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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黄静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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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6 22: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
黄静遇到史良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与史良会有故事发生。一切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见到一个人,感觉要发生一段事情,于是便有一场恋爱诞生。相反,黄静看到史良的第一眼没有任何的感觉,况且在酒吧里像史良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多,史良寓于房间的一角,像一粒陈旧的灰尘,毫不引人注目。而黄静则不同,黄静穿着洁白的旗袍,挽着高高的发髻,细长的手指端着一杯朱红色的葡萄酒,仿佛日历深处走出来的女人。酒吧里一直在放一种忧伤的爵士音乐。在这个小城市,这样的酒吧,这样的音乐,已是最浪费的景致所在。如果室外再有很细很细的雨从从容容地瓢下来,那便是旧上海爱情电影里的片断了。
这个时候的黄静正与一个名叫闫海洋的男人谈恋爱,确切地说不是谈恋爱,而是正在进行恋爱。因为两人由人介绍而成,虽不是一见钟情,但也彼此不讨厌。黄静因为刚从一场失败的婚姻中挣扎出来,作为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陪她说话,用一种恭敬的眼神,热烈地看着她的脸庞。所以每一次闫海洋约她见面,她都毫不犹豫地答应。见面的地点通常就选在这里,东二路的珠龙河桥头,名叫“回头看一眼”的小酒吧。
闫海洋是个自由作家,在他们城市的晚报上常有整版整版的文章发表,本人玉照也时常挂在文章的旁边,配上一些关于:生命、文学之类叫黄静看不懂的文字。
但是他与黄静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谈他的写作,他只将自己三十五岁经历中关于性的那一段挑出来原汁原味地讲给黄静听。第一次性的萌动到第一次性的经历,他毫无保留地向黄静全盘倾出。这似乎成了他与黄静见面的主要目的,每次从谈性开始,尔后由谈性结束。
黄静并没有多少反感,相反对于一个身边没有男人的女人,这未必不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她总是沉默不语地看着闫海洋说来说过,偶尔用手扶一下头,看不出厌烦的样子。
有一次,大概是他们见第十次面的时候,闫海洋讲起,在他二十岁那年,曾经追求过一个大他三岁的女子。那个时候,他远远不如现在出名,所以那个女人并不爱他。在他苦苦追求了十一个月之后,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嫁给交往了三年的男友。距离结婚还有一个星期,女子把闫海洋叫到了自己的家里。她的家里到处摆满了新做的被子,柔软的棉丝,织锦的缎子,摸在手里,由不得人地就想叹息。女人将被子一层层铺到床上,一层又一层,整整铺了七床,然后她站在床上,象站在跳板上的跳水运动员一样,一件一件地脱去了衣服,她躺到被子上,她说:“从来没有人象你这样爱我。今天我要把自己给你。”
那一天,女人的家里始终没有人来,她的室内也始终没有开灯。屋子后的一棵梧桐树将阳光严严实实地蔽于室外。偶尔的鸟鸣,静止的空气,女人光着身子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手拢起头发,淡漠的眼神看他,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为了今天的做爱而准备。闫海洋与她做了八次,将齿印一颗颗印满她的乳房。黄昏时分他从她家里离去,他问她:“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见到你。”
她说:“我不会再见你的,因为我不爱你。”
黄静吃惊地看着闫海洋,她想象不出他的身子一天做八次会是什么样子。
她也想象不出万一她跟闫海洋结婚了,他会不会也要与她做八次。
那天晚上,黄静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到最后她想:既然闫海洋能和别的女人一天做八次,那么她决不要和他做八次。
他们从酒吧里离开的时候,黄静才看到了史良,因为史良坐在座位上仰起脸来冲他微笑,史良有着洁白的牙齿,在酒吧的灯光下发出了隐隐的闪光。他对着黄静笑,很显然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说:“我相信,不长时间,你就会怀孕”
2
出租车里一直反复地放一首歌----《爱情诺曼地》。黄静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在青岛一条名叫费县路的马路上。马路的中间有一家“爱书人”音像店,她从店前经过时,店子里正在放这首歌。那个时候黄静刚与丈夫离婚,在外人眼里只会抛弃男人,从不会被男人抛弃的黄静象一块旧抹布一样被丈夫从生活里扫门而出。除了伤心欲绝,还有自尊心的无比毁灭。《爱情诺曼地》的旋律那样符合黄静的心情,歌词一句没有记住,只记得了缠绵不断的旋律。缠绵不断,绕耳不去,叫黄静在店子前流了十几分钟的眼泪。
此时听到这首歌,只仿佛时光倒流,漫漫的伤心无尽而来,黄静感觉自己虚弱得如同水中的一根稻草。
一直以为这首歌是周伦杰唱的。
闫海洋说:“是黄征的一首曲子”。
说完,他就随了调子一声接一声地哼。与闫海洋见了十次面,黄静从来不知道他会唱歌,并且会唱得这样好。她忍不住侧了脸去看闫海洋,灯暗处,闫海洋的脸棱角分明,明暗有致,仿佛丛林中的一只雕像。一种东西就从心底里蠢蠢而出。闫海洋手伸过来,握住了黄静的手,尔后一下一下地用力。黄静的手心泌出汗时,闫海洋的嘴唇就整个地俯过来。
事情的进展仿佛水到渠成。
闫海洋对黄静的身体赞叹不已,他没有想到有过五年婚史,三十一岁的黄静还有着少女一般的身材。他将床边的台灯拧至最大,反反复复地看着黄静,他替黄静的爱人惋惜,感觉他与她的离婚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黄静的房子里,他换了两个地方,与黄静做了两次爱。
黄静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但是高潮的来临并不使她陌生,她仍旧快乐,趴在床上,久久不能回复。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那个与闫海洋做了八次爱的女人,她想象不出她有着怎样的娇健身材,第八次的时候,她是不是得到了高潮。
闫海洋从她家里离去,问她:“什么时候,我可以看到你?”
黄静说:“你想来的时候。”
闫海洋笑了,闫海洋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再也不会了,因为我不爱你。”
黄静也笑了,黄静说:“其实我也不爱你。只是,现在谈爱情,是个奢侈的事情。”
见面的地点从酒吧转移到了黄静的家里。闫海洋由口头上谈性转变成了实际上的做爱。因为经历丰富,他做爱的技巧无限高超,常常给黄静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黄静从来没有想到她与闫海洋的交往会变成这样,闫海洋如果有一段时间不来找她,她便会很想念他。那种想念是跟当初和丈夫谈恋爱时完全不同的。当初想丈夫时是心里想,骨子里想,心脏一耸一耸地疼着想。现在想闫海洋却是嘴唇在想,肌肤在想,脚板心的肉在想。闫海洋来时,俩人从来都是做爱在先,说话在后。有时候,闫海洋做完爱,会接到一个电话,他匆匆忙忙地告辞,话都不对黄静讲。
这样的交往不知道别的女人会不会有。
这样的交往也不知道会维持到什么时候。
黄静三十一岁,闫海洋三十五岁,俩人除了做爱,从来没有想到结婚。
3
闫海洋的离去,并没有使黄静有很大的吃惊,因为像这种以做爱为目的恋爱,总有一天会结束,即使不结束,即使能够结婚,那也是一种平淡的男女关系,与身体有关,却无关爱情。
有一次,黄静问闫海洋,她说:“你会喜欢我到什么时候?”
闫海洋想了一下,闫海洋说:“八十岁吧,我想到了八十岁,我就没有能力做爱了。”
闫海洋的离去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在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与黄静做完爱,然后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然后到阳台上替黄静浇了浇花,然后坐在黄静的床边抽了一根烟,然后就拍了拍黄静的脸,开了门离开。
黄静从来没有想到过闫海洋会这样一别,从此再无信息。她也从来没有掐着指头算闫海洋有多长时间没有来。在身体非常想念闫海洋的日子,她也从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黄静相信身体是有记忆的,因为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减轻,乃至消退。黄静的身体对闫海洋的想念在日渐减弱,她甚至要尝试要去与别的男人交往。就是在这个时候,黄静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黄静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她想到自己与丈夫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丈夫买的一大堆排卵试纸与早孕试纸,俩人像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天天算计着能够怀孕的日子。每到排卵期,丈夫总是不遗余力地与黄静做爱,感觉象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工程,艰难而又神圣,于黄静这里毫无快乐可言。
黄静不知道丈夫为何要如此热衷于制造一个新鲜的生命,及至最后他努力的目的仿佛与一个看不见的敌人赌气,他一次又一次将种子播到黄静的地里,可是黄静始终不能给他带来一个果子。
他带黄静去看医生,医生对他们做了细心的检查,在处方单上写下长长的诊断结果,原因出在黄静这一边。
黄静认为这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她生活的周围,没有子女的夫妻并不是没有,不会生育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她很轻淡地看着这张诊断书,并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此以后她可以没有任何责任与负担地与丈夫做爱。
然而丈夫却不象黄静这样认为。在一年之后,他将一个挺着高高肚皮的女人带回了家,黄静就只好选择了离开。
可是现在黄静却怀孕了。
怀了孕的黄静就不能忽视闫海洋不来找她的这个事实了。虽然俩人的交往以做爱为主要目的,但是怀了孕,交往的目的就不仅仅是为了做爱。她要去找闫海洋。
找闫海洋之前,她先去找了丈夫。因为没有做过母亲,她对丈夫的孩子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还是按照想象的样子给丈夫的孩子买了件小衣服。她拿着那件小衣服来到丈夫的单位,她将小衣服放到丈夫的办公桌上。她看着丈夫的脸,说:“我怀孕了。”
丈夫张大了嘴,不知道是因为黄静怀孕这件事情,还是因为黄静来看他这件事情。
然后黄静就开始找闫海洋。
黄静找闫海洋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的。她不知道找闫海洋是叫他陪她将这个孩子做掉,还是劝说他与她结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想了几天,一直没有结果。最后索性想,见到闫海洋后问问他,他如何看待她来找他的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黄静才知道闫海洋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来找她。她打他的手机,始终关机。找到介绍人,介绍人说:闫海洋习惯于四处乱走,如果他不出现,找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介绍人打了几个电话,找到闫海洋的一些朋友,他们都说不知道闫海洋最近的行踪。
闫海洋就这样消失了。
黄静来到“回头看一眼”酒吧,她并不奢望在这里会遇到闫海洋,她也不再乎闫海洋的消失,她甚至没有去想闫海洋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她肚子里的这颗小种子除了证明她是个完整的女人之外,再也证明不了什么。因此,黄静决定了抽个时间去医院将孩子做掉。
麻烦就出在做掉孩子上。
医生仔细为黄静做了检查,医生说:“胎儿的状况很好。但是”她看了黄静的一眼:“你的子宫畸形,怀孕的可能性相当低,如果流产,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怀孕。”
黄静又开始到处找闫海洋,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与她一起为孩子的将来做个决定,为起码,叫她(他)在这个社会上有个合法的身份。
她去了闫海洋常去的地方,他居住的小屋、他经常散步的小河边、“回头看一眼酒吧”,黄静甚至挨个找到他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闫海洋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闫海洋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个城市。
黄静开始到处打电话,她怀疑自己记错了闫海洋的手机号码,她将闫海洋手机号的尾数从1到0进行更换,一个一个地拔过去,然后是倒数第二个尾数,她对每一个接听电话的人说:“请问,你是不是闫海洋?”
拔打第二十个三电话的时候,一个男人说:我不是闫海洋,我是史良,我想见到你。“
4
在史良的诱导下,黄静才想起曾经有一天在“回头看一眼“酒吧,她曾经见过史良,他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你会怀孕的。”
黄静看着史良平淡的面孔,洁白无序的牙齿,想到在“回头看一眼”酒吧渡过的那些时光,散漫的,有音乐的、灯光暗淡的时光。刚离婚的女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能够帮忙她打发时光,她便可以无休止地与他交往下去。
事情就是这样的。一直到怀孕,才有了一些改变。
史良说,他是个离婚的男人,无事的时候,经常去酒吧里坐坐,算起来有三年的时间了,酒吧里除了他就是闫海洋这个常客。他总是独来独往,但是闫海洋不同,闫海洋每一次都带了女人。闫海洋是个放松的男人,他用“文人无形”这句话在女人们面前介绍自己。三年的时间,史良看到他换了四个女人,其中包括黄静。另外的三个女人,有两个怀孕了,因为他们曾经在酒吧里认真地商量这个孩子的前途。至于他们是不是存活于这个世上,史良并不知道。
史良有一些迷恋这种生活,寓于房间的一角,看闫海洋与不同的女人交往,变换的女主角,不变的男人。他甚至看过闫海洋亲吻他的女友,在桌底下将手一点点摸进女人的裙内。女人迷离的表情。
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体会。他存在,而闫海洋并不知道。
说到这里,史良低了头看黄静的腿。黄静坐在史良的前面,两条长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细长、白晰,有着细密而又柔软的汗毛,象电影《本能》中法朗·斯通交叉在一起的双腿。
史良的手搁到黄静的腿上,他一点一点地用力,他说:“我知道你会怀孕,闫海洋就像只种马,有着旺盛的生殖能力。”
黄静看着史良的那只手,指尖白净,在黄静的腿上,因为用力,淤着粉红的血色。
她平静的看着那只手,她说:“我是怀孕了。医生说,我的子宫畸形,怀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现在闫海洋找不到了。”
需要一个合法的理由,生下一个合法的孩子。
黄静说:“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你是不是公平。我有一点积蓄,给你五万块钱,你跟我结婚,孩子生下时,你就离开。”
史良看了黄静片刻,史良说:“可以结婚,但是不必给钱。”
史良是个阳萎患者,这是结婚之后,黄静才发现的。史良说这是他离婚的唯一原因,因为无力满足妻子的欲望,他被妻子鄙视。
史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黄静,好象他与黄静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甚至拿出自己的工资给黄静买营养品,陪黄静去医院检查,争着交各种检查费。
有时候,他会趴在黄静的肚皮上,听胎儿的声音,闭着眼睛,面容陶醉。
有一点叫黄静很不理解。
史良对于黄静的性经历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热情,每一天夜晚的临近,他都要黄静给他讲她丈夫与闫海洋在一起做爱的感受。这种要求起初叫黄静非常难受,她看着史良的脸感觉无从开口,再说这种经历怎可以对一个不可能有肌肤之间的男人讲。
史良开始诱导黄静,他给黄静做了一大桌的含有丰富营养的饭菜,他非常有耐心地给黄静介绍每一样菜所包含的营养成份。他将黄静喂得饱饱的,然后将黄静扶到了床上。
他握着黄静的手,诱导黄静,比如:第一次跟丈夫做爱是婚前还是婚后,比如丈夫是喜欢一个姿势,还是喜欢不停地变换姿势。
黄静每一次回答都非常困难。但是慢慢地她开始用一些词语描述当时的情景,表达当时的感受。一些细节便如同清晰水面下的小石子一层又一层地浮进眼底。黄静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感觉到做爱是一件这样美妙而又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和丈夫的做爱,因为经历已久,动人的情节便层出不穷。在一次描述的过程中,黄静甚至达到了高潮。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她与史良之间也存在做爱,那这便是他们做爱的方式。
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孩子出生。
孩子出生后,黄静与史良都将精力放在孩子的身上。史良夜夜睡不足觉,人迅速地消瘦下去。他用从书上学到与听到、看到的方法,给黄静炖各种可以补身子的汤。黄静日渐丰满,而又奶水充裕,走到街上,谁看到谁都要说她是个幸福的女人与幸福母亲。
为孩子起名的时候,费了一番周折,史良说孩子应该姓闫,黄静不同意,黄静说如果从结婚证书上看,孩子应该姓史,史良又不同意,史良说:孩子不是他的。最后孩子姓黄静的“黄”,起名叫“黄良”。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史良准备从黄静家里搬出,他一样一样地往旅行包里放他的东西。零零碎碎的,竞是一大堆的东西。
黄静抱着孩子,一直在一边看,看着看着,就掉下眼泪来,她腾出一只手来,她拉住史良,她说:“史良,你不走了好不好?”
史良说:“我不走,对你太不公平。”
黄静眼泪又掉来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哭,她用力地拉住了史良,她说:“别走了,我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史良就留了下来。与从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再追问黄静与别人做爱的感受。他从不与黄静提与做爱有关的事情。黄静没有欲望产生,生活却又无比幸福。
5
有一天,很清楚地记的是一个午后,闫海洋敲开了黄静的家门,他风尘仆仆,长发飘飘,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归来。
闫海洋说:他刚从西藏回来,要黄静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打任何招呼地走,向来是他的风格。
可是现在,他说:“黄静,你看我不也是回来了吗?”
他看到了黄静手里的孩子,他伸手将他抱了过来,他说:“一到城市,我就知道你生了孩子,算了日期,这个孩子是我的。黄静,我觉得你是真的爱我的,我跟很多女人相处,可是从来没有人肯为我生一个孩子。”
“黄静,我知道史良不行,所以黄静,我们应该结婚,黄静。”
黄静将孩子从闫海洋手里抱过来,她轻轻地摇晃着孩子,她看着闫海洋,她轻轻地说出一个字。
这个字,黄静从来没有想到,但是它就是那样从从容容地从黄静的唇齿间迸出,从从容容地抛到闫海洋的脸上。
黄静抱着孩子,黄静看着闫海洋的脸,黄静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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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7 01:01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新朋友,请朋友按要求排好版,并注声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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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7 17:53 | 只看该作者

每一段敲一下回车。

看看别人是如何排的。再一个是把输入法中的半角调成全角。每一段前敲两个空格。嘻,偶也是刚学会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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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0 19:28 | 只看该作者
这么好的小说……问你好
5#
发表于 2005-1-20 19:42 | 只看该作者
可惜 没有排好版。
6#
发表于 2005-1-20 20:16 | 只看该作者
有爱有性是幸福的,无爱有性是舒服的,有爱无性是可以幸福的,无爱无性嘛~~~~是值得讨论的。
我觉得人物的心理描写得比较细腻、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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