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万里山水 于 2015-9-17 09:49 编辑
教师节不声不响走过了日子的周期表，看到一些题材贴近的文字，激活和唤醒了一些记忆里的相关的内容。《凤凰琴》这部电影的出现引起的好奇，还有更早的出处。好多年前，做为一个小文青，在订阅的刊物《青年文学》上，看到了崭露头角的作者刘醒龙的同名小说，可能是这部影片剧本的最早出处。想当初看这部小说，也没有想过朝着歌颂教师的意图上去想去靠，只是出于好奇和观赏，其中对于乡村代课老师的描述，感到很有真实和朴素，还有相关的人物，细节，都带来了阅读的投入和沉浸，估计这种感动同样也是感动了编导的理由和动因。 《凤凰琴》小说有寒酸和憋屈的气氛，那是因为小说里的主人公是一个两次高考的落榜生，家里和自己估计都没有了继续折腾和拼命的劲头，就想着有一份工作再说。找到了乡下在小学工作的舅舅想做一个乡村老师，等待着有机会能够转为国家承认的正式在编老师，就算是有了盼头和希望。小伙子经历了意想不到的故事，终于取得了正式名额，但是期间发生的事情，可谓让他对于乡村老师的世界，有了刻骨铭心的了解和体验。
这个注定是贫寒和寒酸交织的故事，没有一点美女帅哥的成分，编导估计考虑了许多因素，选择了相当漂亮的你演员剧雪来担当本来的毛头小伙子张英才的角色，更名英子出现。即使使用了那么漂亮的女演员，那也是不做任何化妆睫毛口红，最大限度地还原成和靠近现实，可以看出编导对于原著的尊重和求真的努力。而乡村的景观，可以直接照搬现实中的场景， 所以还可能节省了巨大的投资，而故事由此展开。
在乡村里能把适龄的孩子迎进破败的学校，难度较大。张英子去的学校是一个四个教职员工支撑的校园，还有一个校长的长期卧床有病的爱人，也是曾经的老师，虽然出现的画面非常有限，却和影片的名字息息相关。英子的舅舅是演员修宗笛，胡子拉叉的乡村老师，为了教学焦头烂额，苦苦维护支撑着破败的校园。到处缺钱的乡村，对于教育的投资明显吃紧，乡民们窘迫地方生活，也会在让不让孩子上学的问题上产生困扰。上级鼓励学校想方设法提高就学率，先进的学校可以得到一些奖励。在没有多少办法的情况下，难免让学校一伙被贫穷追迫的人想到了造假。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到一个贫困山区的支部成员，为了争取到上级的政策倾斜，获得投资方的支持，在没有什么可以获得领导好感筹码的情况下，一个女书记和她的支部成员们做出了一个秘密协定：为了让自己所在村子的村民能过上体面一些的生活，她不惜牺牲色相陪领导喝酒，终于实现了愿望，让村民很了不满。以至到了村民了解到真相以后，对书记的付出和努力，无不充满感激之情。看似荒诞的事情，也出现在电影《凤凰琴》中，为了改善一些破旧不堪的学校，舅舅不惜造假获得了上级的表彰。而不明真相很是纯洁的英子，义无反顾地向上级揭露了造假的事情，奖金取消。英子舅的大耳光估计是舍不得打自己的外甥女的，但是还是没有忍住。明白了真相的英子，才明白做为长者和领导的真实用心。
遭人恨是难免的，讨人厌情有所缘。英子只能想到一些别的办法去和人们建立起沟通和联系。复习考试，获得正式老师资格的消息，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利益诱惑之下，期待如星星之火隐约闪亮。大家都心有所动，对英子老师的关系自然也就有所缓和。破败的校园，升国旗奏国歌的时候，两位老师的笛子和口琴都派上了用场。做为国家形式的末端的教育阵地，还有人们的坚持。这种感悟以前还没有感受到，现在才有了切身的体会。英子有感而发，写了一篇通讯报道给了省报，也没有意识到不是不能够发表，结果就有了意外的惊喜。发表的文章见报，让人们了解和体验到了乡村教育的艰难和可贵。一些微薄却珍贵的支援，也在物质和精神上带给人们鼓励。
为了能够在考试中获得优势，老师们也在暗中使劲。这种煎熬在刘醒龙的其它小说里，在不同的人群中都有类似的表现和刻画。前途渺茫，却想抓住命运中机会不多的一棵稻草，挣扎和苦熬。有靠关系乱碰运气的，有靠实力打拚的，也有绝望不再指望机会的。一方面师资紧张，一方面待遇清寒，想突围的人们路途拥堵，或者根本就没有名额留给他们。为了温习功课，一个孩子还被狼群唯堵了，幸亏没有发生死亡的事件。几个落魄在乡村里为了孩子而坚守岗位的人们，是不是也是急需帮扶的对象和事件？
赢得了上级的表扬，带来了仿佛施舍仿佛是鼓励的一个转正名额，在四个老师中也成为一个严重事件。投票表决，各自一票的情形出现。校长提醒自己的爱人，卧床多年的明老师也是一个名额的时候，人们的道德感被唤起，一致同意给了为转正期待了几乎一生的人。病重的人把手洗洗干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带着一丝快乐和安慰，告别了人生。几乎令人难以面对，凄凉弥漫开来。可以有一点感慨和点滴的欣慰，所谓追认的幸福，绝对比不过还在明白的时候得到的幸福，哪怕只是些许瞬间。
英子获得了转正的名额，可以离开这个乡村校园的跳板和桥梁了。相信她以后的人生，会对以前没有经历过的现实有了崭新的看法，相信也是观赏过影片的人们共同的经历。一把普通在岁月里的琴，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当初英子的舅舅和后来卧床有病的老师一起争夺一个转正名额。做了手脚的英子舅舅获取了名额，留下了一张凤凰琴做为礼物留给了出了灾祸的明老师，那把琴却仿佛是一个罪证，没有人想去弹奏，只能冷清在角落，透露着苦涩和无奈。
靠着故事奔走的影片，是坚信于故事本身具有的朴素和深厚的力量。所以人们不事张扬，不事化妆。没有涂抹和粉墨的影片，以其强烈的现实感融入和切入人们的视野和观感。影片当然也打动了评审部门的人们，相信他们是被影片本身具有的社会责任感的折服和感动。故事里的人们很少能得到奖励和表彰，一个影片带来了诸多获奖称号，说明了人们对于贫困围困中的人们生活的好奇和震撼，好感和尊重。国产影片有许多明珠散落在众多鱼龙混杂的世界里，等待着人们发现和邂逅。《凤凰琴》就是这样一颗明珠，朴素的外表下，有着闪烁的人性光芒，有着贵重的精神品质。可以被忽略和遗忘，也不惧怕被岁月的灰尘淹没。
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过一把凤凰琴，小小的琴键，漂亮的琴板。凤凰琴浪漫的元素，几乎淹没在浓烈的故事清寒的氛围里。为生活奔波的人们，窘尽了几乎一生的人们，在山区和乡间，在依然清贫的校园，在国旗升起，孩子们举起手臂致敬的身影后，继续奔走和坚守，比对那些生活富裕，倍受人们推崇和爱戴的老师，他们的身影几乎黯淡在大山深处。对于老师这一称号的尊重和爱，却也可能绕过纷扰和喧嚣，飘向远方和山野。故事里的校长嘱托英子老师的话语依稀不断，表达着由衷的和能够想到的心愿：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叫界岭的地方，那里的孩子上学还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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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6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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