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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街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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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8 19: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街道印记
  
  题记:我推测明天的方法就是回忆昨天,因为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
  
  从街道的东头走到西头要不到十分钟,因为他的长度不超过五百米。
  
  那条街道走了多少遍我已经记不清了,就像记不清我走过了多少岁月。这倒不是我已经活到了让自己已然记不清年岁的地步,相反,即便现在装傻充嫩也还能说得过去,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顺便吹个始终平行的口哨也不会遭到别人的轻薄,大约这样的行为发生在这样的年龄里并非出格。
  
  可是,岁月是以天数算的吗?有人岁数不大却涂了很多的色彩,有人活得太长,非但别人即便是自己都能忘了年月。生命似乎和时间不是准确对应的,只能说出个大概。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并不知道走过来多少的岁月,只能约莫地说我已走过了青年,走向中年,将来还要走不知道有多长的老年。
  
  准确的是只有这条街道他的年岁是精确的,无论是以任何的时间单位来换算都能得出一个清晰的数字。他可以是许多天,可以是许多年。他平躺着,沉默着,毫无表情地注视着相依相伴的一切,默然地计算着自己的年岁,而身边所有的浮游都是他的注脚。
  
  我想我也是。而且,尽管我未必愿意,街道同时也在注脚着我。
  
  阳光中,我大约是个年少的孩子,因为上学就近,且父亲刚好就在这个街道上讨生活,我也就住在父亲那儿。那是一个机械厂,六七十年代的产物,当时每个乡大约是需要办一个场子的,上面派一两个领导,然后在四邻八村当中物色一些年轻的手艺人到这儿来上班,算是工人。这些年轻人初来乍到便是学徒工,对应一个师傅,等到出师的那一天,也就成了正式工了,这个学徒时间大约是三到五年的样子。父亲学徒的时间也就是三年,他说也就是拉拉三年的大锯,三年之后成为那个场子的木匠,但是因为进厂较迟,户口不能改变,够不上非农户口,却也能吃到供应的粮食,介乎非农户口与农业户口之间吧。
  
  我曾经问过父亲进厂的渠道,他也笑了笑,就是我自己的爷爷和他们场子的书记、主任他们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于是也就进去了。想来在任何时代,人情关系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不过,相对于现在,那时的人际关系却也夹杂着不少情真意切的东西,比如我一直也称呼那个主任为“爷爷”,直到多年之后那个老头已经相当落寞的时候,我们两家还是经常走动,总比现在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来得含蓄一些。再者,父亲进去了,干活也的确是一把好手,总算是没有辜负人家吧!
  
  不过这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在我记事的时候,那个场子和绝大多数的乡镇企业一样,已然倒闭,那些工人一半出走,一半还留在那里,各自经营着其他的营生。父亲属于后者,在迎面的一间厂房里开了一个面粉加工厂,等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也就正常在那儿住了下来,初中读完之后,我大约是不习惯于山乡的冷清,还是经常住那儿,因此,某种意义上说,我的青少年时代是与一大片厂房和一条小街道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留意着这个街道,而从那以后,我的视野再也没有离开过那条街道,我没有能力去注解那条街道,却无意当中与那个街道结伴相生,甚至相伴而老。我不知道人生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有关人生却在很大程度上是从那条街道开始的。
  
  所谓街道也就是一条柏油马路以及两边的陪衬而已,马路应该很窄,当时老半天见不到一辆车子。而两边也就是两排低矮的房屋,却不是纯粹住家的,都是开着大大的门,里面做着各式各样的生意。印象当中,还有不少是集体性质的单位,比如最红火的是食品站和供销社,食品站是卖肉的,供销社是买各种日用品的。私人经济也开始出场,依次有卖早点的、开旅舍的、修电视钟表的、理发做头的,还有几家代销店。正规的单位也有一些,一个已经倒闭的机械厂,一个医院,一所中学,还有就是建在山头上的乡政府。机械厂里也挺热闹,父亲是加工面粉的,隔壁是一家租书的,再往右是打铁的,然后依次是一个篾匠带着几个徒弟制作筐子稻箩扁担什么的,这些场子每天进出的人很多,很是热闹。
  
  靠在医院旁边是一个公交车站,那是我们叫它循环车,因为一天分别只有上午和下午两趟来回,够不上公交的次数,这个不知道是谁取的“循环车”,这个名字与它的实质倒真是很能吻合。循环车的作用是用来连接集镇和县城,它的往来次数如此之少也是乡村和县城的联络极少,就像河的两岸,中间拉着一条铁索,真正在上面攀爬的人并不多,但是铁索本身倒是成了真正的景观。
  
  循环车也是景观之一,我们会在别的伙伴跟前吹嘘自己哪天见过几次循环车,并且跟在车子的后面跑了有多远。
  
  
  公家的地方对于小孩来说,都是很有威慑力的。乡政府坐落在一座山上,里面还与一辆吉普车,在里面出入的人好像都穿着整齐的中山装,梳着头,肚子也是大大的,样子都是很严肃,从他们身上我们会联想到毛主席、周总理以及张思德什么的,心里充满着敬畏。而吉普车一发动我们都让在一边,等他开到前面的时候,我们偶尔会跟着闻他屁股后面的尾气。人们时常回忆自己过去的时候,总是说自己看到了某些经典的画面,会让自己斗志昂扬什么的,我从来没有过什么激烈,比如看到干部,我从来就没有想到以后要当个干部,看到汽车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上汽车,大概也还是没有这样的志向,所以至今依然心安理得地卷缩在城市的一个角落,呆滞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当时,我就像一个傻傻的木头一样站在吉普车的后面,头脑里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在为另外一个孩子偷偷将土块砸向吉普车会引发什么后果而莫名其妙地担心。
  
  乡政府的后山上有一块草地,不少孩子喜欢在那儿练武,我倒是看过几次。他们喜欢连飞腿,整个身体飞起来,右腿绷直,左腿构成七字形,好像能集中全身的力量到腿上,结果踢不到别人,自己时常摔得鼻青脸肿,当然打死都不会认怂的,只是反省自己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而已。
  
  医院也是让人感到神秘的一个单位,尤其是前面挂着的一个牌子“某某人民医院”,当时好多单位都带“人民”这样的字眼来命名,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字眼就会让孩子从心里产生出一丝神圣。神圣到我们进去的时候,连脚步都比较轻。其实,他不过是几排平房,里面是刷白了,还有一股扑鼻的消毒水味道。有一间屋子里做着两个老头,脖子上带着一个听诊器,好像是孙悟空的千里眼或者顺风耳什么的,一旦坐到医生跟前,他们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然后作沉思的样子,奋笔疾书几个大概连他们自己都不周全的字,一下子就能悬壶济世了。我有些喜欢的是他们会让我吃点宝塔糖,是打蛔虫的,很脆也很甜。那味道有些像代销店里卖的沾满白糖的烧饼,当时七分钱一个,那是我小时候唯一向父母要钱买过的零食。
  
  我小时候经常病歪歪的,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直到稍微年轻的时候还是往里面跑跑,不过年龄大了,敬畏感消失了。认得里面的几个人,他们喜欢找我借书看,我当时就喜欢看一些有争议的书。当他们拿走《废都》和《白鹿原》之后,我经常担心他们会产生我喜欢看黄色小说的错觉,不过,我还是没有听到相关的言论。
  
  代销店是个好地方,你手里攥着钱到哪儿都能遇到笑脸,小店生意出奇地好,店面也一再扩张,东西塞满了所有的空间。我经常去买白卡纸,用来打草稿的,一进店里,买东西的老头首先必定要夸奖我的好学以及优异的成绩——其实,他们知道什么呢?甚至还就势摸一下我的大脑袋,恭维地怀疑着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我还有有些判断的,我一张白纸原来可以裁成32张,后面变成了16张,于是,我就换了一家小店,这回还是32张,所以,开小店是很能赚钱的。
  
  那时我喜欢钻牛角尖,尤其是找比较难的几何证明题来做,而打起草稿来很浪费,有时两个题目就能浪费一张大纸,就得重新买,好在父亲把钱就搁在敞开的抽屉里我自己就可以拿,否则每天都要钱的话,我自己都会不好意思的。
  
  铁匠店里成天火星四溅,两个赤膊的男人成天挥舞着铁锤,拿小锤的是师傅,拿大锤的是徒弟,灶膛里的火在鼓风机的作用下烧得很旺盛。我们猜测过里面的温度,我们还会想到我们在家做饭时烧稻草的困难,心想要是有个鼓风机做饭该有多好。有时,我们还会想到邱少云,按说邱少云趴在那样的火堆里会一动不动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不由得对于那些人既崇拜又有些怀疑。
  
  那个打赤膊的徒弟二十多岁,看来是力大无穷的,身上黝黑的皮肤和块状的肌肉是力量的书写。如果搁在古代,没准是能和常山赵子龙有一拼的,他要是到少林寺去的话,也会练就一身好武艺来除暴安良的。那时候少林寺的余威尚在,小孩打架的时候都喜欢用掌,不过我能感觉到用掌不如拳头来得实在,小孩用掌还是有些作秀的心态在起作用。
  
  铁匠店的右边是篾匠店,里面靠了很多毛竹,老篾匠师傅成天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不离一把篾刀,不停地肢解着毛竹,嘴里长着永远不会歇火的香烟,地上堆满了肢解过的竹条和间或点缀的烟灰,边上靠的做好了的扁担、箩筐等等,而一旦有人来买或者问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懒得翻一下。
  
  类似的还有老铁匠,他们的性质是一样的,后来我知道了有一个说法叫做“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老篾匠和老铁匠都比我爸年长,我爸叫他们师兄,我也就只能喊他们伯伯。我的这几个伯伯当时在小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当时有手艺,有户口,而且也正值壮年,似乎那条街道在他们眼里不过三两尺长,他们踩在上面,走起路来步履轻盈。
  
  供销社坐落在集镇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宽大的院落,门口是一个弧形的铁门,上面是标志性的红五星。因为地势往下走,所以铁门不太好关,于是他们在那儿栽了一个大石头可以阻挡铁门。经过宽阔的院落,我们便能进入供销社里面,五六个柜台,依次是烟酒柜组、文具柜组和布匹柜组等等。因为那是全公社唯一的商业,所以里面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营业员也就显得特别尊贵,目光是始终向上的。等我踮着脚刚刚能把下巴搁在柜台上的时候,迎接的不过是一道冷漠的接近于一丝鄙夷的眼神,等你拿到了你所需要的物品时,他旋即会找点零钱扔给你。园园的硬币顺着柜台往下滚,终于跌落在地,只能跟着他的轨迹慢慢跑,硬币的轨迹覆盖于我的脚印当中。
  
  那时,没有愤怒,只是觉得还是应该把钱塞进口袋,其他都不重要。供销社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就是里面的半空中拉起了很多铁丝,出发点是一个小房子,开了几个小窗口,铁丝就是连接窗口和柜台的,铁丝上挂满了铁夹子,夹着一些发票。不时地发出“嗖嗖”的声响,四面八方铁夹子会沿着铁丝飞到单独的一个窗口,估计里面做的应该是会计,他在统一开具发票。那个窗口很神秘,估计里面放了很多钱。
  
  大人们不满于营业员的态度,于是代销店的生意逐渐取代了供销社。供销社逐渐走进了历史,可后来当人们发现在代销店里打的白酒里面有一股白水的味道时,忽然又想起了供销社的好来。
  
  食品站是有身份人光顾的地方,那里面充满着猪肉。形象代言人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应该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人们要是卖肉的话只能到那个地方,能够买到什么样的肉也只能取决于门口的那位杀猪匠(或叫屠宰工人)的刀往那边去。那个堆肉的门板上面的猪油有几寸厚,太阳光照在上面,晶莹发光。有时我们会循着晶莹的亮光走进去,发现里屋有一个巨大的铁钩从屋梁上垂了下来,有小孩喜欢双手採着铁钩晃悠,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在边上想到的却是如果把那个钩子钩到他的鼻孔里会是怎样的恐怖。
  
  后来,那里面还向外面营业,兼有饭店的功能。于是我们在门口经常看到梳着背头的干部,穿着白褂的医生以及胸口插着钢笔的学校领导,他们旁若无人地进去,大摇大摆地出来,脸颊绯红,意气风发,不规则地挥舞着双手,每个人大约都可以主宰世界,每个人都可以扭转乾坤。
  
  边上的人告诉我,他们全吃好的,因为他们吃饭可以不花钱,后来我知道了吃饭不花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当我反反复复地吃得不花钱的饭菜时,我没有办法能做到像他们那般得意——那种得意是模仿不出来的,坦白讲,我连心安理得都做不到。
  
  我们有时会改善一下伙食,到那儿买点卤菜,不多我们买的较多的只能是卤干而已。
  
  这样的一条街道,这样的一些景物,这些的一些人,我时常从东边走到西边,再从西边走向东边,我那丰富的联想能力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能想象到他们的明天会是怎样。而他们明天的到来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连他们巨大的变化都显得波澜不惊再正常不过了。
  
  老篾匠关门回家了,早年在学校里炸些烧烤,一不小心铁锅倒了,烫伤了孩子,陷入纠纷,老篾匠说,我是不会赔的,要赔的话只能是他先赔我的铁锅。
  
  老铁匠关门了,那年生了重病,人瘦得只剩一个壳,我现在见到他喊他大伯,他能迟疑好长时间才能对上号,而他的那个徒弟我后来见到他时,发现他至少比我矮一个头,且应该只有一百来斤的体重。
  
  供销社倒闭了,原来的营业员就着场子开了很多的批发部,生意都很好,原来的冷漠变成了现在的热诚,可是我见到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
  
  乡政府早已撤掉了,上面只剩下几排残破的房子,没有人打理,早吃是会坍塌的。后来有人在上面养猪,但是气味太重,加上效益不好,也就停了。现在听说有人在养鸡,我也懒得去问了,无论是养些什么,多多少少还能印证一下它的价值,否则它只能永远地沦为古董了。
  
  医院也早已关门了,再也看不到人民医院的牌子,租给了一个幼儿园,场地倒是不错。我时常进去,四五十年的房子能撑到现在真是奇迹,居然还能承办幼儿园,不知道是医院的幸运还是幼儿的幸运,换一句话说,不知道是医院的不幸还是幼儿的不幸。幼儿园用不完,边上有人养起了藏獒,不知道是在守护幼儿还是在威胁着幼儿。后来好像不再养了——那玩意也不好侍弄,不过真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我时常会产生一种幻觉,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之所以这些非人的生命看起来是以一种静止的状态和我们交流,是源于他们自己的厌烦。他们经历的太久,看到的太多,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愁绪,懒得去理会所有,只能从容地迎生赴死。
  
  他们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嘲笑,我们成天热衷的发展不过只是一种演变而已,这种演变只不过是把他们送进坟墓,送进历史,让其他的地方走出来而已,发展只是一种自己与他人的更换,是一种此消彼长,更是一种取舍,不是也不可能惠及到每一个人的。
  
  也因此,我不太过于相信所谓的明天。因为我们的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明天了,而这些太多的明天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些什么。不过是缓慢的衰老让我们不再相信年轻,神秘感的消失让我们已无激情。
  
  而更为彻底的理解不过是所有的所有都会老去,都会消亡。我和街道的交情就在于我们是在一起慢慢变老,而且当我们变老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忘记从前一起消受过同一抹阳光,领略过同一种神秘。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一孔 于 2014-4-18 21: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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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8 22:00 | 只看该作者
先提读。待细赏。
3#
发表于 2014-4-19 08:50 | 只看该作者
那些曾经过往,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连同那条街道,连同我们自己,都承载起了某种不可言说,某种值得凝神回望的东西。而就在这种回望里,或许我们就真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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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9 10:0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夏冰 于 2014-4-19 08:50 发表
那些曾经过往,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连同那条街道,连同我们自己,都承载起了某种不可言说,某种值得凝神回望的东西。而就在这种回望里,或许我们就真的成熟了。


谢谢夏冰兄
5#
发表于 2014-4-19 10:55 | 只看该作者
有刻画功力的文章。有散文的通透,有杂文的深刻。有时光的分量。
6#
发表于 2014-4-19 16:45 | 只看该作者
时光是把杀猪刀!,我们没有理由不去慨叹,我们也来不及回想,它就慢慢走远,而且悄无声息……
7#
发表于 2014-4-20 06:27 | 只看该作者
街道印记,很从容的写作状态。文中很多片段让人沉思。
8#
 楼主| 发表于 2014-4-20 17:3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姬宇 于 2014-4-19 16:45 发表
时光是把杀猪刀!,我们没有理由不去慨叹,我们也来不及回想,它就慢慢走远,而且悄无声息……


有些陈旧的东西更能催发人的一些冥想,因为弥漫在上面的是一层讲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而这样的东西所呈现给我的审美因素更多一些,这种中年心态我现在倒是很享受的!
9#
 楼主| 发表于 2014-4-20 17:3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南山菊 于 2014-4-20 06:27 发表
街道印记,很从容的写作状态。文中很多片段让人沉思。


有点缓慢,有些滞塞,其实我在写的东西的时候就是一面书写,一面回忆,而太多的画面会挤入自己的脑海,我每一个都不愿意舍弃,他们似乎和我始终是捆绑在一起的,于是连篇幅都忘记了,也许看的会累一些。坦白讲,我一直只是在为自己写,而我也很习惯这点。谢谢南山菊来过
10#
 楼主| 发表于 2014-4-20 21:1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五湖四海 于 2014-4-19 10:55 发表
有刻画功力的文章。有散文的通透,有杂文的深刻。有时光的分量。


欢迎新朋友
11#
发表于 2014-4-20 21:3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五湖四海 于 2014-4-19 10:55 发表
有刻画功力的文章。有散文的通透,有杂文的深刻。有时光的分量。
好评语。
欢迎新朋友。
12#
发表于 2014-4-20 22:04 | 只看该作者
 描写很细致:铁匠店里成天火星四溅,两个赤膊的男人成天挥舞着铁锤,拿小锤的是师傅,拿大锤的是徒弟,灶膛里的火在鼓风机的作用下烧得很旺盛。
我小时候也见过铁匠打铁的情景,只觉火星四溅,很是好看。后来想起那情景,竟很怀念。
欣赏新作,问好一孔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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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1 07:5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周施梅 于 2014-4-20 22:04 发表
 描写很细致:铁匠店里成天火星四溅,两个赤膊的男人成天挥舞着铁锤,拿小锤的是师傅,拿大锤的是徒弟,灶膛里的火在鼓风机的作用下烧得很旺盛。
我小时候也见过铁匠打铁的情景,只觉火星四溅,很是好看。后来想起 ...


谢谢施梅老师!
14#
发表于 2014-4-21 16:52 | 只看该作者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小学期间只是赶街时到过乡政府所在地,最喜欢街上一户吴姓人家煮的卷粉味道。初中时在另一个乡镇上学,吃过的东西也不多。初中毕业第一次进城参加中考,对我来说,街道没什么特别印象。因为没有切身的感受过,也没有深入走进去。羡慕一孔姐有亲身体验,到现在还有回忆可写!
15#
发表于 2014-4-21 17:14 | 只看该作者
这条街道的故事太多了,还是给每个人物都写一篇小传吧!定会吸引大家抢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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