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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眼看着你的右眼[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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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4-9-18 09: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

  自从弟弟死后,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一坐下来就一动不动,她的眼神黯然得就像夏季的阴雨天,睁就睁开一会儿,闭就闭上一会儿。只在惊喜地挖出一块地瓜时,才偶尔睁大双眼,露出许些光亮来。但这样的情况很少,尤其是在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之后,这种时候少得就像碗里的菜叶。

  这是我记忆里最漫长的一个冬天了。我和母亲像村子里其他人一样,扛着镢头到处挖地瓜。被冻得僵硬如铁的泥土,在软绵绵落下的镢头的撞击下,最多也只是在冻结了的泥土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口。终于刨开了一块,母亲用她满是裂痕的手吃力地掀起来,地瓜被牢牢地冻结在泥块里,我尽力地将泥块砸碎,从里面取出地瓜,母亲抓起地瓜,在衣服上蹭完递给我,一开始,母亲还用她的指甲盖一点一点地抠去地瓜皮,后来母亲渐渐地省却了这道工序,即便这样,每次我看见她的右手拇指时,都发现指甲盖里塞满了泥土,后来十个指甲盖里全都塞满了泥土。

  入冬的时候,我真没想到地里还有那么多地瓜,但那是全被冻坏、煮完后有股烂味的地瓜,即使这样,我和母亲也吃得津津有味,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充饥。

  那一次我实在饿极了,一连吃了好几块地瓜。

  母亲说:吃多了发胀。

  我说:我饿。

  于是我没听母亲的话,又吃了两块,吃完便觉肚子里鼓胀胀的。一连几天,我的胃里发酵一般,吐吐不出,顺着嘴朝外直出酸水,拉拉不下,连平时一个接一个的有股烂地瓜味的屁也不放一个。站着不是,躺着也不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才好受。后来我发誓宁愿饿死也不能撑死,直到几天后我才听母亲说,那天我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村里来看我的人都说不行了。但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在吐了几天的酸水,又彻彻底底地放了几个响屁之后,才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从此后,我看见地瓜就条件反射似的胃里泛酸,但这丝毫改变不了我对地瓜的渴望。

  一个冬天就在挖地瓜这个机械而又诱人的动作中度过了。后来地里的地瓜明显地少了,我和母亲不得不在翻过了几遍的地里再次寻找,就像一天一天不断重复的日子一样,地也被我们挖松了。

  2

  父亲在矿食堂干了那么久,但只带我去过两次。

  第一次去矿食堂,我便见到了父亲的同事余北叔叔。他第一眼看见我时,惊讶地指着我问:你儿子?

  父亲说:是。

  余北说:这么大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父亲说:我很少带他出来。

  余北说:连这里也不让来?

  父亲说:怕别人说。

  余北说:谁家没有孩子?吃个窝头又算不上啥政治问题,你这人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父亲说:有什么办法?

  余北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父亲说:等他长大一点再说。

  余北说:都快能接你班了。

  父亲只嗯了一声,便忙着洗菜去了。

  这时余北环顾一下四周,周围的人都在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他从里间拿出一个刚蒸好的窝头,又从正煮着肉的锅里捞出一块肉,用筷子插着塞在我手里说:快去,找个没人的地儿吃了。

  于是我拿着余北给我的吃食,溜出来躲在一个角落里,在闻着喷香的肉味中吃完了窝头后,才慢慢地咀嚼着肉,我想这是我这一生中吃得最香的东西了,直到将整块肉吃完,我依然沉浸在肉香里。那一次以后,我很少再吃到肉。后来我想,在那段漫长的日子里,在我的脑海里,只保存了吃肉的想象,但肉的味道早已模糊不清了。以至后来我能记起的只有余北看我时的眼神和他不多的几句话了。

  每一次从父亲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便盼着父亲再一次回来,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和母亲带来几个啃得残缺不全的窝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闻出饭香来。一直到父亲再回矿上,一直到几个窝头吃完,我都不想去厕所里蹲坑,只想它能在我肚子里多呆一会儿。

  后来的许多次,我都想着以怎样的借口让父亲再带我去食堂。

  我说:爸,再带我去一次吧,到那里,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父亲说:吃香嘴了吧你?

  我说:去看看也行。

  母亲说:孩子正该长身体的时候,吃了一个冬天的烂地瓜,连拿镢头的劲都没了。

  父亲说:这我知道,难道我就不心疼?

  母亲说:上回去,我听说还是人家余北给东西吃的,你呢?

  我说:妈,余叔叔说,我都快能接班了。

  父亲说:可人家现在不让。

  母亲说:老二死了也就死了,我这把老骨头当柴烧也点不着,饿死就饿死了,可……

  我发现母亲干涩的眼角闪着泪,但依然直愣愣地望着父亲,父亲两腮的肌肉紧绷了两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我知道弟弟的死就像这个漫长的冬天一样,一直笼罩在父亲、母亲和我的脑海里。弟弟还不满周岁,但这个冬天冷得厉害,用来充饥的也只有从地里刨回来的烂地瓜,即便有父亲带回来的窝头,也没能留住他的生命。

  那段日子里,去矿食堂成了我的梦想,就像在这荒芜的地里挖地瓜一样,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挖到一块地瓜,哪怕一截儿细小的地瓜根,但这一点小小的梦想总也难以实现。

  3

  我觉得父亲一直在想一件事。

  每次他从矿上回来的时候,我都有这样的感觉。

  父亲极力装出一付高兴的样子,这一点我能从他看我时的眼神里发现。因为当我用近乎呆滞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笑就像冬天结冰后,被固定在冰层里的气泡一样,静置在那里。

  其实父亲回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反复地琢磨一件事,父亲大老远地从矿上走着回家,然后再从家里一步步地走回到矿上。他不厌其烦地在矿和家之间来回穿梭着,所不同的就是父亲把从矿上带回来的两三个窝头放在家里后,又空着手回去。相比村子里别的人家来说,我想我们家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我有一个在矿食堂干工的父亲。但弟弟却像许多村里的孩子一样去了,任谁也无法留住。虽然我们都不愿再提起有关弟弟的事,但我总觉得我们都没能从弟弟的阴影中走出来。

  父亲笑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窝头,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胃都不自觉地产生了条件反射。母亲却不显出特别的高兴,她把几个窝头一小块一小块地掰开,然后数算着父亲下一次来的天数,很细心地分成几份。母亲做这项工作很认真,我觉得母亲不是在分割它们,而是和它们做着某种神秘的沟通。许多次,我清晰地看到,母亲将剩下的一小块又依次分开几份更小的,然后添加到其余的几份里。父亲也常常看得出神,母亲从这一堆里挑出一块换过那一堆里的,母亲的双手像秤杆和秤砣一样,但又机械地不厌其烦地做着。

  父亲说:矿上现在也难,窝头里不知加了多少玉米糊、花生壳,每个人都限了量。我几次找矿长要去下井,矿长都没同意。

  母亲说:为什么?

  父亲说:我想能多分两个窝头,多省点带回来。

  母亲说:你别这样,你是家里的顶梁柱。

  父亲说:我没事。

  母亲说:村里又死人了。

  父亲说:谁?

  母亲说:村北的二奶奶,死了好几天也没人知道。听人说前村饿死的搁在屋里,人连抬出去的劲都没有。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4

  父亲穿着羊皮袄,怀里藏着窝头,使父亲臃肿得像个孕妇,青布做的腰带紧缚住肚子,我想父亲一定害怕他的衣服里藏着窝头,怕被别人发现,所以走起路来装作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在路过一个李庄的村子时,他意外地发现了一片绿油油的豌豆地,父亲被这青绿的颜色诱惑着。

  父亲枯涩的眼睛在青绿的色彩中顿时有了光泽。他不自觉地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没有一个人。父亲大概太痴迷于这一片绿色的原因,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他弯下腰,装作系鞋带一样蹲在地边,慌乱地薅了一把塞进羊皮袄里。就在父亲克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准备站起来时,两个男人走过来,父亲从他们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一老一少是爷俩,他们死死地抓住父亲还沾着绿色豌豆的手。父亲刚才还突突跳动的心,顿时安静下来。

  老的说:你刚才干什么了?

  父亲说:我薅了一把豌豆角。

  小的说:你还知道?从你刚过来我们就看见了!

  老的说:放哪儿了?

  父亲说:在怀里。

  小的腾出一只手伸进父亲的怀里摸索着,在掏出那把豌豆角的同时,他惊喜地发现了藏在父亲怀里的窝头。

  小的说:这是打哪儿偷的?

  父亲说:不是偷的,是我省下的。

  小的说:你?你还吃皇粮?你连没长成的豌豆角都不放过,见了窝头还不疯?

  父亲说:我在矿食堂做饭,带回来给孩子吃的……

  没等父亲多解释什么,几个窝头早装进了他们的衣兜,小的还在朝兜里装的空隙掰开一块塞进嘴里。

  父亲说:大哥,给我留一个吧,要不这趟我白回了。

  小的说:你知道难,那你还偷?

  父亲说:下回不敢了。

  小的说:好,这回得让你记住。

  于是小的开始解父亲的腰带,他揪住父亲腰带的一头,向上一拽,便开了,在老的配合下,几下便把父亲的羊皮袄脱了下来。

  5

  我第一次失望地看着踏进家门的父亲,他的手僵直地垂下来,青布腰带从脖子一直耷拉到膝盖上,就像许多次我看见他蹲完茅坑提裤子出来时一样,但父亲的眼睛里充溢着内疚和自责。

  母亲说:怎么啦?

  父亲哭丧着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就连我每次见到他时强装出来的笑也没有。

  我说:爸,你怎么了?

  母亲说:你的袄呢?

  父亲说:给人抢了。

  我说:为什么?

  父亲说:我薅了人家一把豌豆角,让人抓住了,就连我带的窝头也给他们抢走了。

  母亲说:算了,家里还有我们刨的几块烂地瓜,你吃点吧。

  父亲说:我真不该去薅人家的豌豆角。

  母亲说:唉,人家也得活命。

  父亲说:可羊皮袄是去年冬天才做的。

  母亲说:现在天暖和了,穿不着了。

  在母亲的叹气声中,我的精神几近崩溃,我想母亲此时也和我一样,她低着着站在桌子旁,依然像从前一样,双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来回摆弄着。我知道母亲又在掰窝头。父亲也像从前一样,专心致致地看着母亲。过了好大一会儿,母亲说:你也累了,歇着吧。

  就在母亲转过身看父亲的时候,我发现母亲灰暗的眼睛里渗出了泪水。

  虽然这是一个初春的下午,虽然西斜的阳光带着暖融融的春的气息,但我觉得这是自从我弟弟死去以后最暗淡的一个下午。

  白天还好,睁着眼睛可以看太阳光,看天,看地上无精打采走来晃去的人们,饥饿的意识就被眼前杂乱的情景淡化了。晚上躺在床上时,大睁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曾经试着去想别的事,以便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每想到一件事都会有意无意地扯到吃上。我发觉是我的思维出了问题,就像当我集中精力去想一件事时,却怎么也想不透。但饥饿总是无法驱赶的,就像夜里做梦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做不做梦,更无法控制自己做什么样的梦。

  在父亲回来的许多个夜里,我都听到母亲絮絮叨叨地在和父亲说我接班的事,但今天没有。就像这个黯然的下午一样,直到我在懵懂的睡梦中,还听见父亲低低的哭泣声。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一直对我微笑的父亲那么脆弱。

  6

  我的脑海里总浮现着父亲的影子。

  他紧盯住手中和好的面,双手熟练地捏制窝头,他的手背上沾着面粉。父亲仔细地捏着一个个面团,像是做一个工艺品。他想把每一个窝头尽量捏得更加完美,我突然觉得父亲的一双手是专为捏窝头长的,就父亲上次回来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把藏在身后的右手抬起来时,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血已经凝固了。我相信他在捏窝头时,会时时地看到那道血印,这多少会给他带来一些变化,以致会在捏窝头时有些不自觉地变型,我试图从我干枯的想象中找到一些变化的迹象,但没有,那双手依然娴熟地捏着窝头。有几次,我都以为自己站在父亲身旁,和他并肩在一起捏窝头。他教我怎样揉面,双手怎样配合,他甚至一次次地用空手给我做示范。

  我羡慕父亲的双手,和那双手比起来,我的手要粗糙得多,其实在挖地瓜、撸树叶的时候,我都不自觉地想起父亲的手,我想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去做,我应该保护自己的手,不至于被刺刺伤,这样才能像父亲一样捏窝头。

  母亲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孩子,小心点。

  我说:妈,没事。

  母亲说:不知道你爸这次能不能让你去接班,到食堂就有饭吃了。

  我说:妈,我也会像爸一样省出饭来给你吃。

  母亲说:妈怕是吃不上了。

  我说:一定能。

  7

  泥土经过一冬的冻结,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蓬松起来,酥得就像烧完的纸,风一吹便散落了,再也用不着用抡起镢头使劲地刨,伸开五指朝土里一插就能将泥土翻起来。

  地里的人很多,我和母亲像他们一样一遍遍地用镢头翻出新土,希望能找到一块不曾被别人发现的地瓜。我几次抬头发现,母亲就像和泥土玩游戏一样,双手在地里反复地扒,没等土被挖离,旁边的土便填平了。我知道母亲已经很虚弱了。

  我说:妈,你歇一会儿吧。

  母亲毫无反应,十指伸开耙子一样地扒着泥土。

  我又说了一遍,母亲才听懂了似的抬起头看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听到从母亲嘶哑的嗓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应声。

  树叶在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的时候,便被人们折断后用以充饥,后来就连树皮也被人们一块块地撕掉,我发现许多路边的树都被剥落了皮,有的还不断地渗出汁液,那些树就像被扒光衣服的人一样,赤裸着身子站在路边,许多树在经过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之后慢慢死去,就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它们迎着春风安然地离去。父亲这次意外地回来,使我和母亲突然陷入一种困境,像在时间的流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断层。

  母亲是在第五天离我而去的。

  当又一个清晨来临的时候,还没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我便闻到了一股窝头的香味,我努力地使自己保持镇静,眼也不敢睁一下,怕这香味在我睁眼的一瞬突然消失,一时间我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真正闻到了饭香,直到我确认这香味来自我的枕头旁时,我才睁开眼。这是一块母亲掰开的干硬的窝头,它比火柴盒还要小一些。

  于是我一骨碌爬起来,因为太过惊喜,我的脚重重地磕在床沿上,我顾不上疼痛,拿起窝头掰开一个角,塞进嘴里。

  我连喊了两声“妈”,但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声。

  母亲平静地躺在床上,像我从前看她熟睡时一样。我知道这一块窝头是母亲省下来留给我的,我能想象得到母亲在我熟睡的夜里,怎样艰难地爬起来,将窝头放在我枕头旁,然后又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回到她的床上安然离去……

  8

  余北的脖子上挂着三个窝头,他低着头站在土堆上。

  那三个黑瘦得长得有点像我的窝头被串在一根细麻绳上,后来我觉得它更像鲁迅笔下闰土的项链。

  所有的人都知道余北想从食堂里偷拿回家的事,他们都在看着静止在余北脖子上的窝头,站在人群中的父亲死盯住三个窝头。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这样一个细节:余北在走到我父亲面前,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窝头从他衣服里掉了出来,窝头在滚了几圈之后,稳稳地停在父亲的脚前,就在余北弯腰去捡窝头的时候,父亲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嗓子。没想到父亲这一嗓子吸引了食堂里所有的人,他们都围拢过来,疯狂地将余北拖出了食堂,推搡着来到院子里的土堆上,于是有人从他的衣服里搜到了另外两个窝头,有人找来了细绳,将窝头串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余北在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打倒余北的口号便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站在余北跟前的父亲,死死地盯住一直摇晃不定的窝头,他的眼睛也随着窝头的摇晃不自觉地跟着摇晃起来。就在他伸出他肿胀的留有血印的手去抓它时,父亲带着这个僵硬的动作倒下了。

  父亲终于得了个为保护国家财产而英勇牺牲的荣誉。

  我也顺其自然地接了父亲的班。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4-9-18 10:13 | 只看该作者
我读后觉得大家更应该珍惜今天:)问好:)
3#
发表于 2004-9-18 10:32 | 只看该作者
是啊,我们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昨天,只有今天和想象中美好的明天,其实多了解一些昨天的故事,对于我们把握好今天和明天是有好处的,这是读了这篇文章的感想。问好!
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8 10:44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楼上二位
5#
发表于 2004-9-18 11:56 | 只看该作者
问好,学习。
6#
发表于 2004-9-18 12:08 | 只看该作者
读后让人有一种感伤。透过笔端,看到了那段难以忘怀的历史。
从写法上看,作者的笔力浑厚,情节铺展得不错。问好!
7#
 楼主| 发表于 2004-9-18 19:59 | 只看该作者
龙侠、鲁版好!
8#
发表于 2004-9-18 20:3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吴建中 发表
是啊,我们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昨天,只有今天和想象中美好的明天,其实多了解一些昨天的故事,对于我们把握好今天和明天是有好处的,这是读了这篇文章的感想。问好!


:))问好!
9#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08:37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10#
发表于 2004-9-19 08:41 | 只看该作者

是的,小说中的日子

让人恐怖。我们没有理由埋怨现在的生活。
11#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09:5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是的,小说中的日子

最初由 储劲松 发表
让人恐怖。我们没有理由埋怨现在的生活。

呵呵
12#
发表于 2004-9-19 10:5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汪少潭 发表
我读后觉得大家更应该珍惜今天:)问好:)

也问好!
13#
发表于 2004-9-19 11:0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我的左眼看着你的右眼[原创]

最初由 王一 发表
  1

  自从弟弟死后,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一坐下来就一动不动,她的眼神黯然得就像夏季的阴雨天,睁就睁开一会儿,闭就闭上一会儿。只在惊喜地挖出一块地瓜时,才偶尔睁大双眼,露出许些光亮来。但?..


让我想起了昨天,一个可怕而又苦难的过去。写的不错。
1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13:23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15#
发表于 2004-9-19 23:58 | 只看该作者

饥饿是一种深刻的经历

那是一个年代的络印,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可是每每读到这样的作品,总是会有一种深切有感触,也许对于文人,任何一种经历,哪怕是痛苦的,都是财富,因为,总能从中挖掘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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