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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上访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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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9 23: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夜色中,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人大代表朴启善的家门。

  来访者年近七十。如今说到普通百姓找人大代表请求伸张正义,社会已不再陌生,人大代表也不再拒绝,对那些踏破门栏的求告人也不再投以异样的目光。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人大代表”不仅仅是一种政治摆色,一种可笑的荣誉和身份,它更具有一种责任,一种与普通百姓息息相关的代码,本应是开辟保全百姓自身利益的喉舌和渠道。

  乍看,来访者就象五、六十年代电影里描写的既自私又狡黠的地地道道的关东老农民,黄眼珠,黄胡子。他上门找朴启善的那天,正值秋老虎淫威正盛,酷热难当。老人却穿着一件里外发烧的人造毛黑棉袄,乱蓬蓬的花白脑袋上压着一顶蓝布帽,左胳膊拎一根光头木拐。黑红瘦削的长脸上横七竖八的爬满了象刀刻斧凿般的皱纹,干巴巴的。唯有右眼皮上面的一块紫疤是平滑的,而且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整个面部是冷冷的,没有一丝笑容。给人一种似威严而又隐藏不住绝望的感觉——就象有人开玩笑说的那样,看他的侧影象乞丐吓一跳,仔细看他的脸又觉得象老干部不能小瞧!

  第一次见面就遇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来访者坐到沙发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先是摆正姿势,随后慢慢从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叠证件和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断了一条腿的老花眼镜戴上,把文件和材料翻了翻,然后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朴启善说:“先向你介绍一下,我这些证件是经咱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批准认可的,有权跟大小领导谈话!”说着他抬起头,把上眼皮使劲向上撩着,透过老花眼镜指着证件上一个蓝色图章说:“你看看,这可是战区司令部的大印啊!”老爷子的举动让朴启善和家人有些惊讶,与进门时判若两人。给他开门时,朴启善看到门外一个老人胸前缀满了各种勋章,其中一枚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斧头镰刀的微亮,目光中仿佛又在忐忑不安地期待着什么。老人显然是喝过了酒的,愣愣的,站在门外盯着眼前的人大代表,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朴启善知道,大概是找他反映问题的。果不其然,老人疑虑重重地盯着他半天,才叹息着问道:“唉,你就是那个敢为民说话的人大代表吗?”转而,又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让我进屋去说行不行?大侄子,咱爷俩见面一回不易,说起来也是个缘份哪!这些天,我就琢磨,先人们定的,六十活埋,不埋,又能活几天啊!早晚的事呀!我呀,大侄子,有个三长两短,活该的事儿,鹰和老鸹把皮肉叼光,老狼把骨头也嚼得丁点不剩,我二话没有!可今天爷们是来求你的啊!”一个“求”字,真诚又揶揄,音拉得很长,表情也显得极为悲愤无助起来。见状,朴启善屏住呼吸,打开里面的防盗门把他请进了屋。一进门,听他凝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爷们求你,把一件小事给我反映上去,交给整天办大事的市里领导!”坐到沙发上后,又抬眼问:“爷们,你是人大代表,不差吧?”朴启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点点头,倒了杯水给他放在面前。

  老人皱纹纵横交错的老脸上,两颗混浊的泪珠就顺腮淌了下来。

  电视机正播出警方打掉黑恶势力的消息,老人没听完,就砰一声,把证件摔在了地上,面冲墙壁半天没有说话。朴启善伸手捡起,看了一眼,“老同志,跟谁发火呢?” “跟我自已!”老爷子没好气地答道,“奶奶的,黑恶势力!说的比唱得好听啊,咳咳!抓了他们那么多人,可抓了放,放了再抓,光抓不判,这是他娘的什么事啊!啊?你说说,啊?” 朴启善不能安慰,也没法安慰。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不懂老人到底为何事而来,只是心里沉甸甸的,替老人感到难过。生活,也许屈辱困扰着他呢!

  “老同志,您有什么事?”为了弄清情况使谈话进入正题,朴启善朝家人摆摆手,暗示他们回避,然后很客气地说:“今天您来找我……”

  谁知话一扯开,灯光下,老爷子眼直了,脸也变了色。朴启善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目光。

  老人大骂黑恶势力,说可不能忘了这些人对老百姓所作的孽,老人说他生病了,天天盼事能出头,希望政府法院能给他一个公道,他说为找朴启善的地址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打听到,“八十里路,走来的,这阵子没路费啊。”说着泪流满面,嘤嘤地哭。叹道:“完了,完了,这一辈子甩不掉,算叫他们这些人给缠上,没个逃脱啦!杀人放火现得济,修桥补路惹闲气,人善被欺,马善被骑,古人说得丁点不差呀!”

  “可我就不明白,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呀?啊!”

  喝了酒的来访者自顾自地一再唠叨着,莫名其妙地发泄着,带着哭腔地一停下,用手抹擦一下嘴巴的白沫,而朴启善从他进屋到现在却还不知老人到底为何事而来。

  他问:“大爷,那您今晚到底为啥事来找我呢?”

  老人两眼瘪瘪的,松驰的眼皮粘在一起,只闪着两条带毛的小缝,“是这么回事,”老人缓缓地说,终于平静下来,没接递到眼前的毛巾,用粗糙的手揩拭一下,“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说。”

  家住福利乡的农民邓贵福女儿被骗到天赐宫洗浴娱乐中心当了小姐。两年前,听到消息的邓贵福神色慌张地走进洗浴中心的包厢,要求女儿跟自己回家。当时女儿正陪两个做生意的人唱卡拉OK,正唱在兴头上的客人犯了有钱人的邪劲儿,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女儿走。

  有人指着邓来福的鼻子说:“林哥是北疆黑道上的老大,你惹不起,赶快滚!”

  “不管是什么老大,我也不走,”邓贵福很生气,也上来了山里人的牛劲,又说:“我找的是我姑娘,光天化日的,我不信这个人能把我吃了。”他满脸怒气地闯进包厢,拉起客人身边的女儿就走,两个客人起身和这位“夺人所爱”的土老帽互相推搡。这时,一个30来岁的男人气极败坏地冲进来喊道:“好啊!你这个狗操的,竟敢跑到我的地头上撒野,老子的名字说出来把你吓死,快滚!”几乎同时到达的还有好几个大汉,在那个男人的喝令下,不由分说将惊恐的邓贵福连踢带打拖出天赐宫洗浴娱乐中心,揍了一顿。

  身上流淌着老辈山里人野性血液的邓贵福又恨又怕,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但他知道,在人生地不熟悉的城市,他打不过人家,动硬的不行,可眼瞅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就这么毁了,又怎能甘心?坐在小饭馆里,一个晚上,喝上酒就流泪,没辙。第二天下午,乘人不备,邓贵福又来到洗浴中心,这次是悄悄来的,汲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他看见一个男人正与服务台小姐讨价还价,打情骂俏,就偷偷溜进去,当时正是大部分小姐睡觉的时间,准备晚上工作。邓贵福摸到女儿住的后屋,喊她起来,连东西也没顾上拿牵着她就跑,跑进一条小胡同,以为女儿就得救了。哪成想前面正有人等着他们呢!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人,几个保安一把将女儿扯过去,那家伙说:“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就你聪明?嗯!我把你姑娘当狗养着,整天吃香喝辣,一人挣两三个人的钱,你他妈土老帽还想怎么着!我告诉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你给我马上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邓贵福不滚,他好不容易找到女儿,怎么能轻易就滚呢?非但不滚,还跟拉他女儿回洗浴中心的保安扯起来,挨了嘴巴老拳也不放开,宁死不撒手!眼看父亲吃亏,女儿哭得什么似的,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没谁敢参言,瞪眼看着你来我往地叫骂踢打,邓贵福还是不松手。那个为首的男人不耐烦,认为掉了自己在北疆的面子,喝令手下就在大门口持刀猛砍邓贵福的脚筋和手掌,邓贵福的两脚筋和一个手腕被砍断。杀红了眼的保安们不顾被溅了满身“土老帽”的血,他们又在邓贵福身上乱捅了几刀,直到邓贵福不能动弹为止。

  那个叫“林哥”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用鼻子哼道:“你这个老灯倌,也敢和我斗,我叫你这一辈子在地上爬着走。”说罢,摆手带保安们拖起他女儿扬长而去。

  这场天生横祸的到来,把邓贵福给搞糊涂了。虽说他的一条命最后在乡亲们的努力和医院的挽救下捡了回来,可全身瘫痪,巨额的医疗费对于他这个普通的农民,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辛苦一辈子,都无法挣来这么多的钱!自己一个老农民什么时候能够还上这笔钱?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两年过去了,一家人所求助的司法和有关部门没有地方能给他们一个公道。直到邓贵福自杀,一家人便散了。

  老人说,那女孩就是他孙女,邓贵福是他儿子。

  老人对朴启善讲述这些事时,朴启善坐沙发上一声不吭,讲完了,老人叹口气:“人到什么时候,也不敢欺天哪!可惜现在没个说理的地方,这辈子讨不着说法,我就这么到阴间找儿子去,不甘心啊!嘿嘿嘿……”老人好像在笑,却老泪横流,瘦削的双肩在朴启善眼前大幅度地抖动着。

  见朴启善不说话,老人的神情又显得有些激动了,他一边擦泪水一边指着满胸的勋章说:“请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大代表同志!我去过朝鲜!到过山东,到过四川、西藏和海南岛。在那里我打过日本,后来又打过国民党,打过美国!这是打败敌人的见证,懂吗!?”说着他站起身在满胸的勋章中寻找着,一个两个三个……终于找到了,他拿给朴启善看:“你看,这就是打败法西斯血战台儿庄的奖章!当年,这是李总司令亲手戴在我胸前的呢,难道如今都不算数啦?!那也是为国家,打的是小日本啊!”

  说着老人坐回桌旁,喘息间,从兜里摸出一支“达西牌”劣质香烟刚要点火,似乎象想起来什么,把皱巴巴的烟又放回兜里,说了一声:“对不起,爷们。”

  事实上,朴启善非常理解老人的心情,他只是在沉思。平时,他这个赫赫有名的“朴大胆”,不喜欢管“闲事”却喜欢管“正事”,这不单单是一种感情上的问题,而是有他更深一层的含义。他看着老人那深沉的眼睛,也摆正了姿势,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大爷,想抽你就抽吧,我不抽烟。”弯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盒红梅香烟,撕开,递给老人:“抽这个。”

  但老人还是点着了自己断了一截的那支烟,此后一直勾头抽着,不再说话。

  此前老人告诉他,在好心人的暗中指点下,思考再三,他决定求助于他这个敢说话的“朴大胆”。他说,儿子死后,上访说理的事他就接过手来。这二年,跑过县、市没次数,也跑过省城,跑过北京,甚至跪在国务院信访厅大门外不起来,可绕了一溜十三招儿,最后还得打发回来转圈子。开始还有钱打张票,坐个车,现在这八十里一直是来回走路,公安办了,检察院压着,检察院办了,法院退回,扯到如今。手里费尽心血讨回的“上方宝剑”也成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等于废纸一张。那些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活得照样天老大他老二!一看到这些废纸,老人更心酸,常常是疑惑不解,感慨万千,“奶奶的,这年头是咋地了呢?唉!我啥都不在乎啦!就是开除我的党籍,说我反党,我也得说,哪有这些事呀!啊?上面说的挺好,下面就这么胡整,凭啥呀?他们!”

  老朴搓着左脸,无言以对。

  听完来者的陈述,朴启善联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8月,北疆市中心最繁华热闹的江心岛公园突然枪声大作,顿时满街惊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四散奔逃。数分钟之内,江心岛公园一带成千上万的人跑了个精光,只留下满地鞋子和脱落的皮鞋跟,以及食品、玩具等。当时这件事在全国十分引人瞩目,它不仅把北疆闹腾得一塌糊涂,人们谈黑色变,而且还引起江对岸邻国的注意。主管副市长林永和因此被罢官解职,原公安局长也受到牵连,在家闲了几个月,后被降职使用到检察院任副检察长。挑断邓贵福脚筋的人肯定也是……

  老人的话确实在朴启善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但他明白,即便是公安局长也自有许多无奈之处,何况自己仅仅是个无职无权的“人大代表”。如今的执法环境下,全国一盘棋,实在不是几个像他这样的人大代表或什么人就可以轻易改变的啊!他暗自算了一下,当上这个人大代表,虽说没少为老百姓办事,却也没少得罪人,但老人述说的这种情况以前还没遇到过,不知能不能帮得了他。老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抽闷烟,显然是希望能带个满意的答复再离开这间屋子。可是,自己有能力让老人满意吗?北疆市社会治安异常乱,政界及其他方面也非常复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不是他一个人大代表能够扭转了的。他最关心的是那个叫小莲女孩的命运,“大爷,您孙女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重重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一截已经快捏不住的烟屁股被他碾死在烟灰缸里。

  “得性病啦,人家不要啦,在家呆着呢,死不起活不成!”

  一阵阵热浪涌上朴启善的心头,燥热,寒冷。他终于停止了那个无休止的搓脸动作,叹一口气,很真诚地表态说:“真是不易呀,大爷!我和您老的心灵是相通的。而心灵又忠实于正直纯洁,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也不当官,但我试试看!”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拿过证件和勋章仔细看看,还给老人问:“大爷,您的具体要求是什么?”

  “啥要求!”老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朴启善,“杀人偿命,自古一理!再给我孙女治好病,法院治他黑社会的罪!别再让老百姓心痛,有苦无处说啦!你说还能有啥具体要求?贪官心不正,老百姓心不齐,好欺负,要不然,黑恶势力?奶奶的,他敢!”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沉默片刻,朴启善说:“那好吧,大爷,这事您也急不得,我先调查一下,市里情况复杂啊……过两天休息我去看您老,有什么结果再告诉您。您今晚住哪呢?要是没地方住就住我这吧!”

  朴启善的举动,让老人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急忙站起,“不不不!我看你是真心想给我办事,我总算认识了一个能听我老头子啰嗦的人大代表。能不能帮我儿子和孙女讨回个公道,就看明天你这一锤子了!住的地方我有,我这有个亲戚,就是他给我指的路,这就够麻烦你的了,先给你谢谢啦!朴同志!”

  朴启善说:“那好吧!”

  送走来客之后,他就那样一直坐在那里,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朴启善就暗地着手对此事进行调查。经过一个多月的走访了解,去了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结果与这位人大代表的猜测完全一样:此事的背景果然极深,绝非他一个“人大代表”可以撼动。老人提到的所谓“林哥”,正是此事的幕后元凶金成林。提起那晚造访他家求告无门的老军人,各执法部门都违莫如深,不愿深谈,与朴启善交情不错的人还提醒他,不值得为一个到处打官司,素不相识的老家伙费这份心思,免得吃亏。“你这个人大代表光想着为老百姓办事,难道你就不知道金老八‘黑社会’的厉害?”

  朴启善无语。

  天赐泉洗浴娱乐中心老板金成林,是北疆市政协委员、著名企业家金成海的八弟,绰号“金老八”。对于这样一个震聋发馈的恶名,他又怎能不知,如何对待?而回头面对那可怜无助的老军人,他又将怎样回答?!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4-11-20 00:01 | 只看该作者
  老人想代表人民的心愿,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读罢作品,也体会到作者的正义感,但是,我不由地说一声:无奈啊!
3#
发表于 2004-11-20 10:33 | 只看该作者
一边吃饭一边看马兄的小说,本来我的饭口味很好,可就着马兄的文章下饭,竟然忘记吃了,不说好听的了,只说马兄在生活中一定是个很随和的人,写的小说也如是呢。
4#
发表于 2004-11-20 10:48 | 只看该作者
细细看完了马兄的这个小说,感到很无奈。社会的错综复杂,许多正义的东东仍难得以张扬,人大代表也凭个人力量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只能在此一声叹息!
5#
发表于 2004-11-20 17:30 | 只看该作者
因工作的原因,我接触过不少上访者,马克的这篇小说真是把上访者描述到家了。支持!
6#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0 20:5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老人想代表人民的心愿,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读罢作品,也体会到作者的正义感,但是,我不由地说一声:无奈啊!


 问好木屋!
7#
发表于 2004-11-20 20:54 | 只看该作者
你跑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0 21:0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一边吃饭一边看马兄的小说,本来我的饭口味很好,可就着马兄的文章下饭,竟然忘记吃了,不说好听的了,只说马兄在生活中一定是个很随和的人,写的小说也如是呢。


 问好荷斑!
9#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0 21:0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细细看完了马兄的这个小说,感到很无奈。社会的错综复杂,许多正义的东东仍难得以张扬,人大代表也凭个人力量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只能在此一声叹息!


 问好鲁斑!
10#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0 21:1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穿过岁月的忧伤 发表
因工作的原因,我接触过不少上访者,马克的这篇小说真是把上访者描述到家了。支持!


 谢忧伤点评,问好!
11#
发表于 2004-11-20 21:48 | 只看该作者
  本家哥哥好像这几天不太喜欢说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了吧?希望你一切都好!
  此文章让人看得心酸!如今社会上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黑暗吗?!真是世间万象,顾接不暇!世界天天在喊人人平等,实际上不平等、甚至很不平等的事还多着呢!真希望一切无奈都变得有盼头起来……
  喜欢读马家哥哥的文章!文笔老练、圆润自然不打结!学习了!
12#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1 16:3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000 发表
  本家哥哥好像这几天不太喜欢说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了吧?希望你一切都好!
  此文章让人看得心酸!如今社会上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黑暗吗?!真是世间万象,顾接不暇!世界天天在喊人人平等,实际上不平等、...


 问好零零妹妹!
13#
发表于 2004-11-21 22:5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 上访老人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夜色中,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人大代表朴启善的家门。

  来访者年近七十。如今说到普通百姓找人大代表请求伸张正义,社会已不再陌生,人大代表也不再拒绝,对那些踏破门栏的求告人也不再投以异样的目光。已经...
学马兄好文,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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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2 10:27 | 只看该作者
细腻、现实,很生活化的语言,一如马克老师的风格,学习并问好!:)
15#
发表于 2004-11-22 18:44 | 只看该作者
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一篇纪实案件记录,全文给人震撼心魂的悲哀感,残酷而嚣张的黑社会势力已经如此穷凶极恶,又直接涉及逼良为娼,欺压百姓这样一个公愤的问题,但是好象那些当官的都心存顾虑,不敢动手,或与黑社会帮派有牵连。
语言自如老练,有生活及地方气息。邓贵福的爹——“老人”的个性非常鲜明生动,小莲——可能是人们熟悉的千万个不幸民女的一个缩影,朴启善社会经验丰富,有一种沉稳与干练。
哦,下面就等马兄把故事给大家讲完整了,我想:结局一定很精彩。不会没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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