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一条腿站在棺材里稍息
我的脸上有足够迷信
保留着死者生前的鼓舞和智慧
---题记
一
有必要隐身一下
中年充满凶光的脸
只字不提飞奔西湖的桃花
乌鸦携来的黑夜
冲天叫的云雀弑杀的
叽叽喳喳麻雀
流浪的浮云与孤独的
逆流飞翔的鱼
雨打芭蕉，也打狼毒花，火棘
八百里伏牛与八百里秦岭
谁主苍茫？
天之蓝卢氏我的脸埋在脸中
一粒米叹息
引来蚂蚁的集体围攻
若无其事的花
若无其事的开着
头顶每天都有轰鸣的银鹰飞过
还有不得不说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狗叫
这缺失人性光芒的韵脚押解
身居逐鹿中原的中原以西
不见围场不见可逐之鹿
到处可见
不怀好意的表情发生
这些我已习以为常
我习惯用世间最普通的姿势
胸揣善良入乡随俗
从不用无辜斗殴无辜
用不安去验证谎言
我有的是亲情可上九霄揽月
从不打折的水晶之恋
站在现实与梦想边缘
我需要分娩来临黑夜和徘徊的思想 需要勇气面对 结痂的微笑 需要向鸟们学习耐心 在暮色中静下来 把爱人一缕紊乱的发丝 在星星点灯前理顺这些紧要不紧要的长短句
煮沸的生活情节
而无需透视可恶之人
黑暗的狼心狗肺
只有时间在时间之外醒着
枕着灵魂中最安静部分
这个世界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世界不时变脸
硬伤累累道具遍地
劳动者继续贫穷
不劳而获者逍遥快活
该好的不好
不该坏的坏了
说白了就是
好人没有从前多
站在虚构之上
索性关闭阴道
不给坏人出生的机会
这一厢情愿美好不知是否
能穿越现在与未来
黑白两道人生跑道
二
很想找一个有经验的人谈谈
请批准我发芽
话音未落
鸟从不同方向飞来
水仙在水中成仙
风在风中失身
孤独在孤独中孤独死去
寂寞秒杀寂寞，一声惊叹
又被学舌的鹦鹉听见
退后百步，退后百步之后年代
雷雨交加的秋夜啊
我渴望
一个秋后找我算帐的人
真正把我抓住不放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清算的时候
见点血
果实饱满
生锈的剑
突然想开口说话
在卢氏，在更多的小人出没的地方
突然想拔刀起舞
突然想把酒问天
我两手空空
雨中绽放
而我更喜欢一场
不可复制好雨
只想接一盆干净的水
即使没有不能修改的闪电
而我的空杯，再次落满
急促的脚步声
“母亲温暖的子宫
已多年不孕
而一张更加苍白的忧郁的脸
正被雪光照耀”
沉默无法伪造
拒绝粉饰太平
像老实的夕阳学习
平静的一沉
一切都在沦陷与容纳之中
重新萌芽
这远离风居住的街道
远离当官，发财，占山头
灵魂的清静之地
在河之南，在文峪黑了宿
我的恩师木林森
仍在用满树的桃花抒情
带雨梨花为诗歌疗伤
为来不及掩埋叹息
用七月不能修改的闪电
与黑暗继续较量
被我悄然抚摸的墓志铭
像一匹发光的奔马
穿梭日月江河
穿梭灵魂无名高地
三
时间是时间的骨灰
时间是时间的质疑
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三十年前我读初二语文
陈胜大哥振臂说的
我把它转换成白话文
就是弃燕雀之小志
慕鸿鹄之浩翔
三十而立
四十不惑
奔天命的时候
我满脑子除了地球空壳
什么也没有。只有
白虎堂的刀
还在白虎堂挂着
只有实心眼的句号闪光在天
活着就是为了见识
有谁见过蚂蚁哭泣，只有蚂蚁
而对我而言
与神会晤
我没资格
与鬼交流
鬼没鬼气
我更喜欢要么自己与自己反目为仇
要么自己与自己握手言和
父亲的手杖
一定发芽
这个怪异的念头
带着手
一路狂奔
省略洞穿
省略一瞥惊鸿 省略胃里游泳的偏旁部首
百家姓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元曲 在空洞的声带中插入金嗓子
在褒贬不一中修正词组
头顶冲着我们叫的灰喜鹊，继续叫吧
去接近着春天沙沙脚步声接近芬芳誓言 让深陷无底的烦恼长出青草
长出人性的扑面而来的稻花香
虽然这充满哭丧的年月
唯有畜牲与小人是欢乐的
在喜鹊与叶脉之间推敲卢氏，远处
飘来清凉的天籁之音
接近十月时，饮酒吧诗人
目光里的援引，唯有掏空
才能横渡一切宁静
当我千百次吟诵洛水无弦万古琴
奔腾的浪花就会歌唱
被鱼吵醒的大河没有前爪
黑暗剥离
缺少英雄年代，现实的道具
完成不了梦中瀑布的飞流和随心欲望
其实，更多的时候，河流也是一盏灯
照亮着洗礼梦想的人和一只小兽的追逐 缺少史诗年代
索性做我的小事养我的小命
人到中年零减的荷尔蒙让乌鸦羞涩
六零后的一张扑克脸
不能随便搁置或轻易亮出
透过门缝的一缕尖叫
是被月光晃动的欲坠的青花瓷
反光臀部拽着的活塞
不轻易示人的藏在荆棘时代
琥珀里千年蚊虫
可不可以叮咬一下落日
这颗硕大的睾丸？
钢筋水泥防盗门封闭堵塞着
驼背蜜蜂的无奈凋零
而谁又能阻止窗外红杏出墙
食指扣动扳机的快感
我从不把玩面具和癫痫脸谱
讨厌被戏曲表演的铿锵锣鼓声与化妆人物
从不拥抱痛哭流涕小人
讨厌穿梭在生活场景里的大小魔鬼
一张无籽西瓜脸被苍蝇青睐
反对针尖变软
反对背对人群反复调整面部表情
反对熄灭骨头里火焰。而我
不能轻易说出我是太阳抖落的一滴血
或者吟唱我是长城的一块方砖
斜插的夕阳里，有人
正在上帝的额头撰写祷文
有人在春天重新把自己种下
有人隔山掏火
我依然乐此不疲写诗喝酒玩耍孤独
而又有谁能把一个硕大影子灌醉
霎时让我进入影子深处
与泄露朝霞窃窃私语
只影向谁，朝着白云深处低沉静音靠拢
只为魂底作响秋风辞里
有一瓣淡淡的菊香
漫过红泥小炉和把酒问青天的那人
藏在雪花里颂词
四
为什么我们拥有明眸皓齿
眼前却总是一片漆黑
年轻的浮云覆盖不了
齿轮里的城市和渐失稻花香的乡村
一天二十四小时
处处是陷阱
稍不留神
就会遍体鳞伤
难道美好只能在梦中祈祷，抑或
倒翻筋斗？落荒而逃的是 时间金黄的豹子 裂变豹纹
马路向奔驰的汽车默哀 河洛逆流飞翔的鱼梦见天堂失火 瘦肉精让胖子不瘦，瘦子冒出冷汗
谁能置信堂堂的国家二级企业
大名鼎鼎的三鹿
市场经济飞驰的蹄窝里
落满害人的三聚氰胺 地沟油在小餐桌上喊着 大豆花生核桃向日葵时 乌鸦携来黑夜 更有十面埋辐，怎敌我雄踞高山抵御 可怜可笑的小城贱民乐此不倦 疯狂抢购食盐以防后患 只有街边羞涩的樱花看上去很美 不知是否和富士山的樱花 一样绽放悲怆的心境？ 春分已过，没有一声愤怒的春雷 在头顶炸响把烦恼驱尽 置身在卢氏洛河淤泥滩头看落日 突然想起陈傻子的诗句 落日就像睾丸
五
走过滚滚红尘
穿过激情燃烧的岁月
看过春花秋月夏雨冬雪黑白二界滚动影像
听过来自心灵深处的天籁之音忏悔心声祈祷
吃过五谷杂粮与四季鲜蔬组合的小厨房
喝过何以解忧唯有的美酒杜康
唱过故乡的云和春天里
玩过寂寞和自以为是的知心爱人
写过不眠午夜深呼吸
安魂曲感恩之书无为之书不安之书
说过把马养在心里让鞭子死去
骂过坏人的娘世间无情
做过好到不好坏到不坏
梦过曹操李白和一只蚂蚁较量与争吵
想过有生之年走遍祖国大地
越过千山万水
恨过仇人，更多的时候是自己
怨过小人，亲过亲人，爱过爱人
渴望像蜜蜂一样工作
蝴蝶一样生活 总想把最好的一面留下
敲敲阶下苔藓
神马都是浮云
唯有活着是真
虎虎生威虎年惊蛰之日
我看见又一只蚂蚁上路。我听见
百草磨牙的声音让乌鸦羞涩低下头颅
耕具蓄满一冬的给力之痒
三叔迎着朝阳的脸
已经涨红
河洛一尾逆流飞翔的青鱼摆尾动词。
看不见南山积雪，北坡犹如少妇
风韵犹存间挑逗着浮云的揣测
直观视觉的一群燕雀
不觉间从头顶飞过
终归没有听见雷声滚过耳际
雷是雷，我想绝对不是雷公别类恶意
说实话今日遇现义马做事多年不见的川人老邓
还有卢氏益友马宝泉和贤弟新生
以及若干为之心动的暂且称谓花之语新朋
金鹏伊和轩酒店一聚灵魂绽放
开心的何止是仙风玉兔
竖起的调皮耳朵
八百里伏牛一粒土豆
突然失声大笑
看破红尘的人与寺为家
平仄灵魂的人以诗为家
寺远离喧嚣红尘
诗接近加减生活
脸谱写满戏剧
春光杀人泣神
现实永远小于真实
我嗤之以鼻月下萧何韩信
千吨的月色并不可以映照大汉江山
刘邦就是刘邦，楚霸王最信赖恩仇兄弟
刹那让天好看起来
而坚持清醒是件多么糟糕的事
断头的麦子，又让丰腴大地略显苍凉
空空的酒杯里
落满月光银针
醒着的灵魂
收编一切美
这虽然并不等同于诗歌现场
资本家生活令人羡慕
当同事钱为心第十次不止
咬我耳朵时
我一直无法把每月只用300元低保
就把病妻喂的山清水秀起来的
老梁秃驴联系一块
近心怯情
嘴皮浅薄
煸炒肺腑
几人能为？而谁
能阻止红尘的喧嚣与宁静？
风马牛不相及发生常常出乎意料
从魏晋到明清到纸上的视觉
总有梅花和牡丹的争吵
不是所有的虫子都爬向一棵树
摇慢橹捉醉鱼。这不是
那位抚顶高僧暗喻，抑或
德高修心道士传授秘笈
悟空世界永远不可能
空洞无物。仿佛我不断重叠视觉
黄叶骑着绿叶流亡
断流的河流念着咒语
读唇的樱桃闭口不谈四月的残酷
艾略特的外衣
被滑竿挑着晾晒
在我的窗外
而坐在自己心里的人不是我
六
诗人是民族的阳具
没有金箍棒时代
妖魔鬼怪四处出没
楚汉两界炮声隆隆，不过
这是在中东利比亚和身虚冒汗的阿富汗
也无需堪忧网络天下黑云压城
农场偷菜制幻地绑架
模拟杀人SM游戏超前NN
星球大战非线性超越等等分娩魔幻
这些都不让国家危急警察头疼
治理木马病毒手到擒拿，抑或小试牛刀
一道防火墙便可置它们于千里之外
脚踏祖国大地吟唱
无法摒弃的视觉昆仑呻吟
黄河还是无所谓的那么的黄
贪官污吏恍若秋后的蚂蚱
一提一串个个膘肥体壮
而经常咒骂西方没有人权权贵们
子女或亲属早已提前进入
那块红与黑勾勒的是非之地。这是
主流，透视或缩小一度高昂鸡形版图
单高度近视一下这枚海南卵子
我敢说，在它未孵化成雏鸡之前
一定有心虚或害怕真理的鼠辈
拼命地抱头鼠窜
不顾前方是否有布阵，陷阱
打翻暗箱。用省略的口语
平仄许多来不及的天问。黯然转身
螺旋降落在我的爱恨交加的小县卢氏
说说那些摆谱的或暗度陈仓的
自以为是的或恬不知耻的
面孔不像焦裕禄
行为不是孔繁森
没有真正把人民装在心里
那些穿公家大衣的人
买官卖官权钱交易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像冰毒
让许多意志薄弱者不能自拔
X光片显示骨骼扭曲
心肺溃烂病入膏肓
就连一个小小的地方乡长村官
也敢飞扬跋扈颐指气使
骄横样子不可一世
没有金箍棒时代
妖魔鬼怪四处出没
既是七十二变孙悟空降世
也会望世兴叹无可奈何
自惭无回天之力。而我
除了歌唱春天的故事，坦荡无畏
把猪狗不如的人或痛哭流涕小人
毅然决然拒之门外
与大地平起平坐
我明楚卢氏太小
连蚂蚁也感到空间狭隘，侧身而过
我无法摇身一变
我只喜欢甜蜜的毒让世界有孕
只能让子弹飞
洞穿说唱中那遍布周身的
瘤状民间疾苦
七
站在一尘不染的霞光里清唱祖国，只不过是
我比祖国稍矮一些
删掉贪官污吏
删掉望乡妓女
删掉孤独
删掉贫穷
删掉虫蛀的一粒米和稻花哭泣
删掉行尸走肉
删掉文字之痒
删掉醉
删掉梦
与生俱来
视死如归
我希望我的诗像端阳花
却远离汨罗江
其实，一切都在行吟路上
浮云也带不走我的不安之书
而祖国犹如我眉宇间一颗黑痣
天天被我习惯性抚摸
我冥想中母亲
没有胃炎与结肠
没有牙疼、尿赤和白带
站在霞光里一尘不染
而我看见的是你们早已经把墓碑
插向没有水分头颅的墓地
提前进入的美好
让鹦鹉一脸羞涩
八
天空布满了磨损的文子
人有时更脆弱
绝对没有飞鸟生动
让一只蚂蚁爬上肩头
摒弃放大镜下虫鸣与米粒
摒弃比脸真实的我拍下的不同的脸或呐喊
摒弃被玩弄的更加孤独提线木偶
摒弃飘荡在糖果镇与乌有乡
试图翻墙逾越进入世外桃源寻梦者梦呓
摒弃虚度年华只待时机到来夕照守株待兔者
生活犹如一付半透半隐墨镜
看得见与看不见
总有影像发生
快三秒绽放微笑
慢板怕衍生小心眼
谁也不想放走今天的河流
你可以决定在火焰里默默无言
天地日月，阴阳乾坤
倘若风水轮流转 我手持的绝不是出入禁宫腰牌 而是发出如雷电，世界须臾变令箭 至于开封府惊堂木 早在心中掂量过几番 一声怒吼 贼人的头立马凋零 只是梦醒情未了，可惜 生不逢时生在民国之后的民国 透视遥不可及的大唐长安 未央宫中一树摇风 吹落高悬明月 我的来不及吟赋绝句 抵不过黄巢一枪命中与朱温一杯毒酒 反动派反动国家无能 拿人民做赌注 只有时间覆盖一切 轻扣底牌，五代十国辽宋夏金元明清 一千二百多年江山社稷 时不时被重新洗牌
羞乎嗟哉倘若时光倒流 我也会拔剑而起 直逼黑暗 与黄袍加身的赵匡胤 漫步清明上河 与朱元璋缠绵一番凤阳花鼓 抑或在民国十年穿越上海望志路 与毛泽东等十三位同志 用坚定的目光 洞穿黑暗
错失青梅，怎能煮酒论英雄 庄家轮流坐也只是一个意境，如果乾坤轮回 不当个民国的总统，也做个都督玩玩 我会翼翼用两袖清风 招抚稻花香中舞蹈的人民
九
世界之大发生的已经发生
我没有胸怀全球境界
脱兔2011像个臃肿妇人
我只用她的珠黄
模糊沦陷视觉
譬如邻家小写的男孩
喜欢用百草养胃的三叔
时不时抽搐面部表情
适时采下西下夕阳微弱的红
给夜行人
或手持烟卷缺少火机隐者
面向被月光分娩的卢氏小城
我只想轻微咳嗽一声
这不是诗歌现场
也不是生活场景
这是至今也是必须的雷同人生
不可缺少的剧情发生
而你我他只需不动声色眨巴眨巴眼睛
透视一下
换个频道，左声道传来奥巴马
温馨中包容不够亲切的祝福
祝福全球华人春节快乐龙年吉祥
眨巴眨巴眼睛，右声道里
闹春的十三亿中国人
正沉醉在一朵娇艳却虚假的花为媒中
而我只关心在外打工的儿子是否收到我
新年祝福短信和寒流中划过中原以西一丝痛疼
只有时间在时间之外醒着
失败的质疑穿越中原
流放一下真想把病痛转移到坏人身上病痛
我还想俯下身子寻找失散已久的蚂蚁，谈谈心
说说钓鱼岛之外天之蓝卢氏
重新描摹一下从蓬莱来的山东兄弟
绘声绘色中意难忘海市蜃楼
这些被烛光照耀的黑暗里从不发芽的痛
像冰床下面一条逆流飞翔的鱼
用浪花刺绣身体里的漏洞
而月光使人站不稳
在果实越陷越深时，我只能睁大双眼
“看大地开合，送出果实回收残骸
看落花闲散，野鸥飞回苇荡”
但我拒绝苟且偷生
除非轮回耗空我的心灵
十
以毒疗伤。逼出体内毒素或灵魂嚎叫
一抹阳光影射不惑之后多声部抒情
我是一条不会游泳的鱼
却拒绝救生，拒绝上岸
梦中偶遇文帝
钦曰：李白斗酒斗诗 可谓豪气冲天 尔等有何贤能可以鼓吹？ 龙腾苍穹。蝉鸣于树。闪电不能修改，虫退。 我哑然。内心开花 爱恨诗中摆平 梦二十一克
一壶浊酒怎见缘定千秋，让着火的心 刹那长出求之不得一同弄影的子期 伯牙摔琴，我摔什么于清风明月 酒杯。忧郁。寒星。悲意。 还是这喜也煞人愁也煞人的 残情断章？ 头插茱萸兄弟还在天涯 我身居百花春天的围城卢氏，衣食无忧 捉笔代刀收割灵魂 口含薄荷，以梦为马 踩着岁月的青苔 迁徙膨胀的空虚 纵有上百姐妹成千兄弟 而有谁能把一个硕大影子灌醉 霎时让我进入影子深处 与泄露的朝霞窃窃私语
徒有空琴 徒有浪名 芒刺穿插心底 孤独挽救孤独 吾谁与归，吾谁与归？ 摔断响琴，摔断高山流水痛处哽咽 仰天长呼我迟暮的落霞里绯红 兄弟，请乘着一粒麦子回家 坐进我的下半阙，我们对饮
西山不坠的一夕梦韵
十一
我不眠，人到中年
为什么要做的事越来越多
而时光却越来越短暂
想法只能在想法里减法
弹指一梦
缄念人生几何？
再过半生轮回俯身捡拾的叶片
可有你晚年笑色真情尽染?
可有我穿越春夏秋冬沉重履历的原始回音?
我还能与你檫肩而过，抑或和
自己的影子相见互致敬意吗?
我借用一缕炫目夕阳红
用自嘲安慰剂涂抹不安灵肉
盖棺论定密封的自然法则
谁也无法破坏
知己莫过己
那镌刻在冰冷石头上的文字
墓碑固定着我生前脸型
我想我的墓志铭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提着良心歌唱的家伙
并不简单。扬花水性
激情难以估量
爱好广泛，活动指数约等于蓝
除了写诗喝酒，玩耍孤独
喜欢表叔李白和大表姐李清照
喜欢养花育鸟种植爱情
喜欢收藏民间美好
喜欢捉弄生活
偶而也玩世不恭
打过狗。骂过坏人的娘。笑死不少可笑
一生没有穷困潦倒
视金钱如粪土
终身一妻
儿女双全
朋友四海
知己三二
没有海外关系。有，也是心灵黑名单上
来不及拜把子的兄弟普希金拜伦雨果歌德
还有写高老头的美髯公巴尔扎克
哎都已随风而逝提前作别
诗集只有《生命》一部随葬生命
《高山仰止》未完不整理
至死遗憾没有一粒遗憾或过多尴尬
比较准时守信带着中国体香
体面与马克思会晤
用最后的一口气去聆听大地母亲的心跳
含笑叶落回归自然
轮回渴望重新做写诗的人
是他唯一小小心愿
顺便表白
敬请上帝关注、考虑、安排
十二
松动的骨头上布满黑色的炭火
一粒种子在呢喃，在分娩
一张被复制的脸
迅速抹掉脸上的哭泣
用梦中点石成金的手
刷新欲望或千万次从不重叠画面
不再从指间上升的视野高度
下滑，跌落。只保留眼底如墨的黑
以及圣洁的李白之白，白居易的白
梦寐山再长高一点
内心的江湖水再澎湃激荡一下 让最迷人的烟花痣与心灵天籁之音
惑乱一切倾听与凝视
让老鼠真正怕猫，而不是在动画片里
在天空慢慢黑下来的黑里
与一袭乌衣的乌鸦
讨论另一种黑 在一片茶叶泛光色上，展开
夜的百度纯净，隔过玻璃的光滑 和晃动的亮 用轻微韵致的呼吸
用哀怨或坏天气脾气
折叠起一些江湖，和拼杀的刀枪
一条腿站在棺材里稍息
一条腿在路上发芽
每天和诗歌相遇
每天得到纯净快感
让经常擦亮闪电的黑，继续飞
黑成眼睛里最亮部分
此刻，2013新年的钟声又要如约响起
对于我，关心的不是儿子身高，而是他的胸怀
譬如对祖国了解，四季的分明，和为贵认知
这些看似简单东西无痛消化
我无法用根本的根烹调生活
只能同更多的俗人一样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传统节日里
与酒肉与亲朋与春天相联的春联，以及
瑞雪、烟花、胃炎的爱人
浑然一体，慢慢吟诵年年好。之后 等待乌鸦携来黑夜，然后 认真抚摸它们一身温柔 静静地把马养在心里 让鞭子死去
蛇年正月于中原以西故园无尘斋初稿
[ 本帖最后由 高山 于 2013-8-5 08:24 编辑 ] |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03832 )
发表于 2013-8-5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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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17:23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