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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命若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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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10: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夏日的公园是热闹的。白杨林高大的暗影,龙爪槐的伞,天蓬似的。半人高的蒿草里,什么都有,窸窸窣窣。人工湖也是热闹,灯影桨声,蛙声起伏,都是热闹。堤岸无序的灯光到了水里却不乱了,一根一根排列有序的光柱,什么颜色的灯光,就竖起什么光彩的柱子,无序反而是天然浑成,随着水波飘动,像曳曳流苏。这时有小船穿过湖面柳枝开过来了,拨动光柱,就像弹一架竖琴。
  
  湖面上晚霞的倒影有些支离破碎,像裂开的玻璃碎片,好像离它最近的那架塔吊的起重臂,把晚空的镜面打碎了。
  
  一张网,隔开了湖西,也隔开了喧闹。湖西有垂钓。一把椅子,一根竿子,对坐乾坤,悠闲自得。垂钓人脸上的沉静有些做作,好像自己都是姜子牙,都在等文王视贤。有个小孩子好奇想看看他网里的鱼,被他两次拒绝,好像那网里的不是鱼,是献王的锦囊妙计,出了水就会泄露天机。
  
  今年来公园钓鱼的人特别多。前一周,管理公园人工湖的老郭还组织了一场钓鱼比赛,一个位子划一块地方,位子对应的湖水就是赛道。那天热闹的很,老郭买了很多鱼放进去,县城里的钓友基本都来了。应着这个比赛活动,来公园钓鱼的人就更多了,人工湖周围围满了垂钓,老郭今年夏天,可赚大发了。我就是在看钓鱼的时候,遇见了二十年没见的同学,多小平。
  
  多小平把渔具袋子对折递给我说,坐坐吧。我就坐在他支在堤岸石缝里的鱼竿边。暑气透过袋子烙着我,我却不想动,听他脚下网兜里的两条鱼扑腾着水花。我是想看看多小平怎样再钓着第三条鱼,多小平却有些心不在焉,朝西墙外的天空努努嘴说,那边的工地好像出事了。我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什么也没有。一片红灿灿的晚霞飘飞,聚成马头,鬃毛飞扬,昂首嘶鸣,像是要从天空挣脱下来。而那半空里,塔吊的起重臂倒像是迎头劈来的一鞭子。
  
  我说,没有。
  
  多小平又看一眼说,是刚才。我把竿甩出去,就觉得天上有团东西在飞。我以为鱼食飞了?还是鱼钩脱了?可鱼钩已经在湖里了,那东西还在飞,像条拉着鱼线逃跑的鱼。但那肯定不是鱼,我就以为是只鸟。又不对,不是鸟的飞,是坠。直到没入围墙的那一瞬,好像是个人,树叶一样,还翻了一下身。
  
  我不以为然,看看黄昏的平静说,你是幻想天上也有鱼,上天去钓鱼吧?天上怎么能飞下人来?蝴蝶还差不多。这时候我真的看见西天扑来一群彩蝶,是那匹马头彩霞变的。多小平有些底气不足说,可能看花眼了,可能是一片树叶。
  
  老半天多小平的鱼钩也不动一下,挑起竿来,鱼钩空荡荡甩着几个银钩弯弯,委屈地撇着嘴。我就说,鱼儿狡猾,鱼食偷了却不上钩。多小平说,不是的,鱼食泡散了。他把鱼钩递给我说,我这钩,和别人的不一样,只要鱼嘴碰一下,绝对逃不掉,上面有倒钩。多小平把躺在手心里的鱼钩伸给我,果然那锋利的钩子上倒长着几根刺,泛着鲨鱼光泽的弧形。我要捏起,看仔细,多小平说小心手,碰一下,勾掉你一块皮。只要鱼嘴碰到,就被咬住了,鱼若挣扎,只能越咬越紧,有时候鱼身体碰到,都要被刮下几块鳞来。我就打了个冷战。多小平看着我说,你冷啊?我摇头,说,就想看你钓条鱼,看看鱼儿是怎么被咬上的。
  
  多小平重新给鱼钩装好鱼食,又从渔具箱翻出几袋鱼食,按份和着湖水拌均匀,大把大把抛进湖水,说,一会儿,鱼就来了。他说,要想让鱼儿上钩,要舍得鱼食,鱼食一定要好,鱼儿喜欢你的鱼食,才会咬你的钩。他说,有时候能听见鱼群抢吃鱼食的声音,就像一群人在打架。鱼本来对鱼钩是有戒备的,甚至有的鱼能辨别鱼钩上的鱼食就是诱饵,可它们抢着抢着,就忘记了,就去抢鱼钩上的鱼食。还有的,嘴巴吃谗了,明知那是诱饵,经不住诱惑,就去冒险,一伸嘴巴就被钩咬了。越是嘴谗的鱼,越是贪吃,最容易上钩。只要是鱼就会上钩。这是鱼的命。
  
  多小平说半天了,还是不见浮子动一动。浮子只是随波晃动,在渐暗的湖面的昏黑里放出光来,开成一朵淡淡的莲花。
  
  倒是另几处,一会儿拉起一条,一会儿拉起一条。多小平说,怪了。索性把鱼竿抛到很远,那个钓鱼最多的人的窝点,支好架子。另一个甩竿也抛出去,夜光漂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避开堤岸的柳梢飞进湖心,他压着鱼竿一点一点往水里压着鱼钩,直到荧光棒贴着水面站起来,就像一个小人儿在水面上跳舞。我说,漂亮。多小平有些得意,说,钓了十年了。单我这些家什,几万呢。钓鱼其实是个花钱的活。他又说,钓鱼是个伴,有了伴,就不寂寞了。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啥好。二十年不见,谁知道谁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多小平说,十几年前,我招工考了第一名,单位任我挑,我挑了化工厂。谁知道,三年后化工厂就倒闭了,我下岗了。开了一家小卖部,就把我白天黑夜绑在里面了。然后……老婆就跟人跑了,女儿也扔给我了。后来小卖部转让了,家里呆了几年……现在跑跑保险,兑凑生活。然后,他点了烟,不再去看浮子,不再去看鱼儿上不上钩,眼睛好像是望着湖水或者天空的黑暗,继续说,这么些年,我也不和同学来往,不想听人笑话。他絮絮叨叨,当我不存在似的诉说。我悄悄的,一句话也不敢插,好像我面前是一块薄冰,我一张嘴它就化了。
  
  天上出来了一勾月牙,弯弯的,闪着寒光,就像有人在天的那边甩过来的鱼钩。
  
  几天了,多小平都没来。我围着人工湖转了一圈又一圈,看那些垂钓者,悠然自得,一付出世的模样。
  
  这天傍晚,天色莫名其妙地暗下来,好象突然降临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没有力量,却比任何力量强大,直卷人心。没有风,却比飓风更颤栗,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昏暗和凄冷,在夏日的午后,凛冽而恐慌。天上,太阳正被咬了一块缺口。谁惊呼了一声:日食。所有人就抬头,惊骇骇望着天。太阳一点一点消失,剩下一弯金钩,晃了几晃,就像一只鱼钩。光明像一条鱼,“嗖”地被甩进黑暗,太阳完全吞没了,剩下一个圆圆的核,包着一个圆圆的光环,像是时空旋涡打开了入口,好象这小小的漩涡能把光明收走,能把一切的生命收走,一切都逃不出它的掌控。天色全暗了,又不是天黑的那种暗,好象太阳突然失血过多的休克。一种濒死的恐惧,世界末日的慌乱,一下子揪住了人心,人的脸上都失了色。天上那个被黑暗吞噬得只剩一个光环的黑核,像一只死鱼的眼睛。
  
  只一瞬,太阳又一点一点复原,一点点恢复了光明和热。人的心里就又踏实了。
  
  远远,多小平还坐在原来的位子,神情专注。
  
  我本来是要告诉他那天下午他看见的天上飞的东西,它不是树叶,不是蝴蝶,真的是人。是一个塔吊工,年轻女人,从塔吊上摔下来死了。可等坐在他旁边,我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的鱼兜里已经钓了两条鱼。他不断地撒饵,不断地有鱼儿咬钩,不断地有鱼从尖利的鱼钩上取下,塞进鱼兜。也有鱼在取鱼钩的时候逃跑,可就这么大个水塘子,它能跑哪里去呢?指不定,过会儿它又会在任意一条鱼钩上。有几条鱼,鱼鳍和身体有伤,那是游动中,被鱼钩刮的,有的,鱼嘴烂了,是挣脱鱼钩时撕烂的。可是它们最终还是被鱼钩钩到网子里了。多小平说,有时候,鱼钩都可以不放鱼饵,没有鱼饵,鱼也来咬钩。多小平摇摇头说,鱼往钩上硬撞哩,真是没办法。
  
  我问多小平这几天咋没来?干啥去了?多小平说,处理一起交通事故的赔偿了。
  
  多小平说,一个寡妇老婆子,儿子十八岁,出车祸,车毁人亡。老婆子死去活来的,不让下葬她儿子,去县政府找县长。说是县长把她儿子的命要了,她现在一个孤老婆子,钱也没有,儿子也没有,地也没有,谁给她养老呢?去年她家的地被征了,全征了,三十八万,买了一套楼房,买了一辆小车,孤儿寡母就算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他儿子开车出了车祸,车没了,人也没了。
  
  多小平说,人这一辈子,活的多难,谁知道谁的路前头有啥等着呢?祸也有,福也有,逃不过命。
  
  多小平不再钓鱼了,任鱼竿杵在水里,浮子一飘一飘,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
  
  我没说话。盯着湖水,湖水很浑,叫人恶心的墨绿,稠黏,水草蛇一样晃动。我突然觉得这几天看到的钓鱼,是很残忍的事情。有人说垂钓者都是装腔作势,作秀,其实内心很阴暗。谁知道呢?
  
  一会儿来了一个人,多小平从鱼兜里取出几条鱼,给那人拿走了。又一会儿又来了两个,又拿走了几条。鱼兜里就剩下两条了。
  
  天渐渐黑了。起先还能看到对岸的树影人影,蓬蓬乱乱,文昌阁,发塔,巨大的黑影,象头吞噬光的兽。一片漆黑的时候,影子也扎进湖里,什么树,什么塔,什么阁,都是黑糊糊的一团,都是一个颜色。黑里就升起一朵一朵蓝莲花。
  
  多小平吐着烟圈说,赵文燕死了。
  
  我,多小平和赵文燕,都是初中同学。我吃了一惊:死了?赵文燕这么快就死了?你咋知道赵文燕死了?
  
  多小平说,我和她对象认识。前天死的,今早埋了。他看了我一眼,又望着湖水,不说话了。
  
  我更不知道说话了。
  
  突然就静了。两条鱼在鱼兜里扑腾,哗啦,哗啦的,心就让哗啦声淹了。
  
  一个月前,我在医院碰见赵文燕。赵文燕脸色死灰,目光绝滞。她第四次从西安回来,医生说,回去吧,手术也做了,化疗也做了,没有治疗的意义了。她就回来了。她到医院把以前住院的报销手续办了,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说今天天气好,她精神也好,趁还能跑动,她要走一走,看一看,看看这个花花世界,这是最后一次,看最后一眼了。
  
  两年前,也是在医院里,我碰见赵文燕,她第一次从西安回来,做了手术,做了化疗,来医院查化验指标。她戴着假发,红光满面,信心十足。她说,我知道我得的宫颈癌,我去西安做了手术,西安的医生说要做化疗,我就做。我想得开,科学这么发达,会把我的癌症治好的。我有钱,我对象也舍得给我花钱,我家的地征了,征了六十万,还有我的铺子,你也见过,养活着我一家人。我买了楼房,一百多平米的,装修了两个月,花了十万。将来上楼,我那一院平房,一征收,怎么也得一百万。我有钱,就是癌症,我也能看得起。
  
  赵文燕对科学抱了那么大的希望,科学却没能把她身上的癌症消灭。
  
  那么一个人,遭遇了那么多苦难,现在生活好了,可以享福了,却没福气享受了。她嫁的第一个男人,因为她结婚一年没生小孩,公婆和男人都嫌弃她,打骂,虐待。她找过我,给我看她身上的伤,浑身青紫,下身都给掐烂了。她说她要再不生孩子,男人就不要她了。婆婆说,养个鸡还下个蛋呢,留她一个不会下蛋的鸡,有啥用?后来就离婚,她净身出户。再嫁,男方家贫如洗,还拖着一个瘫痪婆婆,赵文燕不嫌弃,伺候了三年,婆婆死了,婆婆死的时候抱着赵文燕哭,说自己的儿女也不如赵文燕好,赵文燕好人会有好报,赵文燕一定会长命百岁。婆婆死了,赵文燕两口子在街边搭了个简易房,摆摊卖起了水果,风里来雨里去,赵文燕吃住都在水果摊,后来有了店铺。十年,赵文燕没脱过衣服睡过一个舒服觉,没舍得穿过好衣服,没买过像样的化妆品,没乱花过一分钱。
  
  赵文燕的第二个婆婆说赵文燕好人会有好报,赵文燕却得了宫颈癌。她说赵文燕一定会长命百岁,赵文燕连她的岁数都没活到,四十岁不到,就死了。没病的时候也没钱,有钱了,病来了,却治不好了。钱没花完,花钱也没用了。
  
  我想着赵文燕走的时候说的话:我甘心了,花了那么多钱,我一辈子,没花过那么多钱,心尽了,命,也尽了。想着眼泪禁不住流下来。
  
  多小平递给我纸巾说,死的死了,不想那么多。
  
  我说,好人咋没好报?
  
  多小平说,谁说好人有好报?我那老婆,我把她捧手心里,开铺子的时候,我白天黑夜在铺子里忙,让她在家看孩子,她不是扔下家,扔下我们,跟人跑了?她又会有什么报应呢?
  
  多小平指指鱼兜里的鱼说,人就像这鱼,逃不出鱼钩。
  
  多小平把鱼兜里两条鱼捞出来,装进塑料袋,递给我。
  
  我说,咋都送人呢?你钓鱼哩,自己也不留一条?
  
  多小平说,我只钓鱼,从来不吃。
  
  晚上失眠,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带回去的那两条鱼,养在池子里,夜里它们从池子里站起来,跑到我梦里。它们说,你要吃了我们?我说没有啊,你们不是在水池里好好的吗?它们说,你迟早要吃了我们的。我说,鱼生来就是叫人吃的,不然人养鱼干什么?鱼狰狞着脸说,你们人咋不叫鱼吃呢?我们鱼也养人,养了人叫鱼吃。说着变了脸,鱼嘴变成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朝我啃下来……
  
  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快十点了,电话把我吵醒了,是多小平。多小平吞吞吐吐,声音像是被压面机压过了,又扁又细,带着倦怠味。他说了半天废话,才说了正题。他说,能在西安联系一家好医院吗?做手术,乳腺癌的手术。我问,谁做手术?谁乳腺癌?多小平慢腾腾说,一个人。我问了半天谁呀?他压面机压过的声音挤面条似的,听不清说啥。我刚说了一声“你”,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也压低嗓音说,是不是“她”?多小平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昨晚很晚了她妈,我前丈母娘打来电话说的。我也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像煮开了的滚水,咕嘟咕嘟掀着水泡,想骂多小平一顿,骂他老婆一顿,嘴里却说,等着,我一会去找你,一起商量。挂了电话,我对手机说,妈的,都不好好活,今天这个癌,明天那个癌,咋这么多癌叫人得呢?
  
  我躺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是一种叫人恐惧的颜色,因为它白。我想起了赵文燕,又想那没见过的多小平的老婆。癌症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你该得不该得,只要是人,都有机会被它光临,无选择性的选择,这就是命吗?
  
  起床后我赶紧先跑到卫生间,两条鱼好好地在水池里,可我不能留它们了,我不敢吃它们,我吃了它们,它们夜里就来吃我。这世我吃它,来世,它就变成人,我就是鱼,它又来吃我。
  
  我把两条鱼到人工湖放了。湖边已经有人垂钓。你们爱上谁的钩就上去吧。我说。
  
  有人在公园吊嗓子,“啊啊啊——咿咿咿——”听起来像驴叫。那人前世一定是驴变的。出了门,我脑子里突然有个奇怪的问题:人和动物就这么前生今世来世的变来变去吧?在三生的轮回里,人变成驴、狗、猪、狼、鱼、虫、鸟什么的,那些动物又变成了人,还债,互相抵消前世的恩孽。命是个啥呢?就是把世间这些轮回,翻来倒去的捯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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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17:10 | 只看该作者
上午读过,再来欣赏,喜欢此篇的叙述稳练,氛围营造。很多时候,故事好写,意境难出。学习。
3#
发表于 2014-4-24 17:27 | 只看该作者
看了一遍,觉得写法有了变化,其中的禅理还没弄明白,准备再细看一次或两次,那时再说心得体会,现在只是感觉不错, 辛苦了,问好
4#
发表于 2014-4-24 19:40 | 只看该作者
湖边垂钓,演绎诠释人生,命运,耐人寻味,为此有所悟,小说特定环境中的特定人物再现了社会现实,揭露了不良倾向,总的说是人性化的作品,就小说的情节设置和人物塑造,技法娴熟,功力深厚,没的说。调子虽然略显低沉但仍不失为一篇佳作。精华吧 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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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20:5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碣石清风 于 2014-4-24 19:40 发表
湖边垂钓,演绎诠释人生,命运,耐人寻味,为此有所悟,小说特定环境中的特定人物再现了社会现实,揭露了不良倾向,总的说是人性化的作品,就小说的情节设置和人物塑造,技法娴熟,功力深厚,没的说。调子虽然略显低 ...
好小说,支持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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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21:20 | 只看该作者
从钓鱼悟人生,看似人钓鱼,实际上也是鱼钓人,否则人就不会这么乐此不疲甘愿和鱼儿在这里耗着。尤其是这对话式的叙述,把人带入一种意境。写作的手法有些意识流,拙见,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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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5 09:5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夏冰 于 2014-4-24 17:10 发表
上午读过,再来欣赏,喜欢此篇的叙述稳练,氛围营造。很多时候,故事好写,意境难出。学习。

谢谢朋友厚爱支持,问好!
8#
发表于 2014-4-25 11:55 | 只看该作者
散文化浓郁,语言优美细腻,富有人生哲理。支持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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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5 13:31 | 只看该作者
邱天问好田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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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7 07:07 | 只看该作者
提起,再欣赏。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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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7 16:0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碣石清风 于 2014-4-24 19:40 发表
湖边垂钓,演绎诠释人生,命运,耐人寻味,为此有所悟,小说特定环境中的特定人物再现了社会现实,揭露了不良倾向,总的说是人性化的作品,就小说的情节设置和人物塑造,技法娴熟,功力深厚,没的说。调子虽然略显低 ...

新版主上任,点评作品足以显示版主的文学功力,令作者信服,佩服,敬佩!谢谢版主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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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7 23:22 | 只看该作者
这份优雅难得,很显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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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8 16:0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曾经沧海 于 2014-4-24 20:53 发表
好小说,支持精华。

谢谢支持!
1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8 16:08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4-4-24 21:20 发表
从钓鱼悟人生,看似人钓鱼,实际上也是鱼钓人,否则人就不会这么乐此不疲甘愿和鱼儿在这里耗着。尤其是这对话式的叙述,把人带入一种意境。写作的手法有些意识流,拙见,学习,问好!

多谢雅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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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8 16:0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4-4-25 11:55 发表
散文化浓郁,语言优美细腻,富有人生哲理。支持精华!

谢谢版主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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