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特殊使命

马克

　　　　　　　　　　　　　特殊使命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

　　地下室射击场墙壁响起一阵碎裂之声。

　　人体活动靶在灯光下移过来。

　　心脏部位有两个黑黑的弹洞。

　　“握枪的力度不够。”教官用一支红蓝铅笔在人体靶上指点道，“枪本身不会有偏差，你只需再抓牢一点……”

　　“好吧。”

　　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缉毒支队处级侦查员乔国民望着弹洞，点了点头。

　　这时，墙角的扩音器骤然响起：“乔处长，请接申厅长电话。”

　　乔国民拿起电话：“我是乔国民。”

　　“你马上回厅里来一下。”

　　“是！”

　　放下电话，乔国民对教官一笑，说：“也真难为你们警训处了，培训计划不错，措施落实得也挺到位，可你看，厅长追到这里来了。看来提高素质又泡汤了，我得马上离开这里。下个星期一，我再来接受指导，你看怎样，教官？”

　　“只能这样，再见。”

　　乔国民大步离开了射击场。

　　十分钟后，乔国民回到厅里。

　　这是一幢１６层的银灰色建筑。大部分对外通讯装置均设在最高一层。这里可以与全国各省公安机关及每一个角落里的派出所通话。

　　走廊里寂静无声。

　　乔国民处长径直向一扇墨绿色门走去。

　　他轻轻敲门，推门而入。

　　厅长办公室秘书小叶听到响声，从电脑上抬起头来，说：“好快，厅长正在里面等你。”

　　乔国民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申正道副厅长坐在他那张特制的办公桌后面，右手刚刚划着一根火柴点燃烟斗。乔国民进来，他扫了一眼，示意他先坐下。

　　厅长两眼直盯着乔国民的面孔。等他吐出的烟雾全部消散了，才把火柴杆丢进烟灰缸里。

　　申正道副厅长端详着他。在每次发生重大案件或要他执行某种特殊任务时，这位主管副厅长都要这样盯着他看！副厅长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件麻烦事——一个危机的暗示：来自兄弟省厅的绝密件：特殊毒情报告。

　　过了一会儿，副厅长发现烟斗已经熄灭，于是又重新点燃。

　　远处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

　　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前的阳台边上。

　　如此寂静的场面，令乔国民处长感觉压力很重。他望着副厅长的面孔，希望能从他深锁的眉头中探悉出他焦虑的症结所在。然而，厅长灰黑色的眼睛中好象茫茫大海，使他一时摸不到边际。

　　他移动了一下坐姿。

　　厅长仍无反应。

　　见鬼！乔国民暗想，他不会是急匆匆将我召回陪他静坐的吧？自从进入省公安厅工作以来，申正道副厅长单独在这里召见过他无数次，但是，像今日这种长久沉默，还是第一次！

　　烟斗再次熄灭。厅长终于问道：“你没有亲属在五道县吧？”

　　“厅长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事实上应该说是有的，”申正道副厅长磕掉烟斗中的烟灰，用朝鲜族味儿很浓的汉语缓缓说道，“不过现在尚未完全进入情况。因为这是一项新的工作。考虑再三，我认为由你去完成这项特殊任务比较合适。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你在五道县有没有亲属，或者说你对那里熟悉不熟悉，包括县公安局的同志有人能认出你吗？”

　　乔国民处长站起身，轻声说：“绝对没有，请厅长放心！”

　　申副厅长思忖片刻将一份红色卷宗交给他：“你先看看这个，明天我们再说。”

　　“是！”

　　凌晨两点，乔国民处长还没有睡觉。

　　窗外，夜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

　　他点燃一支香烟。

　　一份打开的红色卷宗放在他身边。

　　卷宗内是一份来自L省公安厅的通报。内容如下：

　　Ｌ省厅发（２００４）１１４号       绝密

　　关于《１２００．９克特大毒品疑案》工作的案情通报

　　Ｊ省公安厅：

　　４月２５日我省奉阳市公安局新华路分局接报案，有人进行毒品交易活动，这是在3月上旬至4月中旬已分别进行两次成功交易后，在同一地区进行的第三次交易活动。此次被新华路分局查获；前两次交易日期及交易人不详，正在追查中。

　　两男子一个叫魏学才，一个叫张国富，都是你省六安市人，两人携带４塑料袋重达１２００．９克的海洛因。两人供认贩毒下线在我省奉阳市。

　　为尽快端掉这个贩毒团伙，刑警中队一边向市局报告，一边迅速对疑犯突审。可是，魏学才总是吞吞吐吐地不愿供认幕后指使者，每每提到“老大”，他都三缄其口。

　　经过２０多天的较量，魏学才终于供出了他的“老大”，这个名字让在场的所有缉毒干警大吃一惊。经省厅缉毒处查证：此人竟是你省的“全国优秀人民警察”、“中国优秀青年卫士”，资料显示，他数百次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成为全国缉毒战绩的楷模——你省五道县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大队长邓中辉！但令人费解的是，两名疑犯称这一犯罪活动是受你省五道县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长邓中辉指派，２２００．９克毒品（其中‘四号’１０００．９克，鸦片１２００克）也全部由他亲手提供。犯罪嫌疑人口气强硬，一口咬定他们是受公安机关委派执行特殊任务“勾线”，不属犯罪。为慎重起见，奉阳市公安局经请示我厅后立即派员前往五道县市调查。但五道县方面对此事予以否认，邓中辉也称从来不认识魏、张二人，更谈不上其他。不知此项“特殊行动”贵厅有否统一安排，望函告证实。目前尚不知其身份真伪和毒品出处。

　　毒品犯罪危害严重，历来为我国警方共同打击的重点。此案暴露出的深层次问题，反应出此类犯罪活动目前已有向多渠道、复杂化和交叉性发展的趋势。分析认为，邓中辉存在很大疑点，尽管该局和他本人矢口否认，但仍无法合理解释客观存在的事实。毒品来源很可能与罚没毒品有关。同时也不排除有组织与境外勾结贩毒的可能性。

　　我厅拟组织刑侦及缉毒部门立案侦查；为使案件尽快得以真相大白，特通报贵厅并报公安部备案，以便请求通报海关总署，部署有关部门及边境各口岸，协助缉查。

　　附案情及两名犯罪嫌疑人简介：

　　案情：

　　据新华路分局责任区刑警中队称，抓捕行动方案、措施无纰漏，未发现可疑人员逃逸和其他疑点。交易双方均被抓获。４月２７日凌晨４时许，新华路分局责任区刑警中队中队长夏光明带领众侦察员潜伏在小夜市。夏光明安排刑警乔装成毒贩，陪同魏学才一同前往交易。

　　接货人“倩倩”、老八并未按约定时间出现，魏学才的手机不停地响，电话都是接货人打来的，狡猾的下线想确认一下长途旅程中两毒贩是否已被公安抓获。一番考查后，当接货人判定魏学才确实没事后，通知他乘出租车到红旗广场西侧大红袍酒店门口接头。夜色中，魏学才如约乘出租车来到酒店门前，出租车副驾驶位置上坐着刑警刘大胜，魏学才下车等候接头。一辆本田雅阁轿车悄然而至，接近魏学才时，车速放慢，两名男子突然蹿出，一把将魏学才架进车，随后雅阁车飞驰而去。

　　情况出乎意料，夏光明一边调整警力追堵，一边拦乘一辆出租车紧紧咬上。雅阁车极力想摆脱追捕，不顾一切地在大街小巷里疯狂穿行着。深夜寂静的路面上，回荡着两辆车加油的轰鸣和急转弯时的急刹车声。十几分钟后目标消失在宽城区头道街附近一小巷子里，夏光明率先跳车朝巷子深处追去，大约走了１００米远，黑暗中迎面走来一伙人，看见他，那些人却全都突然蹲下，夏光明虚眼一辨，其中一个正是魏学才！

　　夏光明当街一横，掏出手枪鸣枪示警，大喊一声：“我是警察！手抱头、趴下来！”说着将手铐扔过去：“把手铐戴上！”

　　自以为已经逃脱，没想还被追上，五名疑犯吓了一跳。首犯“老八”回头暗暗观察，发觉眼前只有一名警察。交易毒品量太大，抓到就是死刑，以死相拼跑掉还有一活，老八率先站起来，叫道：“老子总是要死的！”说着，将一同伙猛地推向夏光明，其他几名同伙见状唰地一下同时朝夏光明猛扑过来。夏光明再度鸣枪示警，五毒贩依然疯狂地朝他冲过来。夏光明左一拳右一脚，踢倒两个，转头看到有人伺机逃跑，他果断地朝冲在最前面一位女疑犯的腿部点了一枪。其他侦察员闻声赶来，将众疑犯抓获。

　　疑犯：

　　魏学才，男，４６岁，吉林五道县人，曾任某市政府干部。１９９７年开设游戏厅涉嫌地下赌场，至１９９９年１２月１３日被公安机关查处并被开除公职。此前，赌场给魏学才带来滚滚财源。被抓释放后，魏学才摇身一变成了“X国商人”，他开始用申钱编织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用申钱疏通“各方面的关系”， 经常出入与贵省接壤的邻国，成了黑道和红道都走得通的人物。２００２年因与境外贩毒集团勾结在五道县市落网，并与该市缉毒大队长邓中辉相识。现已查明，前两次贩毒也是他与此案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张国富所为。张国富，男，39岁，广东惠州人，无业人员。１９９８年９月１２日晚８时许，魏与在惠州做生意的新疆人邓贵宝在粤海歌舞厅一包厢跟张认识并走到一起的。此次他们携带的黑色旅行包中12块大大小小纯正毒品及鸦片，由直径０．８毫米塑料编裹，呈扁平形；外包装系丝织物，绘绛紫团花，通身不见疑点，似工艺品。据交待，前两次所获毒资已按“规定”交给邓中辉，共计人民币４５．２万余元。

　　魏学才和张国富还交待：成千上万克毒品都是在未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该市的。

　　此案正进一步审查鉴定，详情另行通报。
                                                                                             L省公安厅
                                                                                              ２００４年５月２９日

　　乔国民睁大了眼睛，遥望着夜空中的天际。

　　这一通报已达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

　　文件中提到的邓中辉大队长他是知道的，在英模巡回讲演会上曾听过他的报告，感觉事迹很感人。

　　今年四十九岁的乔国民处长，毕业于沈阳刑警学院。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加上在警校四年多，也算个具有专业知识和实战经验的老刑警了，他曾从事过省厅的对外联络工作，后转战全省各地参加过省公安厅组织的多个专案组与各种犯罪集团较量，为专案组赢得了极大声誉，个人也因此数次获得功绩。他在省厅特种档案上的代号为“关东貔”，是省直及九个地区十大侦查员中最优秀的警官之一。

　　他又点燃一支烟。

　　妻子随团去贫困乡镇巡回医疗未归，女儿在天津工作，这有利于他思考。但也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聪明过人的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难怪对他从不摆架子的申厅长今天的表情有些反常。现在来想想他当时问的那几句话，似乎另有深意。他觉得事情有些难办，这件事已经引起了邻省同行如此大的震动，并报公安部，本省五道县市还有一名缉毒大队长涉嫌其中。就通报内容看，措词慎重，但传达出的信息量很大，他有理由相信此案相当复杂，他也明白申厅长代表的并不是他个人的意见，这份绝密的东西给他看本身就表明了领导的某种意图，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能不认真思考一下怎样办才能够稳妥，主动接受并圆满完成这项特殊的协查任务。

　　翌日，雨过天晴。省城好象被水泼过一般，空气清新爽人。

　　乔国民处长驱车来到省公安厅。

　　“怎么样，乔国民？”

　　一见面，申正道副厅长就问。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沉重与抑郁，看上去精神饱满，嘴里仍叼着大烟斗。

　　“我想我已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完成任务的办法。”乔国民回答。

　　“很好。说说看。”

　　乔国民将那份红色卷宗还给厅长，同时将一份行动方案放在他面前：

　　“都在这儿，厅长，请您过目。”

　　申正道副厅长认真看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慢吞吞地说：

　　“你的回答再一次让我感到满意，乔国民同志。”

　　“那么，从现在开始？”

　　“是的！”申正道副厅长点点头，将行动方案交还给他，严肃地说，“你知道，L省公安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据我所知，五道县市近年来治安形势非常严峻，公安局内部也相当复杂，特别是缉毒大队长邓中辉等个别人在当地的影响极坏，群众反响强烈，我这里举报信不断。过去省检察院、法院和厅里不是没有耳闻，也曾派联合调查组去调查过，但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除了一般性违纪问题，找不到任何犯罪证据。省厅对此早有决心，现在L省的通报可谓一个新的契机，要紧紧抓住不放。省厅党组经过认真研究，鉴于五道县复杂的当地环境，认为以往多部门联合公开调查的方式仍然不会取得任何成果，因此决定改由我们采取特殊形式单独来搞。省委已经同意了这一意见，你的行动方案与厅领导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看可行。这样吧，给你几天时间做一些行动前的必要准备，一是收集研究一下五道县的具体情况，二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一下你的行动方案，然后写出正式报告提交省厅党组研究通过。你手头现在还负责一些什么工作？有特殊的案子吗？一起移交给其他同志。现在我命令，这次特殊工作暂由你负责秘密进行，立即着手准备。省厅对邓中辉的问题高度重视，同时也非常慎重。从历年来举报信反映的情况看，这个人问题不少，能量也很大，背后的关系网更不可小觑，过去多次调查一无所获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但这个人毕竟身份特殊，也是省厅和部里多年来树立的典型。因此不论这次你采取哪种方式，利用怎样的身份进入，都要有长期经营的心里准备。记住：此项行动要在严格保密状态下进行，除了省厅几位主要领导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工作中既不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又要想方设法加强同当地同志的团结合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邓中辉涉嫌贩毒案为重点，全面查清他在五道县市局内部存在的问题。不管这个邓中辉是否已经跟贩毒分子勾结搅合在一起，最后你说话的时候，都要以证据为准绳而不是其他别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刑侦处和缉毒处的同志也会配合你的工作，宁光纬处长、季烽副处长正在办公室等你，今后一切事情，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直接与他们单独联系或请求支援。不要着急，慢慢搞，要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时要敢于牺牲，说什么这次也要把五道县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我明白，厅长！”

　　根据指示，省厅迅速成立了“５·２９”专案组。

　　乔国民的想法，是在分析案情后形成的。并立即对两个假定疑点进行外围调查。

　　两个假定疑点为：

　　一、        假定五道县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长邓中辉参与此案——并直接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了毒品；
　　二、        假定两名犯罪嫌疑人说了假话——出于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这样做，可以有的放矢，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对五道县市缉毒大队长邓中辉进行的技术性调查，以及对案件相关情况进行的必要调查，在６月１７日完成。经省公安厅政治部、人事处和宣传处调出的档案及其他材料得到如下综合情况：邓中辉，男，37岁，１９８９年毕业于省警察专科学校。其父乔本增是抗战时期的老干部，参加过台儿庄大战。历任五道县县（当时尚未撤县设市）农业局长、副县长等职。令乔国民困惑的是，这一必要的外围调查非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厚厚的档案材料中他即将展开秘密的调查对象不仅是一名警察，还是一名思想进步、作风正派、业务精通、九死一生的优秀缉毒大队长，指挥侦破过数起特大毒品走私案，曾六次荣获一、二、三等功并受过省厅和市政府嘉奖。荣获“全国优秀人民警察”、“中国优秀青年卫士”，省厅政治部提供的邓中辉立功受奖材料及宣传处提供的宣传材料也证实了这一点。乔国民暗暗吃惊。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倒让他愈加感到内在的复杂性。党内有蛀虫，警界难道就没有败类？

　　同时，他也从收集到的大量有关五道县的材料中，加深了对邓中辉身边情况的认识。

　　６月２３日，乔国民的行动方案获得省厅党组通过。

　　他携有关材料及简单用品，立即搭乘飞机直抵北京。为确保此次侦查万无一失，他将在这里跟有关部门取得联系，请示协调一些事宜，而后化名北上。

　　他有理由相信，邓中辉这个人不简单，那里肯定有一张网，一场生死考验在等着自己。

　　在乔国民接受任务的最初一个星期里，他彻底谢绝与别人来往。但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配合他调查的省厅刑侦处宁光纬处长，另一个则是缉毒处的季烽副处长。乔国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研究着省厅提供的有关罪犯档案。他希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一旦就绪，他便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针对五道县市公安局内部情况，乔国民曾打算赴假定基层公安局做模拟侦查试验，但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一想法。省厅所在城市下属的区市公安局毕竟熟悉，而旅程数百公里，需换乘两种交通工具，耗时八九个小时，深藏在长白山区深处的五道县公安局情况则可能完全不同，天高皇帝远。因此，作为省厅资深处级侦查员，邓中辉越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侦查对象，他越是必须慎行计划，才能完成调查。要么，邓中辉是人，是他的战友，是当之无愧的“优秀警察”、“青年卫士”，受两名毒贩诬陷，无辜受累；要么，邓中辉就是鬼，与犯罪嫌疑人背后有很深勾结，是他的对手，成为人民警察中的败类。

　　乔国民离开北京后的首站将是L省公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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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岁月的忧伤

顶！

絮飞黄昏

好长时间没来这儿，马克的文章还是那么精彩！

袁和鲁

案情错综复杂，人物有血有肉，富有鲜明的特征。看来，马兄的侦破题材也是得心应手，呵。

南岸

作者在案情的详实上下了工夫，令我惊叹。另外，这个作为剧本，拍成影视剧效果会很好。问好。

苏冰

悬疑笔法，开篇引人，层层展开，故事曲折，却脉络清晰．

马克思，真有你的！苏冰问候！

葛瑞英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特殊使命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

　　地下室射击场墙壁响起一阵碎裂之声。

　　人体活动靶在灯光下移过来。

　　心脏部位有两个黑黑的弹洞。

　　“握枪的力度不够...

特殊使命，精彩故事，学习，问好

阿贝尔

看了你写的文，解读得比较到位。

问候了！

袁和鲁

再细细看了一下，马兄的这个特殊行动才刚刚开始，国民才邻命出行，等待看下集哟。呵。

羽佳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特殊使命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

　　地下室射击场墙壁响起一阵碎裂之声。

　　人体活动靶在灯光下移过来。

　　心脏部位有两个黑黑的弹洞。

　　“握枪的力度不够...

马克就是马克，写出来的东西总是那么让人喜欢。

马克

最初由 穿过岁月的忧伤 发表
顶！

　一个顶字，十分有力。

　几天来乱忙一气，回复晚了。问好。

马克

最初由 絮飞黄昏 发表
好长时间没来这儿，马克的文章还是那么精彩！

　也好久未见你了，问好黄昏。精彩不敢，我胡乱写，诸位凑合看就是了。感谢你一回来就给予支持！

马克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案情错综复杂，人物有血有肉，富有鲜明的特征。看来，马兄的侦破题材也是得心应手，呵。

　警察是一种直面生死的职业，当今社会，在经济利益及深层次背景的作用下，这种神圣的职业中出现的不和谐甚至罪恶也频频见诸报端，不再成为新闻。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人的灵魂深处，一场殊死较量展开了……

　感谢鲁斑精彩点评。问好。

马克

最初由 南岸 发表
作者在案情的详实上下了工夫，令我惊叹。另外，这个作为剧本，拍成影视剧效果会很好。问好。

　我追踪过这样的案子，对情况及现场有一些深入了解。胡乱写来，具有一定戏剧性，顺其自然就好了。感谢南岸精心点评，问好。

马克

最初由 苏冰 发表
悬疑笔法，开篇引人，层层展开，故事曲折，却脉络清晰．

马克思，真有你的！苏冰问候！

　又见冰弟！

　对警察题材我有一种发自本体的偏爱，命运之神没有给我穿上一套警服，于是我只有经常走近警察队伍，在发现大量英雄的同时也探索个别警察中的败类。也见过从高台阶上跌落下来的“英雄人物”……

　感谢冰弟支持和精彩点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