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27 编辑 <br /><br /> 我一直在想,那些小鸟为啥敢明目张胆落在窗前…… 要知道,论在过去,我一定想方设法猎杀了它,然后褪毛掏尽内脏,最后做成喷香的菜肴,补补那缺少油水滋润的肚子。 这是群灰不溜啾的鸟,在众鸟中显得很不起眼,却活力四射。它们时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有时从空中展翅掠过;有时啾啾叫着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在枝杈间穿梭嬉戏;有时飞落于窗前,或驻足不动,或东张西望,被我一撵,故作惊慌逃离…… 有那么两只小鸟,却逃离不远,飞到不远的树上不久又拆回来,在窗前停留,边乱动着头边啾啾叫着,似在考验我的耐性和有无恶意。 我的电脑就安在窗边,工作外的更多时间就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进行我所谓的“创作”对于不期而遇的鸟们,在进行了几次恐吓无果后,索性放任自由了,它们爱停留多久就多久,爱咋叫唤就咋叫唤。 我想,这两只鸟肯定是文盲鸟,它们丝毫不考虑窗内我的感受,把我对它们的纵容当成了理所当然之事。它们停留歇息也好,啾啾乱叫也罢,我都能忍,确切地说不能算忍,因为它们的到来让我体会到了另类风景,甚至它们多天不来,我还特意在窗台上撒点吃食,希望它们早日归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各种不如意的事接踵而至,使我的情绪特别低落,我恋上了酒,企图用酒来麻醉自己。一次次的大醉或朦胧,醒后却更伤,甚至添了本不应该有的烦恼和伤口,有几次,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不仅仅为自己活着,还有更多的责任,我会像小鸟一样长上翅膀,从这窗口跳下去。
这种念头虽只是在酒精的麻醉下一闪而过,但当我再次见到那两只鸟时,读懂了它们的时候,我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那是个阳光融融的中午,我坐在窗前发呆,思索人生之艰时,那两只鸟叫着飞来了,落在窗台上就如同回家般的自然,然后亮翅鸣叫,似乎在争吵,这从它们闪动着黑亮眼珠可以看出,之后,那只体型稍大的鸟展翅飞去,眨眼就无踪影。
那只体型稍小的鸟尖叫着尾随而去,却在半空中坠了下来,在离地几米的时候突然反转身,鸣叫着慢慢折回窗台,身体微微颤抖。
我伸出手去就轻易的把它捉住了,它挣扎着在我手里颤巍巍的站起来,用一双闪动怒火的眼睛瞪着我,似乎在问我为啥捉它。
一滴血滴在手心上,我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它受伤的翅膀,我一直就觉得这只小鸟有些异样,原来是受伤了。
我的心猛的一紧,可怜的小鸟,它被鸟群抛弃了,最后落了个孤身一人,之前飞去的那只鸟想必是它的丈夫或妻子,这或许就是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我往小鸟受伤处洒上药粉,把它轻轻的放在窗台上,它的目光温和了,然后静静的卧了下去,展开受伤的翅膀沐浴着暖阳微风,我也轻轻的在沙发上躺下了,很快就进入那依然是苦楚的梦乡。
我醒了,是被鸟声惊醒的,揉着惺忪的双眼循声而望,惊奇的发现原先那只离去的小鸟正在窗台飞来飞去鸣叫着,带着一种愉悦,而那只受伤的小鸟正在享用着一条硕大的白虫。
我呆住了,同时若有所思……
以后,我渐渐忘记了那两只鸟的模样,但还是有群灰不溜啾的鸟时常光顾我生活区的那些树,时常会在我窗前掠过,或在窗台上停留,或伸着它们那不太尖锐的嘴啄那明亮的玻璃……
“为什么小鸟敢明目张胆落在窗前?或许……”我写道,却猛然停笔了,因为家人在“生气”的催我吃饭,一股股肉香直往鼻里钻,起身刹那,远山朦胧青色、近处绿意盎然之景尽收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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