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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和爱米的假日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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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21: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和爱米的假日旅行

                   


  我和艾米准备结伴到海边去度假。

  依照爱米的意见,他还是打算去青岛。那是他的老根据地,夏天去,冬天也去。我知道,归根结底,是因为那里有他的一个老情人,爱米到了青岛就把我扔下,自己和他的老情人约会去了,或者好一点的情况,给我要瓶农夫山泉矿泉水让我坐在旁边东张西望无所事事的作个灯泡。我可受够了那种窝囊气,我说,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去青岛了。爱米眨眨眼睛,说,丁元,那你说去哪里吧?我想了想,去大连太远了,也太冷,近处就只有连云港了。我说,去连云港吧?爱米这次倒爽快,说,好好好,就依你,连云港就连云港。

  我和爱米跳上了开往连云港的客车。从我们这里到连云港说是近,也要十几个小时。客车在中间一般要停上几次,让旅客方便方便。由于上车前我多喝了几杯水,所以尿就特别多,司机一停车,我就要下去方便。一路上大约方便了五六次,到徐州的时候,爱米就忍不住了,他说,丁元,你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啊?我说,一听你就是外行,前列腺是尿不出来,我这是有点尿频。接下来他就开始和我讨论关于尿的问题,接着又说到生殖器问题,由生殖器问题说到爱滋病,我知道爱米又来了。他这人就这么个毛病,一上车就跟人讨论人身上的毛病,上一次坐车去青岛,他就和我讨论癌症讨论了一路子。我最怕他就是这一样了,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从徐州开始就没有下车方便过。爱米总算住了口,接着他头歪在靠座的背椅上睡着了,他流了口水,还打了呼噜,等我想尽办法把他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到了连云港了。

  下了车,已经快黑天了。我和爱米商量着先找个旅店住下。我们在车站附近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满意的。不是太贵了,就是觉得太脏,不安全。我们就沿着南京路往东走,走了大约有200米,爱米忽然指着一个不大的店面说,去这家看看。我一抬头,看到在洗头房和性保健品店中间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荣华旅社”,旁边有几行小字,大意是内有彩电,价格实惠,免费淋浴,安全卫生之类的。我也走的有点累了,就说,好,进去问问吧。

  我和爱米推开门,看到一个胖女人在门后坐着,大概是这里的老板娘。看到我们进来,她急忙站起来招呼,看样子还算热情。我们让她领着挨个看了一下房间,最后选了一间靠卫生间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床,通着暖气,老板娘给我们每人要20元,爱米说,两人30元,开始胖女人不干,后来看爱米实在不会给她40元,她就让我们住下了。

  放下包,我和爱米出来吃饭。因为是冬天,所以地摊很少,偶尔有,不是烤羊肉串的就是吃火锅的,我和爱米都不喜欢吃火锅,羊肉串又太贵了,所以我们只好向前走,又走了大约有300米,才看见有一家餐馆,我和爱米进去,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我们要了三个小菜,又要了一瓶38度的低度白酒,我就和爱米喝了起来。我说,出来就是放松的,今天我们好好喝两盅。爱米坏笑着挤挤眼,说,好,喝完了再好好找个地方享受享受。

  喝了点白酒,我和爱米都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这样的感觉正好。我出来就是寻找这样的感觉的。喝完了,我觉得有些不过瘾,就问爱米,再来一瓶?爱米看了看我,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停会还要上项目呢。我说,要上你上,我不上。我还要喝酒。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点痒痒。以前我和爱米出差或旅游,晚上的时候总要搞点小动作,比如,洗个桑拿啊,唱个卡拉OK呀,最过分的一次是在青岛,找了个小姐打了一炮。本来我不想那样做,因为我家里有老婆,我觉得良心上有点过不去。再说了,也怕染上病什么的。爱米却不管这一套,他有句名言,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开始听的时候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后来想起来好象是一个古人说的。那一次我喝醉了,跟着爱米迷迷糊糊进了包厢,后来来了一个小姐,硬是往我身上爬,我迷糊着推她,她看做不成,但是又收了爱米的钱,就凑合着用手给打了飞机。后来回想起来,还真他妈舒服。我醒过来把爱米训了一顿,爱米说我得了便宜卖乖,但是以后也收敛了不少。

  这一次爱米看我不合作,有点不高兴,就冲我撇嘴,说,天底下就你是正人君子?!我说,我不想当君子,也不想当嫖客。爱米看我想来劲,就说,洗个桑拿总行了吧?我说,洗桑拿可以,喝点酒再去。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渴望喝酒,以前,我喝上半斤白酒就可以了,今天喝了却没有喝足,就说,老板,再拿几瓶啤酒来。老板拿来啤酒,我和爱米一人两瓶吹了,冰凉的汁液流进肚里,真他妈爽。

  出了饭店,我和爱米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一看,司机是个女的,我心里想这个女人真大胆,竟然敢一个人在晚上开出租。爱米也很惊奇,醉醺醺地问,你就不怕上来两个色狼?司机却很大方,说,色狼要的东西我没有,我怕什么?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探过身子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果然是一个丑女人。我的心一下子没了情绪,撤了撤身子,甚至都有点想自卫了。我冷淡地说,给我们找个洗澡的地方。女司机也不说话,脚下一踩油门,轻车熟路地开了出去。这时候,我听见爱米在后面打胡噜的声音,我扭头看一看,他歪着脖子,嘴上流着涎水,竟然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车子七拐八拐,迷迷糊糊的,在一家洗浴中心停下了。我用手堵住爱米的鼻子,不到一分钟,爱米就醒了。下了车,我和爱米进了洗浴中心,早有服务生把我们领进去,一个女孩子走上来,问,两位先生要什么服务?爱米这时候已经清醒了点,说,先洗洗桑拿,然后全套的按摩。我怕她宰我们,就问,全套的服务什么价格?女孩子抛个眉眼给我,说,一位180元。还没说完,爱米就嚷嚷着嫌贵,接着就装作行家一样讨价还价。后来敲定120元一位。我本来想说我不需要其他服务,洗个桑拿按摩一下头部就可以了,可是还没等我张口,就过来两个小姐,把我们拉进了包厢。进去脱了衣服,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可能是刚才喝酒的缘故。我说,小姐,去给我倒杯水来。小姐出去了,开门的时候,我看见爱米正撅着屁股在包厢门口的痰盂里呕吐,歪歪歪歪的,看样子要把苦胆吐出来了。我急忙过去帮他敲背,看着他吐了一阵,爱米擦擦嘴,说,没事了。他就这么点酒量,还要逞能。喝了酒一进温度高的地方,一般就头疼,想呕吐,今天爱米吐了,我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头有点晕,大概是酒劲发作了吧。

  我是被小姐按摩完后叫醒的,中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了。我问,几点了?小姐说,一点多了。我说,好,我得走了。小姐帮我穿好衣服,我去喊爱米,我敲门的时候,爱米房间里有呻吟声,我想,爱米这小子一定又要其他项目了。我到大厅里等了一会,爱米出来了。爱米的脸有些红,整个人疲疲塌塌的。我说,走了,爱米。

  出来的时候,我和爱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一辆出租车。这次司机是个男的,长了一脸大胡子,有些怪吓人的。司机说,两位去什么地方?我说,去旅社。司机说,什么旅社?我突然一下子想不起来那个旅社叫什么名字了。我说,爱米,叫什么旅社?爱米显然还醉着,说,你说,我不知道。说完,头靠在座子上闭上眼睛又要睡觉。我心里想,坏了,坏了。记不住什么旅社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是什么旅社。司机有点着急,说,到底是什么鸟旅社?!司机一催,我就越着急,一着急就更想不起来了。我推推爱米,爱米也想不起来。我心里想,坏了。急了半天,我突然想起一个“华”字来。我说,好象是什么什么华。司机问,在哪个方向?这个我清楚一点,我说,在车站西边。司机带着我们朝车站开去。

  到了车站附近,往西走了四五里路,也没有找到那个旅社。司机又转回来,我看见计费器上的价码已经到了30块了。奶奶的,赶上我们的住宿费了。结果转了几圈还是没找到,我们又在南面找了一会,这时候,爱米一拍手,说,想起来了,在东面,叫“荣华旅社”。他这么一嚷,我恍然大悟,原来走反了。

  好不容易到了旅社,我和爱米躺下就睡,中间电话还响过几次,大概都是一些服务电话,我和爱米一个也没有接,翻个身继续睡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时间了。

  我和爱米整整睡了一天。

  本来打算到连云港看大海的,看来今天看不成了。起床后,我觉得浑身乏力,不想动弹。我和爱米让店家给叫了两份外卖,送到旅社里来,吃了饭,我们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结果正赶上足球联赛比赛激烈的场面。我和爱米一下子兴奋得不得了,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铁杆球迷。这在我们公司里也是挂上号了的。

  第二天早晨是个好晴天,我和爱米洗刷一下,打算今天好好看看大海,再不看,到了上班时间,我们最迟明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爱米说,我看到大海就想起了我的初恋,我今天要好好在海边玩玩。我说,中午就在海边吃海鲜。爱米说,好。看看有没有快艇,如果有,我们租上一条到大海中间兜风去。我说,好啊,好啊,虽然多次看到大海,还真没到海里逛一圈呢,今天就玩个痛快。

  吃了点早餐,我们正准备出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看号码,很陌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爱米笑着说,接呀,丁元,说不定是你的老情人呢。

  我说,我才不像你呢,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通了,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

  喂,是丁元吗?

  是我。你是哪位?

  我呀?嘻嘻。要你猜。

  我,我,是柳红吗?

  不对。再猜?

  那是庞倩?

  你呀,笨蛋。再猜。

  你就饶了我吧,我猜不出。

  看来是把人家忘了。你再想想,纸飞机?

  纸飞机?纸……你是孟玫?

  那边笑了起来,吃吃的,果然是孟玫。

  我的手一哆嗦,怎么说曹操曹操到呀。爱米刚说了是我情人,果然孟玫就打电话来了。这个小婊子,多年不联系,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来了。多少年?少说也要七八年了吧。

  这个孟玫是我的初恋,那时侯还是高中生,我和她坐在一桌上。我那时侯像所有农村来的傻孩子一样傻冒。可是从小长在城里的孟玫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成熟妩媚,很有一点小狐子的娇媚。

  我开始还很反感她的动不动就撒娇的样子,可是后来老天作弄我,让我慢慢爱上了她。我那时侯虽然傻冒一个,但是学习好;孟玫漂亮伶俐,学习却很差。后来,她开始慢慢接近我,一会给我块巧克力,一会往我餐杯里偷偷塞个鸡蛋,有时候我还给她,她就当着别人的面再给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有一次我感冒去卫生室输液,她不顾来来往往那么多同学,竟然陪着我坐了整整三个小时。后来,我们就好上了。

  可是好景不长,高考毕业后我考上了本省的一个大学,她却名落孙山,后来勉强去了连云港上了一个职业中专。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一天一封信联系,上面全写些肉麻的不能在肉麻的话,后来突然有一天,她来信告诉我要分手,说是爱上了她的一个师兄。她的那个师兄就是连云港当地的,并且他的老爸是连云港的一个重要机关的处长。奶奶的,这个小婊子!我当时差点没有气晕,一种绝望的感觉让我伤痛欲绝。之后,我们就不在联系了,大约在三四年的时候,我们在老家见过一次面,是在街头上碰到的。我和我的妻子去逛街,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冷饮。脸上带着疲惫,眼睛充满忧伤。我们很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就算过去了,一是我怕我老婆看出来,二是我还是有些恨她,有些赌气。她看来想和我说些什么的。但看我的样子,也就咽了回去。

  这可好,多少年了,她又给我打来电话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听出是她之后,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的时候,我设想了许多碰见她的方式,我想着我会冷淡地告诉她,你认错人了,或者,你打错电话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狠不下心来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她说,我不但知道电话,还知道你现在在连云港!

  我沉默了一会,我知道是我的同学刘刚臭小子告诉她的。刘刚是我和孟玫的电灯泡,那时候一些重要信息都是他传递的。我和爱米来连云港,我就只告诉了他。这个臭小子!也不知她怎么和刘刚联系上的。

  我冷静了一下,说,你有什么事吗?没有我挂了。

  我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报复的快感,但是心里又有些怕她挂了电话的遗憾。她却没有恼,笑了说,还是那么倔呢?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我忧郁了一下,还是说了。

  爱米在旁边看着我直眨眼,等我关了电话。他冲我翘拇指,说,好啊,丁元。你厉害!还真就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我说,我以前光给你当灯泡,今天你也给我作一回。爱米说,丁元你不是报复我吧?来连云港你是不是有预谋啊?我操!

  正说着,一辆绿色的奇瑞女车在我们身边停下来了。车窗摇下来,一个女士露出头来,说,嗨,上车吧。我一看,竟然是孟玫!她烫了一个方便面式的头型,染了红颜色,脸上戴个红色的女镜,我简直不敢认她了。上她的车,我心里滚过一丝屈辱,但我没有过多的犹豫,还是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爱米“哇”了一声,又说了“我——”就拉开车门上了后座。我知道那个字是“操”,当着孟玫他没好意思说出来,这个家伙摇头晃脑的,没想到在女士面前也有了收敛。

  孟玫带我们去了叫“天上人间”茶吧喝茶。下了车一看,这个茶吧很上档次,光门前的服务生就与别人不同,这里的服务生竟然是外国人。爱米觉得好奇,上前说话,那服务生很有礼貌,弯腰,说,欢迎光临。语音生硬,好象鹦鹉学舌。爱米不觉笑了一下。开门进去,爱米小声说了句:我靠!那服务生听到了,又弯腰,说,欢迎光临。爱米终于哈哈笑了起来,惹得我和孟玫拿眼睛瞅他。我小声说,别献丑啊,注意修养。爱米不理,自顾往里走。

  我们在一个包厢坐下,要了咖啡和茶,孟玫又放了音乐,听得出是一首怀旧的老歌,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意。坐了一会,爱米觉得无趣,自己出了包厢。不一会的工夫,爱米给我发来短信,说是自己去看海了。晚上再联系。我苦笑了一下,关了手机。

  和孟玫喝茶,多半是她说我听,她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喝了一会,我们去了饭店。孟玫要了一桌子酒菜,一杯一杯地和我喝酒。我看着孟玫,以前的时光又转回来了,那些缠绵的往事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叹了口气,心中的怨恨消去了大半。孟玫的老公毕业后下海经商,开了一家公司。后来越做越大,人也就忙了起来,整天到处飞来飞去,十天半月让孟玫见不上一面。孟玫原来在公司里做会计,后来就不干了,成了居家太太。我看出孟玫珠光宝器的背后充满的是寂寞和哀怨。

  下午的时候,孟玫喝醉了,没有办法开车。我们就在酒店里开了房,推开门进去,孟玫就抱住我吻了上来。我不知怎么一下子也蠢蠢欲动,下身早坚硬如铁了,扯开双方的衣服就滚到了床上。也许是一种报复,也许是一种需要,也许什么都不是,我和孟玫一下午做了无数次,然后躺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推开孟玫,给爱米打电话,响了半天,爱米才接,我觉得爱米生气了。等接了电话,果然爱米气呼呼的,说,还能想起我来?我连忙道歉,爱米却噗嗤笑了,说,丁元,我们扯平了,你以后别嫌我让你当灯泡了。我今天这个灯泡可真是仁至义尽了。我才想起今天连一瓶农夫山泉也没有给爱米买,就说,等我一下,我回去请你吃宵夜。爱米说,算了,算了,你别回来了,明天回去再说吧。我说,我现在就过去。爱米说,过来?你还道貌岸然呀?接着做你的美梦吧!哈哈。明天早上去车站等你。我操!说完爱米挂了电话。

  回头一看,孟玫已经醒了。孟玫说,出去吃宵夜吧?我说,算了,又不饿。就是没有看上大海,白跑一趟了。孟玫调皮的笑了一下,说,走,我们晚上去看海!

  开着车到了海边,岸上有几盏灯,还有一个灯塔,来回地用探照灯扫描。但是大海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潮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我和孟玫在海边坐下来,谁也不说话,海上的冷风一会就吹得我们打哆嗦。孟玫蜷缩在那里,两个胳膊抱着肩膀,我突然想起孟玫以前是最怕黑最怕冷的。我看着她怅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我脱下风衣,给孟玫披上。孟玫没有推辞。我抱紧她,觉得很冷。

  过了一会,孟玫说,你看这海,多么大啊。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说,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孟玫停了一会,说,我要到斯里兰卡去。他现在在那里开了一家公司,要我过去管理。手续已经办好了,就坐明天的船去。

  我说,有到那里的船吗?

  她说,是去马尔代夫的航班,途经斯里兰卡。本来他让我坐飞机,可是我觉得坐船好。说完了,看我,说,你还记得你给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说,是什么?

  她凄然笑了一下,说,你说过要带我坐船周游世界呢。

  我想起来了,那时侯上大一,有一次孟玫给我来信,说连云港有去欧洲的航船。我写信给她,说以后毕了业要带她去周游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诺言能够实现呢?

  第二天,孟玫把我送到车站。我老远就看见爱米站在那里等我。我和孟玫道别,孟玫挥着手给我说再见,我突然想哭了。我转过身,买了几瓶农夫山泉矿泉水给爱米带过去,我知道,等坐上车,爱米又要和我讨论关于前列腺或爱滋病的问题了。

  我把矿泉水递给爱米,爱米接过去,说,我操!就这么走了?

  我说,就这么走了。我操!

  我和爱米都笑了。

  回来上班的第三天我和爱米就听说了印度尼西亚的海啸。爱米依旧事不关己般谈笑风声地骂海啸骂我操,可是,我却知道这场海啸给我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永久的回忆。

  我发誓,再也不去连云港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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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21:40 | 只看该作者
一次旅行,见到了许多异样风情,也紧密地与身边的一些现实连在一起。语言娴熟,结构也比较紧凑。多日未见,特问老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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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28 21:43 | 只看该作者
和鲁兄好!多日不见,很想念啊。春节回老家了吗?给你拜个晚年!好久没有来了,网速一直太慢,终于找到一个快的方法,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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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22:01 | 只看该作者

喜欢后面那一段

那便是滚滚红尘里,一个男人心里最柔软的情感.
只是觉得前面的部分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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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28 22:08 | 只看该作者
呵呵,谢谢素心指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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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23:28 | 只看该作者
好长时间不见南岸老弟,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读了这篇小说,感觉老弟这几天闭目养神,文章又上了一层楼了。问好!
7#
 楼主| 发表于 2005-3-1 11:33 | 只看该作者
多谢木屋老兄牵挂,问好!
8#
发表于 2005-3-1 14:04 | 只看该作者
好东东!南岸不来则吧,一来就贴好东西!祝贺了!
9#
发表于 2005-3-1 15:15 | 只看该作者

是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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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 16:58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两位支持!!问好!
11#
发表于 2005-3-1 19:23 | 只看该作者
写得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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