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若水

路

若水/文

    从D市通往F县的高速上，一辆奥迪迅捷平稳地往前滑行着。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位是就要到F县走马上任的新县委书记孙正阳，另两位是市委组织部的人。孙书记表情冷峻且凝重，在市委机关摸打滚爬多年，今天终于熬出了头，就要成为地方大员，真正地迈入了官场。想起这些，孙书记的心里颇是感慨，嘴角稍稍现出一点笑意，多年前的往事也瞬间在这个时候浮上心头。


    孙书记毕业于S大学，大学期间，他曾经对一个女孩特别动心，女孩叫邵桂兰，漂亮有才气，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普通话又好，经常在大学里主持晚会，尤其是她的歌声更是不知倾倒了多少莘莘学子，而孙书记孙正阳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在心里暗暗地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恋人，且从此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孩。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他是大家公认的才子，经常有大作在报刊上发表，人称“赛莫言”。才子配佳人，这是他还有同学们私下里经常说起的话题。邵桂兰当然看出孙正阳的心思，心底里也是暗自欢喜，原来她也早就注意上这个文采飞扬的男孩。尤其是在一次晚会上，他们还合作一起唱过一首歌，更让大家相信，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终于两个人牵手，孙正阳极尽所能，几乎每天都要给邵桂兰写一首诗，且大部分的诗还发表在报刊上。邵桂兰把这些报刊珍藏起来，当作他们相爱的信物。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没让他们走到一起。毕业后，邵桂兰闪电般地嫁给了一个地产商，虽然地产商足可以当她的父亲。孙正阳极度痛苦下却考上了公务员，进了市委机关。后来，经机关里的老人介绍，孙正阳娶了一位副市长的千金。老婆虽然比不上邵桂兰漂亮，可家庭势力让他望尘莫及。因此，他不但同意了婚事，而且还极力讨好岳父。一开始岳父并不十分同意这门婚事，认为他不仅是一个书呆子，书生气太浓，成不了什么气候，更对他的农村家庭看不上眼。无奈，女儿却非他不嫁，整天哭闹。副市长这才勉强同意。婚后，副市长对这位贤婿仍是不咸不淡，也没怎么管他的事，致使孙正阳在机关里一呆就是近十年。这十年，孙正阳就是熏也熏透了，渐渐地竟找到了为官之道的一些要领，使得老岳父对他开始刮目相看。终于，老岳父在退休之前把他扶上了县委书记的宝座。


    至于妻子，孙书记至今还是把她敬若上皇，否则妻子就会以他无能和父亲协助来贬排他，晚上更会拿夫妻之事来惩罚他，这让孙书记苦不堪言。没办法，妻子初中毕业，靠着父亲进了税务局工作，也就是混个样子，整天光知道和别人比吃穿，至今三十多岁了还不想要孩子，整天和一帮富家女打牌逛街，跳舞行乐。孙书记现在懒得计较，他把心思全用在了自己的事业上，他要加快速度使自己强大起来，然后……孙书记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走完所有的组织程序后，孙书记开始了自己的执政生涯。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桌、沙发、文件橱，所有用品都是新的，还散发着新家具好闻的味道。站在窗前，窗外蓝天白云，大院绿草茵茵，不远处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波荡漾，四周垂柳摇曳，湖中心有一座假山，山上还有一个小亭子，真可谓环境优美恬静，更衬托出县委大院的肃严庄重。前一任县委书记高升了，如今自己来到这里，该怎样开展工作，以后的路该怎样走，前任升职了，自己不能落后啊。万里长征自己才刚刚开始，一定要打好第一炮。孙书记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时手机响了。孙书记想肯定又是向他恭喜道贺的，或者是邀请吃饭的，从市委组织部领导找他谈话后，他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好几天了，除了朋友同学同事，还有其他机关单位的头头们，平日里有的甚至很少共事，却也打了电话。孙书记不厌其烦地应对着，感想着为官一方竟然有这样的魔力，人啊，怪不得都拼了命地往上爬。几天来该接的电话几乎差不多了，今天走马上任已经很少再有人打电话给他，这一回是谁呢？他看了看号码，陌生的，他犹豫着还是接通了，瞬时一个温柔好听的女声飘进他的耳朵：


    “恭喜了，我的书记大人！”


    “哦，谢谢，你是……”


    “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当了官连老同学都听不出来了，你再想想。”


    “你是……”孙书记没有贸然说出来，虽然对方极尽诱惑地引导着他，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可又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地熟悉，好像从哪里听过。蓦地，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是她！


    “你是邵——桂——兰！”孙正阳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那个深埋在心中的名字，本来他打算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更不会和她再有什么瓜葛，可现在她竟然主动地给他打来电话，看来她是费了心思的。


    “这还差不多，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这人怎么就不和同学们联系呢，人家可是很想你哟！”


    邵桂兰吐气如兰，隔着话筒孙书记都能感觉到，他的耳膜涨鼓着，那娇羞漂亮可爱的样子也冲击着他的大脑，浑身的血液猛然流动加速，这很不像他一贯沉稳的做派。“妈的，怎么时至今日听到她的声音还这样”，他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呀，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你架子可真够大的，吓得小女子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孙书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官腔味太浓，于是缓缓地说道，“什么架子不架子的，桂兰，有事吗？”


    “下周同学们要搞一个毕业十年大庆，同学们聚一聚，特邀请你过来，你不能拒绝，也不要说忙没时间，咱可约好了，我等着你，不见不散哟！”说完，邵桂兰挂了电话。


    孙正阳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似乎听筒里还在传递着邵桂兰那亲热暧昧的话语，他在思索着，平衡着，自己刚刚上任，到底该不该去赴这个玫瑰之约同学聚会。想想这十年，一开始同学聚会时还联系他，他也参加了一次，没想到的是，来的同学大都是混得不错的各系各班的精英，没混出名堂的，除了他以外都没来。那一次，他听着同学们大谈自己的风光，尤其是邵桂兰穿金戴银风光无限，虽然在孙正阳面前她有些心虚，尽量保持低调，可与其他同学说话时却还是张扬的，一副贵族夫人的做派。孙正阳如坐针毡，最终还是借口有事溜之大吉。从此，他再也没参加过同学聚会。那么，这次去不去？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的邵桂兰，突然主动和他联系呢？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吗？他想不通，一股欲望驱使着他，想去，自己现在是堂堂县委书记，不是当年的小职员，难道还真的怕了不成？


    一周后，孙书记给司机和秘书放了假，自己亲自开着新配的帕萨特奔向S市。下午六点整，帕萨特在美丽华大酒店前稳稳地停下。孙书记下车，锁车，一转身只见一美女笑吟吟站在面前，披肩长发，连衣长裙，露出的胳膊像是两段白藕，略施粉黛的脸蛋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双纤纤玉手就像一节节的葱白，站在夕阳下浑身散发着香气，让孙正阳一下子愣在那里，傻傻地看了足有二十秒，才想起伸出手握住伸过来的葱白。孙正阳有些不自然，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汗，他的窘样惹得美女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此时，美丽华大厅门口处一男子嚷道：“桂兰，贵宾到了怎么只是握个手，应该拥抱一下！”孙正阳扭头认出是大学同学胖子，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半头砖大小的手机，笑呵呵地望着这边。孙正阳正想收回目光，却不料邵桂兰还真的过来冲他伸开了双臂。孙正阳只好也张开臂膀。两个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这样的拥抱，孙正阳和邵桂兰分手后，不知多少回在梦中温习过，且每次温习都会画一张漂亮的地图。只可惜，那只是梦中的臆想，而今天却是实质性的。怀中的女人温暖如玉，体香醉人，脸蛋迷人，比十年前更加丰腴漂亮有女人味，如果不是在人们的注视下，他真想就这样怀抱佳人陶醉其中。现实令孙正阳的头脑保持着清醒，他抱了一下邵桂兰后，就想顺势松手离身，没成想邵桂兰的拥抱却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实打实。她双臂稍稍用了力，将自己一对高高的乳峰与孙正阳的身体紧紧地偎依着，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用脸蹭了蹭孙正阳的脸。孙正阳有些心猿意马，脱口说道，“桂兰，真没想到，十年未见，你比以前还要漂亮！”“怎么，你以为我老了吗？”“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是真心地感叹，时间不饶人，岁月催人老，可你却没有！”。两个人说笑着一起走向大厅，在门口胖子挨了孙正阳一拳，可胖子不但不恼，反而笑的更加张狂，眼里充满着狡黠和暧昧。


    同学聚会在六楼的和谐厅，一张大桌子能着得下二十个人。一进门，桌子周围的人立即站了起来，而且冲着孙正阳鼓掌，欢迎他这位地方大官。孙书记环视了一下，一共十八个人，连上自己十九人，其中女同学七个，且七个当中有两人和其中的两个男同学结了婚。按照同学会的安排，孙书记被让到了主宾位置，在他右手坐着的正是邵桂兰。剩下的女同学也大都按照一男一女岔开来坐。都是同学，不到十分钟，满屋子的氛围就开始热起来，甚至开始不叫名字叫上了外号，什么胖子、猴子、兔子、烟鬼、酒神、财神、少爷、蚊子、废铜、烂铁、六子，瞬间大家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校园，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个个好像正处青春年少，回忆着过去，谈着现在，男人议论着生意、事业和女人，女人说着家庭、孩子和老公，笑声阵阵，觥筹交错，大家暂时揭去平时遮在身上的面纱，露出曾经的纯真。没有搅酒的，一碰就喝。孙正阳暗自留着量，怕喝多了丢丑误事。慢慢地他对在座的同学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这里他的官职最高，而最有钱的是胖子，有几个当了乡长副乡长，有几个成为企业的工程师副总，还有几个成了名副其实的商人。女人中有做教师的，有在机关工作的，也有做全职太太的，邵桂兰做什么，她始终未说。她有没有孩子，现在生活怎么样，孙正阳有心问她，但她却总是凄然一笑，然后和他碰杯喝酒。她这个样子令孙正阳很心疼，她谜一样的生活也激发着孙正阳窥视的欲望。


    不知喝了多少酒，终于有同学醉了，更有女同学说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于是按照安排，去KTV唱歌。此时同学们开始分开了，有回宾馆休息的，家在本市的，有的直接回家了，最后去KTV的只有七个人，胖子、财神、猴子、少爷、孙正阳、邵桂兰、香妃（向菲）。他们边唱歌边又喝起了啤酒，孙正阳说什么也不喝了，说自己不能掺酒，否则就得现场直播。邵桂兰主动地邀孙正阳一起唱歌，两人唱了一首又一首，琴瑟合璧完美无暇渐入佳境，引起一阵阵掌声不说，胖子还起哄：邵桂兰，你敢不敢亲一下大书记，毕竟你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你要是敢亲，亲一下我喝一瓶！这一下，周围的几个人一起跟着起哄。邵桂兰再泼辣大方，但她毕竟是女人，哪有女人主动亲男人的。可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再加上已经喝了很多的酒，酒这东西真的可以给人以力量。邵桂兰杏眼迷离地望着孙正阳，小巧肉感的嘴唇微张，充满着诱惑。孙正阳也正处于亢奋状态，当他听着她要亲自己，心里既充满着渴望，又害怕这事传到家中母老虎的耳朵里。就在他打愣的时候，邵桂兰那红红的肉嘟嘟的小嘴已经印在他的脸上。顿时，现场气氛爆了，嚷着让胖子喝酒。胖子还真不赖，一口气吹了一瓶，瞪着眼鼓动邵桂兰，“你要是敢亲大书记的嘴，我一下子喝三瓶”。邵桂兰看了一眼胖子，眼里充满着让人无法捉摸的光芒，她猛地双手搂住孙正阳的脖颈，将自己鲜嫩的芳唇快速地扣在孙正阳的嘴上。这一下胖子惊呆了，周围的人也惊呆了，孙正阳也惊呆了，谁都没想到邵桂兰敢动真的。胖子耷拉着脑袋想耍赖，邵桂兰不干了，逼着他非喝不可，否则和他没完。胖子硬着头皮一瓶一瓶地喝着，肚子就像气球愈加膨胀起来，最后一瓶喝到一半的时候，他现场直播了。大家都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于是结帐走人。财神和猴子费力地把胖子弄上出租车走了，少爷坐着香妃的车走了，他们和邵桂兰都住在本市。本来他们招呼邵桂兰一起走，可想到刚才人家两人那亲热劲，便主动地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机会。


    夜已深，大街上车辆稀少，夜风吹拂着邵桂兰的长发，在路灯下她的身姿愈加迷人。一辆出租车在他们身边噶然停下，邵桂兰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对孙正阳说，“上车！”出租车像泥鳅一样在大街上滑动着，一会儿便驶出市区。大约二十分钟后，司机按照邵桂兰的指引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出租车走后，邵桂兰顺手挽着孙正阳，头靠在他的身上，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孙正阳。显然是让他开门。孙正阳舒了口气，心中明白邵桂兰家里没人。关上门后，邵桂兰便不再是小鸟伊人状，而是抬脚踢掉了鞋子，扔掉了挎包，一转身便蛇一样缠上了孙正阳。孙正阳已经好久没接触过女人了，他和妻子总是例行公事般地在一起，没有情趣，令人生厌。如果不是生理需要，他是极不情愿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如今，曾经的挚爱、梦中的情人，就偎在自己的怀里，此时此刻，此情此境，孙正阳终于放下了所有，热切有力抱住了邵桂兰，两个人的嘴相互寻找着，探寻着，咬合着。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热，衣服不知何时跑到了地上，两个人就这样吻着上楼，吻着进了邵桂兰那散发着芳香的卧房，吻着一起滚倒在宽大的床上……


    凌晨，孙正阳睁开了双眼，看着身边肤白如雪仍然沉睡的邵桂兰，他悄悄地起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高速上，他驾驶着帕萨特狂奔，脑子里却甜蜜地回忆着昨晚上的一切，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习惯使他伸出手，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短信：


    正阳，你好狠心，就这样走了，走了也好，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知道吗，为了金钱我失去了爱情，现在我为了爱情失去了金钱，只剩下这座房子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我会永远地装在心里。不要怜悯我，我命该如此，昨天算是我补偿你吧，谢谢你，祝你幸福！桂兰！


    孙正阳读完短信，心里此起彼伏，对邵桂兰的怨和恨一下子都抛下了，同时昨晚上两个人那疯狂的场面又再次浮现在眼前。心里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失去了爱情，为了自己所谓的事业，娶了现在的妻子，几乎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如果能够和心爱的人重新来过，这个县委书记不做又何妨？


    孙书记除了忙于各种应酬和工作外，每周他定会去S市一趟，而且是自己驾车。


    “桂兰，你放心，我一定会和她离婚，哪怕这个书记我不当了也一定要做到。”


    “你好好地做你的官，你傻啊，放着县委书记不做，我和儿子现在你不用管，以后我们还指望你呢！”


    “这样的路何时是个头啊？”


    “我又没逼你，你怕什么，现在不是挺好吗！”


    “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怕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


    “我不怕！”


    “我一定尽快和她离婚！”


    ……


    风无孔不入，终于河东狮吼！妻子的哭闹，在小县城传的沸沸扬扬。有的说孙书记的情人美胜范冰冰；有的说在S市见过孙书记领着一个孩子和一美女逛街；有的说孙书记暗度陈仓是因老婆不育；有的说孙书记这么有才怎会娶那样一个老婆；还有的说这一下孙书记的官路到头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天孙书记在回D市参加会议时路上出了车祸。孙书记走了，谣言散了，他的妻子也和孙家断绝了一切联系。


    就在D市为F县的班子问题焦头烂额之际，在D市的公墓里，孙正阳的墓碑前，一个漂亮的女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女人把一束鲜花摆好，然后又点燃了烧纸，嘴里呢喃着：正阳，我带咱们的儿子来看你了，希望你在那边的路走的顺一些……

碣石清风

一个心仪的女人，一条仕途之路，官场女人，使他走上了死亡之路。没有离奇的情节，情感纠葛却很真实，再现当今社会风气，人物个性鲜明，耐人寻味的小说，欣赏学习 问好

微雨清音

当下社会风气，很现实的。

暴雨迎风

小说不错，语言细腻生动，故事好读，结尾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淡淡不如风

很现实的小说，欣赏

杨进修

若水的文章首先篇幅就见长不少。鸿篇巨制，这需要有很强的文学功底。腹有诗书气自华。学习，支持！问好若水老师！

若水

一个心仪的女人，一条仕途之路，官场女人，使他走上了死亡之路。没有离奇的情节，情感纠葛却很真实，再现当 ...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4-6-29 11:14

    感谢清风版主的细致点评，问好！

邱天

身为现任官员，出入一些娱乐场合，还是慎重一点好。

木门长子

官们的情感假做真时真亦假，自己能信，可他人信么？于是悲剧上演，人落黄泉。可怜！

若水

当下社会风气，很现实的。
微雨清音 发表于 2014-6-29 13:09

    感谢朋友的关注和点评，问好！

若水

小说不错，语言细腻生动，故事好读，结尾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暴雨迎风 发表于 2014-6-29 15:36

    感谢迎风版主的关注与点评，问好！

五味轩主

小说写得很有感染力，揭露了当今官场的风气，有现实感。

若水

很现实的小说，欣赏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14-6-29 17:50

    感谢朋友了支持，问好！

若水

若水的文章首先篇幅就见长不少。鸿篇巨制，这需要有很强的文学功底。腹有诗书气自华。学习，支持！问好若水 ...
杨进修 发表于 2014-6-30 07:57

    感谢朋友的关注和支持，问好！

若水

身为现任官员，出入一些娱乐场合，还是慎重一点好。
邱天 发表于 2014-7-7 09:41

    感谢邱版的支持，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