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两个人的悲剧

五出眉心

     这不是两个人的悲剧

        《我要杀了你们》，这是一碗凉茶的一篇短篇小说。看标题，很冲突，让人大吸口气:怎么回事？要出人命了！是谁这么愤怒？所为何事？结果如何？带着惊恐和疑虑，你急不可待地想读下去探个究竟。这就是作者命题之巧，意在设悬，吸引读者;更让你探究原委，看隐藏在故事背后的问题。

         可那问题究竟是什么呢？怎会掀起这滔天的巨浪？让我们走进作品，深入感受一下吧！

         小说自然分成五部分:第一部分写两个纳鞋底的婆娘的议论——旺仔被爷爷打得下不了床;山根媳妇喝农药自杀，现在医院抢救，不知死活。第二部分介绍山根媳妇贺玉兰的来历及村人对她的看法。第三部分写旺仔的身世一一四个月大小就被父母扔家由爷爷看管，父母长期外出打工。第四部分写玉兰心疼缺少关爱的旺仔，将儿子吃不完的奶水送给七岁的旺仔，结果被人发现。第五部分写旺仔因此被爷爷杖责，玉兰也因受不了羞辱而歇斯底里般地怒吼要杀人。

        原来，也只是女主人公心地善良，想用一个母亲的爱去关怀下缺少关爱的七岁幼童旺仔，却惹来一场非议和祸患——七岁的旺仔遭爷爷痛责，玉兰遭村人羞辱与斥骂，最终喝农药自杀。故事虽小，却风波迭起，推向高潮，并于高潮处嘎然而止，令人深思。可见作者创作之匠心。

        首先，读了此作，你会感觉到，这不是旺仔和玉兰两个人的悲剧。因为，你分明看到:
        从第二部分关于贺玉兰身世的介绍，你已经感觉到问题之不简单。

        第一，玉兰是父母为给哥哥聚亲而将她卖给外出打工的山根的。单看这一点，玉兰就是不幸的，因为父母没把她当人看，只是当成一个物件卖给了山根;玉兰的父母根本不管玉兰心中的感受，就直接把她给卖了，当然就更谈不上尊重她的人格与婚姻自主选择了。

         第二，玉兰嫁给山根后，引起村民的一阵骚动，总的来说对她印象不好。原因是，她长的太美，谁家农村女人打扮得像个花蝴蝶？再就是她跟男人搭讪，准不是正经人！最重要的是山根父母早亡，三十多岁没成亲，好家儿女不能嫁给他;贺玉兰嫁给他了，那贺玉兰肯定不是好家儿女！

         就这两点，已经注定女主人公贺玉兰的悲剧。更何况贺玉兰还滥施母爱，伤风败俗！

         所以，即便不是贺玉兰嫁给了山根，换成任意一个漂亮的张玉兰或李玉兰，也肯定不是好家儿女，如果再像贺玉兰那样多些善良，多些母性的温情，那也肯定会是伤风败俗，不是好东西，死了也不会让人同情的！

         反正是你不能太漂亮，漂亮就是罪孽，谁知道这是什么逻辑！也许男人们够不到葡萄会说葡萄酸，女人们相妒相忌，这也未可知。反正在他们看来，红颜必是祸水！这已有一罪，就该老老实实，低眉顺眼，怎么还敢与男人搭讪？他们不说你心直口快、性情开朗，反悬揣你要狐媚弄骚，勾引男人！便更加看低、贬斥。这回好，你给一个七岁孩子吃奶，人家不说你心善，同情他缺少父疼母爱，抓个正着，说你狐媚盅惑小男人！

         由此可见，贺玉兰的悲剧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谁让她长得像桃子一样鲜一样甜！谁让她善良得像母亲一样去关爱缺少关爱的旺仔！这是那个保守村庄所不容许的，因为他们愚昧无知落后，不知美丑，不辨善恶，但却可以用他们惯用的流言去兴风作浪，去害人害己！不是吗？就连七岁的旺仔吃了贺玉兰的奶，也成了耍流氓！亏他们想得出！简直不可理喻！

         这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写的小说《祝福》，里面的主人公祥林嫂，她勤劳她善良，她不屈从于命运的一次次打击，可结果如何？她婆母代表她死去的丈夫行使夫权，强行将她卖到山坳里;第二任丈夫与孩子死后，她大伯又代表韩氏家族行使族权，强行将她驱逐出门，让她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第二次到鲁镇，四叔四婶又代表封建社会的政权不容许她参与各种祭祖拜神的活动，原因是她命硬克夫，嫁过两个男人，不干不净，剥夺她生存的权力;当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给捐门坎，渴望得到神明的庇佑时，柳妈们与鲁镇的人们依然厌弃她，活活用神权将她逼向了绝路！凭祥林嫂的性格与能干，厄运是不能击垮她的。但封建的多重势力纠结在一起，就让她再也喘不过气来了！那是民国时期，社会最黑暗，发生这样的悲剧也正常。可贺玉兰生活在新中国的新社会，还发生类似事件，说明什么？时代进步了吗？社会发展了吗？我们看到，国民还很愚昧很无知很落后，还在用封建余孽愚昧自己，残害他人，还振振有词！荒唐逻辑！说明什么？社会的教化还很不够，人们的心里长满的是野蛮是愚昧，不惊心动魄吗？不为这个时代悲慨吗？精神文明的进程不该加强吗？

        该小说可谓一事多题，我们从贺玉兰的悲剧，看到社会的滞后，偏远乡村封建思想的狭隘、愚顽、无知。我们从旺仔身上，也能看到空巢老人与留守儿童的严重问题。不是吗？看作品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旺仔，从四个月大小就被父母扔给了爷爷，他除了每天能吃饱喝足，还能有什么？他的父母每年春节在家只待四五天，然后就忍心离开那么小的孩子！旺仔说不要很多好吃的，只要爸爸妈妈，他们就不知道孩子更需要父母之关心与爱护吗？可他们依然狠心地走了，没有顾及孩子的心理需求和感受，以至于当孩子看见玉兰婶怀抱自己孩子时心生羡慕与渴望，当玉兰婶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一份无私的母爱时，他真正地感受到了母爱，并为此深深地陶醉与幸福时，多么难能可贵的人间温情啊！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感人情景的妇女要尖叫，爷爷要杖打他，斥骂他，村人竟指责他是流氓！幼小的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也许，这在他今后的人生中会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

        想想看，一个七岁的孩子，纯洁得跟一张白纸，没有父母的疼爱，已是可怜，却遭受这样的侮辱与创伤，不是他的父母们造成的吗？为了金钱而不顾一切，甚至抛弃年幼的孩童！真是商业大潮的产儿！我不明白，改革开放，商品大潮，时代发展到了今天，他们可以不顾一切去追逐金钱，却还要抱着封建余孽守缺不放！真是畸形变态！像旺仔这样的留守儿童还少吗？他们不缺吃喝，却缺少关爱，缺少温暖，长此以往，他们就会给时代留下深深的烙痕——时代畸形儿！这不是父母的过错？时代的遗憾？社会的罪责？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简单的个人问题，都关乎到时代与社会，以及一批人的悲剧命运，我们怎么可以掉以轻心？扫除封建残渣余孽，解放思想，加强偏远乡村精神文明建设刻不容缓！让人们真正提高素养，明辨是非，了解与把握真善美，为推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助力，才是正理。这正是作品所揭示的主题。

         短小说写得这样撼人心魄，应该得力于作者的匠心安排。

         首先是作者精心塑造了贺玉兰的纯洁善良，以及无私母爱的伟大人性，还有天真无瑕的幼童旺仔，成就了一段温馨的故事;另外，作者还精心塑造了爷爷、尖叫妇女、纳鞋底婆娘等群体形象，他们愚昧落后，不辨美丑，心理扭曲，邪性肮脏，是封建余孽势力。这两种人形成对比，揭示真善美悲剧的根源，让人怀疑时代的进步与社会的发展。

         其次，作者以纳鞋底婆娘的对话开头，交代事件的结果:旺仔被爷爷打伤，下不了床;玉兰喝农药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两个人悲剧结剧，不但没换来言者同情，反激起言者的侮蔑与仇视。这是倒叙，一方面设悬，吸引读者;一方面暗示两种势力的不能相容，隐喻悲剧的必然。

         再次，结尾将小说情节推向高潮，并于高潮处嘎然而止，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这就是艺术留白。

         最后，我要说，小说的故事情节在平淡的叙述中向前推进，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见作者匠心安排:倒叙却以两婆娘对话切入，暗示种种因由与结果的必然;介绍玉兰身世，偏偏太美引起村民不良印象与悬揣，早就给玉兰悲剧命运扣了擢;玉兰偏又开小卖店，为尖叫妇女的闯入铺垫……这些都是巧合吗？

         总之，玉兰与旺仔的悲剧，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悲剧，如果再出现张玉兰、李玉兰，再出现狗仔、羊仔，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厄运。试想玉兰被救活了，回到村里，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能舒心地活下去吗？那些封建余孽会容许她自由快乐地活下去吗？

五出眉心

附原著以供大家欣赏:
【小说】我要杀了你们

作者：一碗凉茶

一、伤风败德

       “听说没？旺仔昨天差点被他爷爷打死了，现在都下不了床，山根的媳妇昨晚喝农药自杀，被送到医院，也不知道救活了没有。”


       “那小贱胚子，刚嫁到村里时我就说瞧那身段和眉眼准是个狐狸精转世。这不，昨儿个就出事了。”

       “也许不是大家传的那样，旺仔还是个七岁孩子，哪能干出那种龌龊事。”


       “可不能这么看，旺仔虽然只有七岁，可毕竟也不是小孩子，山根媳妇就不知羞耻的把奶子往旺仔嘴里塞，太伤风化太不道德了，这样的女人死了都没人同情。”


       两个妇人一边纳鞋底一边嚼舌头，而此时的山根媳妇正虚弱地躺在医院里。

二、玉兰

        山根媳妇名叫贺玉兰，是外地人，玉兰家里穷，为了给玉兰的哥哥娶上媳妇，玉兰的父母经人介绍把玉兰嫁给了三十出头的山根，当然如其说嫁，倒不如说卖，因为从始至终没有人管过玉兰是否同意，玉兰的父母收了山根的十万元礼金后，就迫不及待地让山根把玉兰带走了。
         山根是老实人，常年在外打工，父母早亡，直到三十出头却没人给张罗亲事，就在村里人都以为山根这辈子要打光棍，他却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所以尽管山根娶贺玉兰只是在自家院坝里摆了两桌酒席，却也被村民们茶余饭后说了很久一段时间。
        
          当时的说法大致有三种，男人们大多说“山根还真是傻人有傻福，瞧那媳妇儿水灵得，十里八乡怕都挑不出第二个，那脸蛋像是熟透的桃子，甜啦！”

         女人们大多说：“哪个农村女人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结婚了还跟男人乱搭讪，一脸狐媚子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指不定有什么暗病呢。而且就山根那样，若真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哪会嫁给他。”

        老人们大多说：“山根娶的这个媳妇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唉，别是个造孽的主哟。”

        玉兰嫁给山根后，山根就不再出门打工，两口子在家里办个小卖部，卖油盐酱醋烟酒米面和化肥之类的。


        婚后第二年玉兰给山根生了个儿子，村里的闲言闲语渐少，两口子的生活简单温馨。

        然而，这平静的生活却在前天忽然就破碎了。

三、旺仔

         前天中午一村妇去小卖部买盐，发现屋里没人，找到后院看到玉兰坐在板凳上，一只手搂着一岁多的儿子，另一只手拍着旺仔的背。而旺仔正爬在玉兰的胸前，一脸陶醉地……

         村妇的一声尖叫吓到了玉兰，也吓呆了旺仔。

         在闭塞保守的村子，消息都是靠口头传播的，当天晚上旺仔爷爷见旺仔不吃饭，旺仔爷爷一直唠叨着“娃娃呀，要多吃肉、多吃蛋，长大才能挣大钱。”

         无论旺仔爷爷怎么哄，旺仔就是不张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对面的小卖部。

         “娃呀，你想吃什么跟爷说，是不是想吃巧克力？还是果冻？还是八宝粥？”旺仔爷爷见旺仔还是不开口，就又继续问“娃呀，你是不是想吃奶？”

          旺仔终于点头，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落在桌子上。

         可是当旺仔爷爷冲完奶粉时，旺仔却不喝，还生气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旺仔爷爷终于生气了，拿着一根旱烟袋走出院子。


         旺仔爷爷漫无目的地走着，叹着气。心说旺仔也是造孽，刚生下来四个月，儿子和儿媳就去城里打工，做起了小包工头，每年就年底回来五天，所以每年旺仔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除夕到大年初四。


         这几年儿子儿媳也赚了一笔钱，可是人有一就想二，没有人嫌钱多，旺仔的父母也不例外。


         旺仔学会说话的那年过年时，旺仔说：“妈妈你别走好不好，旺仔舍不得妈妈。”

         “旺仔乖，爸爸妈妈是去给你挣钱呀，给旺仔挣很多很多钱，旺仔就能买好多好吃的，将来能读最好的学校，能娶个漂亮媳妇。”

          前年年初四那天，旺仔追在他妈妈后面喊：“妈妈，你不要走，我不要好吃的，我将来不读最好的学校，我只要爸爸妈妈。”


          去年年初四那天，旺仔没有哭闹，像个大人一样问：“妈妈，你能不能不走，我每次开家长会都没有爸爸妈妈。同学都有。”


         今年年初四那天，旺仔父母走的时候旺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门，说是要写寒假作业。当时旺仔父母直夸孩子乖。

         不知不觉旺仔爷爷走到小河边，同村的春花婶正在洗衣服，春花婶看到旺仔爷爷便意味深长地笑，嘴上说“旺仔爷教得好呀，旺仔那么小就那么会吃了。”

         旺仔爷爷笑着说：“旺仔也是个苦命娃，所以尽量一日三餐给他做好一点，让他多吃点。”


         “这哪里只是好一点呀，山根媳妇可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春花婶阴阳怪气地说。


         旺仔爷爷也听出话里有话，不解地问“这跟山根媳妇有啥子关系？”

四、妈妈的味道

         旺仔爷爷回到家就关上院门，接着碰撞声与咒骂声从院子里响起来，周围的邻居都跑到门口贴着门缝往里看，这些咒骂声传到玉兰耳朵里时，旺仔家院门前已站满了人。

         众人见玉兰，都像见到了瘟神一样纷纷让开，有些妇女小声嘀咕“真是不要脸，祸害呀！”

        玉兰透过门缝看到旺仔站在院子里，小脸正对着院门，旺仔爷爷手里拿着木棍站在旺仔旁边。拇指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落在旺仔身上。

        旺仔的眼神亦如中午。玉兰奶水足，儿子根本吃不完，所以她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多余的挤掉，中午也是如此。当她发现旺仔在门外偷看时，便招呼旺仔进院子，笑着说“旺仔都七岁了还没戒奶？”

        旺仔痴痴地看着玉兰给孩子哺乳，不自觉地咂吧着嘴唇。问：“什么味道？”

        玉兰想起旺仔四个月大父母就常年不在家，而旺仔的母亲自从到城里后，为了保持身材即便过年回家也不给旺仔喂母乳，孩子好奇也很正常。

        念及此，玉兰觉得有些心酸，毕竟玉兰现在也是母亲，玉兰也有孩子。

        “旺仔，你过来，像弟弟一样吃。”


        旺仔怯生生地走过去，把头凑近玉兰胸前嗅着，说“玉兰婶，你怀里的气味像我妈妈。”

        玉兰一只手搂着儿子，一只手轻拍着旺仔的背柔声道：“孩子，别咬，慢慢吸，我是你妈妈。”


        那一刻旺仔已忘记玉兰不是他妈妈，玉兰也忘记旺仔不是她儿子……

        直到村妇的尖叫声响起，旺仔回过神后，哭着冲回家。

五、我要杀了你们

        “你到底认不认错！”旺仔爷爷一棍又一棍地抽在旺仔身上。


        旺仔一言不发，任由棍子一次次落在幼小的身体上。


        “你还不认错，我打死你！”旺仔爷气得发抖。
        
        “旺仔他爷，我求你别打孩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孩子才多大，他什么也不懂啊！”玉兰使劲拍着门，哭喊着哀求着。


        “太不要脸了，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在人家门口哭，好没羞耻。”


        “世风日下，真是不得了啊，才七岁的孩子就这么流氓。”


        “哎，这村子呀，怕是不安宁了。造孽哟！”

        木棍打在身体上的声音还在门缝里不断地传出来，玉兰忽然转过身，捡起一块砖头对着门口一群窃窃私语的人扑过去，发疯一样地喊叫着：“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刘彦林

眉心老师的文学评论写的如此之好，要多向您学习呢。

五出眉心

刘彦林 发表于 2015-1-16 11:45
眉心老师的文学评论写的如此之好，要多向您学习呢。

感谢刘老师谬赞与鼓励！眉心也在学习中。问好，刘老师！

高迎春

短篇小说，人物并不复杂，但却有着社会背景、世俗观之大容量。这篇评论，挖掘出了深邃的主题思想，读后让人震惊，令人反思！

五出眉心

高迎春 发表于 2015-1-16 14:39
短篇小说，人物并不复杂，但却有着社会背景、世俗观之大容量。这篇评论，挖掘出了深邃的主题思想，读后让人 ...

       高老师说的何尝不是？短篇能以小见大，反映时代与社会的重大主题，就不失为一篇佳作。
       感谢老师临帖赐墨！眉心学习了！问候您，高老师！

高骏森

辛苦心姨，在这里也向你及茶说声对不起，本来这篇小说是叫我来写评论的，我也答应了，但没想到刚刚答应，人就病了，而且是大病，病的很厉害，一个星期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我只好把承若的事情给毁了，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遵守诺言的，心里很不好受。在这里，向心姨说声抱歉，同时，也请代我转告给茶，希望她能理解与谅解。还有，茶要我给诗歌副主编倔老头做的访谈，我也只能往后推了，如果不行，就叫她另找记者，这个任务我暂时是无法接受了。

夏冰

来欣赏学习。
佩服老师的勤奋。

五出眉心

高骏森 发表于 2015-1-16 20:12
辛苦心姨，在这里也向你及茶说声对不起，本来这篇小说是叫我来写评论的，我也答应了，但没想到刚刚答应，人 ...

没问题，骏森！你好好保重，我替你转达。

五出眉心

夏冰 发表于 2015-1-16 21:09
来欣赏学习。
佩服老师的勤奋。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

五出眉心

夏冰 发表于 2015-1-16 21:09
来欣赏学习。
佩服老师的勤奋。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

五出眉心

高骏森 发表于 2015-1-16 20:12
辛苦心姨，在这里也向你及茶说声对不起，本来这篇小说是叫我来写评论的，我也答应了，但没想到刚刚答应，人 ...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

五出眉心

高骏森 发表于 2015-1-16 20:12
辛苦心姨，在这里也向你及茶说声对不起，本来这篇小说是叫我来写评论的，我也答应了，但没想到刚刚答应，人 ...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

五出眉心

高骏森 发表于 2015-1-16 20:12
辛苦心姨，在这里也向你及茶说声对不起，本来这篇小说是叫我来写评论的，我也答应了，但没想到刚刚答应，人 ...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

五出眉心

夏冰 发表于 2015-1-16 21:09
来欣赏学习。
佩服老师的勤奋。

谢谢老朋友关注！遥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