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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高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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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老屋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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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2:57 | 只看该作者
夏冰 发表于 2015-1-16 10:42
什么是生命中最可宝贵的?什么能给人带来彻底的自觉的清醒的认识和思考?深沉的笔触,深沉的情感。
问候骏 ...

问好夏版,最近人病,身体一直很虚,没有及时回复,抱歉。
   感谢您的点评,祝好!
17#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2:57 | 只看该作者
柳藏 发表于 2015-1-16 17:08
深沉而锋利的笔触,令人动容。
但愿曾经的苦难能随时间变淡然,并从中开出浅浅的花草来。

问好三哥,最近病了一场,所以有段时间没上网,迟复,见谅。
18#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2:58 | 只看该作者
刘玉清 发表于 2015-1-16 19:29
深沉的语言,包含真挚的感情,读来让人感动令人动容。老屋的命运其实也是人的命运,时光流转,岁月蹉跎,万 ...

问好姐姐,感谢您认真的阅读并给以认真的点评,骏森 ,迟复,见谅。
19#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2:59 | 只看该作者
刘玉清 发表于 2015-1-16 19:30
深沉的语言,包含真挚的感情,读来让人感动令人动容。老屋的命运其实也是人的命运,时光流转,岁月蹉跎,万 ...

再次问候,祝安!
20#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2:59 | 只看该作者
史修红 发表于 2015-1-16 20:16
有些记忆对一个人真是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

问好史老师,安歇您来读,给予点评,骏森感动。祝一切都好!
21#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0 | 只看该作者
夏冰 发表于 2015-1-16 21:46
再来读。问安。

感动夏版的关注与鼓励,再次问好!冬日里,问候安好!
22#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0 | 只看该作者
秋实 发表于 2015-1-17 14:23
我想,或许正是因为你的到来,老屋才动情地号啕大哭了呢。感谢你在记忆的深处,依然惦记着它,这一份情意, ...

问好秋实老师,您的点评文字让我感动谢谢您。祝冬日里安好快乐!
23#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2 | 只看该作者
徽州雪 发表于 2015-1-17 15:20
我也有一个老屋的,和我年龄相仿,童年的全部回忆都在里面,每每回去都要翻阅着看,有时候也会和骏森一样, ...

哦,姐姐来了呀。时光总是这样悠悠地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才刚刚30岁,竟为何会生出这么多伤感出来。或许,这是一个人与生俱来就有的忧与伤。
2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2 | 只看该作者
徽州雪 发表于 2015-1-17 15:26
代我问候母亲,外婆,祝福安康,福寿!

谢谢姐姐。把同样的问候也送给你,并祝姐姐新年新气象,新年新生活。
25#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4 | 只看该作者
夏冰 发表于 2015-1-17 15:50
曾经在《姥姥名叫王凤英》一文中写到过那座老房子。文章后部分,老房子的易主,让人很无语,无奈。读骏森此 ...

哎,夏版啊,感觉散文最能说出心里话,我又不会写小说,想在有生之年,把自己认为值得纪念的或亏欠的事务能用我手中这支无力苍白的笔记录下来,我感觉也无憾。
26#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4 | 只看该作者
一孔 发表于 2015-1-17 16:46
很多时候,当我们长到能感觉到故乡的份量时,发现故乡……没了!

一孔老师这一句说透了人生。厉害!
27#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05 | 只看该作者
南山菊 发表于 2015-1-17 16:58
母亲是一名文学爱好者,爱好文学的人对大自然是有着深厚感情的。当她来到外公外婆居住的小山村后,看见房 ...

谢谢姐姐,久不见,去哪儿呢?
  感谢您记得我。
   新年里,问候,一切安好!
28#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10 | 只看该作者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5-1-20 10:01
骏森的老屋,我太熟悉了。
无端就想起昨天看到的一段诗句: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 ...

哎!安然老师来了,骏森开心。
    一直想为老屋写点文字,可遗憾的是自己总是害怕许多东西,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每个人的性情不一样,于是生出来的情绪也不一样,我这人总是有一股楚楚的伤,这伤不大,但也不自然。有点不雅吧,我自己也知道,可总是改不过来,好在,它不会酿成很大的悲剧。
     您说的这位诗人我认识,是我们湖北钟祥的一名脑瘫农民女诗人余秀华,四年前我们在同一家网站活动,参加诗歌征文大赛时我还参评过她的一首诗并给了高分的。只是不明白的,她写诗写了这么久,而且,湖北省很多作协都认识她,也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为什么直到现在媒体才报道炒作她,这是我实在想不通的一件事。
29#
 楼主| 发表于 2015-1-20 13:13 | 只看该作者
一孔 发表于 2015-1-20 10:25
余秀华啊,真是火了,诗人的世界真是不懂的

确实呀,诗人的世界真的是不懂的。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就红了呢?

论诗歌,她不是最近才写出这么能让媒体关注的作品,也不是刚刚才写诗;
论身体,她也不是刚刚才患有脑瘫;
论名气,很多作协、诗人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她这个人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之前她没有被媒体关注报道,突然在最近两天就风暴了呢?真实绞尽脑汁也百思不得其解。
30#
发表于 2015-1-22 16: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与影随行 于 2015-1-23 14:52 编辑

老 屋

    二〇〇九年春天,在母亲弥留之际,我们姐妹三人不得不做出决定,该回老家了。车子开到家门口,我们一边抬着担架上的母亲,一边轻声地唤着母亲:“娘,咱到家了……”。一路昏睡的母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自家的枣树、看到了自家的房梁。不知母亲这次是盼着回家呢,还是怕回家呢?当时,也只有无奈。老家的叔伯早早地在门前迎候着我们,并早已把老屋的里里外外扫得干干净净,大家一起把母亲安置在老屋的土炕上,陪同母亲在老屋的土炕上度过了她老人家最后的时光,感到无比的亲切,无比的欣慰。就这样,阔别十年的老屋深情地接纳了我们,离别多年的乡亲们热情地接纳了我们,枣树上那寂寞多时的鸟鹊叽叽喳喳唱着欢快的歌接纳了我们。
老屋,说起来并不老。母亲说她是在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的年月里,父亲用一簸箩地瓜换来的,娶在了奶奶家的西厢房里,与叔伯们一起住在小杂院里。随着孩子们的相继出世,小杂院已经容纳不下一大家子日益增多的人口。首先另起门户的就是老实巴交的父母。父母带着几个月大的我,搬到了三爷爷家(父亲的三伯)闲置的三间旧宅院里,条件是给子女们不在身边的三爷爷、三奶奶养老送终。我们一家常年悉心照料着二老的生活起居。可是,等到三爷爷临终前,他的那些远在天津的子孙们回家料理后事,要给我们的房子立个字据的时候,硬是要了两百元钱的宅基款。在七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前,两百元钱,对于我的父母,不亚于现在的二十万!
我们家祖祖辈辈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只因祖父那一代开了一个家庭小油坊,多置了几亩田地,辛勤劳作,于是建国初期就给定了个富农成分。于是, 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一家老少在村里是矮人三分的;又加上我们家没有男孩儿,只有我们三个女儿,是上辈人最忌讳的“绝户”,这两件事就像两座大山,足以压得老实巴交的父亲母亲抬不起头,透不过气。再加上当年贫困潦倒的生活条件、超过人力极限的繁重劳动、嗷嗷待育的三个幼小女儿,可以想象,我的父母亲当时是怎样一种困境。
唯一让父母欣慰的事情就是,我们姐妹三人从小特乖巧、懂事,爱学习、爱劳动,就这一点也遭到一些人的羡慕嫉妒恨。人家当着我父母的面就经常洋洋得意地说:“我们儿子再笨也能推荐上大学,你家闺女学习再好也白搭”、‘“三个丫头片子,上学有啥用!”句句话重锤般敲打在父母头上,钢刀般刺在父母心上。
不管精神压力和经济压力有多大,丝毫没有动摇父母供我们姐妹三人读书的决心。我们姐妹三人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一味地读书、学习,一定要在学习上比过那些人家。还好,轮到我们升初、高中的时候,唯成分论的年代已经过去,我们顺利地考入了初中、高中。直到一九八五年八月的一天,我接到《山东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成了全村第一个大学生,才给父母好好地争了一口气。那时,我上大学,两个妹妹也都在读高中,虽然农村土地承包政策缓解了农民的经济压力,可同时供三个孩子读书,负担也是相当繁重。然而,我的“山师大”录取通知书彻底击粉了压在父母心头上的“大山”,从此以后,父母那忍辱负重的腰杆儿挺直了。然后,两个妹妹也相继考入了理想的大学;再后来,我们三个都成了国家公职人员,父母的精神压力和经济压力彻底解除了。从此,在村里,我们家成了别人家庭教育孩子的榜样。
一九八一年秋后,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的第三年,在叔伯们的帮衬下,父母终于有能力翻修那破旧不堪的老宅了。我的父母倾其全力,翻修起的新房,也只是盘了几层砖地基、镶了几层砖房帽,墙体、屋顶、地面都是浑土的。土房雨季有三怕:一怕屋顶漏雨、二怕浸流口窝子、三怕院子排水不畅。所以,虽说是新房,也免不了经常修修补补。因为要供我们姐妹三人上学,父母一直没能为自己修一座结实漂亮的砖瓦房;我们姐妹三人都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供养自己的小家,也一直没能给父母修一座结实漂亮的砖瓦房。所以,日益年迈的父母依旧面朝黄土背朝天,依旧生活在农村那为数不多的土屋里。与此同时,我的牵肠挂肚,一刻也没有停止。
记得在一九九六年六月一日小妹出阁的时候,我自编了一副对联,上联:千辛万苦父母尝,下联:茅屋飞出金凤凰,横批:教子有方。然后,请人写在大红纸上,交到母亲手上。母亲将大红对联贴在脸上,亲亲墨迹、闻闻墨香,爱不释手。其实,也算不上是对联,只是个顺口溜而已。母亲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不识几个字,读不懂这龙飞凤舞的书法,但我知道,母亲读得懂女儿的心声。那天一大早,母亲两手捧着大红对联,让父亲踩着木梯,端端正正地贴在土屋的门框上。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农村,嫁女儿贴对联还真是头一次。父母端详着女儿的杰作,横看竖看,喜出望外。在我们村里,小妹也是第一个穿着婚纱出门的女孩子。当时,父母还接受不了白色的嫁衣,特意让小妹选了一件粉色的婚纱。那天,在我们农家小院里,在土屋门前,第一次拍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挤满了老少乡亲凑过来的笑脸,而父母的笑容里,总掩盖不住满脸的沧桑和辛酸。
直到一九九九年元旦,我得知有一县直单位需要一个门卫,才好歹说服了父母,离开了耕作了的大半辈子的土地,离开了生生相依的老屋。可是,一个月两百元的工资,就让父母放弃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舍弃了自己一辈子辛苦守护的老屋,他们像丢了魂,像没了根。是我一再地不顾父母的感受,武断地把父母捆在了那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门岗上。虽说是一片孝心,但也是一种自私,是为了自己了却那一份牵挂。在外习惯了择栖而居的我,哪里懂得父母对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自家冒烟的烟囱、自家房檐上的草的那份深深的眷恋;哪里懂得父母离开了自己老窝的那颗隐隐作痛的心。老屋,于我辈,只不过是一个被淘汰的居所;而于父辈,则是他们除了子女之外的全部寄托。
好像老屋,也一直在牵挂着主人,等候着主人,几十年风雨飘摇中顽强支撑着,守候着主人这挚爱的家园。就在母亲走后的那年夏天,一个风雨侵袭的夜晚,老屋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屋顶和前面的一面墙体一起倒塌了。就像饱经沧桑却一向顽强的母亲,终于支撑不下她那遭受病魔侵袭的躯体,痛然倒下。母亲,带着她的牵挂与不舍走了;老屋的墙基,带着他的牵挂与不舍毅然矗立在那里。
母亲走完了她一生的艰难历程,没享几天清福,就早早地离开了我们。如今,父亲随同我们搬进了城市的新居,整日乐呵呵地与同龄人一起下下象棋,听听京戏,满心知足的样子。我心里暗暗祈祷,就让父亲多陪我们几年,替母亲多享几年清福吧。可是,内心深处对母亲的那份欠疚,那份遗憾,总也无法弥补。
每每想起母亲,就想起老屋,母亲与老屋,就像我胸口最为敏感的软肋,稍触即痛。只好借这一纸空文,给远在天边的母亲以慰藉,给依旧在风雨飘摇中毅然矗立的老屋残骸以慰藉,给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以慰藉。同时,也让这段文字,时刻提醒自己,及时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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