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女人不是月亮

袁和鲁

　　 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姗姗感觉身上有点冷。她抬起头，没看见人，倒是与天空下的树不期而遇了。那是十一月的树。姗姗与树相视一笑后，心情好了许多。

　　也就是去年的这个季节，一个叫刚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

　　刚才在办公室，老总交待她晚上一起去赴宴，特意还要让她打扮得漂亮些。姗姗有点不高兴，把一件本来很开心的事任务化了。她心说你何必这样讲呢，你只要告诉我晚上的客人很重要，我自会打扮的。再说我又不是弱智，能难倒我这个本科高材生？

　　姗姗的老总是个女人，年近四十，姗姗平日里叫她张总。当时张总在招聘会上对她格外器重，应聘会上就当面拍板与之签了合同。这使她异常兴奋，她觉得跟这个女老总打工定会心情舒畅，也决心好好为公司效力。

　　但没想到事实并不如此。姗姗刚到公司半年，就已经被张总洗刷过好几次了。一次是姗姗在那个下雨天，由于事先忘记关家里的窗户，在没与老总打招呼的情况下，自己跑回家里。可刚到家，一个电话打来，让她马上回单位，说是有一个重要材料让她整理。当她匆匆回到单位时，不料张总竟柳眉倒竖，厉声喝道：谁叫你回去的！姗姗委屈地坐到电脑前，整理着那些材料，眼泪迅速出动。当姗姗把材料整理好后，送到了张总的办公室，除了脸色难看一些，别无他恙。

　　事后刚说，好，这会磨练你的意志。

　　姗姗笑着说，你就不怕把我磨成一个没有血性的人？

　　刚说，那才好，到时我可好管制住你。

　　在姗姗印象中还有一次惹张总生气的事也很深刻。那天姗姗把刚的照片拿到办公室给同事们看。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看，郎才女貌，绝丽佳人，云云。正当姗姗格外高兴时，没想到张总走了进来。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寂静。当张总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眉头一皱，毫不给姗姗面子，你怎么把你朋友的照片也带到办公室，是想搞宣传吗，那投到电视去吧，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姗姗当时气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回到家里，姗姗在刚面前恶狠狠地骂张总：母狗！准是自己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可刚却说，别那么想啊，首先是你自己不遵守劳动纪律呀。

　　姗姗说，喂喂喂，你怎么回事啊，帮谁说话啊？

　　刚嘻嘻一笑，说，忍忍，再忍忍。你自己也是应检讨一下。呵。

　　姗姗不明白，自己的人为什么还帮外人说话，他又没见过她，公司里那些男同志一个个在张总面前低三下四的还情有可原，老总每次训斥她，他们全跟没看见一样，埋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勤奋工作。可刚是为什么呢？他又不在她手下生存。难以理喻！

　　气归气，姗姗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去了。这是她进公司后头一次和张总两人一起出去谈事，她也希望自己能建功立业。别看自己是本科学历，这工作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她不想让老板觉得她没用。像他们这样的服装公司，客户很重要。客户就是利润。今晚这个，听说是一家电业局的老板。要想把合同订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姗姗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部试了个遍，怎么穿也不满意。十一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穿少了怕感冒，穿多了又臃肿。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差强人意地配好一身衣服，上身是件薄薄的米黄色羊绒衫，底下是条黑色一步裙。一看，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她再加了条黑白条纹的丝巾。然后是化妆，很淡的妆，但还是让自己增色不少。刚见自己的未婚妻这么在意自己的今晚与老板的外出，很是兴奋。不由自主地赞许了一句：简直是靓呆了。

　　姗姗希望张总见到她时眼睛一亮，张总见到她时眼睛果然就一亮。她们两人在约定的酒店外面会合时，张总笑眯眯地说，噢，你好漂亮啊！语气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就像是姗姗的朋友一般。再看了看老总，她穿了件很讲究的无袖裙子，胳膊上搭了条长长的飘柔的披肩。秀发如瀑布一般垂直下来。脸上不但化了妆，还擦了些胭脂。别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晚就看这两个女人如何唱戏了。

　　她们刚一落座，两位先生就被服务小姐带进来了，好像他们早已到了，一直等在那里。一阵握手寒喧之后，大家纷纷落座。按照惯例，张总坐在了最中间，王局与另外的一名先生对面而坐，姗姗就坐在张总的对面。张总在向客人介绍她时，很强调地说，我的这位助手可是个本科生呢。那位客人，也就是她们今晚的"上帝"表情夸张地说，呵，我一直以为女强人都青面獠牙，没想到你们个个都这么漂亮迷人。张总说，什么女强人哪，我们都是些弱女子，对吧，姗姗？

　　姗姗只好附和着点头，心里不痛快。她最听不得张总强调她是本科了，那并不是抬举她，是抬举她自己：你本科怎么样？还不是给我打工！或者：瞧瞧，连我的助手都是本科。刚说她太小心眼儿了，也许人家张总没那个意思呢？姗姗说，你没听见她那语气，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儿，她那语气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刚还是说，你别跟她计较，要赢得她的信任才行。　
　
　　不过今晚张总的口气、表情和微笑，都让姗姗觉得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位王局"上帝"是个秃顶，他看上去很有阅历的样子。他的那个助手却是一个帅小子，个子高高的，模样有些像刘德华，让人看上去觉得很是养眼。尽管她只是微笑着听着张总和客人们说话，但心境比之刚才已经生动了许多。当然，她也没忘了做"战前"准备，把擦手的湿毛巾悄悄地留了下来。

　　张总以聊天的方式轻松地介绍了自己公司的情况，特别强调了公司的先进设备和良好的工艺流程，在全国是屈指可数的。同时穿插着对对方单位的恰当恭维。这个时候姗姗很是佩服她的老板，话说的得体而又好听，让她作为下属也脸面有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姗姗察觉到张总有些亢奋了，话渐渐地多起来，也渐渐地随便起来，而且目光迷离，妩媚有加。不过姗姗看得出，她脸颊上的红依然是胭脂红。大概她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女人。此刻她正像个年轻姑娘那样歪着头，听她身边的男人夸她。

　　姗姗有些意外，她想，难道张总也会因为见了男人而动心吗？他们公司不乏帅气的男人，但张总对他们总是不冷不热的，以至于那些男下属背地里叫她冷血。

　　张总的声音被酒精泡过后，变了些调。她说，王局--他们那"上帝"姓王--，来，我再敬你一杯。

　　王局端起杯子不乏幽默地说，生活里有你这样事业成功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对不对，志？

　　他也把话头扔给自己的助手，志连忙接住，说，是。

　　王局接着说，常言道，女人让这世界美好，你们的存在更证明了这一点。对吧志？志又接着说，可不是吗，他看着姗姗，笑着说。姗姗迎着他的目光，开怀地笑。待那两个老板互相敬酒时，这两位助手也没有忘记利用这个机会，互相敬酒。

　　王局大概是有点兴奋，手一摆，碰摔了张总的酒杯，他一迭声地道歉，并唤小姐过来拿个酒杯。张总忙说，岁岁平安哟。气氛顿时缓和了，大家笑。姗姗在笑的同时感到意外，原来她的老板还懂幽默。

　　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呢，让大家平日里埋着的聪明才智都充分发挥出来了。

　　出于礼节，王局端起酒杯，说要给姗姗喝个酒。姗姗也端起酒杯，一口气干了。王局感叹说，小姐真是好酒量，转而又对张总说，张总你可真不简单，能挖到这样的人才，有学问，有美貌，还有酒量。

　　其实，等他们不注意时，姗姗把喝到嘴中的酒已吐在她早已准备好的那条湿擦嘴巾上。这可是刚教她的，老板醉，可自己不能醉。必定自己还得服伺老板。

　　张总说，哪里是我挖的，是小姐自愿。你以为我们女人就不能互相欣赏吗？志在一旁插话说，我看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王局说，对对对，我相信你们这样的组合，事业一定会有大发展的。张总说，哪里，还是得仰仗你们的支持。女人再能干也离不开男人的支持啊。姗姗说，可不是，没有男人的支持我们就像断了根的花朵，很快会枯萎。王局说，我们成阳光雨露啦？我十分乐意浇灌你们这样的花朵。

　　众人大笑，各自获得了快感。

　　看来他们的上帝今晚的确实喝高兴了，王局竟不由自主地谈起了自己的奋斗经历，想当年刚下海时如何如何，最困难的时候如何如何。张总作认真倾听状，还不时地进行点评：呵，真不简单！没想到你这么不容易！看来你的意志很坚强啊！你吃过这么多苦头啊！等等。

　　姗姗想起了刚说的酒桌上的最基本阶段，首先是互相寒喧，其次是豪言壮语，最后是夸夸其谈。看来他们是要进入第三阶段了。看着王局似乎没把两个助手放在眼里，只单独在与张总倾谈自己的奋斗历程时，志给了姗姗一个眼神，随之他们就前后走出去。

　　你我都是一个阶层。志开玩笑似地说。

　　可不是。呵。姗姗觉得与他的交谈似乎就是莫大的荣幸，因为，站在面前的可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此时，子弹又呼啸而至。姗姗索性关掉了手机，不想错过这个美好的时光。说来也奇怪，他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互相谈得很投缘。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才想起里边还有两个老板。他们走了进去，一不小心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细节：王局正把他的胖手放在张总的腿上。须知张总穿的是旗袍，开叉又很高。虽然两人仍在说说笑笑，但姗姗一下子倒了胃口，心想，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结束的时候，张总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握着王局的手，起码说了十次告别的话，二十次感谢的话，三十次希望合作成功的话。王局也差不多了，一手握着张总的手，一迭声地说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合作成功的。还说今晚他非常愉快，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和她们一起喝酒。还说他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不像是工作，像是在度假。还说他从没遇见过她们这样有风度气质的女人……志补充说，与你们这样美丽的女士共享这样一个春天的夜晚，真是幸福。

　　　当然，志没有醉，他和姗姗一样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给王局提着包，早已等在外边的司机一起扶王局上车。姗姗感觉到她的老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想搀扶，老板却摆了一下不让，大概怕影响形象。姗姗只好紧挨她站着，以防不测。张总向前一步，把手伸进车窗再次与王局握别。

　　街上的人无比诧异地看着她们。姗姗知道老板是真醉了，连忙扶住她，同时挥手叫出租车过来。张总总算被姗姗弄上了车。坐在车上她仍不停地说着：你别以为我喝多了糊涂，我一点儿也不糊涂。那个男人还以为我喝多了，趁机动手动脚的。我清楚得很，我是假装不知道……姗姗马上想到了那位志，附和说，可不是，他们还以为他们能占什么便宜呢。咱们是不想跟他们计较罢了。

　　这么一路附和着，姗姗总算把老板送回了家。老板不愧是老板，房间很大，还是所谓的跃层，紫红色的扶手木梯透着富贵。从那样一个楼梯上穿着晚礼服走下来，曾经是姗姗的梦想。但此刻置身其中，姗姗却没感到羡慕，只觉得很空荡，甚至有一种阴气。心想，大概是太缺乏人气的缘故。　
　
　　你不要叫我张总，叫我姐。我不要当张总，我不喜欢你叫我张总。你知道吧？姗姗说，我知道，我知道，张总，不，姐。张总说，我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什么男人没见过？那个姓王的，他说他不容易，他那算什么？他够顺利的了，我才是不容易呢。一边要提防商场的陷阱，一边还要提防男人的陷阱。他一个大男人也说自己不容易，真是的！他还以为我对他有兴趣呢，简直是笑话！你说是不是？

　　姗姗顺着她说，可不是，男人都自我感觉良好，给他点儿阳光就灿烂，给他点洪水就泛滥。老总笑起来，泪水混着笑容，让她看起来像个孩子，尽管哭过之后她的脸庞已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皮肤显得松弛，眼袋也耷拉下来，但在姗姗看来还是比原先可爱多了。她亲昵地拍拍姗姗的脸颊说，我就喜欢你伶牙俐齿的样子。不过还是我们女人更可怜，没人给我们阳光，也没人给我们洪水，没人理我们。我都离婚五年了，我都孤孤单单地过了五年了。姗姗安慰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肯定有不少男人喜欢，肯定是你太挑剔了。张总说，不是的，不是我挑剔，是不对路。你想那些男人，他只要正中下怀就行了，我还想正中上怀呢。对不对，我们女人总希望能有感觉啊，能心灵相通啊。

　　如此精彩的话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让姗姗很是吃惊。

　　姗姗说，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不是考虑到为公司签单，早扭头走了。　

　　张总一头趴到桌子上哭了起来，呜哇呜哇的，像个孩子。

　　姗姗吃了一惊，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没见过这情形，特别是没见过她的老板发生这种情形。她只好不停地抚摩着她的背，给她捋捋头发，哄孩子似的说，姐，别哭，别哭。

　　但酒精已融化了心底冰冻着的往事，往事如泥浆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姗姗原来只知道老总是孤单一人，心想是老板要求太高，可今天自己真切地与她的交往，都言酒后吐真言，姗姗也渐渐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的婚姻竟如此不幸！这个看上去冷傲美丽的女人，曾对她的前夫百依百顺，以至于听说前夫在外面有情人也忍气吞声。"我实在太爱他了，没办法，人家说相爱时哪个最动情哪个就被动，真是这样的。我越在乎他他就越不把我当回事，他越不把我当回事我就越爱他?

　　后来没有办法，我们离了婚。离婚后的日子里，我一度想到了死，可是，我觉得我不能死，我还要对得起自己的三岁女儿。我索性把女儿寄托给老家的母亲，自己孤身来到江苏打工。我走了很多路，终于在一个码头附近一家小餐馆找到了一份洗碗的活。只领了二个月的工资，就失业了，后来，卖过报纸，当过业务员。挣了点钱后，不敢乱花一分钱，都牢牢地攥在手里，同事看不起我，明里暗里嘲讽我，穿得土气，头发乱，花钱也最吝啬。然而，就是这个让人看不起的我，最终开了一家裁缝店起家，而今成为一家在全国挺有名气的服装制衣公司。　

　　说到这里，她提高了嗓门，　"我为什么那么不要命地做，不要命地挣钱？我是为了女儿啊！"不知道她夜里还会发生些什么。姗姗不能走。过了好半天，姗姗迷迷糊糊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姗姗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她连忙到卧室一看，张总已不在房间里了。桌上留了张条子：我上班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姗姗拿出手机打给刚，刚说，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点钟打你那儿手机关机了。姗姗说，嗨，我老板醉了，我守了她一夜。姗姗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班去了。

　　你为什么没穿工作服？咱们是个大公司，要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

　　姗姗几乎脱口要说，你明知是故意责备我。我没回家穿工作服。还不是为了你？但她忍下了，只点点头。也许是因为当着秘书吧？秘书给她倒了杯水，出去了。张总头也没抬地说，坐吧。

　　姗姗这才放松了些，坐下，喝了口水，说，姐，你好些了吗？

　　张总一怔：你叫我什么？

　　姗姗也一怔。她迅速想，是她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不记得了？不管是真的还是故意的她也只能装着不记得了。于是她马上改口说，张总，你找我？

　　张总说，你马上把昨晚我们谈的那个意向草拟出一份合同来，传给对方看。不要拖，今天之内就搞好。姗姗点头，她只能点头，尽管她一直认为自己反应敏捷，但此刻她像个傻子似的应对不出话来。她被意外搞傻了。

　　张总见她坐着不动，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姗姗只好走出张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地工作。第二天，合同终于如愿地签了。

　　姗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张总打了个电话。

　　姗姗来到张总的办公室。张总对她说了一句，这次，你有功劳，我已给财务主管说了，下个月的工资，给你加薪二千元。

　　姗姗谢过张总后，走出办公大楼，仰头看看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地晴朗。

　　子弹又呼啸而至，不用看，定是刚发来的短信。她低头一看，你的心情好吗？

　　她没有回，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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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佳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姗姗感觉身上有点冷。她抬起头，没看见人，倒是与天空下的树不期而遇了。那是十一月的树。姗姗与树相视一笑后，心情好了许多。

　　也就是去年的这个季节，一个叫刚的男人走进了?..

NN4鲁版的力作。人物表现很有特色。心理把握的也好。

穿过岁月的忧伤

一次酒场的经历非常生动，商界女人的艰难刻画的十分到位，袁版的这篇小说精彩！问好！学习！

南岸

姗姗人物刻画很精彩,小说很细腻.问好！

清茗

酒场上的学问？

左显辉

袁斑功力非凡，光看篇幅就够让我佩服的了：）

袁和鲁

最初由 羽佳 发表
[QUOTE]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姗姗感觉身上有点冷。她抬起头，没看见人，倒是与天空下的树不期而遇了。那是十一月的树。姗姗与树相视一笑后，心情好了许多。

　　也就是...

谢谢羽老师的点评与鼓励。问好。

袁和鲁

最初由 穿过岁月的忧伤 发表
一次酒场的经历非常生动，商界女人的艰难刻画的十分到位，袁版的这篇小说精彩！问好！学习！

呵，看来你是仔细看了。问好。

袁和鲁

最初由 南岸 发表
姗姗人物刻画很精彩,小说很细腻.问好！

谢谢，问好。

袁和鲁

最初由 清茗 发表
酒场上的学问？

当然不是。呵。

袁和鲁

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袁斑功力非凡，光看篇幅就够让我佩服的了：）

左兄好，谢谢。

一楠

事业型的女人把痛苦藏在心里，把严肃摆在工作中，把欢乐留在了“酒后”~~女人不是月亮，女人有属于自己的路~~~很细致的描写，问袁版好！：）

马克

人物刻划丰满，内心描写到位。

袁和鲁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事业型的女人把痛苦藏在心里，把严肃摆在工作中，把欢乐留在了“酒后”~~女人不是月亮，女人有属于自己的路~~~很细致的描写，问袁版好！：）

谢谢一楠斑的点评与鼓励！问好！

袁和鲁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人物刻划丰满，内心描写到位。

最近忙吧，马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