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一条生路

若水

放爱一条生路

若水/文

1

    舒华在宿舍里傻傻地坐在电脑前，显示器显示的是QQ聊天对话框，他愣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决心似地快速打出一行字：亲，经过再三考虑，我还是决定考研，我现在已返校。舒华好像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点了发送键后他常常地吐出一口气，回头才发现我站在他的身后。


    舒华这个暑假只在家里待了十天便回校复习，放假前他特意跑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他要考研，并希望利用暑假的时间让我帮他辅导，我欣然应允。作为他的老师，其实我只比他大三四岁，几年的相处使我们的关系超越了师生关系，经常以哥们相称。舒华还告诉我，秦琪和他准备一起考研。秦琪也是我的学生，而且是舒华的女朋友。当初看到他们的名字时我就预感到将来在他们身上会有故事发生，结果还真应验了。他们走到一起还与我的一次上课有关，那天我给他们讲课时，无意中谈起了琴棋书画，而我作为他们的老师，可以说是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尤其是音乐和书法，更是令他们对我这个年轻的老师崇拜之至。当我旁征博引从古至今地大谈琴棋书画时，我发现下面的男女学生不约而同地把眼光看向两个学生，我不由地笑了，说琴棋书画当然不是在坐的秦琪和舒华，古人把琴棋书画作为有才的象征，经常会说某家的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因此也就成为王家贵族的公子哥们追逐的对象……我的这堂课引得同学们一阵阵地掌声不说，没成想竟成了他们取悦秦琪和舒华的引子。


    从相识到相知，秦琪和舒华后来还真地做起了朋友，当然是舒华追的秦琪。后来，随着我和学生们越来越熟悉，而且我这个大哥哥般的老师，很是受男生们信任，私下里他们经常和我称兄道弟，我不置可否地默认了，这样反而使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增进，尤其是舒华，没事就往我的宿舍里跑，有时还在我那里蹭饭吃，渐渐地我和舒华成了朋友，那种兄弟般可以相互信赖的朋友。这时舒华告诉我他是怎么追的秦琪。我笑着对她说，秦琪这丫头不错，你小子艳福不浅，可要珍惜。不过，现在大学生谈恋爱修成正果的并不多，你可要当心。


    转眼他们就要毕业了，严峻的就业形势使学生们早已感到了压力，好多学生天天四处奔波，投简历，去应试，带着希望去，背着失望归。为了更好地择业，许多学生选择了考研，舒华只是其中的一个。为了使学生们考出好的成绩，我按照学院的安排，利用假期为舒华他们做辅导。舒华见我来了急忙起身，并没有忘记把笔记本合上。我问舒华考研的事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舒华幽幽地说道，“袁老师，本来我和秦琪说好了一起考研的，可现在她又不考了。说家里已经为她联系好了工作，并且说女孩子家考什么研，还是早点工作好。”


    “那你就没有再劝劝她？就这样放弃多可惜啊！”


    “劝了，没用。她必须得听父母的，其它的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不是挺叛逆的吗，怎么临阵反而妥协了呢？”


    “她母亲身体不好，她怕母亲因她而闹出什么情况来。”


    “那她在哪里上班？”


    “在她们县一家纺织厂，说是在企业文化部。”


    “还不错，可是这样你们不就分开了吗？为什么她不在咱们这里找工作呢？”


    “她家里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吧，实在不行只能分手。”


    “你没有想过放弃考研去找她吗？”


    “怎么没想过，但那样就必须放弃我多年追逐的梦想，袁老师，我心有不甘啊！所以我还是先考研，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问你，必须说实话，你是真心喜欢秦琪，还是顺大流只是在大学里谈着玩玩。”


    “当然是真心喜欢了，我们发过誓的，此生只爱她一个人。”


    “如果秦琪不爱你了呢？”


    “她也发过誓的。”


    “发过誓又怎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舒华沉默了，眼里竟不知何时有了晶莹的东西。一会儿，舒华问我，“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着舒华真诚的眼神，作为老师、朋友、大哥，我在帮他考虑对策。我说舒华，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这些年来我一直保守着一个承诺，对谁都没有说过，我顿了顿看着舒华。


    “大哥放心，我不会给别人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讲完我的事后能给你个启发，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舒华静静地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四年前我在这里毕业后考上了本院的研究生，我的女朋友钟毓也考上了，这是我俩商量好的，必须的。可钟毓的父亲也就是咱们校的钟院长，又想法让钟毓出国去交流学习一年，目的是想拆散我们。你知道，我来自农村，钟毓看上一个农村的穷小子让钟院长非常恼火，老两口苦口婆心地劝钟毓离开我，但钟毓却是死了心跟我。没办法，老两口开始曲线阻拦，并想法让钟毓去了美国。钟毓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女孩，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再加上她流利的外语和极具东方特色的美女气质，到美国后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其中有一个美籍华裔同学对钟毓展开了激烈的攻势，并以为她办绿卡为诱饵，对钟毓穷追不放。一年后，钟毓托福成绩过了那所大学的线，要继续留下学习。期间那小子一直是对钟毓死缠烂打。钟毓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她的父母，而且还说她和我已经断绝了关系，不过她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就是想留在美国，她现在已答应了做那个美籍华裔青年的女朋友。听了钟毓的话，钟院长放下架子找我谈话，第一次正眼看我并恳求我劝钟毓回来，他说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们不想让女儿留在那里，如果我能劝钟毓回国，他承诺不再阻拦我们的爱情，他给我们的爱情放开了一条生路。我不答应，我说既然你女儿把我踹了，我怎么能厚着脸皮像癞蛤蟆一样去乞求她呢，我做不到。钟院长没办法，又对我抛出一个诱饵，说等我研究生毕业后他将帮助我留校任教。我心里窃喜，装作不情愿地答应他试一试。他我把这一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钟毓，并在QQ上隔空亲吻着庆祝我们的胜利。知道吗舒华，这所有的一切其实是我和钟毓一起导演的，为了捍卫我们的爱情，同时追求到我们应有的幸福生活，我们不得不动了点心思。如今还有一年，钟毓就回来了，我们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讲到这里，我一脸的幸福和陶醉。


    “袁老师，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不仅课讲的好，心眼也这么多。”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表扬我呢。”


    “怎么不是表扬，袁老师你太让我崇拜了。”


    “那就听老师，不对，听大哥一句话，如果你和秦琪真的相爱，那就不要放弃，要想法为自己的爱情放一条生路，这样爱神才不至于迷路。”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走，舒华，到我那里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2

    下午下班的时间快到了，秦琪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过去手机响秦琪总会第一时间拿起手机，那个时候她的电话并不多，除了父母偶尔的关心，大部分的电话就是舒华的了。两人白天一起上课学习泡吧，不在一起时便会打个电话，就是晚上她们也会相互发几条甚至十几条短信，然后才休息。秦琪工作后，舒华的电话每天都会打过去，两个人还把打电话的时间约定在中午或者晚上，上班时间尽量不联系，而且每次在家里接打电话，秦琪总是尽量避开父母，他们明确表示过，不同意秦琪和舒华继续来往，因为舒华的老家和他们相隔二三百里地，这一点他们接受不了。


    秦琪懒懒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才发觉是舒华的电话，她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见大家并没有注意她，心里说着不是约定晚上打电话吗，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这样想着，秦琪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办公室并接通了电话。


    “宝贝，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听筒里传来舒华有气无力的声音。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


    秦琪放下心来说，“你说你为什么非得回校，在家里不是一样可以学习吗？”


    “我在家里根本就没心思学习，满脑子里尽是你。好了，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啊！”


    “美得你，我现在刚工作不能请假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来我这里看看，我也很想你。”


    “我可不敢去，上次去你家，你爸的冷脸让我想起来都哆嗦。”


    秦琪扑哧笑着说，“那你就永远别来，这样不就没事了。”


    “宝贝，我要是不去，你不就飞了吗。”


    “那你还说，好了，我要下班了，晚上再聊！”


    秦琪挎着小坤包和几个同事说笑着走出厂区大门，她并没有发现不远处正看着她微笑的舒华。秦琪的家离纺织厂很近，上下班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秦琪和几个同事分开后，舒华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然后拨通了秦琪的手机。


    “宝贝，你下班了吗？”


    “刚下，还没到家呢。”


    “那就别回家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别逗了，就知道会骗我。”秦琪有点不高兴。


    “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就去上次那家餐馆好不好！”


    此时秦琪好像发觉有些不对劲，手机听筒里的说话声好像在身后不远，她下意识地转身，身后不远处舒华正冲着她微笑。


    “你个熊玩意……”秦琪爆了句粗口，欣喜地奔向舒华。


    舒华拥抱住秦琪一下子便吻住了秦琪潮湿温暖诱人的小嘴，一阵长吻让秦琪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想离开舒华的怀抱，两张火热的嘴刚分开，紧接着舒华的嘴就又压了上来。这次秦琪没有挣扎，小猫般地偎在舒华的怀里，尽情享受着甜蜜的亲吻。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猛然发现有路人朝这边看，有的还直摇头。两个人太忘情了，不好意思地赶紧走开。秦琪给母亲打了电话后，两个人便直奔那家“好再来川菜馆”。


    晚饭后，舒华领着秦琪来到自己下榻的宾馆，走进屋，秦琪的包还没来得及放下，随后进门的舒华一脚将门踢上，双手已经在后面把秦琪紧紧地抱住。秦琪心里骂着小馋猫，一边迅速地把包仍在一边。此时，舒华的两只手就像两条蛇一样在秦琪的身上游走，每到一处秦琪的肌肤都敏感地迎合着，心里也痒痒的，她小嘴微张双目紧闭，尽情地享受着舒华的爱抚。当舒华的双手最后停驻在她那一对饱满而又弹性十足的双乳时，秦琪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兴奋的呻吟声。她扭动着身子，猛地转过身来，继而两张带着火的嘴唇紧紧地久久地黏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两个人开始倾诉彼此的相思，商量她们的未来该怎么办。


    舒华温情地说，“今年我要是考上了，毕业后来你们这里工作，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要是考不上……”


    “你肯定能考上的，这一点我有信心。只是你读研时我想你怎么办？”秦琪垂下眼帘有些伤感。


    “傻瓜，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只要你一个电话，不出两个小时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那以后要是你父母不同意你来我们这里发展怎么办？毕竟我们这儿只是一个小县城。”


    “这有什么，我还是农村的呢，大不了将来我把父母也接过来。”


    “我觉得还是不妥，毕竟你们家就在大城市边上，你父母肯定希望你在本地工作。而我又不可能去你们那儿，我爸坚决反对，除非像你说的，你来我们这儿，他才不阻拦我们的事。”


    “那就先答应他呗，等我们结了婚再说。等他们老了，还不是得跟着我们，让我们照顾。”


    “唉！”秦琪紧锁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要不你找个时间给你父母说，就说你已是我的人了，而且还怀了孕，看他们怎么说。”


    “你尽出这馊主意，败坏我的名声。”秦琪举起粉拳轻轻地打了舒华一下，舒华趁机把秦琪搂在怀里，两个人又亲热了一会儿，秦琪说，“其实，我妈的态度还不是太反对，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说你必须得有出息。只是爸爸他坚决不同意我嫁这么远。”


    “你爸真是老脑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要儿女过得好，在哪里不是生活。要不这样，如果他们托人给你介绍对象，你就是不答应，这样拖来拖去年龄大了，他们肯定着急，这时你就说这辈子非我不嫁，要不就一个人过一辈子，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咱总得给我们的爱找一条出路吧。”


    “美得你，非你不嫁，到时你要是变心把我甩了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傻。”秦琪故意逗舒华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想到的都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爱情枯萎？”舒华真的动了感情，着急和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你看你，还是男子汉呢，这点压力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将来跟着你还不是要受罪。”秦琪娇嗔地说，“不过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咱们的事我来想办法。”


    这正是舒华想要的结果，只要秦琪死心塌地，她的父母也肯定没有办法。而秦琪也正是这么想的，父母总不能把女儿往绝路上推吧。


    秦琪的父母自从舒华第一次来他们家后，就看出这个小伙子还不错，但口头上并没有答应两个人的事，一方面的确是不希望女儿将来嫁得太远，另一方面他们怕女儿看走了眼，这可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因此他们要考验舒华对女儿是不是真爱，且最好的办法是先让他们分开，几年后如果两个人感情依旧，他们认为水到渠成，也算是为女儿未来的幸福铺一条道路吧。老两口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只是舒华和秦琪两个人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舒华买了礼物第二次来到秦琪的家里，头一天晚上秦琪已经给父母说了这事，因此对舒华的到来他们并无惊讶，只是还是采取冷处理，甚至要求以后舒华不要再来打扰秦琪的生活。舒华和秦琪早已约定好，对二老的话只是一个耳朵听，另一个耳朵就走了，没有太放在心上。

3

    舒华如愿考取了我们院的研究生，学的是会计学专业。舒华好像天生对数字敏感，对会计知识的学习也非常感兴趣。这几年他忍受着对秦琪的思念之苦，全身心地扑在学业上，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们还想以前一样，彼此打个电话或发发短信，彼此的关心和鼓励使他们的心里不仅感到温暖，而且充满了激情。秦琪半年的实习期结束后，被正式录用，工资也涨了近一倍。有了钱，秦琪先是给母亲买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衣服，给父亲买了最喜欢喝的酒，且还为父亲买了一双鞋。老两口见女儿这样懂事，在心底里高兴。他们真的为了女儿的幸福，张罗着给秦琪介绍过几次对象，可秦琪就是不去见面，偶尔逼急了，去了不过五分钟准结束。晚上，老两口偷偷地在女儿房间门口听着秦琪打电话，虽听不清什么，但从女儿高兴地声音中知道，肯定是女儿在和舒华这小子联系。


    读研的第二年，舒华通过了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他高兴地给秦琪打电话，“我拿到注册会计师证了，将来找工作时又多了一点资本。”


    “好啊，祝贺你，注册会计师在我们这里可吃香了，有证的太少了，他们有的把证放在一家公司里就能挣钱，如果人也过来上班的话，一般都是财务总监，副总待遇，还配车呢。”电话里秦琪甚至比舒华还要高兴，因为舒华的努力又为他们打开爱情之路增加了一份砝码。


    “宝贝，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段时间我开始投递招聘简历，目前市里已经有两家公司有意向让我过去，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有钱了，就可以构筑我们的小窝了。”两个人在电话里兴奋地交谈着，共同憧憬着他们未来的幸福日子。一会儿，秦琪忽然意识到什么，激动地心情一下子从高峰降到了低谷，“可是，你在市里找工作，我在县里上班，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宝贝，你别担心，等我的工作安定下来，我们再想法也给你找一份工作，相信我，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奥，对了，过两天我就去看你，这两天我正准备面试的事情。”


    “真的，但愿这次爸爸妈妈能够同意我们的事！”


    “但愿吧！”


    星期六，秦琪正和母亲在家里择完韭菜一切都准备好了正要包饺子，忽然传来敲门声。秦琪的手上尽是面，便先是在猫眼里看了一下，见是舒华傻傻地站在门外，高兴地说，“妈，舒华来了！”


    秦琪的父亲出去玩还没回来，秦琪的母亲见是舒华来了，赶紧起身招呼让舒华坐下，让女儿倒水，好像接待贵宾似的。这段时间，秦琪没少做母亲的工作，而母亲心疼女儿，心里其实早就同意了他们的事，更何况舒华小伙子长的好，现在又有了工作，而且是什么总监，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呢。老人很吃惊地问女儿，“他真的能挣这么多，这可是我当年上班时一年的工资呢！”秦琪说当然是真的，秦妈妈便在心里高兴，心里暗道这舒华真有本事，女儿还是很有眼光的嘛，这死老头子干嘛非得阻拦呢，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只要女儿幸福比什么不强？舒华说，“阿姨，我不累，我也会包饺子呢，咱们一起干吧。”说着话便洗了手，然后拿起面皮包了起来。舒华从小就学会了包水饺，而且包的样子很好看，这一下让秦琪的母亲大为惊讶。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正忙碌着，秦琪的父亲回来了，他一眼看见舒华在家里，本来满是笑容的脸一下子又绷紧了。舒华略一紧张，赶紧站起来问好，一不小心把手里的面皮掉在了面板上，惹得秦琪和母亲都笑了起来。秦琪的父亲见状，脸上不易察觉地也略带了一丝笑意，但紧接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便又立即恢复了刚才的神态。秦琪见父亲的样子，便开始撒起了娇，嘴里却不失时机地说了舒华的现状。听了女儿的话后，秦琪的父亲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舒华，这一点被舒华感觉到了。老爷子心里可谓是五味俱全啊，他不是太狠心不让女儿跟着舒华，只是担心女儿离自己太远了，心里有些舍不得，更何况猛然间发现女儿大了，到了婚嫁的时候，他在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一看到他们，心里便浮现出女儿小时候爬在自己背上玩闹的情景，而如今眼看着女儿成了大人，就要远嫁他人，作为父亲，心里既高兴又有些酸溜溜的难受。他知道，女儿的事不能再阻拦了，否则，年轻人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后悔就来不及了，社会上发生的那些事就是个例子。尤其是舒华，小伙子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是个敢说敢干敢为的人，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女儿跟着他应该是幸福的，自己不能阻碍女儿的幸福吧，应该给他们放一条自由幸福之路，否则，他们会记恨自己一辈子不说，这一生也许永远感不到幸福。想到这里，秦琪父亲紧绷的脸色松弛下来，嘴角还不由自主地现出了笑意。


    第二天，舒华要回单位，父亲说秦琪，你去送送舒华吧。舒华听了心里很是高兴，这在以前是没有的。秦琪高兴地挽起舒华的胳膊，向父母做了个鬼脸后，一路向车站走去。秦琪的家离车站不远，秦琪不让舒华打车，两个人边说边走，途中恰好经过县城新建的世纪广场，在这里穿过去便是车站了。两个人走进广场，在一片一人多高的冬青丛林后，两个人忘情地拥抱在一起……

4

    星期六，我刚吃过早饭，准备好行李想回家看看，出了门却发现舒华和秦琪骑着电动车朝我这儿来了。他们老远就冲我打招呼，“袁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想回家去看看呢，怎么，你们……有事吗？”


    “没事，我们过来就是想看看您，下个月我们结婚，请袁老师去喝喜酒！”


    “行啊，真是太好了，那我先提前祝你们幸福！舒华，你小子还真行啊，这么快就给秦琪找好了工作，而且还就要结婚了，行，不错，到时我一定去。”


    “袁老师，您光去喝酒还不行，还得为我们当证婚人，学生这里求您了。”说着话，舒华从包里拿出了喜糖递给我，“本来想今天中午请袁老师去吃饭呢，没想到您要回家，还是改天吧！”


    看着秦琪舒华两位学生高兴地离去，秦琪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一只手搂着舒华的腰，头靠在舒华结实的后背上，一副幸福陶醉的样子。我为他们终于为自己的爱情铺就了一条阳光大道，欣慰地笑了。









[ 本帖最后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10-21 20:30 编辑 ]

流浪流浪去吧

好学生遇上了好老师。有情人，终成眷属。问好，若水师友。

暴雨迎风

立意积极，美好的爱情，顺风顺水的事业，理想而曼妙，羡煞人！

邱天

欣赏，并问好！

木门长子

若水的小说总是这么温暖，我还以为两人得分道扬镳呢，意料之外。人生多磨砺，人生也得多畅想，幸福总是最后的结局。问好。

刘满园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10-21 20:32 发表
立意积极，美好的爱情，顺风顺水的事业，理想而曼妙，羡煞人！

是啊，“放爱一条生路”，诗意而又温暖的文题，引人注目，作品中这么个“放生”法，也令人称羡！

若水

原帖由 流浪流浪去吧 于 2013-10-21 18:38 发表
好学生遇上了好老师。有情人，终成眷属。问好，若水师友。

感谢朋友的阅读和点评，问好！

若水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10-21 20:32 发表
立意积极，美好的爱情，顺风顺水的事业，理想而曼妙，羡煞人！

感谢迎风版主的关注和点评，问好！

夏冰

让人温暖的文。欣赏问候。

昨夜秋风

语言挺好的，如果故事再曲折一下，读起来就更带劲。

若水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3-10-22 08:48 发表
欣赏，并问好！

感谢邱版的关注，问好！

若水

原帖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10-22 10:10 发表
若水的小说总是这么温暖，我还以为两人得分道扬镳呢，意料之外。人生多磨砺，人生也得多畅想，幸福总是最后的结局。问好。

内心向善，因此希望这个社会处处是温暖和谐，感谢木门版主的阅读和点评，问好！

若水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3-10-22 11:26 发表
是啊，“放爱一条生路”，诗意而又温暖的文题，引人注目，作品中这么个“放生”法，也令人称羡！

感谢刘老师的关注和点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