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庄 主

一瓢水

　　　　　　　　　　　　庄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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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大正午时，土匪头子石增福忽然率兵包围了赵家骨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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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骨锥有三道围子。每道围子都是用青一色的石头垒成。一道儿高起一道儿，像铁箍儿套着铁箍儿。外道围子特大，住着平头平脸的庄户人；二道围子也很大，住着有钱的赵家族人；第三道围子很小，小得只有间小土石屋。里面住着赵家骨锥的新庄主。

?　石增福坐在一辆独轮木架架车上，对围墙上的庄丁说：“我是来娶媳妇的。快叫臭来接您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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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子上的人一听此人叫庄主的小名，抬抬手中的“汉阳造”枪，“叭”地一声，石增福的丝绸瓜皮帽就掉在了地上……?
　　
　　石增福从木架架车上栽下来了，便骂：“狗日的。来，给我洗了赵家骨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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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档儿，新庄主正坐在小石屋前的石桌旁喝酒。听了庄丁的报信，他夸张地在阳光里哈出几口酒气，说：“打就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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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血战就这么简单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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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院子里望了一下，井旁那棵野榆树黄了，太阳正从井里制造出丝丝雾气。确实是秋天了。井台上的苔藓渗透出几丝悲哀的绿意。栅栏里的秋白菜排在菜畦里，不动声色。围墙上的射击口穿过一缕缕粗粗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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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有水桶沉重地撞开围子门，庄主端起的酒停在半空，懒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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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宗生家。”一个身材魁梧的妇人闯进来，切断了阳光，踩扁了井台上的苔藓，一担水便轻松地放在了肩上，妇人一边走一边风火火地说：“外道围子正紧哩，乔五子被人打伤了，众人都要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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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说完，走了。庄主站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枪声稠稠密密。他走到井台上，踮了脚想朝围子外看一下，抬了头，视线却被高高的围墙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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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扭吱扭”，围子外又响起了水桶的叫声。“谁家？”庄主收回身子，整了下衣衫，重新坐回石桌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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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一女人柔声柔气地答着，接着一双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便踏进庄主斜睨的目光里，又踩倒了那些刚挣扎起的苔藓，“二道围子的赵西运家。”这女人变了腔调，酸不溜叽地说，然后放了水桶，款款地走过去，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勾住了庄主的脖子，庄主桌上的酒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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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紧哩！石增福可不是好惹的。人家破了围，要吃俺们女人，您要护着点俺呢。”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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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啐了一口痰。那痰在阳光里亮了一下，砸到地上打了两个滚就滚成了球。庄主说：“石增福真要女人，就第一个送你！”女人一愣，嘤嘤地哭了，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俺和你睡了觉，别不讲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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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滋”地一声干了一盅酒，吼道：“滚！滚！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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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怯怯地担了水走了。门缝里便挤进脆脆的枪声。枪声里夹杂了呼喊声和哭叫声。外面正紧呢。那女人走了，他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独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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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就这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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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井里葬着他的娘。娘的身子是清白的，他恨赵家人玷污了他娘。庄子里就这一口井。庄主是有权的，他只准女人们来挑水，他就巧妙地睡了赵家的女人，包括一些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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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照在围子上，也照在井里。清澈的水毫不袒护地映出他的面容。一阵风吹来，顿时吹皱了水面，揉碎了他的面孔。庄主一下子跪在井台，苔藓开始抚摸他的膝盖。他猛地将十指插入苔藓和泥水中，悻悻地说：“赵家骨锥完了！”他又说：“娘，又一次报仇机会来了。娘，在这世上赵家将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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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增福就破了外道围子。二道围子也破了。能跑能颠地都挤进了最后一道围子。男人们喘息着，女人们也喘息着。庄主依旧在喝他的酒。天擦黑了，土匪们也累了，便在二道围子里扎了营。

?　他们抓去了许多男人和女人。他们将女人剥光了衣服，摆成溜儿吊在一株古老的槐树上。秋风瑟瑟，女人们的身子黑了。土匪们拆下门板，在女人的面前点了火。火苗带着光和热刺进她们丰腴的躯体中，泛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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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增福便在旁边的石桌后坐了，干咳一下开了腔：“老子不想当一辈子土匪，老子这次来本想寻个黄花闺女，正儿巴经过日子。狗日的却不识抬举。等洗了村子，老子玩个够杀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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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土匪讨好地从火中挑起一块干柴，将吊女人的绳子点了，一个女人便那么重重地“哎哟”一声，落在地上。那人便把她提了，如一团白抹布扔到石增福面前的桌上。石增福淫笑着，把一双黑手伸向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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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子上的人肺都气炸了，但无法开枪。来回悠晃的女人，使他们不敢贸然开枪。这时候，庄主的脸彤红了，骂了一声“他娘的！”摔碎了酒杯，登登地上了围子墙，掏出枪，手一甩，两颗子弹就出了膛，从女人们的腿间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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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枪法！好枪法！”石增福一身冷汗地从石桌下钻出来，高声喊道。刚才这一枪的确不凡，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还真会要了他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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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城墙上迎风站着一个清瘦的中年汉子，他手里握着两支黑驳壳枪，威风凛凛。“庄主出来啦！”围子里的人都传递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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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才发现庄主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想当年他二十多岁，腰间总插着两支驳壳枪，枪法是说打眼绝不会打鼻子。费县一伙人想来占围子，他三枪便将三个土匪头子撂下马，他的庄主地位更巩固了。围子里赵家的女人们更是仔细地瞧那庄主，只瞧得自己心惊肉跳：自己会和这么个人睡过觉？?
　　
　　可她们挑水时毕竟进过那石屋，此时，便骂庄主不顾天地良心，杀了赵家那么多男人。庄主是个会管事的好庄主，虽然使她们过上了好日子。可该死的是，庄子里就这一口井，庄主只准许她们女人来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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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水时庄主总问：“谁家？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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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答赵家，不管你是妮还是孩子他妈，都要去那间小石屋，任由他摆布。这些女人不能，也不敢说出什么，因为庄主说要想渴死就不来，并且还有一个理由很充分。外姓的女人再俊他也不睡，偏偏就睡赵家的女人。他仇恨所有的赵家人，是赵家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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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是个守寡的女人。原庄主赵秃子为了巴结一个土匪头头，竟将他的娘睡了后，绑了穿上花衣裳，用八抬大轿抬上那座匪山。七天七夜后，被蹂躏得虚弱的娘逃了回来。赵秃子却不依，将娘又一次送上匪山，娘不堪凌辱再一次逃回。赵秃子恼了，将娘提溜起来就竖进了那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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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井里葬着他的娘。他发誓要用这口井，偿还赵家人欠下他的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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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用枪就那么轻轻地敲了一下围墙，围墙便发出一种古老、沉闷而悚人的声响，叫人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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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增福抱抱拳说：“大当家的，你忘了咱是一块闯马子的？想当初，你为给你娘报仇，拐了枪杀开这围子。如今当了庄主，却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给兄弟，真是小气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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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冷笑道：“早先是早先，现在是现在。要烽子（土匪黑话，即马匹）、黑毛子（猪）、皮条子（狗），还是银锞子，赶明日给你送去，要女人，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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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增福哈哈笑了，“真的不给？大当家的，我这次是真想找个女人正儿巴经的过日子。他娘的，这种闯荡日子我过够了。这不，我想中你这里的一个女人，你却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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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说：“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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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等咱卖了小鸡子（破了围子），给你洗了村子，睡了女人，你甭后悔哟？”石增福接着一挥手，对手下人说：“哼，先把中间那女的给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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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下意识地瞥了那女人一眼。两道目光便撞在一起，迸出一串火花儿。那中间的女人是赵西运家。那女人在古槐上被吊得最高，她哀哀地望着庄主说：“咱俩睡过觉，快救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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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很小，却在庄主耳朵里响起一个闷雷。他好生奇怪，今天这女人真美。赤裸裸的胴体吊在那里，竟没有半点肮脏和罪恶。在过去，他真恨不得将这女人活吞了来解心头之恨。就是这女人硬给娘穿上花衣裳，又是这女人第二次抱着娘将娘送上匪山。娘被庄主赵秃子竖在井里时，她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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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的风吹来，那女人便悠晃起来，胸前两团白东西微微颤动着诱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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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发现那些女人都格外漂亮和迷人，像他的娘，他回身望了一下挤在围子墙上的庄丁和围子里躁动的男女老幼，对石增福说：　　“你说吧，你要谁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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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增福说：“大哥不愧为咱闯马子里的痛快人。我就要一个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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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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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西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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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行。”庄主说，“谁家的都可以，就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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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她，”石增福笑笑说：“别人家的我不要。”?
　　
　　“她不行就不行。”庄主说完掏出了枪，石增福也掏出了枪。

　　赵西泰的女儿叫苦儿，是个养女，但庄主知道苦儿是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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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庄主他娘被赵秃子竖进井后，他就投靠石增福的部下当了土匪，数年后他偷袭了赵家骨锥。在赵秃子宅院里，他杀死赵秃子夫妇后，又朝后院去寻人。在后院，他听到一个麦秸垛后有“哗哗”的水响，绕过去一看，只见一个人正露着白屁股蹲在地上，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正在尿尿。俗话说，冷尿饿屁，这女人是在围子里响起枪声时，被父亲推到后院麦秸垛里避匪的。不料天冷冻得她尿急了，便忘了自己是在避难，钻出麦秸垛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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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清了，这女人是原庄主赵秃子的女儿秀美。秀美提起裤子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持枪的男人，慌乱了，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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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这个未来的庄主说：“你杀了我吧！我这是替我爹受过！我认了。”他听了，眼睛里有点潮湿，她是知道她爹把他娘竖进井里后他会来报仇，他不能放过她，她是赵家的女儿。想到这，他就扑了上去，弄倒了毫无反抗的秀美。秀美倒了，白花花的身子软在了麦秸垛里，深深地陷没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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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你别怨俺！”他拥着秀美，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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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的眼一直闭着，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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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你别怨俺！”他又说。?
　　
　　秀美仍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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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报仇后的他离开了赵家骨锥，但却永远想念着秀美。秀美是他第一次接近的女人。而秀美失身后离开了赵家骨锥，投靠县城的一个亲戚，并嫁给了一个当兵的。一年后，那当兵的竟抱了一个女婴扔进赵家骨锥，并说：“我不要私生子。”走了，人们一打听才知道秀美被人休了，这以后谁也未见到她。他当上赵家骨锥的庄主后，东打听西打听，那个女婴就是他那夜给秀美种下的。赵西泰家收养了这个女婴，并给她起名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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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档儿，脸红红的如一朵桃花，乍一眼便能认出。挤来挤去，有小孩哭了，又有小孩哭了。大人们说“土匪来了”却吓不住他们，依然在哭。苦儿接了一个唱“噢，娃娃睡了觉了，老鼠跳了井了……”庄主站在城墙上，就那么深情地望着女儿，足有十多分钟，然后回过头，对翘首而望的石增福说：“我就不，她是我的闺女”石增福说“我就要＂?
　　
　　庄主骂了一声“狗日的”，脸急剧地变化着，握枪的手颤抖着，屏了气?便开在那仅容得下人射击的围墙坎上走动。墙外集结的是黑压压的土匪，脚下站满了赵家骨锥的人。那几个女人依然?泼啦泼啦地燃烧，围子里的人躁动着不安。庄主在城墙上依旧提着枪走过来又走去，眼瞅着他，他的目光慢慢地暗下来，而且有点温柔了。“庄主……”站在围墙下的石增福就那么轻轻的叫了一声，声音很轻，仿佛被潮气劫持了。?

　　庄主猛转过身，一下子抓住石增福的目光：“姓石的，你真能痛改前非？！”?　
　
　　石增福“扑嗵”一下跪在围子下，指指天又指指地说：“我如不改邪归正，天打五雷轰。”说完，他便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他的瓜皮帽掉在了地上，露出开始秃顶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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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挥挥手，突然说：“快开门，迎接石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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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子门开了。当夜，庄主便让石增福和苦儿在二道围子里成了婚。庄主在喜宴上喝醉了，醉了，他便让人将第三道围子里的那口井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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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丁问：“日后咋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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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朝地上吐出一滩污物，然后歪着头瞪着眼地说：“给我挖地三十尺。”?
　　
　　庄丁愣了一下。?
　　
　　庄主又大嗓门地喊了一声：“给我挖地三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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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木屋

好作品，读起来有意味

拈花微笑

我发现你的小说很有小说的味道，特别是语言描写。很地道。

问好！！

江湖一刀

传奇色彩挺浓的，情节性也很强，喜欢。

谭其森

少见的精彩佳作。

人性、人生的写照。

语言功底深厚。

蓝色的小木屋

精华！

000

　　很地道的场景描写，透着浓重的地方味。语言简练熟韧，最重要的是很有自己的特点！情节离奇能吸引人。难得的好小说！偶碰到好小说便会变得啰索～～
　　只是这句“站在围墙下的石增福就那么轻轻的潮气所劫持了。”没太看懂，一瓢水老师是不是不小心掉了个字？?

邱天

好作品，提了。
问：那些问号，作甚用的？满篇皆是。

一瓢水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好作品，读起来有意味

谢谢斑竹！

一瓢水

最初由 拈花微笑 发表
我发现你的小说很有小说的味道，特别是语言描写。很地道。

问好！！

谢谢精彩点评！谢谢支持！

一瓢水

最初由 江湖一刀 发表
传奇色彩挺浓的，情节性也很强，喜欢。

谢谢江湖一刀老师的支持，希望继续支持！问好！

一瓢水

最初由 谭其森 发表
少见的精彩佳作。

人性、人生的写照。

语言功底深厚。

版主的鼓励是最大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一瓢水

最初由 000 发表
　　很地道的场景描写，透着浓重的地方味。语言简练熟韧，最重要的是很有自己的特点！情节离奇能吸引人。难得的好小说！偶碰到好小说便会变得啰索～～
　　只是这句“站在围墙下的石增福就那么轻轻的潮气所劫持
了。...

非常感动！您的点评使我的文章也生辉了！谢谢！
的确，哪个地方由于我属“马大哈”的，复制时漏掉了几行字！谢谢斧正！我改正了！问好！

一瓢水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极具生活气息，人物灵动。

谢谢太阳神版主！

一瓢水

最初由 邱天 发表
好作品，提了。
问：那些问号，作甚用的？满篇皆是。

谢谢新朋友的支持！问好？！
是么？我这边没有那么多问号呀？！有那位老师知道此情况的，请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