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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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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5 09: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课间操的时候,许季悄悄对我说,昨天下午他和九胜在竹林盖看别个睡觉了。我说,睡觉有啥看头?我不懂许季说的意思。许季说那家子的窗子也太高了,先是九胜踩在他背上看,然后是他踩在九胜背上看。我说莫非比《渡江侦察记》还好看?许季说,那是自然的,《渡江侦察记》里没有男的和女的亲嘴,还蛇缠蛇,看得人都要死了。

  我懂许季说的意思了。昨天是星期天。许季说他和九胜本来想来喊我,但知道我要看牛,去不成,就没喊。他说他们出门时太阳还大得很,一路上碰到好几条蛇,但一条都没打着。

  中午放学,许季说,走,我们到老师寝室后面去。我说,你不回家吃饭?许季说,我不想吃饭了。许季的家就在学校前面的公路边上,以前他天天中午都要回家吃饭。我和九胜的家在河对面,因为要坐渡船,中午一般不回去吃饭,偶尔带点馍。九胜说,我这儿有盐菜包子你想不想吃?许季说,也不想吃,自从昨天看了男的和女的睡觉,我就啥都不想吃了。

  在老师宿舍背后,我和九胜一边捡废电池一边吃盐菜包子,许季则一个人在后窗挨家挨户看稀奇。

  我们喜欢到处捡废电池,越硬越好,火车牌的最好。除了废电池,我们便没有什么可以喜爱的了。

  九胜喊许季过来,许季说他不过来,他捡到水果糖了。
听说捡到了水果糖,我和九胜便飞奔过去看,许季哪里捡到什么水果糖?他捡的只是一张水果糖纸。

  我说许季,你骗我们?许季说,捡废电池不好,废电池有毒。九胜说,你咋晓得废电池有毒?许季说,我爸说的,废电池本来也有毒。许季的爸是公社革委会干部,不久前病死了。

  听许季这么一说,我就不想要我刚捡到的四节火车牌电池了,虽然每一节都还是硬的。我最怕毒。

  九胜见我拿着电池要扔不扔的,便说,你实在不要我要。我说九胜,你要是真的不怕毒你就拿去。

  天下起雨来。九胜和我要到房檐下躲雨,许季说核桃树底下躲雨带劲。我们听许季的。许季说,我敢肯定,你们从来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糖纸纸。我承认,我是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水果糖纸纸。九胜说,再漂亮也只是一张纸,又吃不得。许季说,有个地头有吃得的,就怕你不敢去。九胜说,哪里?你快说。许季说,说了你也不敢去。我说,我晓得哪里,百货公司。许季说,那才不是呢。我说,不是,那在哪里?许季用水果糖纸蒙住眼睛说,不在眼前就在眼后,不在眼后就在左右。

  九胜说,许季,你是不是要耍我和杨卫东。说过,就给了许季一巴掌。九胜在我们长桂小学是“毛”出名了的。许季说,九胜,你打我?我又没逗你没惹你。九胜说,你不说我还要打。

  许季这才说了哪里有水果糖——邓老师床面前的桌子上。

  我们三个都把脸帖在玻璃上望着邓老师的水果糖。我说许季,邓老师的水果糖你想不想吃?许季说,我捡的糖纸纸肯定是邓老师吃了糖扔了的,你不信看,和桌子上的一模一样。

  风夹着雨吹过来,淋湿了我们的背。

  九胜问我和许季喜欢邓老师还是喜欢罗老师。邓老师和罗老师都是女老师,都年轻漂亮。罗老师是我们的前任老师,又教语文又教算术,乒乓打得好。邓老师是我们现在的老师,只教语文,不喜欢打乒乓,喜欢打毛线。许季说他不喜欢罗老师,罗老师爱跟男老师打乒乓。我说我也不喜欢罗老师,罗老师笑起来嘴巴像戳瓢,喉咙管里粉红色的肉看得一清二楚。九胜说他也不喜欢罗老师,罗老师最不要脸,见不得你嘴巴动,你嘴巴一动她就会问你要东西吃。

  结果是,我们三个都喜欢邓老师,邓老师喜欢打毛线,邓老师有水果糖。

  既然喜欢邓老师,那怎样才能吃到邓老师的水果糖呢?九胜说,我们去偷,我们可以假装去找水喝或问作业。我说偷着吃没意思。许季说,那我们去要。我说,要着吃更没意思,我们用个计让她主动给我们吃。九胜说我没那个本事,许季说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说,没本事我们就不吃。

  回到教室,我眼睛面上是雨,里头却是水果糖。刚才隔着玻璃,我已经把水果糖装进眼睛了。我闻过许季的水果糖纸的气味,跟邓老师身上的气味一样香。

  九胜问我们,知不知道邓老师要结婚了。我说你咋知道,你又不是邓老师肚子里的蛔虫?九胜说他敢肯定,邓老师桌子上那堆水果糖就是结婚的喜糖。许季说九胜说得对,他看见那个高大汉儿前几天一直在我们学校里。许季说的高大汉儿就是邓老师的男朋友,他像根电线杆,每次从我们身边过路都要煽一股风。九胜说他恨不得把高大汉儿杀了,他不想看到高大汉儿在邓老师屋头,邓老师身体那么弱,跟他比肯定要吃大亏。许季说就是,他发现高大汉儿来一回,邓老师的脸就要白一回。

  许季边说边打开那张水果糖纸舔起来。

  许季的妈来喊许季吃饭,许季说他不饿他不想吃。许季的妈说,不想吃也要吃,吃了老娘好收拾锅灶,等不到屁大一会儿又要说出工了。许季说,你收拾你的,我真的不饿。许季的妈说,死娃子,都一天了还说不饿,你塞了啥子?

  许季的妈说话时脑壳一直挂在窗子上,教室里的人看了都在阴笑。

  看见许季的妈走过操场,我就邀约许季和九胜到教室背后去“逮特务”。许季说三个人“逮特务”人少了,又邀约了两个女生。孙继芹和肥猪。手心手背,我们叫“喔喔喔喔粉儿”,第一个当特务的是我。都想当好人,就我想当特务。当特务好,当特务等一会儿可以吃到邓老师的水果糖。

  雨还在下,教室一转也被飘雨淋湿了,水泥烂了的地方积了一坑坑的水。我本来可以藏到操场乒乓台下面去,或者躲到教室那头最密的玉米林里,但我没有,我藏到了教室角落的扫把堆里。我搞了恶作剧,把一个装了灰的撮箕搁在了半关半掩的门脑壳上。我就等他们来找我,就等他们来逮我,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可当我躲进扫把堆的时候,我又后悔了。我忘了九胜是个毛脸狗,毛了啥都做得出来。后悔中什么用?邓老师说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话说回来,即使有,也来不及买了——九胜和许季已经在窗子外面探头探脑的了。

  本来许季走在前头,进门时九胜抢了先。撮箕自然筘到了九胜的头上,灰自然洒了九胜一身,九胜自然是毛了。九胜问哪个哪个?教室里除了一个叫何得福的同学正坐在课桌上,把脑壳伸在窗外吃馍,就是几个女生在跳橡皮筋。何得福没听见,只顾吃他的东西。从扫把缝儿看出去,他的腮帮子和喉咙动得很凶。九胜冲上去,没再说话,一爪子抢了何得福手里吃了一半的馍。何得福转过身,汪地一声哭了。许季说,他是瓜的,莫怪他。许季边说边从九胜手里要馍。九胜咬了一口馍说,瓜的又咋个?说过就把馍砸在了地上。

  都说何得福是瓜的,他才不瓜呢,看到九胜遭凶的样子,他一下子就不哭了,还给许季递了个眼色。

  我从扫把堆钻出来,满脑壳的竹叶。我不敢跟九胜和许季在教室里多周旋,只好翻窗而逃了。我们已经不像是在做游戏了,我倒像是真的成了特务。雨依旧在下,我没有地方可以逃,只有围着教室跑圈圈。开始,九胜和许季都在追,孙继芹和肥猪坐在窗台上为我加油。肥猪叫熊梅,是我们班的劳动委员。跑了两圈,许季没来了,两个女生也不为我加油了,他们被九胜手头的青光石吓着了。
这时候,只要九胜停下来,把手里的石头扔了,我愿意不吃邓老师的水果糖,或者把邓老师的水果糖全部交给他。

  但九胜没有——我摔倒了,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摔倒了。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没脑壳了。我没有来得及用上手,摔了个狗啃屎,牙齿和水泥地来了个硬抵硬。

  九胜追上来,看见我满嘴满脸都是血,青光石就自己掉到了地上。许季跑了过来,孙继芹和熊梅也跑了过来。我听见熊梅说,快看快看,杨卫东莫牙齿了。我拿手一摸,两颗门牙果然没了。我一下子慌了,我说,我的门牙!?我的门牙?!

  在那儿。有人指了指地上的血说。没有人帮我拣门牙。我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去拣。当我拣起门牙正在往嘴里按的时候,我听见九胜在唱:“恶有恶抱,善有善抱,不是不抱,时候不到,时候一到,牙齿就掉”。

  我拿袖子去揩血,孙继芹说别忙,我去给你扯纸。我没等到孙继芹的纸,血滴了一心口。直到一大堆同学拥着我走到办公室,孙继芹才撵上来递给我一把桑叶。

  邓老师看见我满嘴是血,一下子脸就白了。看见邓老师脸白,我就断定这水果糖是吃定了。

  我吃到了邓老师的水果糖。绿纸纸的。邓老师把我带到了她的寝室,兑了盆热水要我先把血洗洗。血把整盆水都染红了,把邓老师的洗脸帕也染红了。我从没用那么白、那么软、那么香的洗脸帕洗过脸。邓老师一直站在旁边看我,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她的洗脸帕散发出的那种味道。流了许多血,我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儿疼了。我被邓老师身上的香味迷住了。我还用缺了牙齿的嘴咀了邓老师的洗脸帕。

  邓老师给我换了两三盆水我才勉强把血洗干净。邓老师问我牙龈还疼不疼。我就是从这知道长牙齿的地方叫牙龈的。我的牙龈还在出血,只是没有开始厉害,我不断地咀吸,然后连血带口水吞进肚子,我坚决不能让血再流出来。

  邓老师见我的嘴真的没出血了,就给了我水果糖。在回教室的路上,我仔细数了两遍,是7颗。

  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雨景发呆。我手里捏着邓老师给的水果糖,心里偷偷想着邓老师身上的香味。我发呆我没有门牙。我的门牙在我的衣裳包包里。许季和九胜看见我,也不理睬我,倒是肥猪隔着四排桌子对我打了个抿笑。

  但没多久,许季就过来找我了,跟着九胜也来了。许季叫我最好把门牙扔到房背上去,他说扔到房背上才会再长。九胜说要扔到大门下的木碗里。许季不同意九胜说的,和九胜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儿又要把九胜惹毛了。不知许季今天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我只好信九胜的,答应放学回家后把门牙扔到门碗里。

  我本来不想给他们说邓老师给我水果糖了,但我还是说了。他们问给了几颗?两颗还是三颗?我说一颗。他们不信,要搜我的包包。我说我已经吃了。九胜说你哄鬼?你牙齿都没了还能吃?我说吃水果糖不要牙齿,只需抿。九胜说抿个鸡儿,你嘴巴还在出血!我使劲咀了咀,口水果然是咸的。许季和九胜硬要搜包包,我就说7颗。他们说给他们每人吃一颗,只一颗。我说那是不可能的。许季说,不给算了,我们又去逮特务。

  玉米林湿淋淋的,飘着水雾。我们仍只有在教室背后“逮特务”。还是“喔喔喔粉儿”。这一次,许季最先当特务。许季成了特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合不拢嘴。许季有阴谋。许季说他不用藏,谅我们也逮不到他。许季真的有阴谋。

  许季不是我们班的跑步冠军,九胜才是,但九胜就是追不上许季。我说九胜,今天咋下火巴蛋了?九胜不理我,哈哈地笑,笑过,被许季甩得更远。我说九胜,你和许季在搞什么阴谋?九胜说,我肚家坝闹革命了,跑不动了,你吃了水果糖,你去逮。我说我的门牙掉了,一跑风就直往那两个空洞里钻,疼得很。九胜说,你给我吃颗水果糖,我保证把许季逮到。我说你先把他逮到,我保证给你吃一颗。九胜说,两颗?我说,两颗就两个颗。九胜拔腿追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了房子当头。

  
  我慢条斯理剥了颗水果糖喂到嘴里,转过房子当头就远远地看见邓老师打着把油纸伞从水泥台阶上下来。许季和九胜没有看见邓老师,一个在前面跑,一个还在后面追,差几步就到我们教室门口了。九胜伸出的手差颗米就挨到许季的衣裳了。邓老师站住了,她还没有下完台阶。我也站住了,我尝出了水果糖的味道。就在这时,许季突然一下摔倒了。九胜扑了上去,嘴里直说我怕你跑我怕跑。
 
  许季没有起来。邓老师又开始从台阶上往下走。我也开始往前走。我听见九胜在说,许季,快起来,邓老师来了!许季仍没有起来。九胜转过身来喊我,搞快拿来,两颗!邓老师又站住了,这一次她放下了伞,我看见她的脸又变白了。我跑上去,九胜正在拉许季,但怎么也拉不动。九胜一边拉一边说,许季,还不起来,邓老师真的来了,邓老师亲眼看见你摔倒的,邓老师肯定要给你吃水果糖。九胜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

  等我和九胜把大队赤脚医生叫来,人们已把我们教室门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邓老师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许季,说着什么。邓老师说的话,我们一点都听不懂。邓老师的脸白得像亮纸,嘴唇也白得像亮纸,只有眼睛是红的。许季的嘴里吐出了一些像血又像泡沫的东西,糊脏了邓老师的灯心绒衣裳。许季的妈也来了,还有许季的几个舅舅,但他们都出奇的冷静,只有我和九胜哭得死声啕气。

  校长驱散了围观的学生,叫邓老师把许季放下来,让赤脚医生看看。雨已经停了,但人们脚上带的泥把地糊得很脏。邓老师要孙继芹去找几张报纸垫垫,免得把许季身上弄脏了。校长说人都没气了,还讲究啥?小资产阶级情调。邓老师没再说啥,小心地把许季放了下来。放的过程中,赤脚医生和校长搭了把手。

  赤脚医生翻开许季的眼睛看了看,又拿听命器听了许季的心口,然后转过身对邓老师说,没啥,季娃子有今天是迟早的事,他妈老汉儿都清楚,季娃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心子把把太细,不牢实,就跟树上的梨子一样,稍微一熟就经不住折腾,稍微一折腾,把把就脱了。

  我拿两颗门牙换的七颗水果糖,除去许季摔死之前我吃了一颗,还剩六颗。但下午放学清点时,怎么数都只有四颗。九胜说是我吃了忘了。我说牛日的才吃了忘了,自从许季出了事,我连包包都没摸过,肯定是去喊赤脚医生的时候跑得太快掉了的。我问九胜剩的这四颗水果糖怎么分,九胜说,每人两颗。我说我不要,你两颗,许季两颗。九胜说,许季死都死了,还吃?我说,死了咋就不能吃?许季不就是想吃邓老师的水果糖才死的?九胜说他也不想吃了,他也想把他的两颗交给许季。

  然而,想了想,说了说,我们实在经不住诱惑,还没等过渡船就把四颗水果糖消灭了。开始说好的,吃一颗给许季留一颗,到后来就流(留)到肚家坝了。

  许季是第二天埋的,大人说小孩无期。第二天,天是晴了,但路上的泥浆还很深,好在许季要去的地方就在公路旁边的一个叫黄土的山头,离学校不远,站在学校教室当头就能看见,而站在黄土也可以看见学校的核桃树和靠西的那排教室。我和九胜没有陪许季一路上山,我们是上了一节课过后去的。我们不是去为许季送葬的,我们想最后看看许季。

  到黄土时,我们脚上的鞋子差不多已有三、四斤,厚厚的泥巴把鞋子都裹严了。为许季采野花的时候,我们才记起许季一心就想吃邓老师的水果糖。我们不知道许季爱不爱花,我们只是想采一些给他,除了野花,我们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和九胜都有点儿后悔,昨天下午不该只顾自己的嘴香把水果糖吃完,而该留点给许季,哪怕一颗。

  经研究,我们决定为了许季再跑一趟,回学校问邓老师要些水果糖。

  这一趟,我们把鞋子走得更笨重了,起码又多了一斤。半路上,我们用山片石剐了几回,但很快又裹严了。到后头,我们干脆脱了鞋子提在手上。

  在半坡上,九胜问我要不要每人吃一颗许季的水果糖,我拍不了板,就问他。九胜说反正许季已经死了,即使把水果糖喂到他嘴里他也不晓得是啥味道,给他留两三颗,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我没有同意九胜的意见,我说至少要给许季留5颗,我们每人吃两颗。

  偷吃许季的水果糖时,我们远远地看见一辆客车停在了学校前面的公路上,从客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牛高马大的,背着一个包。我敢肯定他就是邓老师的男朋友,就是许季说的那个高大汉儿。九胜问我,邓老师一遇事脸就白,是不是她也有心脏病,她要是真的和高大汉儿结了婚,是不是心子把把也会脱。九胜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水果糖哽下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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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5 09:57 | 只看该作者
占一楼支持!味道很浓!
3#
 楼主| 发表于 2004-8-25 10:04 | 只看该作者
读这个小说的人啊,宽恕我吧,在这样的地方,它的确显得太长了。
4#
发表于 2004-8-25 10:0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水果糖

最初由 阿贝尔 发表
  课间操的时候,许季悄悄对我说,昨天下午他和九胜在竹林盖看别个睡觉了。我说,睡觉有啥看头?我不懂许季说的意思。许季说那家子的窗子也太高了,先是九胜踩在他背上看,然后是他踩在九胜背上看。我说莫非比《渡...


这类小说耐看,好看,还要仔细看。
5#
发表于 2004-8-25 10:07 | 只看该作者
又看到你的新小说了,先支持,在读!
问好!
6#
发表于 2004-8-25 10:24 | 只看该作者
一段艰难岁月里的成长故事,那种忍饥挨饿的年代,那种清贫的学生时代,叫人想起来就辛酸,为了老师桌上的水果糖,孩子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错的小说!!
7#
 楼主| 发表于 2004-8-25 10:26 | 只看该作者
我的小说像是在把豆子从竹筒里倒出来,而别个的小说像是把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子在重新摆放。别人就是高明。
8#
发表于 2004-8-25 10:3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阿贝尔 发表
我的小说像是在把豆子从竹筒里倒出来,而别个的小说像是把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子在重新摆放。别人就是高明。


谦虚。学习了。
9#
发表于 2004-8-25 12:36 | 只看该作者

再看!

再看还是非常有味道,细细咀嚼,写的好。主要是人物,情节都把握的很好。尽管我想挑刺。
10#
发表于 2004-8-25 13:56 | 只看该作者
我看完了,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个论坛,好像叫:黑蓝,不知道是否还有~~~·

问一声,阿贝尔,陈伟是否听过?

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和他比较相似,但骨子里面还是传统的~~···
11#
 楼主| 发表于 2004-8-25 14:23 | 只看该作者
陈伟不熟。骨子里传统说得到位。
12#
发表于 2004-8-25 15:09 | 只看该作者
哦~  整个一口气读了下来~  很好  农娃子 果然不同凡响 连死了伙伴 也能吓不到

要是我  没有个把星期 还说不出话来呢~
13#
 楼主| 发表于 2004-8-25 20:40 | 只看该作者
光阴的故事。过去的故事。
14#
发表于 2004-8-25 22:55 | 只看该作者
情节设计得很好,语言驾驭得不错。问好。
15#
发表于 2004-8-26 06:04 | 只看该作者
课间操的时候,许季悄悄对我说,昨天下午他和九胜在竹林盖看别个睡觉了。我说,睡觉有啥看头?我不懂许季说的意思。许季说那家子的窗子也太高了,先是九胜踩在他背上看,然后是他踩在九胜背上看。我说莫非比《渡江侦察记》还好看?许季说,那是自然的,《渡江侦察记》里没有男的和女的亲嘴,还蛇缠蛇,看得人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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