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惘 然

春苗儿

　　　　　　　　　　　
　　　　　　　　　　　　　　　　　　
　  你相信吗，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内心。真的！一个心灵干净的人，他的眼睛里面会有一圈清澈的烟波蓝色萦绕在黑眼珠的周围。眼睛里的那种蓝色越多，说明他的心越纯洁清淡。反之，如果一个人的心是俗不可耐的，那么他的眼睛也一定浑浊不堪！以前我刚刚听说这个传说的时候也是不相信，可是后来我观察的人多了，觉得真的挺准的。特别是小孩子的眼睛更是如此，清澈的让你所有的杂念都自惭形秽。大人心里面的东西多了，所以那抹蓝色就少了，也所以眼睛里依然有烟波蓝的人显得更加可贵！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大学没有毕业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可以到s单位工作，所以很早的就开始到那里联系应聘的事情。我第一次往那里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接电话的领导和我聊了很长时间，还说电话里听起来我是不错的，不知到面试会怎么样！后来我真的去面试了，其实那时侯我也是没有把握的，毕竟现在这个时时处处靠社会关系办事的世界上，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孩想要创造奇迹是不可思议的，更何况s又是一个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打主意的市直单位。可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我，就凭那位接我电话的不知到名字的领导对我的赏识，我至少得去试一试。应聘时侯我没有见到那位接我的电话的领导，不过听说他是李处长。我不甘心，所以就给这位素未平生的李处长留了一封亲笔的自荐书！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真的太勇敢了。

　　第一次面试大概情况很糟糕吧，因为后来一直没有接到单位录用我的通知，心里就想，什么李处长啊孙处长的，还不是都一样，有谁会在乎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呢?全都是骗人的！

　　后来我只好去了T市工作。本来故事到此就该结束了。可是，半年后有一天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一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本来不想接的，最后又接了。那边传来遥远的声音：“喂，是张小文吗？”“对呀，我就是，请问您是那位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后来说了很多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李处长。

　　现在想想他那时的话真觉得好笑，和他又不是很熟，凭什么问我那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的话啊！

　　莫名其妙的、不费吹灰之力的我进了s单位。至于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幸运，李处长不告诉我，只是说他很欣赏我的才华，可不许我给别人说起！

　　我真正见到李处长的时候我真真的大吃一惊，一直以为处长这样的官没有四五十岁的年纪是熬不出来，可是眼前这位却仅仅三十几岁的模样，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半点油脂气，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还有就是原来我和他在我第一次来应聘的时候早就见过面了，而且当时一连问了我几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的人居然也是他！所以，我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你就是李处长啊！”本来我还想说“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老”，可是由于太紧张没有说出来！你知道他当时回了我一句什么话吗？他，堂堂的一个处长竟然说：“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还看见了他的嘴角的那抹微笑，有点腼腆、羞涩，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

　　那次太匆匆我没有看清他的眼睛里面是不是有我感兴趣的烟波蓝，可是我心里真的很想知道！


　　本来以为来到s了，离他近一些，自己虽然是人生地不熟的，但是至少不会孤单了。可是，自从真正跨进s的第一天，我就感觉自己以前认识的李处长变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整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他明明是认识我的，可是偏偏我从他身边走过时，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一个陌生人。我困惑极了，但我又不能去质问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所以每天我只能在孤独和寂寞里想象他的眼里是不是真的有我以为他会有的烟波蓝。

　　有时侯我甚至想，为甚么别人都要羡慕来这里工作呢？那么死气沉沉，那么彼此勾心斗角的。我也不明白，别人一直都羡慕我如此幸运居然能来s工作，可是我的到来到底有什么幸运的呢？对我来说，其实骨子里是喜欢漂泊、喜欢新奇的，原来到这里应聘也是冲着这里的名声来得，还夹杂着一种挑战心理。可是来到这里才知道，这儿的同事差不多都要在这里工作一直到退休的年纪！天啊，现在的我只有二十二岁，到退休的五十五岁还有自己现在的一个年龄那么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而且那么久的时间里，我都要在一个地方重复的做一件事情，也太可怕了！我好不甘心！所以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真的遭到了极点，根本无法把精力用在那些无聊的工作上！为此领导批评了很多次，甚至有一次比李处长还要大的大领导也特地和我谈话，说我年轻人工作不踏实，如果在这样下去就建议人事局把我调离本单位。我感觉自己还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情也都不想做！


　　那次，科长、副科长都出差了。科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一份材料还必须给分管处长汇报，没有办法，我只好走进了处长大楼。

　　这次突然要越级汇报工作，着实让我有些慌张。

　　说来也巧，分管我们科室的孙副处长也不在办公室，事情有些急，我只好走进了处长办公室，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不会进去的，我的心里老是莫名的以为他伤害了我！其实想想自己也真够没意思的，人家是领导，和自己又不是很熟，凭什么说人家伤害了自己呢？可是那时我的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敲开门，办公室里只有李处长在，至于当时的表情怎么样，我无法回忆了，只是他一反常态的很随和也很热情，不再有一点架子，还叫出了我的名字，并且询问了我最近的工作情况，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以前的印象又回来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处长！我偷偷的看了他的眼睛，喔！真的他眼里有！有我一直认为他一定会有的烟波蓝。我的心头一阵挡不住地欣喜！你笑什么？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又笑了笑，他也笑了，有点腼腆、羞涩，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还有点温柔！

　　我想我不是孤单的了！

　　别人都说李处长是如何的严肃，如何的凶巴巴，我听见了，不禁翘起嘴角，心里泛起享受秘密的快意，不是的，其实他并不是那样的！我见过他那褪去了铠甲的温柔的一面！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觉得自己要独享这份秘密才行！同时我也想，既然他们都是那么形容他，就是说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会那样的了，不会只是对我吧，呵呵，往下我就不敢想了？

　　我们依然在各自的轨道上行走着，见了我他还是那个样子，看也不看我一眼。但我明白，也许他以为自己是个领导不这样做是不行的！所以我不再责怪！并且决定就这样了，自己只要好好保留他那份曾有的微笑，保留他的眼睛里有烟波蓝的秘密就足够了！


　　偶然有一次，我和朋友在吃饭的时候竟然遇到他了！世界真是小啊，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那样的情景下遇到他。我们走进酒店的时侯，只看见有两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其中一位手按着胃部，很难受的样子，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李处长和孙副处长，好像是李处长喝酒多了，胃很不舒服！我本想上前给他们打个招呼的，可是那边桌上又吆喝着，把他们催了过去！他很无奈的又喝了好几杯，手不停的揉着胃，看见他在那里艰难而又不情愿的咽下那一大杯透明的似乎非常纯洁的液体，我的心莫名疼得似乎绞在了一起，真想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杯，替他受这个罪去。可是，我算老几啊，他们不知都是什么单位的领导在一起应酬，我若是搅了人家的局，明天领导还不立刻让我歇菜啊！

　　我的心里就这样矛盾了一个晚上，朋友请的那顿饭，我也吃的索然无味！更让我感到悲哀的是在他们的酒席散了之后，我竟然听见刚刚还和他推杯换盏的两个人彼此并非善意的说道：那个李处长还真把自己看的多么了不起似的，其实我们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啊，请他喝两杯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你看他还真摆起架子了，让人三劝四劝的，算什么呀是！

　　回到家里，刚刚那一幕不断的在我眼前浮现，我感觉我在心疼。是那种女人心底涌出的怜惜，而不是泛泛的同情。真想告诉他珍惜一下自己吧，这样彼此应酬有什么意义吗？看人前那一副兄亲弟热的模样，仿佛天下人都是好兄弟。可是一转过身去，还不知到会议论你些什么、不知怎么看待你这个人！真没意思。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什么才是有意思的呢？他若是不去，别人又怎么会依了他？唉，做领导也不尽是别人眼里那么风光的！我多少也能体会。思来想去，我只好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注意身体！

　　没有指望他会感激我，所以我没有署名，只是希望他会因为这个陌生的信息好好善待自己。



　　也许不论大人小孩子都有好奇心的缘故吧，我想可能是好奇心让李处长记住了我的号码，竟然事情过了许多天以后，他给我回了短信。

　　就这样，我一个怀着诡异心思的小小文员和顶头上司短信交流的历史打开了。

　　他说我是童心未泯，他是童心复原。我没有反驳，但是心里很不乐意他只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我想总有一天，我一定当面大声告诉他：我不是小孩子！


　　刚开始，他总是认为我太小了，在他心中总把我看成小朋友，说和我交往除了感受到清纯朝气外，没有别的，还说我现在正处于幻想的年龄对人生的理解、对生活的看法没有多少内涵！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在做，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发现他的感觉是多么错误！

　　后来他告诉我他工作很忙，应酬很多。酒肉朋友越来越多，但思想朋友却越来越少，生活的色彩虽然越来越艳丽，但也越来起混乱，杂色越多。所以和我交流时有一种想倾心长谈的欲望，因为我和他没有任何厉害关系。其实他并不知道即使我和他有利害关系，我也希望自己会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机缘既激动又新奇。

　　除了工作以外，我把等待信息变成了生活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每天都盼望甚至于渴望着看到他的信息。但是，信息有时有，有时好几天没有，我有时就很失望，就想，他这样时近时远，时真时幻的，难道他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吗？

　　每当他走过我工作的大楼，走向处长楼的时候，我就渴望他能转头，看一看我办公室的这个窗口，就看一眼也行，但是他从没有转过头。

　　可是，在他的短信里却说，他看到我不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很失望！所以，我再也不敢放松和乱想了，因为我知道他的眼睛在背后悄悄的注视着我，为了他，我也要努力把他给我的这工作做好！
   
　　他一直叮嘱我我和他的交往一定要保密。我有点不太高兴，但是也答应了，我知道毕竟他是个国家干部，别人知道了，对他的影响一定不好！


　　他会背诵很多古诗，比我这个大学毕业的中文科班生背的还要多。他总喜欢出了上句让我接下句，我有时侯接不上来，他就笑话我：啊呦呦，还是学中文的呢！我常常被他逗乐，他处长那么大一个官，儿子都老大了，可在我这里简直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那么爱和我拌嘴。每次看到他给我的短信我都忍俊不禁。

　　渐渐的，他开始给我写诗，诗里的语言都很含糊。我也给他写，他说他越来越喜欢我的诗了，也经常会和我的诗，和的很好。有时侯我会把我的思念隐约的写进诗里，想看看他是不是明白我的心思，可是他很狡猾，故意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但，他一定看见了，而且还心跳了，我知道。


　　你不知道/ 想你的心情/ 你不知道/秋波的灿烂/也许/有那么一天/ 你在我的怀里/ 安静地长眠 /秋的声音 /是那么无声 /一点一滴地 /流在谁的面前

　　我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他写给我的诗，不断的问自己，如果我们相遇，他会像诗中写的一样拥我入怀吗？真的会吗？我的心里多么渴望这可以是真的：我要在秋阳灿烂的黄昏，伏在他的胸膛上，安静的倾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在温暖的气息中陶醉甚至窒息。这和欲望是无关的，我的心里自始至终丝毫没有过所谓的激情，有的只是一潭碧波清水和淡淡忧郁，有的是对真情和温暖的渴望。

　　泪水从心底淌到眼睛里，再从眼睛里溢出。同时，一种亘古的、彻骨的凉意从手机屏幕射进眼中，再从眼里一直寒到心里，那泪水浇灌的悲哀在我的心底扎下了那么深那么深的根！

　　我用悲哀写成一首首缠绵的诗，贴在论坛的BBS上，很多网友跟贴子恭喜我的文采飞扬，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那一首首诗是我多少个夜晚的悲泣！


　　可是，有一次，他居然说要约我吃饭。

　　我激动的一宿未眠，终于可以和他“见面”了。我要怎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呢？我想象着他那孩子般的略带羞涩、腼腆而又动人的笑容，心里既高兴又紧张。梳两个顺肩小辫吧，他说过他喜欢我清纯的样子。不好，这样他更会只把我当做小孩子，还是梳披肩发妩媚一点比较好！我真的对他老是叫我小朋友比较有意见，我要告诉他我也是个女人，至少也该算是小女人吧！那一晚，我对着镜子打扮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发现自己变得从来没有过的美丽，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啊？是上帝也在帮助我这个灰姑娘，让我把最美丽的样子留给他吗？

　　我准备了一盆精致的“君子兰”要送给他。我一直都是个爱花的人，尤其爱君子兰那简洁而不失内涵，青翠而毫不妖媚的样子，还有君子兰这个名字，也是吸引我的原因。兰本就是花中的君子，君子兰更是君子中的雅士。我想这花送给他该是不枉的，在我心里也只有他受的起这花吧。

　　第二天，我根本没有法子静下心来工作，领导又一顿责难：你看你，又不踏实了，一个简单的报表出了那么多错误。我也懒得争辩，只想赶快作完手中的工作，时间赶快到晚上。

　　因为害怕他晚上会临时有事儿，所以下午的时侯又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是不是确定晚上有时间。可是不一会，我就十二万分的后悔了。我一直隐隐担心又十分肯定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他告诉我他有太多的顾虑，所以他退却了！

　　一时间，失落、悔恨、愤怒、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一股脑的全涌上心头。明明是你先约的我，怎么可以又如此出尔反尔呢？既然你有顾虑，为什么早不想清楚呢，这不分明是在戏弄我吗？为了我的清誉着想，说的真冠冕堂皇啊！难道就不是为你自己着想的吗？出色的男人，心里永远只有自己！果真一点也不假！真失望，原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可是，我错了，他和他们是一样的，是一样的！抑制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我把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放声大哭，哭得心里全空了，脑子里全茫然了，仍然无法罢休。原本一个心跳的夜晚，却在泪水的浸泽下幻成一片模糊的痕迹。

　　哭，哭什么呢？他和别人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谁让我自做多情来着，结果反倒是自讨苦吃，能怪的了谁呢？无端的怨，自欺罢了！

　　可是他的心会平静吗？一遍遍的读他曾经写给我的诗，一遍遍想着他的那么真的微笑，一遍遍回忆他的眼睛里那清灵的烟波蓝。感觉告诉我，今天做这样残忍的决定的人不会是真正他。

　　夜深了，手机短信的铃声响起，划破不眠之夜的寂静：“你现在在哪里？”他的信息！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可是读来却那么沉重。“你现在在哪里？”无边的询问，无际的牵挂，深渊一样的不舍，我承载的是多重的情！我真想告诉他，不要否认、不要逃避、不要不敢正视、不要再欺骗自己，明明我已深深的烙进了你的心里，你逃不掉的！再挣扎也逃不掉的！

　　但我没有说，只是匆匆的关了手机！

　　我现在在哪里？四周都是严冬的寒威和冷气。我瑟缩着，梦里都找不到一丝炉火。他现在又在哪里？白天的时侯他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夜晚他又该在妻子儿的身边，只是偶尔他的温柔的心会悄悄逃离坚硬的外壳，如水一样入我的梦来。可是天亮了，他就会又回到他的套子里去。所以，永远他都不会在我这里！


　　后来，他说要和我断了联系，并且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有一个同学，为人很好，是他们班里最为出息的一个，也是最有钱的一个，而且还是个热心人，哪个同学家出了点什么事，他都想尽办法去帮助。他承包了三个水泥厂，生意做得很红火。但是，他同一个刚进厂的女大学生化研员有了点暧昧的关系，在厂子里闹的沸沸扬扬。可是他能力再大，终究不是神，家庭妻子儿女总是很难抛弃的，最后，他只好离开的这个最让人谈论的“漩涡”，抛下了钱给妻子儿女，也抛下了漂亮的女大学生，自己一气之下到外省发展去了。可是，这一下把那个小姑娘害苦了。

　　他这是在暗示我，他不想毁了我！还说他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我听了，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想说，说什么呢？想忘却在心里就够了。既然他一直都这么煎熬，这么痛苦，不如现在就让他死在我心里，我死在他心里，让那段往事成为追忆吧！我会在心底深处筑一座坟，立一个碑。也许以后我会任这坟荒芜，但即使荒芜了我也会永远记住他眼里的那抹烟波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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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儿

朋友，你会认真看吗？

葛瑞英

太长了，慢慢读了，学习，问好

蓝色的小木屋

　　这两个小说写得都很细腻，心理描写也很到位，语言也精炼，学习了。木屋问好！

南岸

是有些长，两个贴一块了？慢慢欣赏。

春苗儿

同志们，不是两个贴一起了，这两个是一个相关的！

春苗儿

既然大家都反映太长，我就删了一部分，很久没有来太虚，最近可是多了不少新朋友呵！请多多批评 ！！！！！1

一楠

春苗一来就有好作品。描写细腻，文字厚实！问好！

若荷

春妹这篇小说写的很扎实，很细腻，学习，问好！

春苗儿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春苗一来就有好作品。描写细腻，文字厚实！问好！

谢谢斑竹夸奖，还请多多指教！

春苗儿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春妹这篇小说写的很扎实，很细腻，学习，问好！

谢谢姐姐夸奖，我还需要像你学习！

冷露无声

一段也许一生都不能忘记的经历，心理刻画很细腻。
好久不见了给苗苗问好！

袁和鲁

细腻的描写，不失不为一篇好作品。精华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