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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喜欢和女人聊天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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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八月来风
时间:
2005-2-22 22:04
标题:
[原创] 喜欢和女人聊天的情人
1
退伍军人王庆发走进村子时遇到的第一个女人是幼儿园教师王兰花。
王庆发遇到王兰花的时候，王兰花正端着一个白色的搪资缸子在幼儿园的窗户前发呆。
王庆发很清楚地看到了王兰花的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投向一个虚无飘渺的所在。
那个所在不是王庆发身后的学校操场，也不是操场后面的房子，更不是房子后面长满了碧油油麦子的麦田。王兰花的目光穿过了王庆发看到的所有物体，停留在王庆发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
王兰花，王庆发是认识的。王庆发当兵那年，王兰花还在镇一中读初三，读初三的王兰花还是个到处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那个时候，王庆发也只不过十九岁，可是十九岁的小伙子和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有很大的区别。十九岁的王庆发长到1米80，十九岁的王庆发走路一甩一甩的，很有点成熟男人的味道。十六岁的王兰花就不行，十六岁的王兰花穿着姐姐穿剩下的花褂子，背着姐姐背剩下的破书包，蓬松着乱蓬蓬的头发，耷拉着脑袋，哈塌着背往学校走。王兰花往学校走的时候，王庆发正坐在村里的拖拉机上去县城。县城的火车站广场上，有很多像王庆发这样年青的小伙子，穿着统一的整齐的碧绿碧绿的军装，等从烟台驶来的火车，将他们载到部队，载到边疆，载到可以开拓美好未来的美好地方。
从未出过远门的王庆发，感到生活象铺开的金毯一样在他的面前发出金灿灿的闪光。他坐在拖拉机上，看看身后的小山，看看身边的梨林，看看路边的庄稼地，很兴奋地说：“再见了，山，再见了，树，再见了，地。”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他怕说出来，叫开拖拉机的振铎叔笑话，农村人是不兴说再见的，农村人只兴说：“走了。”可是现在的王庆发跟一般的农村人有一点区别的，于是王庆发就在心里一个劲地说：“再见了，山，再见了，树，再见了，地。”
但是见到王兰花，王庆发却忍不住了，王庆发感到那个“再见”就像脱掉的乳牙一样一下子掉到王兰花的脸前头。
王庆发说：“再见了，王兰花。”
耷拉着脑袋走路的王兰花很吃惊地抬起头，很吃惊地看了王庆发一会，快看不见了，才扬起胳膊说：“再见了，王庆发。”
2
再见，是几年后的事了。
退伍军人王庆发站在幼儿园的窗户前面，他一点不再乎王兰花没有看到他，他象在部队时那样，对王兰花来了个很标准的敬礼，他很响亮地说：“王兰花同志，你好。”
王兰花吓了一跳，仿佛睡梦中惊醒一样，很吃惊地看着王庆发。王庆发的一只大手越过窗台，大大方方伸到王兰花的跟前，王庆发说：“王兰花，你好。”
王兰花这才认出王庆发，与几年前和她说“再见”的王庆发相比，现在这个经过部队大熔炉锻炼的王庆发只能用“更英俊与更潇洒”形容。
王兰花禁不住脸红了，但是在县城读过三年高中，经受高考洗礼的王兰花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的脸只红了一下，又恢复了凝雪一般的白，她握住了王庆发的手，摇晃了两下，说：“王庆发同志你好。”
王庆发用手撸了撸头发，王庆发说：“王兰花，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王兰花，你可比我走的时候漂亮多了。”
应该说，王庆发这句话一点虚假的成分没有，如果仅从这一句来推断，王庆发应该是个忠厚老实的年青人，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将这种推断干干脆脆推倒。与几年前的小丫头片子相比，现在的王兰花水灵、鲜艳，就像一朵粉嘟嘟的小花，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王兰花，你可真漂亮。”这样的话，王兰花听多了，对于她来说，就像“王兰花，你吃了吗？王兰花，你要去哪？”引不起王兰花的一点激动与好奇。
所以王兰花笑了笑，王兰花说：“王庆发，你才回来呀？”
王庆发说：“我刚回来，我退伍了，我还没有回家呢！”
“那你就回家吧。”
王庆发没有理由再在幼儿园的窗户前不走，再不走就好像他要图谋不轨一样。没有图谋不轨念头的王庆发又撸了撸头，冲王兰花大喊一声“王兰花，再见。”
王兰花吓了一跳，手里的搪瓷缸子“咣铛“掉到地上，她拣起缸子，看到缸子被磕掉了很多瓷，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冲着王庆发的背影说：“有病呀，王庆发，这么大的声。”
3
王庆发遇到王兰花时，王兰花正在为一件事情犯愁。这件事情在很多未嫁少女身上都会发生。王兰花的几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都遇到过这种烦恼，王兰花还非常明白地开导她们，跟她们说一些她自认为很有道理的道理。
但是开导她们的时候，王兰花并没有想到她也会遇到这种烦恼。当她遇到这种烦恼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去找她的女同学来开导她，以她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看，那些开导就是胡说八道。
所以，面对这种烦恼，王兰花采取的办法就是发呆。
王兰花发呆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自从她听说郝振铎替他儿子郝永生跟她爹提亲，王兰花就开始发呆。王兰花发呆并不是没有原因，当年王庆发参军到部队的时候，郝振铎还只是个开拖拉机的拖拉机手。可是王庆发在部队第二年，郝振铎就买了大卡车跑运输。村里人一点不知道郝振铎是如何完成一个拖拉机手到一个汽车司机的转变。反正是眼睁睁地看着郝振铎开着辆硕大的天蓝色的卡车进进出出。县城的马路边，还有镇中心的房子上经常打着这样的广告“货车，长途运输，传呼：126---95868”。95868就是郝振铎的传呼号，作为村里第一个配上传呼的人，郝振铎经常在人多的时候，将传呼举到太阳底下说：“怎么没有人呼我？”有时候他又会举着传呼一路小跑到大队部，说：“打电话，有人找我拉货。”
村里人并不觉得郝振铎做得过火，相反对他非常钦佩。特别是郝振铎因为有了传呼与大卡车赚进大把大把钞票，将家里的三间瓦房改造成二层小楼之后，村里人就更钦佩他。村支部改选，甚至有无名者投了郝振铎的票。
这样的人家上门提亲，当然求之不得。王兰花的父亲差点当口答应，可是他没有想到王兰花不答应。王兰花的爹将这件事告诉王兰花时，王兰花当口拒绝：“我不愿意。”
王兰花不愿意并不是因为没有相中郝振铎的儿子郝永生，而是因为王兰花刚刚失恋三个月。王兰花读高中时，有个很要好的男同学，要好到叫那个同学摸了手、摸了乳房、亲了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两人信誓旦旦向对方保证：好好学习，考入同一所大学，一同毕业，一同结婚。然而王兰花第一个违背了誓言，她没有考上大学。于是考上大学的男同学紧跟着违背了誓言，他从遥远的海边城市给寓于小村之内的王兰花写了封信，他说以后他们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等他与城市女孩结婚的时候，会邀请她参加他们的婚礼。
王兰花不十分留恋男同学，可是王兰花接受不了被男同学抛弃的事实。王兰花决心找一个比男同学更好的男人，她与这个比男同学更好的男人结婚，也叫男同学参加他们的婚礼。
郝永生显然不符合王兰的条件，所以王兰花毫不犹豫地拒绝。
郝永生却符合王兰花的爹的条件，王兰花的爹一巴掌打到王兰花的脸上，王兰花的爹说：“这样的好人家你都不嫁，你以为你是仙女呀。”
4
郝永生喜欢王兰花有一段时间了，自从王兰花从学校回来，到幼儿园做了老师之后，郝永生就喜欢上了王兰花。
这种喜欢没有任何征兆与任何来由。有一天，郝永生跟着郝振铎开着那辆天蓝色的大卡车从城里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兰花领着孩子在操场上做操。那是个使人昏昏欲睡的午后，郝永生坐在狭窄的驾驶室里感觉困意一层一层从眼皮里涌出来。他闭了一下眼，又闭了一下眼，睁开时，就看到王兰花扎着一条利索的马尾辫站在操场上喊：“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然后，郝永生就看到了王兰花“亮晶晶”的大眼睛。也许别的男人看了王兰花的眼睛会用别的词形容，但是郝永生只想到了“亮晶晶”这个词。郝永生看着王兰花亮晶晶的大眼睛，一下子来了精神。来了精神的郝永生咽了一口唾沫，对坐在身旁专心致志开车的郝振铎说：“爸，我要叫王兰花做我的老婆。”
郝振铎看了一眼王兰花，又看了一眼郝永生，说：“你小子还挺有眼光。”
郝永生不太了解王兰花，作为一个长王兰花三岁的小伙子，郝永生从来没有注意过王兰花。有时候躺在胶东地区特有的土炕上想王兰花的时候，郝永生感觉王兰花是一下子从地里面冒出来的。王兰花就象突然长出来的一颗庄稼，不和人做任何商量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在这之前，王兰花干什么去了，她长的什么样子，她做了什么事情，郝永生全无印象。郝永生简直就认为王兰花从来没有在村子里生活过。她就象天上的七仙女，在一个暗沉沉的夜晚静悄悄来到村子里，她找到幼儿园作为栖脚点，然后专等郝永生来发现。
这种想象令王兰花的形象象仙女一样美好起来。郝永生想念王兰花就想得成夜成夜睡不着觉。他在村子寂静的夜里走来走去，不小心就走到了王兰花的家门口。他不知道王兰花住在哪间屋子，他也不知道王兰花是睡着了还是躺在黑暗的屋子里想心事。郝永生就在王兰花的家门口站着，呼吸着王兰花呼吸过的空气，感觉着王兰花的存在，心中充满了无法阻挡的幸福。
从城里跑运输回来，郝永生会带些水果，放到幼儿园的窗户台上。虽然他与王兰花都生活在农村，但是农村并不象城里人想象的那样有着漫山遍野的各种各样的水果。除了村里人自己种的苹果，别的水果，例如香蕉、李子、桔子，只有有钱人才可以经常吃。郝永生是个有钱男人，但他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他只会站在窗户台前冲王兰花招手，他说：“兰花，给你的。”
王兰花一点也不反对郝永生给她买水果，也很高兴吃那些水果。吃的时候她也会想，郝永生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也许是为了将来有了孩子，叫她好好对待那个孩子吧。
郝振铎到家里提亲之后，王兰花才知道郝永生对她好的原因。她开始拒绝那些水果，任凭它们在窗户台前被人一个一个偷走。她开始不理郝永生，郝永生站在窗户前喊“王兰花”的时候，王兰花冰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反应。
郝永生的痛苦不加掩饰地出现在脸上。他成天成天地吃不下饭。他拖着半个月瘦了10斤的身体来到幼儿园。他趴在窗户台上，那个被他放了许多水果的水泥台子上搁着他痛苦的小脑袋，他看着王兰花冷冰冰的小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他说：“兰花呀，王兰花，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死给你看。”
王兰花看着面前的小朋友，王兰花看着那些天真的小朋友说：“你就是死，我也不喜欢你。”
5
不喜欢郝永生的王兰花喜欢到村西头的小河边散步。那个小河边因为种满了柳树，所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西柳河边。”
晚上吃完饭，王兰花就去西柳河边散步。她在大片大片的柳树丛里走来走去，听听小河的流水，看看飘来飘去的柳技条，用手撸一把绿油油的柳树叶子，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
美好的生活令人留恋与向往，如果爹不逼着她嫁给郝永生，如果郝永生不总是用可怜吧吧，好象她欠了他的眼光看她，生活应该更美好。
在西柳河边散步的时候，王兰花碰到王庆发。王庆发在镇上开了一家家电维修站，维修店的生意很好，但是很好的生意并不耽误王庆发每天回家，每天回家的王庆发也爱在西柳河边散步，在西柳河边散步的王庆发总是很偶然地遇到王兰花。
王庆发说：“王兰花，我看你挺不高兴的，王兰花，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好不好？”
于是王庆发就讲了一个笑话。王庆发说：女教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苹果，然后提问：“孩子们，这是什么呀？”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屁股！”女教师哭着跑出教室，找校长告状：“孩子们嘲笑人。”校长走进教室，表扬严肃地说：“你们怎么把老师气哭了？啊！还在黑板上画了个屁股。！”
这个不是很好笑的笑话逗得王兰花哈哈大笑，于是王庆发就说：“王兰花，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
王庆发有很多笑话，一晚上差不多要给王兰花讲十个笑话。西柳河边的小树林里常常响起王兰花的笑声。王兰花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多的笑过，即使和那个抛弃了她的大学生在一起也没有这样笑过。王兰花不知道一个男人除了长得好还可以有很好的口才与很好的性格。所以王兰花越来越喜欢到西柳河边散步。下雨去不了的时候，她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天一边跺脚，就跟天得罪了她似的。
有一次大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天里王兰花一次也没有看到王庆发。在幼儿园里，王兰花差不多隔三分钟就要扭头看一下窗外，她多么盼望王庆发一下子出现在窗户前，多么盼望王庆发大喊一声：“王兰花，你好。”
但是三天的时间，王兰花一次也没有看到王庆发，倒是看到了两次郝永生，郝永生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兰花，郝永生说：“王兰花，你不喜欢我，我就去死。”
第四天，雨终于停了。吃过晚饭，王兰花就来到西柳河边，在西柳河边的柳树丛里，王兰花果然看到了王庆发，王庆发向她张开长长的手臂，王庆发说：“兰花，想死我了。”
王兰花扑进王庆发的怀里，一闻到王庆发身上的味道，王兰花的眼泪就掉出来，王兰花说：“庆发，我也想你。”
两个人就吻在一起。才是第一次，王庆发就将手伸进王兰花的衣服里。软和和温吐吐，大而柔软的少女的乳房，令王庆发连连叹息。他使劲把玩一阵后，就将嘴搁在王兰花突起的乳头上。
王兰花一边哎哟哎哟地叫，一边说：“不行呀，庆发，不行呀，庆发。”
王庆发说：“行，行，你早晚是我的人。”
王兰花一下子将身子挣出来，王兰花说：“不行呀，庆发，俺爸非叫俺嫁给郝永生不可。”
“他”王庆发哈哈笑起来，“看他长得那个地瓜干样吧。”
然后，王庆发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5
王兰花认为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开始。和王庆发恋爱之后，王兰花才知道什么叫男人，什么叫恋爱。上次与男同学的恋爱简直就不叫恋爱。王兰花真后悔自己的第一次吻给了那个男同学，也后悔死轻而易举地叫那个男同学摸了自己的乳房，与王庆发相比，那个男人算什么呀。王庆发个头高大，言语幽默，性情温和。王庆发那么喜欢她，如果王兰花不说话，他就会板过她的小脸问：“王兰花，你在想什么呀？”
还有王庆发的手会说话，王庆发的手在很多个夜晚在王兰花的衣服里面跟王兰花的乳房、肚皮，跟王兰花的皮肤说话。王兰花不知道男人的手有这样的妙用，长长的细细的十个手指，温暖的手心，除了吃饭、修电器，握自行车的把手之外，还会和女人的皮肤说话。
王兰花越来越离不开王庆发。她一天见不到王庆发她就难受，见到王庆发之后王庆发不抱抱她，她就难受。特别在一次王庆发叫她坐在柳树杈上，要了她。还有一次王庆发教她在小河里游泳，在清亮亮潺潺流过的小溪流中要了她，她就更离不开王庆发了。不等王庆发要，她就主动给他。她想了很多奇妙的法子，逗得王庆发一个劲地大喘气，王庆发一边大喘气一边喊：“兰花，怎么这么好？兰花，怎么就这么好？”
王兰花也问王庆发：“庆发，你爱不爱我？”
王庆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王兰花又问：“咱村里那么多女的，你在部队也见过不少的女的，你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我？”
王庆发说：“兰花呀，你就是一扇窗户，我以前总在别的窗户前看风景，那风景一点也不吸引我，可是兰花呀，在你的这扇窗户前我看到了另外的风景，这另外的风景吸引住了我。”
王兰花不满意王庆发的回答，但是王兰花想不到反驳王庆发的理由。她苦恼了十分钟，然后想不管什么原因，只要王庆发爱她就行。
快乐是掩饰不住的。即使是平时不太关心王兰花的王兰花的爹也看出了王兰花的快乐。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看着王兰花，他说：“兰花闺女你整天乐什么？兰花闺女你什么时候嫁到郝振铎家里去。”
王兰花目光坚定地看着爹，王兰花说：“爸爸，我不嫁给郝永生，我要嫁给王庆发，王庆发爱我，我也爱他。”
王兰花的爹没有想到王兰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巴掌打到王兰花的脸上，他说：“反了你呀，王兰花，你还要不要脸呀，王兰花。”
王兰花的爹将王兰花锁在屋里，他用最传统的手段逼迫王兰花就范。他说什么不叫王兰花嫁给王庆发，他觉得王庆发不地道，王庆的那双眼不对头，那双眼是专门用来勾女人魂魄的。
被关在屋里的王兰花一点不象她爹想象的易于驯服，她在屋子里大吼大叫，她叫道：“王庆发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呀，王庆发。”
可是王庆发没来救她，反倒是村里人都知道了她很爱王庆发。对于见识不到自由恋爱的农村人，这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他们围在王兰花的家门口，听到王兰花喊，就说：“王兰花的爹，真养了个好闺女。”
关了一个星期，王兰花的爹将王兰花放了出来，王兰花的爹不是因为王兰花驯服了，而是因为郝永生来到他家。郝永生给了王兰花的爹一封信，郝永生对王兰花的爹说：“叔，你叫兰花看看，兰花就明白那个人是什么人了。”
王兰花打开那个被粉红信封包裹着的信，王兰花看到信的开口头这样写着：“亲爱的庆发哥哥，你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庆发哥哥，我的脸在想你，手在想你，心口窝窝在想你。”王兰花一下子头晕脑胀，王兰花抱着信嘶声喊道：“王庆发，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郝永生站在王兰花的身后，郝永生说：“兰花你再看看后面，那个女人最后说：亲亲我的小嘴，好吗？爱你的桂香。兰花，王兰花，那个女人叫桂香。”
6
王兰花拿着那封信到王庆发家找王庆发。去王庆发家的时候，王兰花没有忘记看那封信的信封，信封上寄件人的地址是淄博市张店区共青团西路32号。淄博市张店区这个地方，王兰花听说过，听谁说的呢，王兰花想了想，听王庆发说过，王庆发说那是个美丽的所在，一直是他向往的居住地点。
王兰花明白了那个地方为什么会是个美丽的所在，因为那里有一个叫等着王庆发去亲亲小嘴的名叫桂香的女人。
王兰花拿着信到了王庆发的家里，王庆发的娘一见王兰花就说：“闺女，庆发他不在家，庆发好几天不回家了。”
王兰花将那封信给王庆发的娘看，一着急她忘记了王庆发的娘不认识字。她给她看那封信，她说：“大娘，桂香是谁，桂香是谁？”
王庆发的娘的身体瑟瑟抖起来，王庆发的娘说：“闺女，我不知道，闺女你去找王庆发吧。”
王兰花来到王庆发在镇上开的“庆发家电维修部”。虽然和王庆发好了三个月，但王兰花还是第一次到维修部来。王兰花到维修部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阳光里和王庆发说话，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一会就眯上眼睛笑上一阵。王兰花看着那个女人就喊了一声：“桂香。”那女人没有一点反应，那女人只是转过头来看了王兰花一眼。倒是王庆发一下子紧张起来，王庆发说：“兰花，你怎么来了？”
女人又看了王兰花一眼，王庆发忙说：“这是我一个村的。”
女人站起身走了。女人走了之后，王兰花就坐在那个女人坐过的座位上。王兰花感觉那个座位热呼呼的，知道那个女人坐了已经不止一个小时的时间。热呼呼的凳子叫王兰花心里很不舒服。王兰花就站了起来，王兰花看着王庆发，王兰花问：“庆发，那个女人是谁？”
王庆发说：“镇上来玩的。”
王兰花又问：“庆发，桂香是谁？”
王庆发的脸一下子白起来，王庆发说：“你怎么知道桂香？”
王兰花将那封信一下子扔到王庆发的脸上，王庆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王庆发说：“谁给你的信？”
王兰花的声音一下了高起来，象被踩住尾巴的母娘一样，她锐声叫道：“桂香是谁？”
“是我的未婚妻。”
王兰花的眼泪一下子掉出来，王兰花用手指着王庆发说：“庆发，王庆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从来也没有问我。”
王兰花的手一下了指到王庆发的脸上，王兰花说：“你混蛋呀，王庆发，我们彻底分手，我再理你，我就不是人。”
7
这一次，不用爹，王兰花自己将自己关在屋里头。她将门插紧了不叫任何人到她的屋里去。她不出来吃饭，也不出来上厕所，晚上的时候，也不开灯。没有知道她在那间暗沉沉静幽幽的小屋子里想什么，做什么。最初王兰花的爹不叫王兰花的娘去敲王兰花的门。王兰花的爹说：“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叫她死了才好。”可是三天以后，他也沉不住气了，他从鸡圈里捉了一只鸡，杀了丢到王兰花的娘面前。王兰花的娘熬了酽酽一锅鸡汤。她端了一碗鸡汤走到王兰花的屋门口，她拍着王兰花的屋门，小心地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她说：“兰花呀，我的亲闺女，你开门喝口妈熬的鸡汤吧。兰花呀，我的亲闺女，你开门喝口妈熬的鸡汤吧。”
王兰花在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王兰花的娘喊了十几声之后。就坐在王兰花的屋门口哭，她一边哭一边拍地，她拍着地喊：“我作了什么孽呀，凭什么这样糟踏俺家闺女啊。俺那可怜的闺女，还不如叫俺死了呀。”
王兰花的娘哭了半天，什么结果也没有哭出来，反倒把嗓子与眼睛哭肿了，哭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哭。她在那里发了半天呆，然后爬起来，回自己屋去了。
晚上的时候，郝永生来到王兰花屋门口。郝永生突然精神了起来，他不再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跟王兰花说话。他站在王兰花的屋门口，他坚定的地对王兰花说：“兰花，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兰花，我都爱你。兰花，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他的话刚说完，王兰花就从黑暗的屋子里走出来。从一层黑暗进入空旷的院子里的另一层黑暗，王兰花犹如鬼一样。她一眼都不看郝永生地走进自家厨房，她一口气啃掉了三个凉馒头，然后回来头来恶狠狠地对郝永生说：“你就死了心吧，我就是找不到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三天的自我禁闭生活使王兰花想了很多。这三天里她本来是一直等待王庆发来向她培礼道歉的。她等待着王庆发那有着细长手指会修理各种电器的温暖的手来和她的皮肤说话，她等着王庆发来说：“兰花，我的亲妹妹，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别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的。”
王兰花一直等了三天，没有等到王庆发来，联想到爹将她关在屋子时王庆发的行为，王兰花似乎有点明白：王庆发并不爱她，也许有一点点爱，但是那爱并不象王兰花想象的那样深。
王兰花不想这样躺下去等死，既然王庆发不来跟她培礼道歉，那么她就去找王庆发问个明白。
王庆发还在维修店里，自从村里人知道王兰花相中王庆发之后，王庆发就呆在维修店不回来。
王兰花来到镇子上，来到维修店，王兰花又看到一个女人坐在王庆发的店子里，这一次，王兰花听到王庆发对那个女人说：“妹妹呀，妹妹呀。”
王兰花站在王庆发的跟前，王兰花问王庆发：“庆发，你爱不爱我？”
王庆发看看那个女人，又看看王兰花，王庆发说：“王兰花，你怎么了？”
王兰花说：“王庆发，你爱不爱我？如果你说‘我爱你’，我可以不追究任何事，我还可以和你好。”
王庆发说：“兰花，你这样问我，我很不舒服，感觉象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样。”
王兰花又问：“王庆发，你爱不爱我？”
王庆发说：“我们俩先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兰花。”
王兰花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的往日被王庆发抚摸了无数次的被王庆发印了无数个牙齿印的乳房在王庆发面前一耸一耸地起伏着，可是王庆发的眼睛没有一点欲望的产生。王兰花看到了，王庆发对她一起一伏的胸脯没有一点反应。
“王庆发，你到底爱不爱我？”
“王兰花，”王庆发说：“王兰花，你那一天骂过我，你记得吗？你骂我‘混蛋’，王兰花，你真叫我失望，我对你那么好，你还骂我。”
“好好，我叫你失望了，王庆发，我叫你失望了，那个桂香不叫你失望，你和她好吧，我再理你，我就不是人。”
8
可是一个星期之后，王兰花又来到了王庆发的维修店。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煎熬，王兰花才知道她是多么喜欢王庆发。王兰花感觉王庆发就象她身上的一根骨头或是她眼中的眼珠子一样，一刻也无法分离。
王兰花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喜欢王庆发，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爱王庆发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有了不管不顾的冲动，只要王庆发能够喜欢她，能够重新爱她，别的都无所谓。
王兰花来到王庆发的店子里。这一次店子里除了王庆发没有别的女人。王兰花闭了王庆发的店门，王兰花一下子扑进了王庆发的怀里。她将王庆发的手往她的乳房上按，她说：“庆发，抱抱我，庆发抱抱我。”
王庆发往外挣脱他的手，仿佛王兰花的乳房会咬住他一样。他将手抽回来，他说：“王兰花，我不爱你了。王兰花，咱俩分手好吗？”
王兰花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王兰花愣愣地站在那里，敞着衣服，露出了半截白白的肚皮。
王兰花说：“你为什么，王庆发，你不爱我吗？”
王庆发说：“以前爱的，现在不爱了。王兰花，我和桂香已经登记了。”
这个回答很出乎王兰花的意料，王兰花张口结舌地站在王庆发的面前，王兰花说：“王庆发，你们登记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与我无关。”
“王庆发，你是什么时候登记的？”
“这个也与你无关。”
这个回答更是出乎王兰花的意料，她觉得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的这个男人不是王庆发。王庆发不是这样的，王庆发温和、善良，王庆发喜欢摸她的头发，王庆发，王庆发，王庆发不是这样的。
可是这样想着的王兰花，说出了一句叫她自己都很吃惊的话，王兰花说：“王庆发，我就是很爱你，王庆发，我接受桂香，王庆发，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王庆发看着窗外，王庆发说：“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我们都考虑一下，两个月以后，再联系好吗？”
回村子的路上，王兰花遇到了郝永生。郝永生挺直了腰，很男人地站在王兰花的面前，郝永生说：“兰花，你和那个男人的话我都听到了，兰花，你不要难过，他不要你，我要你。”
王兰花看着郝永生粗糙的脸庞突然就哭了起来，以前她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郝永生。现在她泪眼婆娑地仔细地看了看郝永生，看了看他之后，王兰花确信自己还是不爱他。但是她现在太需要一个男人陪着她了，她点了点头，她问郝永生：“你不嫌我？”
郝永生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完美的，永远都是一个可爱的幼儿教师。”
王兰花又点点头，王兰花说：“那你陪我去找桂香好吗？”
9
淄博市张店区共青团西路32号，王兰花没有找到名叫“桂香”的女人，在那家 “李宁牌”运动装专卖店里，年青的女服务员，没有一个叫“桂香”，也没有人认识居住在莱阳市沐浴店镇南泊子村的王庆发。她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南泊子这个地方，更不用说到那个地方去了。
站在淄博市张店区共青团西路上的王兰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范然。“桂香”是谁呀，是真的有这个人，还是王庆发为了抛弃她想象出来的一个女人。可是王庆发为什么要抛弃她呀，没有一点征兆与一点理由呀。
郝永生一直站在王兰花的身旁默不做声，现在他却慢吞吞地说话了，他说：“王兰花，你了解王庆发吗？王庆发可喜欢女人了。他的维修店里整天有女人，他们整天在一起说话，王庆发和你好的时候，他们也天天在一起说话。王兰花，你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说什么吗？”
“说什么？”
“王庆发说你很喜欢他，你们俩在柳树丛里办事，你喜欢叫，他得捂住你的嘴。”
王兰花的头一片嗡嗡乱响，扶住郝永生才没摔倒地上。
王兰花说：“永生，你没有骗我？”
郝永生说：“我骗你，我就不是我娘养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哪里敢告诉你，王兰花，你爱他爱成那样了，我哪里敢告诉你。”
王兰花又去了王庆发的维修部，与郝永生所言一样，王庆发的维修部里坐着一个女人。以前王兰花从不对那些女人有过注意，但是这一次她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烫着好看的卷发，抹着红红的口红，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不漂亮。
王兰花听王庆发叫她“疯妹子”
疯妹子与王庆发正在说着话，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俩个人的脸上，俩人都眉开眼笑的。
王兰花站在那个女人面前，王兰花指了那个女人的鼻子，王兰花对那个女人骂道：“你这臭流氓，你凭什么勾引我的男人。”
女人的脸当时就红了，女人站起身，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王庆发气得脸色发白，王庆发说：“王兰花，你怎么象个泼妇？”
王兰花：“王庆发，我去找桂香了，跟本就没有桂香这么个人，王庆发，你如果想甩掉我，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手段。王庆发，你跟我说，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王庆发说：“我有几个女朋友与你无关。”
“王庆发，你跟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兰花，我告诉你，我就喜欢交朋友，我就喜欢女朋友，但是我从来没有和她们有和你一样的关系。”
“再说了”王庆发又说：“王兰花，我们已经分手了，王兰花，我跟她们是什么关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王兰花没有想到王庆发会这样回答她。她想她以前可是太不了解王庆发了，如果早知道他王庆发这样喜欢交女朋友，那她王兰花是说什么也不会和他交往的，更不会把自己的宝贵的身体给他的。
10
王兰花开始追踪王庆发，为了使追踪更加成功，她甚至辞去了在幼儿所做教师的工作。她甚至给了郝永生一个甜甜的吻，叫她晚上陪着她跟踪王庆发。
王庆发一点也不掩饰他与别的女人的交往。与郝永生的所言相同，王庆发的屋子里总是有女人和他聊天。他们一点也避讳王兰花的存在。王庆发看到王兰花的时候，招呼都不跟王兰花打。并且王兰花看到过很多次，那次被王兰花骂作“流氓”的女人，王兰花看到过好多次，那个女人坐在王庆发的对面，两条腿摇来摇去，跟王庆发说话。
王兰花心里的恨多得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她不知道自己恨王庆发会恨到这样的地步。她不明白王庆发为什么一下子不喜欢她了，就因为她骂他“混蛋”？王兰花也恨王庆发为什么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在她的面前和别的女人聊天。
有一天，王兰花冲到王庆发的跟前，王兰花说：“王庆发，我也不是没有你不行，王庆发，我求求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和她们聊天好不好？”
王庆发说：“聊天怎么了？我跟她们聊天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兰花没有想到王庆发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从王庆发店子里出来后，一个人在镇子上乱走，她走到一家卖猪肉的店子，看到一把亮闪闪的割肉刀放在案板上，衬着那把割肉刀的是堆白白红红的猪肉。王兰花一点没犹豫地将割肉刀放在了怀里，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店子。
11
离开了店子的王兰花回到了村里。她呆在家里一个月没有出门。这一个月里她除了吃与睡，没做任何事情。
吃了睡了一个月之后，王兰花又来到了镇上，揣着那把割肉刀子，王兰花又来到了王庆发维修店。这一次王庆发倒是和她打招呼了，王庆发说：“王兰花，你胖了呀。”
王兰花斜着眼看着王庆发，王兰花说：“王庆发，你的那些女人呢？”
王庆发说：“王兰花，你烦不烦？我的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王兰花又斜了王庆发一眼。“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会有关系的”
夜幕来临，王兰花潜到维修店的窗户底下，如她所料，有个女人坐在王庆发的屋内，两个人一声递一声地说话。
王庆发: 你有那份心吗
女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
女人： 我也想找个爱人、情人、恋人
王庆发： 你还小着来为何时间不多了
女人: 要走了
王庆发: 到那里去
女人： 我最怕孤单的滋味，我要去天堂
王庆发：真的吗？
女人：等我走的时候，我会想到你的。
王庆发：哈哈
女人：如果你离开人世，你会想到我吗？
王庆发：也许会想到，也许不会想到。
女人：我会想到，一个大哥哥，他一直陪着我。
王庆发：我会想到很多妹妹，我离开人世的时候，会想到一个又一个妹妹。
……
王兰花不知道王庆发会这样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反应。如果王庆发这样对她说，她早就气晕过去。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哈哈大笑，并且一边拍着腿一边大笑。
王兰花有点不理解他们的关系了，王兰花带着满怀的茫然与疑惑，踏着范范的夜色回家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王兰花都到维修店的窗户底下听王庆发跟那个女人聊天。他们俩除了聊天之外，没做任何事情，真如王庆发所言：“聊聊天又有什么。”
王兰花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后悔她骂王庆发，骂王庆发聊天的女朋友，她想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王兰花是可以跪下来，跪在地上求王庆发原谅她的，只要王庆发肯爱她，叫她做的情人或是女朋友，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王庆发仿佛为了证明王兰花的猜测是错误的一样，在王兰花求他重归于好的晚上，王庆发跟一个女人在屋子里闭了灯。
王兰花站在室外很清楚地听到了王庆发的喘息，听到王庆发一连串地叹息，听到王庆发一连串地说：“真好，啊呀呀，真好。”
王兰花的头嗡嗡响起来，她抱着嗡嗡响的头，她说：“王庆发，你不是说只和她们聊天吗？王庆发，你骗我还骗得这样大胆，骗我还骗得这样理直气壮。”
王兰花摸起整天揣在口袋里的割肉刀子。她撞进王庆发的维修店，她对着店子里两具白生生的肉体一刀一刀地扎了下去，她一边扎一边骂，她一边扎一边骂，她一边扎一边骂：“我叫你们聊天，我叫你们聊天，我叫你们聊天。”
然后王兰花丢下刀子，跑回了村子。她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在家睡觉的这一个月，她将所有将要发生的事情都想好了。可是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快来临，并且发展得这样顺利。
王兰花在屋子里洗干净了身子，王兰花在屋子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王兰花又发了一会呆。她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她站起身走出屋子，她来到郝永生的家门口，她很大声地敲郝永生家的门，一直敲到郝永生将门打开。王兰花站在溶溶的月亮光底下，水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郝永生，嘴唇微微地向上翘。王兰花从来没有对郝永生笑过，但是现在她很好看地对着郝永生笑，她笑着说：“永生，我杀人了。我将那个天天和女人聊天的狗男人杀了。永生，你要了我吧。今天晚上，我把我的一切给你。”
.......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袁和鲁
时间:
2005-2-22 23:06
一看标题，就有一种让人想看的冲动。小说的人物形象塑造比较成功。特别是一些细节描写比较精彩。问好。
作者:
张漪
时间:
2005-2-22 23:12
都上社会太好！人都闲上了！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2-23 07:50
语言很美
作者:
八月来风
时间:
2005-2-23 19:53
标题:
谢谢各位
谢谢各位，我写是的农村化的“网络聊天”，这样的故事，在聊天室里经常看到
作者:
八月来风
时间:
2005-2-23 19:54
标题:
非常喜欢这里
我是经朋友介绍到中财论坛的，发表了几次稿子之后，就忍不住喜欢上这里，每天都要来，来看朋友的稿子，来向朋友学习。
作者:
八月来风
时间:
2005-2-23 19:54
标题:
会结集出版吗？
中财论坛上的文章会结集出版吗？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2-24 20:50
标题有些煽情，可内容是一个很实在的农村中的爱情悲剧。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表现的那种激情和容忍，妒忌和报复，都展现的很细致。只是感觉结尾留给人的回味空间太大。但小说仍是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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