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会传染,就像一阵风儿刮过树林时,树叶开始略微有一点震颤,而后就不由自主打起节拍,本来安静的叶子也纷纷仿效,节拍声在它们之间传递,激荡出声声涟漪,若波涛般扬长而去。有时风儿持续刮个不停,叶子抓住时机,发出的音域宽广让人捉摸不定,神秘感时刻伴随在我左右。有时当风儿轻轻吹过树梢,叶子会发出清澈明亮的声音,好像在我身旁细声细语,柔情似水,更像是在和风儿深情对话。
阳光没有能够照在边厅,边厅里虽然没有阳光,但那里的人们心理却很阳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样充满感人的一幕。边厅热烈的气氛很快感染了大厅里的人们,一时间我听到周围人们的哭泣声,声音或短促,或抑扬,或嘶哑在整个教堂蔓延开来。这异样的哭声就是最通俗的喜乐表达方式,没有忧伤的成分,在哭声中人们感到轻松和愉悦,在场的每一个基督徒为之感动。如果一定要用色彩来描绘一下这样的哭声,我认为这样发自内心感激的哭声是暖色的,是灿烂的。
已发文字再做个小结
(一)
叶子身披绿装来到世间,它们到了秋天就急着换上黄色的连衣裙,裙边自然卷曲像是有风在不断吹拂一样。可是当秋风真的到来时,叶子们就跟着风儿一起去飞翔,它们打着旋儿静静地离开相依为命的树枝,悄悄地在空中飞行一段距离,不是它们不愿意说声再见,而是当失去枝干的支撑,它们的喉咙是闭合着的。当它们结实地落在地面上时,破碎的嗓音才从树下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发出来,凄楚的声音在黑夜的夹缝中蔓延。
秋风忙碌了一整夜的确很辛苦,但是它看到叶子们在地上痛的打滚,不禁为自己草率的行为懊悔起来,真不该把叶子们从树上蒿下来。
天亮了,秋风像往常一样在树梢上徘徊。可是光秃秃的树枝个个沉默不语。风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无奈之下它开始翻动地上的叶子。
在风的翻动下,叶子们裸露出一根根黄色的筋,像蚯蚓紧紧贴在地面上,凸起的筋吸取着泥土中的味道。叶子们清清嗓子,想用清脆的嗓音把叶筋唤回到自己身边,不管怎样和风儿配合,自己的嗓音就是打不起精神,无奈之下叶子只好试探着制造出声浪来,可是这生硬的花样叶筋毫不理会,它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泥土扎下根,从中吸收更多的养分。
经过几天的煎熬,叶子们也纷纷和泥土掺在一起,它们渐渐变为泥土的颜色,在它们模糊的记忆中,蝴蝶们整天在花儿身边徘徊它们的花翅膀就像风中摇动的花瓣,以至于分不出那一个是花,哪一个是蝴蝶的翅膀。
叶子想和叶筋相守在一起,真期望这样神会的状态永远也不会被打扰,彼此间会很默契,谁也不会把发生在秋天里的故事公布出去。
我时常回忆起老宅院落中的红树叶,夏天风轻轻一扯,叶子就发出夸张的响声来,像鼓掌的声音,由近而远翻过老宅的院墙,传到更大的树林中。我猜想它们一定是和风约法三章,只要夏风来光顾,它们就鼓掌欢迎。
这本来也是它们的潜规则,不过在我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烦闷,不想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那段时间里,叶子们好像更加起劲了。它们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欢快的掌声传递到漫漫长夜。拂晓时它们依然不肯住手,可我感觉到这些杨树叶在喝倒彩,相信它们的小手也拍红了吧!我恨它们不解人意!
时隔多年,我认识到自己错怪了勤奋的红树叶,它们无非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意,陶醉在一片掌声中不可自拔。
在早春时叶子们是安静的,它们要一心一意把绿色涂满胚芽,因为绿色是春天的通行证,这一点也不像我们人类,降生时那样啼哭声不断。它们安静来到世界上,等待自己的音腺在夏夜里绽开奔放,难道它们预感到夏夜的寂寞和孤单,预感到自己的歌声会挽救星星和月亮的约会吗?
我不屑叶子间的勾肩搭背,甚至讨厌它们身体厮磨时发出的嘈杂声。这和我骑行时播放的萨克斯悠扬之声背道而驰。萨克斯的音线总是沾满了情感的色泽,时而起伏逶迤,时而会在一个情结拐弯处稍事停顿,留下一个暗示的标识,然后又进入到酣畅淋漓的明朗音域之中。
而叶子的性情总是捉摸不定,它们有时也会连续奏出悦耳的音符和节拍,不过等到把我的情致调高了,它却戛然而止,撒手而去。也许二者在空中交汇时会淡然一笑,微笑成为它们之间交流的语言。我想人类制造音乐是内心情感的宣泄,而叶子们发出的音乐也是它们的心声吧!
有些时候我会痴迷于一段往事,就像落叶沉溺于泥土散发出的气息中。清晨,叶子斜伸着身子,仿佛只有这种姿势,叶子才能听到泥土开裂时发出的声音。虽然叶子感觉到的是很久远的音律,但这样的声音依旧足以让叶子兴奋一整天。我明知往事有自己行进的方向,并且离我渐行渐远,可我还是会依依不舍地把视线搭在它们身上,控制不住怀旧的心绪,努力去寻找往事中原始的味道。在我回探的瞬间,往事似乎在对岸向我招手,我想当然进入到沉思的时刻,忘记了时间的存在,我反复回忆仅仅是想在往事的皱褶里寻找梦想,反复验证着梦想和现实的关联性。
从乡下来到城市定居,我感到自己离梦想越来越远了。柏油路面把阳光托得更加直白,太阳的热情一丝也不会走漏,我在夏天想逃进记忆中的村庄,村庄没能够在我的脑海里再现,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阳光沿着不同的斜面反射进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好像是它们行程中的逗号或者感叹号。光线经过漫无目的游离之后,在悄然间漫反射之后,终于来到我的瞳孔中歇息,把先前的逗号或者感叹号变成了句号。它们不再愿意离开,即便我不停地眨眼,也无法阻止它们的入侵。高楼外墙上的装饰玻璃表现得更为抢眼,它们坚决要把太阳的一腔热情和盘托出递到我的眼睛里,我用浅薄的余光扫视着外墙的玻璃,发现我离记忆中的村庄越来越远了。
满地飘落的秋叶会在风的牵扯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它们响应着城市的快节奏,把腔调的音频调得很高,看得出它们有点上火了。这来去匆匆的脚步预示着它们有更高的生活期望,连发出的声响也比乡间小路上叶子发出的声音更有激情。它们高亢的嗓音跨过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沿着城市的街道滑向郊外,好像要和乡村小道上落叶的嗓音比试一番。
我呢,仍旧是每天坚持骑行到乡下,看看秋收的场景,大型机械形单影只,在田间发出隆隆的轰鸣声,这给我带来很新奇的感觉,这机械的轰鸣声替代了往日田间劳作人们的欢声笑语。我沿着田间的沟渠骑行,沟渠上像很久以前一样有一排白杨树,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它们已经被掏空,树干上有很多人为的刻痕,它们的年代一样久远,有动物的造型,有人物的造型,还有一些人的名字。树干像田间劳作人们欢乐的游戏场,在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没有更多的消遣方式,这样的刻痕也是令人快慰的娱乐方式吧!
耳畔传出慢条斯理的声音来,这是沟渠上落叶发出的声响,很欣慰自己找到了一点乡下的味道。
我沿着林间小路走下去,幻想着一丝乡味从林间散发出来,让我邂逅某种回归自然的启示,从而走进通往记忆深处的小路上,寻找一些陈旧的感觉,复原从前那种十分单纯的思维模式。为此我不惜背弃衣食无忧的现实生活,返回到那个每顿饭都想吃到一点肉沫的年代。也许是当人们为了一些基本需要,而不得不奔波的时候,思想才会被定格在单纯的事务上。可是几经努力我还是未能如愿,我的思想时刻被闯入的杂念所缠绕,它们把我的思想裹得很紧,让我用现代的思维定式去判断去行事,它们非要占据我思想的至高点,我记忆的线索被它们一次又次拉断。
我发现时间作用在我身上的结果,就是让我不断累积经验,去迎接现实的挑战。当听到落叶在风中发出欢快笑声的时候,我发现我人生的经验已经背离了欢笑,游走到了远方,正如落叶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喊叫,喊声在我耳畔浮起,直抵我的内心中,刺耳的声音挥之不去。
我目睹岁月匆匆而去,却无法把它里面的故事劝留在记忆里,我抬头望着那些高大的树木,也许是历经沧桑的缘故,有一些枯枝从树叶间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像要让我可怜一下它们。它们有过风华正茂的时期,现在却衣不遮体,这样的干枝已经在树上悬挂多年了,可是凭借它们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走出树林,我十分惊愕于它们唯唯诺诺的样子,在生命的尽头有太多的无奈和沧桑感。我可以接受秋天时没有绿叶的树干,甚至可以接受冬天时没有树叶的树干,因为饱满的生命力还留在它们的筋骨里,春天到了生命会复苏,绿叶会重新爬满枝头,迎春花会扶叶而笑。面对枯枝们的窘态我无言以对,实在无法和我记忆中的树林吻合在一起,要么是我的忘性太大的缘故,要么是岁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无法考证自己从何时开始记事,当我听到小路旁落叶们在风中叠加时,发出丝丝沥沥的声音,就自然想起一些往事,我像一片生长在时间线段上的叶子,周旋于过去和现实之间,游离在乡间的原始味道和城市喧闹之间。
时间和空间都有延展性,叶子把时间和空间作为自己的附属品,在四季中找到平衡二者的支点,以不同的颜色和生命形态阐述时空理念。时间和空间进入我的意识中,它们相濡以沫,相互渗透,编织出许多感人的场景,让我触景生情。当一个久违的场景再现时,我会悄悄潜入到过去的时光里去重温一段历史。
我骑行在乡间小路上,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光。我一边放羊一边捧着一本书在文字中闲逛,领头的山羊在杂乱的落叶中趟出一条小道,可是绵羊们却不太领情,它们行进的路线全靠自己的口感来支配,落叶总要被它们翻上好几遍。当然也不能怪罪绵羊不守规矩,它们喜欢落叶下面的青草,而山羊却喜欢钩树上还没来得及彻底变黄的树叶,在秋天时它们可以分餐享用美味,秋天过后,叶子注定要成为它们过冬的主食。
时间用明暗相间的线条勾勒出我心理空间的轮廓,那里有一片闪亮的地带,许多记忆在那里积聚,当我故地重游的时候,我的记忆时刻保持着兴奋的状态,告诉我曾经来过这里,记忆的坚守让我感动。在我心理空间还有一大片未知的区域,所谓未知,只是我无法判断在它们黑暗的色泽中暗藏着什么,期待时间能够描绘得再清晰一些,就像春天用绿意把枯黄的大地一寸寸滴绿,让我意识的空间变得清晰,让我看清自己潜意识中还有多少精彩?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认知的空间在不断拓宽,少年时,我注意到自然界中隐含的规律, 春天,树叶从树枝腹中分娩而出,就被标上绿色的标签,这是大自然分配给它们绿色的心情,可是它们并不像绿色那样安分守己,经过春雨的点拨绿叶就荒草丛中跃跃欲试,到处充满了绿色的气息为了争夺阳光抚慰,它们争先恐后将身体把身子仰面向上,想得到更多的阳光的洗礼,根本不顾弱小的叶片更需要阳光的照料这样一个事实,直到春风经过一夜苦口婆心的劝解,叶子们才达成了和平协议,彼此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迎接阳光的到来。
壮年时,我对人生的认识逐步加深。开始了解人们思想层面上的事情,开始涉及到信仰的问题。一片叶子信仰阳光,不论阳光走到哪里它们都会跟着,不断调节着生长的姿势,以迎合更多的给养。我注意到向阳面的树叶比背阳面的树叶茂盛许多,向阳性是多数植物的本性,这也是天真的表现吧!
叶子一生,人一世,人如叶子那样需要信仰,在信仰里可以找到归宿感。人需要像叶子崇拜阳光那样去经营人生的信仰。漂泊在人世间,每个人有自己的路,有必须迈过的坎。
南方城中的教堂是一个解放前的欧式建筑,尖尖的屋顶视乎在祈祷,每天早上教堂的影子都会斜插在小河的水面上,仿佛只有这样的虔诚才可以显现出柔性来,在教堂的影子上散布着各式各样的小船,这是星期天才有的风景,也预示着一天的祈祷活动正式开始了。其实更早些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小船守候在教堂边,船的主人都是来做礼拜的,来早些是为了争取坐到教堂的前排,在前排,不但听得清楚,而且在随着唱诗班唱赞美诗的时候好对口型,虽然跟唱是在心里默默进行,不过还是尽量想跟唱的完美一些,这是虔诚对主所必须做的事情。
我不清楚叶子们是如何为阳光祈祷的,但我却经历过教堂里的受洗和祷告。
(二)
那天我去教堂,看见高大的穹顶被几根立柱托着,阳光沿着高高的窗户投射在教堂中央,照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身上,好像给每个人都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牧师站在讲台上解释经文,十几位身穿白袍的少女分列在他两边,她们是唱诗班成员。我走向前排,和一位六十开外的大妈坐在一起,虽然有点拘谨,但一致的追求很快打消了彼此间的顾虑,我从容观察一下周围的兄弟姊妹。
阳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撒上金粉,加之一张张兴奋不已的笑容,我感觉到少有的一种沉实,一种祥和而安宁的氛围。特别是当阳光扑在圣经的纸面上时,我感到时间仿佛逗留在世纪之初,把那些经文中的要义一一膜拜。
大妈看到我看的是新约全书,用无锡方言告诉我,现在讲的是旧约全书的内容,我用普通话告诉她,我只有这本经书,是早年在新疆石河子老街教会受洗时主教送给我的。大妈立即把自己的圣经放在我们两个中间,示意我和她一起看,并用手指引着讲授的内容。
在后的交谈中我得知大妈并不认识字,而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逐字逐句紧跟着牧师讲解的进程。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是真的,但大妈确实跟随着牧师的讲解,很轻松就在圣经中找到了相应的句子,还认真地指给我看,好像我是一位圣经陌生的拜访者。我开始用一种钦佩的眼神打量着大妈,感动于她的虔诚和善意。大妈是用心在读圣经,不清楚圣经中的文字用怎样神秘的方式,进入到大妈的脑海中,这是在意会中获得的灵感吗?我不得而知。但这样的传说早就听说过,而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样的奇迹,毫无争议印证了心诚则灵这样一个真理。
圣经中颂扬大爱的文字在我心理一点点发酵,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情景,让我联想到雨水把爱心施在叶子上的情形。
老师的批改!
那天我去教堂,看见高大的穹顶被几根立柱托着,阳光沿着高高的窗户投射在教堂中央,照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身上,好像给每个人都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牧师站在讲台上解释经文,十几位身穿白袍的少女分列在他两边,她们是唱诗班成员。我走向前排,和一位六十开外的大妈坐在一起,虽然有点拘谨,但一致的追求很快打消了彼此间的顾虑。
阳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撒上金粉,让他们脸上兴奋不已的笑容,有了一种沉实,祥和安宁的元素。特别是当阳光扑在圣经的纸面上时,我感到时间仿佛逗留在世纪之初,把那些经文中的要义一一膜拜。
大妈看到我拿的是新约全书,用无锡方言告诉我,现在讲的是旧约全书的内容,我用普通话告诉她,我只有这本经书,是早年在新疆石河子老街教会受洗时主教送给我的。大妈立即把自己的圣经放在我们两个中间,示意我和她一起看,并用手指引着讲授的内容。
在后的交谈中我得知大妈并不认识字,而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逐字逐句紧跟着牧师讲解的进程。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是真的,但大妈确实跟随着牧师的讲解,很轻松就在圣经中找到了相应的句子,还认真地指给我看,好像我是一位初初站在圣经大门外的陌生拜访者。我开始用一种钦佩的眼神打量着大妈,感动于她的虔诚和善意。大妈是用心在读圣经,不清楚圣经中的文字用怎样神秘的方式,进入到大妈的脑海中,这是在意会中获得的灵感吗?我不得而知。但这样的传说早就听说过,而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样的奇迹,毫无争议应正了心诚则灵这样一个真理。
圣经中颂扬大爱的文字在我心理一点点发酵,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情景,让我联想到雨水把爱心施在叶子上的情形。
叶子一心一意祈祷一场春雨的到来,它们需要雨水的呵护,如一位圣徒那样虔诚地将心儿打开。
雨季中,雨水均匀撒在叶子表面,小心翼翼把叶子表面的灰尘冲洗掉,这是一种天意,也是在自然而然地做功。好让叶子们享受洗涤过程中的喜乐。雨水不但洗去叶子表面的尘土,还要连续不断轻叩叶肉,把沉积在叶肉中的异物召唤到叶子体外。
叶子一心一意祈祷一场春雨的到来,袒露出来的模样,正是它们需要雨水呵护的期盼,情形如同圣徒那样面对神灵虔诚地将心扉打开。
雨季中,雨水叩哒哒地敲打着叶子表面,反反复复把叶子表面的灰尘冲洗掉,这与其说是一种天意,还不如说成是雨水在履行与叶子签下的一份心灵契约。叶子们享受着洗涤过程给它们带来的喜乐。雨水不但洗去叶子表面的尘土,还要连续不断轻叩叶肉,把沉积在叶肉中的异物传唤到叶子体外。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哭声,我已经不止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听到哭声了,就在我早前受洗的时候,教会中的所有人都因为感恩而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一次在异乡做礼拜,在讲经刚刚开始就有人哭了,我感到有点意外。哭声来自边厅,教堂立柱形成的偏厅,由于时间还早,阳光还无法沿着窗户照射照到那里,所以边厅略微有点昏暗,但依然可以那里有人在接待那些刚刚来到教堂且情绪激动的弟兄姊妹,它们相拥而泣。我无法去安慰他们,同时它们内心有了感恩就必须要得到释放,我相信一定有主的奇迹发生在它们身上,此刻他们感恩的心如大海中的波浪,心潮澎湃,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时刻。
情感会传染,就像一阵风儿刮过树林时,树叶开始略微有一点震颤,而后就不由自主打起节拍,本来安静的叶子也纷纷仿效,节拍声在它们之间传递,激荡出声声涟漪,若波涛般扬长而去。有时风儿持续刮个不停,叶子抓住时机,发出的音域宽广让人捉摸不定,神秘感时刻伴随在我左右。有时当风儿轻轻吹过树梢,叶子会发出清澈明亮的声音,好像在我身旁细声细语,柔情似水,更像是在和风儿深情对话。
阳光没有能够照在边厅,边厅里虽然没有阳光,但那里的人们心理却很阳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样充满感人的一幕。边厅热烈的气氛很快感染了大厅里的人们,一时间我听到周围人们的哭泣声,声音或短促,或抑扬,或嘶哑在整个教堂蔓延开来。这异样的哭声就是最通俗的喜乐表达方式,没有忧伤的成分,在哭声中人们感到轻松和愉悦,在场的每一个基督徒为之感动。如果一定要用色彩来描绘一下这样的哭声,我认为这样发自内心感激的哭声是暖色的,是灿烂的。
一边写一边发,边写边改,这样慢慢写老师慢慢批改,秋叶好及时发现问题,好改正,主要是在基本功上多努力学习,秋叶感谢老师悉心批改!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红秋叶 于 2014-5-12 08:46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