我所了解的他，简单到一点也不复杂。就像他的诗浓烈而不辛辣，细腻而不造作，忧郁但不刻板，舒畅而不留白。”

    我在中财论坛看到过他一些散文，在所有文体中，散文应该是最能接近一个人心灵的。一个真实写作的人，可以在散文中做到“文如其人，人文合一”。高骏森的散文，真实、亲切，略带苦涩。在如今铺天盖地的文字中，我们选择读的，只能是部分文章，我个人一直比较喜欢读接地气的文章，所以我能注意到这种风格的作者，注意到高骏森文友的散文和诗歌。

    书中高骏森的诗歌分为8辑：《与春天约会》、《湖畔恋歌》、《望月怕团圆》、《逃吧，心旷》、《高山仰止》、《东篱采菊》、《献诗之章》、《诗歌评论》。诗歌真挚而不乏唯美、空灵而写实，可圈可点者不胜枚举。

    自古以来会写诗的人很多，能感人肺腑的不很多。“诗言志，歌永言”，诗歌必须有诗人这个“人”来支撑。高骏森学历不是很高，但天赋难得。他就像一匹骏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周围是数不胜数的诗歌的奇花异草。


    高骏森的诗歌，体裁比较宽泛，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这个不消说。还有很多是写给友人的，诗词相和，文人雅事也。他还写到漂泊的打工生涯，写到家乡白发苍苍的外祖母。诗歌本是浪漫优雅的，在他这里有了人间烟火气息，这样的诗歌不仅仅没有失去颜色，反而更加有了味道。倘若把诗歌比作美女，能在5分钟之内吸引人的一定有几分姿色，但未必真的耐看耐品。诗歌也需要底蕴，需要骨骼，需要来自生活的一缕“底气”氤氲。


    文学是生活中人情感的产物。什么是“生活”啊？我最近有个感悟，生活，生活，就是你要努力生存、顽强活下去，怀着希望和憧憬。姜子牙之所以最后能成功，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因为长寿。“要想成功，就要活得更久一些。”只要人活下去，还有时间，就有机会和机遇咸鱼翻身。这真的不是神话。


    骏森诗歌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些情诗，是他写给女友的。读那些诗歌的时候，我想起在他散文中读到的他们的爱情故事，百感交集。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结果。但那位可爱的姑娘有这样一位诗人男友，把她写进诗歌中，是多么美妙的事啊。有一天女孩老了，诗歌中的她依然年轻。有一天爱情褪色了，诗歌中的呼唤依然真诚。

    荷叶上，雨露晶莹
    你从荷花的幽深处走来，满脸红晕
    把淡淡清香，洒在我的心怀

    中秋，邂逅在莲花山，听你甜甜乡音
    若一只春天的百灵
    醉了枫叶，醉了那颗
    痴痴萌动男儿的心

    这首歌的题目是《米子，你是我心中一首最美的情诗》。这也许不是世间最美的情诗，但它是无可替代的。叶芝那首情诗令千万人感动，美在情真意切，高骏森这首，应该也是的。

     每个人的爱情，都是唯一的“最”。不在于是否出名。

     高骏森的诗歌之名，胜过散文。但是，如果不读他的散文，可能无法更好地体会其诗歌之美。就像熠熠闪光的金子，要衬托在黑色天鹅绒的底子上。


     我曾在他散文的跟帖中写到，梵高的向日葵拍出天价，不仅仅是因为艺术水平高，更是因为他所受的苦难。苦难，让文字更圣洁。就像蚌柔软的人生中被命运嵌入了坚硬的苦难，最后成为闪闪发光的珍珠。


    月亮最美是圆满。人生最大理想是圆满。但艺术最忌讳圆满，忌讳四角周全，忌讳十全十美。前两天上班路过一家花店，门口一片花盆，各种花在盛开，一盆我没见过的花吸引了我，时间紧我没凑近去看。昨天我特意过去看了看，很后悔——那是盆塑料花。


    艺术三字诀：真善美。真是根基。文字，诗歌，无非都是为了表达一种属于自己的个性的声音。我们欣赏笼子里漂亮的鹦鹉，欣赏公园里开屏的孔雀，我们也喜欢那些貌不惊人的快乐的小麻雀。


     我们不知道哪一只丑小鸭，将来是一只白天鹅。文学艺术是漫长的道路，不问前程，想写就写。《浮生六记》的作者在写那些文章的时候，怎么知道后世人会如此推崇那些文字呢？

     我们应该感谢文字，让不善说话的人能够开口歌唱。对于不可逃避的苦难，就当做上天给予的磨练吧。老师不早就教过我们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而生活的课堂，会教给我们更多更多。

     祝福骏森同学，年轻就是你最宝贵的财富。祝福你的文字，祝福你的人生！（值此七夕即将到来之际，祝福你在老家一切安好，早日遇到你的爱人，拥有美好未来！）




                     茶本无道心为道——《沧阳行吟》


    我对杨春山老师不熟悉。但也看过他一些文章，有印象。也知道他曾是春夜听雨版版主，后来我有一段时间没来论坛，来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版主不当了，其中一位就是杨版。


    我那年第一次出文集很是喜悦。真像女人怀胎十月生了孩子，抱着出来在街坊四邻面前，很想让人看看自己的宝宝。不过，也仅仅限于在论坛的文友之间。我告诉自己，这本是不作数的，不好意思四处张扬。我的初中同学，当年最好的闺蜜，都不知道。还有旧同事偶然知道问我要了两次，我还是没给。想送的时候送错了也不后悔，谨慎起来的时候一本也不送，这真是毫无道理。后来没有得赠送了，也就没了。以后是我欠别人的了。不仅仅是书。无论什么，有人欠了你的，你也欠了别人的，这都很平常。
  
    杨版的书，我没有看序言，直接翻内容，蜓蜓点水匆匆浏览一遍，停在最后一辑《思绪飞扬》。有一篇题目吸引了我：文字是开在心里最苦涩的花朵。里面的语言让我吃惊，打破了我对他文章的印象。


    一些句子在飞舞，闪烁，锐利之箭“嗖嗖”划过夜空:“被迷雾遮住的花朵透不出芳香。”“泣血的伤口，如一朵火红的玫瑰开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不断地行走。奔突。挣扎。绳索的勒痕。让你在某一个瞬间欲哭无泪。”“心里的那些暗伤被束之高阁。”


    我吃惊的还有一点，如果不是读一个人的书，你曾经读到的文章，只是冰山一角，绝非全貌。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读一个人的散文集。前提是作者以自然的状态书写。过后我想，杨版的文字之所以让我如此吃惊，大概是因为近几年没看到过他的文章。（他上任之后，就没有发一篇文。）所以书中小部分文章我看过，但很多文章是我第一次看到。


    不知道别人，我以前对公务员的书怀有一种戒备。以前看到过有朋友说清理书架把赠书处理掉，心里一惊，当时就想以后自己出书若拿不出手千万莫给人增加负担。所以赠书是很难的事，除了好朋友要送，除了有人开口要送，有的真拿不准，不送不礼貌，送了怕人瞧不上。而我自己确实也曾收到某种社会上人赠书之后，没耐心细读。不过我依然会尊重所有赠书，最起码，为了扉页上的亲笔题赠。情意无价。书真的有高下吗？如果有人一定说有，但是我想，人只要是好人，其文字就值得好好尊重。


    但是公务员写的文章，真的有不错的。对于一些心性高洁的文人而言，官场只是他们的职业行为。古代写出流芳千古文字的，比如苏东坡与陶渊明，他们都是“公务员”身份，或者曾经是公务员。恰恰是他们，写出了自己的声音。

    我想知道他能写出这样文字的原因。没想到很快在《文韵斋随笔》中找到了答案：“我和家人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因为不必用文字来为自己谋得稻粮，这样心态就逐渐变得平和，对自己用心敲打出的文字，也不急于求得别人的肯定，是否能够发表，能够获得什么收益，早已不再像年轻时那么迫切。”


   书的前四辑是《走笔沧阳》《故土回望》《乡村解读》《情韵乡村》。雄壮、宏阔、大气。他的文采和文化底蕴，看一篇文章就能心中有数。笔下的乡村人物和命运，勾勒刻画，入木三分。他《为自己辟一个后花园》开篇说：总是羡慕那些在野外自由自在生长的花草，看去一片蓬勃，怎么也比盆栽的显得要有精气神儿。


    他对一些平常事物有独具慧眼的洞见，《黑夜里，那盏亮着的灯》写的很具有哲思美：“蜘蛛又像是一位政客。”而《茶本无道》的结尾是：茶本无道，任何事物简单到了极致，就会产生一种极致的美。对于喝茶来说，不管是什么茶叶，不管用什么茶具，不管泡出的茶是什么味道，只要你喜欢，只要你习惯，就是自己的茶道。

    杨老师喝茶喝到这个境界，已经有茶禅一味的境界了。是吧？

    我也素喜喝茶。夏天绿茶，透明玻璃杯，干枯的茶叶在热水中复活、舞蹈的姿态和翠绿之颜色，看着就是一份享受。冬天喝红茶，茶水看着没那么漂亮，但可以养胃护胃。丈夫一向爱茶，曾网购紫砂茶具一套。我说茶杯太小，不过茶杯太大就是牛饮了。上次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砖茶，乍喝似有中药味，后来竟喝得熨帖。近来也喝花茶。在办公室里我喝玫瑰，每次三小朵。小美女同事则喝菊花。

         平淡之人，不求大富大贵。闲来吟首小曲：“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理抛书卧，无梦南柯。” 酣睡之后，可酒可茶。 苏老爷子说：“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人生在世，有个温馨的家，有知心的朋友，有书可读，有酒可醉，有茶可品。至此，夫复何求？

    （匆匆数语，仅为留念。若有不当之处，万望海涵。另，七夕将至，江天举行活动，我一向不会写温婉之文，愿以此文抛砖。并在此致谢所有老师朋友。）


   












  

[ 本帖最后由 南山菊 于 2013-8-4 13:18 编辑 ]

夏冰

有新房住，有心仪的书读，有相知的文友，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呢。
感受着你的感受，开心着你的开心。祝福！

高迎春

你的书斋号，叫“悠然堂”也挺好，怎么又想起叫“清风斋”了呢？

南山菊

谢谢夏版。谢谢您分享与祝福！
一份心情，一点点读书的心灵痕迹。
如果有一天两位文友老师看到这篇字，千万不要怪我。

南山菊

问好高版。仔细想了想，是只保留一个为好，那就原来的一个吧，心之悠然，时时处处清风明月。谢谢您指点哦

[ 本帖最后由 南山菊 于 2013-8-3 18:47 编辑 ]

摇曳风铃

很沉静的文字，对你刮目了。

南山菊

谢谢风铃姐。过奖了呵。夏天确实适合写一写清凉的文字。

陀螺

有事外出，来不及细读，等办完事回来再细读。

杨春山

谢谢山菊文友鼓励，问好！

南山菊

谢谢春山老师，问好。

南山菊

陀螺掌门辛苦了。天太热，记得多喝水。

红秋叶

很静美舒畅的文字，问好！

高骏森

迟到的回复，姐姐辛苦了。骏森问好！

陀螺

这几天忙又加上感冒，现在才抽出时间细读这篇文字。这篇文字大框架的好我就不说了，就说点我对文中感兴趣的地方：汪曾祺散文中的吃文化让我眼馋嘴也馋，因此还想再读一遍；杨先生关于茶道的见解让痴迷于茶的我如醍醐灌顶，一时间明白了许多，喝出自己的味道说得多好啊！文中引用的诗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古诗。为此，还请我大舅根据此诗的意境为我画了一幅山水条幅。

南山菊

问好秋叶友。感谢来读与分享。(想发个表情，没显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