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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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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8 18: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史良不曾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网上聊天,给我带来多么大的精神痛苦。

            1

  现实与想象到底哪一个更真实一些。

  这是在 “模拟杀人”聊天室经常出现的一句问话。这句问话通常以粉红色三号宋体在大厅里一行又一行慢慢排列。排满整个大厅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端着毛瑟枪的男人出现,这个男人戴着一顶宽沿的牛仔帽,穿着一双由字母“a”组成的军用皮靴。他穿着这双“a”字组成的军用皮靴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吐痰,吐了二十口痰之后,他缓慢地将枪头上抬,扣动板机,一片烟雾之后,大厅里出现一片空白。

  我是在史良与我提出分手之后,发现这个聊天室的。

  史良与我分手的原因每个人听了都会感到可笑,史良爱上了网上的女人。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2000年之前,会给人带来无穷的想象,白领、高素质、高收入,知识加艳情,所有无力企及的人都会感受到强烈的感官刺激。然而史良是在2004年 8月28日向我宣布:他爱上网上的女人的。在这个电脑、网络像电话一样普及,所有的人都对网络聊天失去兴趣,聊天室正在沦入犯罪、色情边缘的时刻,史良突然间爱上了网上的女人。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长得什么模样,他们是怎样认识,经历过怎样漫长的聊天经历,从网上的二维字体演变成生活中的真实男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局促不安,怎样不顾一切地拥抱,身体接触从嘴唇延续到最隐秘的部位。

  我按照史良带给我的经历,展开史良新爱情的想象。这种想象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中存在,结果是,我痛苦不堪,几欲崩溃。

  漫而无边的痛苦时光,仿佛无法渡过。史良并不向我掩饰他与网上女友约会的聊天室,因为不在一个城市,他们的许多交流都是在聊天室进行。

  那是一段不堪的日子,什么时候进聊天室,什么时候会看到史良与他的女友挂在网上。史良从来不找我谈话,我点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也从未回音。自从2004年8月28日他对我说:“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所有的恩爱时光全都一笔勾销。

  我经常用了史良的网名上网,最初的时候,他的女友并不知道我在冒充,她热火朝天地来跟我讲一些热火朝天的话,使我感受到史良对她的爱是多么地热烈。

  痛苦的时光,仿佛没有尽头。

  直到有一天网上出现一个名叫“预谋杀人”的人,他晃动着光秃秃的小脑袋站在史良的前方,我点击史良的时候,不小心点击了“预谋杀人。”

  预谋杀人说:“如果你心有不平,可以到这个聊天室。”

  聊天室的名字就是“模拟杀人”。

  事情远远不象读者与我最初的想象那样恐怖。在模拟杀人聊天室,任何人的名字都与血腥无关,他们起的是一些温暖得犹如春日阳光一样的网名,比如嫣然一笑,比如如获至宝,比如梦随风,比如林荫大道,这些春日阳光般的网名在大厅里交流着同一个话题,就是如何在网上将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置于死地。这些男人与女人的年龄界定是6到85岁。

  他们公开聊天,不允许任何两个人开小窗私聊。所有的语言都允许存在,但是必须无关爱情。

  没有人能够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爱的男人在另一个聊天室与另一个女人说着甜言蜜语,他们也许在交流做爱的感受,享受“精神恋爱带来的身体快乐。”而我在这里看一帮人讨论如何使一个小女孩子一点一点地消失。

  那是一个虚拟的女孩,她在这个世上只存在一个名字---“香梨”,这个名字是由真实的宋体三号字组成,他们是黑色的,方方正正,在网民的手指下敲过来敲过去。其它的都是虚幻存在,比如她的头发,一个人说它是金色的,另一个人说它长及耳垂,另一人说它应该打着细细的卷。于是香梨就是一个有着现今正时兴的长及耳垂的局成金黄色的陶瓷烫头发的小女孩。

  香梨的出生、存在与死亡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个小时里网民按照想象将香梨塑造成自己满意的形象,然后他们将香梨送到一个名叫春天的托儿所。在这个托儿所里有老师、保育员、紫外线消毒灯,一切与真实的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香梨快乐地与母亲告别,母亲因为急着上班,骑了自行车匆匆忙而去。她犯了一个使她后悔终生的错误,为了节约三分钟点的时间,没有将香梨亲手交到了保育员的手中。

  一切就在瞬间发生,“林荫大道”从人群中闪出,他抱起香梨,乘上早起守候在马路边的面包车,把香梨带到了“模拟杀人。”

  美丽的牙齿被一颗颗地拔掉。亮晶晶的水葡萄一样的眼睛透明的玻璃球一样摆在了大厅。带来我此的“预谋杀人”已改名为“快乐的生日聚会”,他搬来一只很大的浴缸,将香梨放在浴缸的中心。

  最后,在香梨失踪的托儿所门口,静静的陈列着香梨小小3的身体,她头发凌乱,苍白着脸躺在一堆尘土上面。她的母亲哭得昏死过去几次,而我们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袖手旁观。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恐惧与反感的心情,我在大厅里敲上史良的名字,我说:“这是我爱的一个男人,他爱上了网上的女人,他为了她抛弃了我,请你们帮忙,将他杀死”。

              2

  史良并不知道我的阴暗心理,他沉浸在新鲜的爱情当中,完全忽视了我的感受与我的存在。他并不知道他的背叛使我精神发狂,恨他到了渴望他死的地步。

  “模拟杀人”满足了我发泄的欲望。在那里所有的网民都将史良当成共同的敌人。他们按照自己心理需要的方式认真讨论将史良杀死的种种方法,然后通过文字,使这种想象付诸于事实。其中有个女人问我:是不是可以接受她与史良做爱?

  我说:史良早与他的女人上床,任何的女人都可以与他做爱。
她问史良做爱时有什么特点?

  我说:他喜欢叫,每一次做爱我都必须捂住他的嘴。

  于是那个女人就与史良进行了一次缠绵的身体交流,然后在史良精液喷出的一瞬,她将一柄刀柄上刻着裸体女人图案的藏刀插进了史良的心脏。

  这种情形通常是在半夜进行。如果史良有所感应,他应当时时不安。

  在我小小的房间里,在这个史良曾经留下无数的气味与汗液的房间里,我的键盘,成夜成夜地敲响。累的时候,我会躺在湖蓝色的床单上看着白色的电脑屏幕。如同我洗劫一空的感情一样,我的电脑屏幕是纯白色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色彩。一行一行三号宋体字在屏幕上一行行出现,所有的事都与史良的死亡有关。

  有时候我会去史良的聊天室查看他的形踪,他与往常一样夜夜和他的女友在网上倾情,我一直想知道他们每夜每夜都说了些什么事情,这些事情里面是不是包括我,我与他的第一次,他整整做了四个小时,我来了五次高潮,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是作为故事,告诉了他的女友。

  点击史良的名字,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半夜时分,便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击我。在我闭着灯的房间里,在“模拟杀人”聊天室,我们将史良带到了郊外,在一条从来没有人需要通过的小路上,我们缚住了史良的双臂,我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爱上我还会爱上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了别的女人可以抛弃我。”

  网民都讲在那个时候,我应该流泪的,如果一边流泪,一边质问史良,气氛会更热闹一些。可是我心情冰冷,心境平静,眼泪如何也出不了我的眼眶。

  史良跪在地上,他的大而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他好看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说:“黄静,我没有想到你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黄静,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不爱你。”

  史良的双臂被缚在身后,他被人用宽带透明胶封住了嘴。一个男人从一个很大的脸盆里拿出一张浸透了水的黄裱纸。黄裱纸因为水的力量而变得沉重,他将纸盖在史良的脸上,然后一张又一张的纸盖上去,史良的喉咙呜咽出声,及至最后,再也没有一点的声息。

  这种杀人方式我只在小说里面读过,真实的情形从未在生活中真实目睹,史良死亡之前的所有挣扎来自于“模拟杀人”聊天室里所有人的想象。

  常常会感觉史良就站在我的身后,当黄裱纸盖上他英俊的脸庞的时候,他站在我的身后,高大的身体在电脑屏幕上笼一下了一段阴影,他看着我将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敲在屏幕上,目光阴郁,默不做声。他将手搁在我的后背,像从前相爱时的那样,搁在我的心脏处一点点地用力,叫我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将我的头发一根一根拉向空中,就像打了啫喱水,倒立的森林一样一片一片树起。

  十二点三十分,我会去一次卫生间,我家唯一的一面镜子就挂在卫生间左侧的墙上。在那面镜子里,我看到了我苍白的面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样子,眼神空洞,目无表情,头发黑森林一样一根一根向上树起。

  刘德华在《十面埋伏》中对章子怡说:“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可以跟他走。”他摇晃着她的身体,他质问她:“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沉浸在新鲜爱情中的章子怡当然没有回答。像史良一样,他夜夜与那个女人在网上倾情,我点击他他从未有任何反应。

               3

  现实与想象哪一个更真实一些。

  每天坐着班车从单位回家,路上看惯了的那些风景,散落在田野中符号一样的农民,加得福加油站,拿着矿泉水招徕司机的小姑娘,沉默的同事。他们与我如此陌生,仿佛相隔千里。他们不知道我已被史良抛弃,不知道我的心里有着多少的恶。也许撒旦就在史良与我提出分手的那一刻驻进我的心头。信仰基督的母亲告诉我不要恨人。但是我恨史良,恨史良使我痛苦,但是做到不恨很难。

  史良可以帮我,比如他可以和他的女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倾诉感情,他们可以申请QQ号,或到一个我从不知晓的聊天室,他可以给我时间,半年或是一年,给我一段的时间叫我看不到他,也许我会不恨他,会忘记了他。

  可是史良不,有一次我到史良的办公室,我说:“求求你,不要在我知道的聊天室与你的女人谈恋爱,不要刺激我的神经,求求你不要叫我们看到你们的名字。”

  史良说:“我与她在什么地方与你无关,痛苦是你自己的事情。”

  然后史良将我赶出了办公室,他说:“你这个外单位的陌生人,我再不想见到你。”

  心中郁织了无限的恶,不知道谁能帮助我解脱。

  城市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模拟杀人”聊天室的所有的网民都感到惊奇。一个名叫丁丁的小男孩在托儿所的门口被人劫持。情形与聊天室中的描述一模一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丁丁的妈妈将丁丁送到了托儿所的门口,她因为昨晚和丁丁的爸爸吵架耽误了睡眠,所以早晨比往日晚起了二十分钟。晚起是一严重的事情,因为晚起就会耽误上班,耽误上班就有被单位解聘的危险。作为一名下岗五年的丁丁母亲,她像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珍惜自己现在的工作。所以她脸没有洗头没有梳,带着丁丁就直奔托儿所而来。托儿所门口有孩子与孩子的家长来来往往,阳光明媚,孩子嚷嚷,没有一点犯罪的迹象发生。丁丁的母亲与丁丁在托儿所的门口告别,她很清楚地记得丁丁跟她挥着小手说:“妈妈再见。”然后她骑了自行车直奔单位而去,头都没有回一下。

  失踪就在丁丁离开妈妈进托儿所的那段不到两米的路程之中发生。晚上丁丁的妈妈到托儿所接丁丁,老师说:“丁丁今天没有来到托儿所。”

  一个晚上没有丁丁的任何消息,第二天同样没有消息。警察也来到了托儿所的门口询问来去的家长,但是三天过去了,丁丁仍然没有出现。

  第五天的早晨丁丁出现在托儿所的门口,与“模拟杀人”聊天室的想象不同,丁丁没有死去,他被人挖去了两只眼睛。

  事情登在了城市的晚报上,并且通过人们的嘴在城市中到处游走。这天晚上“模拟杀人”的所有网民都保持沉默,这些在生活中遭遇不平,在这里群体发泄不满、释放压力的人没有想到事情会按照想象在生活中发生。

  他们沉默,他们的沉默使我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很善良的一群人。

  已经与史良三个月没有联系了,这三个月里我很少去他常去的聊天室看他的存在,我甚至认为我是忘了他的,他与别的女人恋爱是他自己的事情,与那个他爱的女人有关,与我无关。

  但是在今天,我突然地对史良担心,我去了他的聊天室,看到了他的名字挂在网上,我点击了他,他还是如同往日的没有任何回应。

  看着史良的名字,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地流了下来,我在屏幕上给他打字,我说:“史良我是恨过你,但是我渴望你好好地活着,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史良这次有了回应,史良说:“你这个无聊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

               4

  “模拟杀人”聊天室从此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丁丁的事情发生之后,那个聊天室便象空气一样蒸发。我在网上寻找几天未果之后,开始相信,那个聊天室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缘自我的想象,缘自史良的抛弃使我精神出现幻觉,一切来自于我的想象。

  史良就是在这段日子被人杀害的。

  警察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时,我不由地抱住了脑袋大喊:“这绝对不可能。”

  是在郊外的一条小路上,那条小路几乎没有人经过,史良双手缚在背后,面朝天躺在地面上,他的脸上盖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裱纸,有一些纸从脸上脱落,心事一样散落在地上。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除了史良,再也没有另外人的痕迹。

  警察封锁了我的电脑,他们取走硬盘,仔细地向我询问“模拟杀人”聊天室的所有内容,网友的名字,交谈的内容,那些想象出来的恶劣方式。

  警察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我,警察说:“你真的是个病人。”

  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史良是我杀死的,虽然我一再地试图证明史良的死是我所为。我想叫警察将我枪毙了,以此来消除我无限的内疚。

  在拘留所呆了半个月,警察将我放了出来,他交给我一把钥匙,他说:“在这个城市也许只有你最了解史良。”

  那是史良房门上的钥匙,作为寓于这座城市中的单身男人,我曾经是史良的至爱,是他房子的主人。但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在2004年的8月28,我成为“外单位的陌生人。”

  史良的房子与我最后一次看到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湖蓝色的床单,养在鱼缸里的小小乌龟,阳台的两盆花,一盆是吊兰,一盆是玉树。

  他的电脑摆在卧室的床边上,这个给我带来无限痛苦的东西静静地坐在电脑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不知道我对史良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爱过他,恨他不顾我的感受与别人的女人在我的面前相爱。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希望他真的死去。

  我的手放在了电脑显视器上,感觉到了史良的体温通过指点慢慢慢慢地穿透了我的身体。

  电脑是在半夜时分启动的,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电脑迅速地进入史良常去的聊天室。史良与那个女人的名字同时挂在网上,史良在大厅里说:“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黄静,你真的那样恨我?……”

  我看着一串又一串的字目瞪口呆。我感觉到史良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的手搭在从前常常搭在的那处地方,他的体温一层又一层地渗进我的心脏。我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越了我的头发,他将我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向空中树起。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史良苍白、沉静而又忧郁的表情。

  手机的显示屏无声启动,史良的手机号码水底下的泡泡一样一个又一个地清晰地显露出来。我按了接听键,听到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噪杂地环境里数钱,女人说:“应该是二十八元的,一元,五元。”

  男人说:“二十三,就二十三。”

  女人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五块钱都要计较。”

  女人的声音全然陌生,而男人分明就是史良。

  我对着手机呜咽出声,我说:“史良,我错了,我不应该恨你,史良,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史良,我错了,你活着好吗?”

  手机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房间里除了我的呼吸没有了任何声音。许久许久许久,史良在那端长长地叹气,史良说:“黄静,你为什么那样恨我,黄静你来吧,我就在阳台等你。”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有着如水的月光,闪烁着微光的星星,夜风一层又一层地掠过我的皮肤,温暖、舒适,像史良爱我时温吐吐的手心。

  史良站在我的面前,他向我张开了双臂,他说:“黄静,我不应该不爱你的,黄静,我的女人,过来叫我抱抱你。”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说:“史良,没有想到你还会爱我。”

  “黄静,黄静”史良忧郁的目光看着我,“黄静,黄静,过来叫我抱抱你。”

  我扑进了史良的怀里,身体从高空向下跌落,史良张开了双臂随我迅速而下,他面对着迎接着我。

  我的脸庞接触到地面,像桃花一样鲜艳地开放的时候,我听到了史良又一次在我耳边说:“黄静,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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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23 | 只看该作者
问朋友好!请注意排版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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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34 | 只看该作者

很离奇的网络故事

读起来破有悬念,细小的转折让人有触目惊心的感觉.到底是臆想,还是现实,也许这是生活中每个人都要自问的一个问题.结尾让人感动,也许,爱真是如此,爱之深才会恨之切,而恨之切,正是源自爱之深.爱恨之间,有多少无奈啊
4#
发表于 2005-1-19 20:50 | 只看该作者
点击编辑可进行重新编辑自己的帖子,不要重复发贴。现在已经重新合并,望楼主多参与帖子的回复和评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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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0 17: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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