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生命的原创

斩言剑手

生命的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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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像女人的臀位，以园滑的完美，近乎惟美的杰作，造成情绪的摩娑，更以诱惑的转向曲线出凡智慧的流动……令人冥思和遐想。
??世间却正像男人发达后的健肌，节节勒勒，以经历和精力的不足，玩艳后尚存的遗志，而且张弛无度的控制伸张进人冥幻的驻足。天地更像乐韵的信符飘落而下，缤缤纷纷，却以早期的过程，无限的器官，原本缓急的波丝归纳入渐语的相似。能听到音乐像梦幻间的燃烧着的彤红映日的炉灶，以跳动的火焰，焦灼的炒翻，亢进的烈热，而得心身的激情流通过泛泛冥想的镜像，始终使人在不眠的追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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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器部：次瑜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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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八十年代初期，于我来说是青春岁月，那时正在学校上大学。而就在那个时期，在学校，在内地，在音乐界，曾风行过一段很是流行的器乐音乐，可是席卷全国，那就是国际朝阳电子乐队演奏并由一些外籍歌手伴唱的以《尼太，戈尔》命名的器乐曲，由柏忠言主筹，外国人演奏。那器乐才出现，可是标新立异，方一上柜，旋即响遍大江南北。那曲乐器配声发出来，很是耐听，也耐人玩味，同时，那音乐器乐听得久了，反复沉思，总觉得隔壁音乐的语言中贯穿着了一种生命与现实，智慧与死亡冲撞的主题。而从当时的现象上看，似乎正引发出一代学子对正统哲学概念的重新认识，否定了现有的一些经典的概念，为人们寻找智慧的火花，燃出走入世纪末拯救灵魂而长叹泱泱的希望。那音乐的表现力道，节奏明快，鼓点鲜活，弦、琴、鼓，各得其所，表现劲健，把一种乐道的思维悄悄地引伸进你的体内，让你去体会森林的寂谧，去感受海洋的深邃，去践踏沙漠的无垠，去参解星汉的冥生，去消耗生命的无绪，去思考存在的意义。找寻，找寻，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价值。那音乐不断地重复着，交替着，呤咏着，就是这样的，时空的无限，宇宙的宏观，朝阳的金色，红霞的绯艳，雨雾的迷离，江河的滚腾，蓝天的深远，白云的儒雅，沙滩的柔散，草原的宽泛，高山的雄厚，森林的阴幽，荆棘的丛杂，落日的辉煌，黄昏的凄美，明月的澄洁，泛舟的情思，棕榈的披撒，清泉的潺响，湍溪的暗流，花蝶的翩舞，苍鹰的周旋，鸽子的翔化，高楼的栉比，草屋的苍桑，茅棚的朴素，巫艺的蛊惑，娈身的妖妩，梦幻的沉醉，思维的开拓，假想的设定……同时，还有战争与和平，阴谋与爱情，焰火与华灯，花香与酒气，繁喧与狂乱，权欲与征服，冲突与缓和，无奈与消沉，意象与表现，瑜位与音感，珈体与动念，静想与冥思，从而铺张出世间应有尽有的渲染和程式，音乐再次担当起历史与哲学，现实与空幻，人生与存在的更多概念的解相和注释……比较有代表的主要有《尼太，戈尔》第二盒带的《玛丹那•莫汉那•木拉利心声》、《秋月》、《五匹野马》、《玩过就扔的爱情》、《真、善、美》、《物欲主义者的忧心忡忡》、《穷人与富人》、《水》等等。同时，也有《尼太，戈尔》主题曲器乐与伴唱。音乐的表现力极强，把握住人们对新器械音乐的解释。那时，正在接受西方的些新的哲学和文学理念，结合上这个器乐音乐，使自己打开了对世界的一种新的认识，总觉得那音乐引导着聆听者不得不思考一些有关诠注哲学与生命与生存的概念。
??那个时期，杜威和罗素，胡塞尔的现象学，基尔郭凯尔及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权利意志思想”，格罗齐的直觉说，弗洛伊德和荣格，弗洛姆以及印度的一些诗文和教义，泰戈尔的梵念和吉檀迦利散文诗集，所有这些学术性和新哲学的理念充斥着大陆，也在影响着中国年青一代的学习思潮。从而在意识形态领域也就出现了文学、音乐、哲学、艺术、绘画、舞蹈、建筑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而这种器乐的产生，也就有了一定的市场，也让一些人能很地接受下来，理解不理解的，先弄来看或听后再说。尼太，戈尔也才有了这个载体，而成为一种哲学意义上的音乐受更高层次的学者喜欢并津津乐道。
??在文学方面，现代派文学成为一种精神的时髦，一提写作，就有人提出卡夫卡、普鲁斯特，乔伊斯，西德的格拉斯和伯尔的废墟文学，以及苏联现代文学，法国的杜拉和萨萝特的女权小说，美国意象派诗歌，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文学等表现手法和创作方式，使人们顿觉耳目一新，景向洞开，似乎发现了文学世界的新境界，许多文学爱好者和作家渐渐懂得文学的多种创作方法，意识流，意象小说，结构小说，同时，也学会了用另外的形式来表现自己的意识和思想，把文学写作的实作性扩大，给读者和自己都有了一种新的兴奋和刺激。
??因此，在音乐方面，像尼太，戈尔这种音乐的出现，本来就是一种后现代对传统音乐井井有条的反叛，斯文地表现出它应该在音乐方面占有的一席之地，从而，使我们在听多了过于传统的音乐节奏与器乐后，再来聆听这种音乐时会有一种思维韵律的更新，一种前卫的音乐理念，烙出了时代的印迹。由于电子工业的发展，工业大社会的分工，紧张的物竞天择的工作，必须用一种诗化语言的音乐给予全力的表现，以便解除物质压抑人性的疲惫。于是，引入这种音乐的表现和肢解形式，在一种畅想和冥思里开始找一种解脱的方式。音乐也就不再是贵族的原创，民间的的调用，从而出现了这个时期的器乐，然后也就扩大了时代音乐的表现能力。取名朝阳电子的乐队，自有它的解说和喻示。它这种表现手法主要是用来做为瑜迦功来修炼所听取的曲调，净化出全新的身心来。但其中暗藏着一种对生命与时光作出调解的假说，使人更加相信，这样的音乐能拯救自己灵魂和人类的世界，同时，也使人的身心得到净化和延引，更接近原生的哲学和思维，更让人懂得对生命，对自然，对爱情，对措折的积极处理心态，自己得到心灵洗涤后的轻快。愿意投身到自然中去，投身到磨练中去，使自己成为一种另类意义的新人。
??那时总是觉得，用一种另类的器乐和曲调，打击，打击，不停地打击，旧的就要让它成为过去，新的就是一种打击后的形成，然后与现实的世间签定了一个新的生命的契约，定制着自己的身体，约束着自由的思想，管辖着放浪的形骸，以为世界会得到重新的塑造，人类会找到一个童话的家园。个体可以成为自己愿意成为的个体，释放了所有的情感，再也没了羁绊。在长天下，在云霭间，在悠光里，在月色下，去田园闲逸的耕耘和收取，去小路旁采摘紫蓝的野花，去河崖放飞自由的心性，去夜树下拥抱情人的体腰，捻手摩娑……还有什么想做的，尽兴地去做。
??“尼太，戈尔”也许就仅是一个概念，音乐的制作者恰如其分地借助这个概念，形成了另一种宗教似的音乐，于是，音乐就仅是一串音符，借用着自然的金属器械和声响，合成出来的响声和对空气的冲击，高低张驰，轻重缓急，表现和还原，一切声响被复苏后都有了一个意想不到效果，就是要让聆听者自己去领悟和参解，教化在一切的艺术的想象之中，与生命一样，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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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乐部：斯生的音
??生命无法承受，为了存在的意义，究竟还要怎么规划这以后的以后，尽头之处，一定是你的微笑。陪伴着你的，将是你的生命，让你延伸出去的，将是你的魂灵。
??斯生的意义，就是生在生的时间里。
??那时，人也很年青，并不知道，人生中充满了那么多的苦痛和磨难，一切都觉得世间是那样的完美和开朗，正当感受着造物主给予的所有快乐。
??是个秋的季节，春城的天候还掖带着夏的烂漫，古滇国的地域还发散着童话般神秘，与薇在伸开滇池的小河里泛舟，拨弄着两边还不太盛茂的凤眼莲。微风吹过，小舟悠悠，一种惬意，一种心醉，在船帮，伸出手来，拔起一根根的水草，凤眼莲们摇动风骚的身姿，与我们一起，听着世外夜间尘嚣从时间中悄悄流过，想出呤诵着龙门三清阁“时出云烟铺下界，夜来钟声彻诸天”禅语诗义。伴随着一轮明月从东边的灰蒙的山峦上荡漾而起，星汉灿烂的夜空一时黯然无光，皎洁的月光铺张着夜空，缓缓向上升直，一会便悠然彻夜，天地通光，也如光彩流银四泄，似云华带孤山一边。渔火散见，夜渔撒网，惊动着一个平时的夜晚。是时，只见水面千波层层，游鱼聚夜簇簇，水族闹啸，观火浮响。夜是安祥的，心是静雅的。冥想着遥无的田园，燃烧着青春的憧憬。还远远地听到了国际朝阳电子乐队的《秋月》器乐曲的吉它滑音和阵阵震撼的鼓点，心竟跟着音乐徜徉在时光的美梦里，把人生看成了生的快乐，死的灭亡。理解的直白，向心恋的季节做一次成功的收获。
??“薇，我爱你。”
??“我也是”
??秋月下，水波涟滟，舟声汩汩，《秋月》的音乐美丽无比，秋天的夜晚随心所欲。鼓点的击打合拍得放心入腑，闻着夜桂的芳馨，嗅着海腥的氛围，竟征得了恋人的默许和承诺。虽然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舟还在摇动，心已经在灵魂的港湾里泊停。
??流过去的是时光，得了的收获是效果。一纸契约，使一对男女成了合法的同居者。尽管，只是契约，却让两人得了人生最美好一次体验。规划着向时光深处走去的每一个梦想。
??进行了物质和精神的资产并购，心情一样，是每对年青夫妻曾经和以后都经历的过程。两年以后，家里一台四喇叭的三洋录音机放着震撼心魄的《五匹野马》，一阵急似一阵，向前飞奔，赶往天国的旅程是这样的漫长遥远，路途的景色那样诱人眩目，如花的美女绽放街衢，迷人的醇酒溢满歌楼。不要迷恋这梦幻般的浮华，要脚踏实地地勇往直前。
??“太响了，真是太响，看，肚里的孩子都跟着音乐在跳舞呐。”妻很兴奋，同时还带着孕妇的那种娇羞和娜妍。是啊，关小了音乐，给了妻子一个最深厚的吻，有什么还有比这个吻更情致和缱绵呢？
??孩子落地在一九八八年，“五一节”一个夏令时的零晨，星辰流逝，曳光带影，夜相吉生。但孩子生下来就带来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遗憾和虑烦。可是，孩子没有错，也许，人生中本就应该有这样的缺陷和不足，这样才能是人的每一次的冷静带给人一个思考后的选择，孩子***与孩子的两条生命终于都保了下来。
??兴奋的事就这样再次来到这个我们这个年青的家庭组合里，而孩子也随着时间见风般的风长。当然，这是我的杰作，妈妈没奶，只好靠我买来高酐粉兑对米粉煮熟后，然后放入奶瓶，用冷水冰凉，再喂给孩子，再一夜夜地把他抚大。及至后来，孩子已经不用吃米粉了，就将面条掐成寸长下在锅里，熟得半生后，捞进碗里，放上葱花、舂过的蒜末，白糖、味精、酱油、猪油和盐，干拌好给他吃。他到现在已经十七了，每次从外地回家，第一顿饭，仍然要我这样拌给他，他能吃半公斤面条，并且还在说不够，但我看他那薄薄的皮肉下，就似乎有面条在游动，生怕撑坏了他。而他认为这是世间最好美味，任何人都拌不出这个味来，有一次机会，就要吃够，吃饱。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我也有了一种做父亲的满足和心悦。
??养育孩子的那种苦辛中的快乐，又有几个父亲能感受过。但我是快乐的，我有了一个跟我一样的生命，陪着我，陪着我将度过今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从学会第一个发音单字，我，两字音，我的，三字音，我的妈，到说一句简短的句式，我的你妈，我的妈妈给我把刀，两个大油筒太大，慢慢会拼凑出完整的一段话，表达孩子思维中想要说明他所在这个阶段间认识的事物……同时，学会哼出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调，其中，就有，五匹野马，变形金刚，黑猫警长，雪山飞狐一类的音律乐韵，虽然稚声出来，却是本原对旋律的接受的一种反射，发乎心底，释于口中……这个过程当是觉得多么的漫长和期望。孩子也会生病，也会说，爸爸，病要生死我了，我不想打针，药太苦，我在烧长，我长大了，病就不生了，对吧？是的，孩子长了，高了，每半年量一次，在雪白的墙上就有了一个铅线与铅线之间向上的空缺，或是两厘米，或是五厘米。渐渐孩子已经像一匹野马，给了我无数次对他的责打和怼骂。每次对他肉体的伤害，我的心灵都是一阵阵的痛悔，从来也就没人能够像我这样去感受做父亲的那种急切抚儿成长不得而偃苗的仓皇。我无奈了，这就是生活在带给愉悦的时候，也把愉悦的排泄物带给我，让一并收存。
??她走的时候，唯一借口就是“命相相冲”，她一口咬定，孩子的出世让她受到的磨难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其实，大部分离异者为了掩盖她（他）对爱对家的不忠，总是会找出千百种理由和借口，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定得分开，而且不是她的错。是的，我和孩子只是这其中受用的一个理由罢了。
??然后，于是，并且，因此，就要了那盒《尼太，戈尔》音带，那首《玩过就扔的爱情》正在播放，“咔”的一声，音带被她粗鲁取出，然后装进她的包里。没有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只是在脑海里还一直有那首歌在心中的回旋。一直在响，一直在响。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孩子跑到我床上，只有在那个时候，孩子问道：
??“妈妈呢？”
??想了一下，
??“出差去了。”心是一阵的痛，而超过了人生经历过的所有肉体的痛。因为那种痛，用意志是不能克制的，只能用心灵来麻醉。
??“到哪作，出差去了为什么不带给我？”
??“呃，在，天国。”
??“天国？天上的国，那儿一定很美，可那儿有幼儿园吗，有旋转木马吗？”
??“当然没有，如果喜欢，还是我们这儿的木马好。”
??“那，我就睡了，爸爸。——天国一定好玩吧，妈妈，妈妈，会来带我的……”
??那时，他四岁。
??他所经历的一切，今后的命运让他必须承受。像所有的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都要走过这一步。今后也无须再作注解。
??春、夏、秋、冬，风、雷、雨、电，孩子的冷、暖、换、洗，孩子的吃、喝、玩、乐，是做男人以后母亲化了的一切操劳。还有在他课本上的签字和面对老师的责问，脸上发烧。“你的孩子将来学不成什么的，就跟你一样。”无言以对，我还能说什么。
??曾经找过同事扮成他的母亲去接他，本想让他有双亲的籍慰，也有一次在同学面前的自豪。那天，回到家后，他却得意地说；“我爸，妈妈要比你好得多。”
??“为什么呢？”
??“这还用问，你太老了，同学都觉得你是我爷爷。”
??泪水什么时候滑淌下腮际，钻心发痒……我再也不敢回忆，就是现在在写这段文字，我只是鲠咽在喉，眼里湿热……
??“我爸，女人都是蛇蝎动物吗？”一天接他回家的路上，孩子眯着率真白洁的双睛，期望着我，迷惑地问道。
??前面正走着一位身形婀娜的女人，臀位肥园，曲线优美，似海沙，更似豚体，肾上腺素及时亢发，摩娑之念油然而起，多长时间了，生物的自然本能，独身的苦闷，早年的激奋井喷似地一时不能自抑，竭力地加以掩盖。
??说什么呢？
??“……班上一个同学像这样写了作文，被老师罚站。”
??“你怎么作的？”我清醒后，这样问他。
??“在天国的妈妈是天使。”
??“……”
??是的，无言以对，对孩子，我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即是蛇蝎，我现也要要吧。
??那园臀腰姿的诱惑，那豚肥曲娆的女人从眼界里渐渐消逝得没了踪影，自己还在若有所思，不能自持……
??时间总会熨平心灵的伤痛，岁月总会消耗去本能的情期，与全人类一样，在渐渐的苍宇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多年一过，如日月一样，生命也从时间中向西流去，身体也就慢慢进入后期必然的软弱，于是，常常间，茶余饭后，夜深人静，总会把握着一些想记不想记的过去，捕捞着随意的往事点点，东拼西凑，残七落八，五颜六色，总是没有一个值得留下可述可歌的迹相。
??大概，凡人都是这样走过人生的。
??一次偶在网上——音乐人生中看见，有人在网上寻一种瑜迦功的器乐音乐，名字就叫《物欲追求者的忧心忡忡》，署名叫“微”，自己突然在时间中静止了自己的身心，麻木得近乎失去了知觉，是啊，那音乐太久远了，太久远了，电吉它，电子琴，钢琴，提琴，长笛，管风琴，鼓，打击器械，还有印度琵琴，等等，这些熟悉的器乐再次回来敲打我陈旧已久的心房，再次击动我早已泯灭了的情感，但总是不能打理自己早日的心性了。但是，却勾出现在的沉回。往事不堪，时光不再。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更动心地去专一某一情感呢，于是，我在网上打出这几个字：
??“等我想想。”
??那边立即输过一个“？”
??我连忙换了页面，逃也似地不敢再回到那个页面上。
??我曾在网上与个朋友这样说过：
??……对于音乐与人生，也许，我有许多的感慨，但是，音乐，给予我回忆，却从未使我得到过快乐。可是我离不开它，却说不出这其中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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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契部：问世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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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烟，风雨无渡，于是找到生的路，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因为这已经是一种认定，也是一种注定的结局。
??问心无愧，是非谁来评说，总会有那么多作解，才有了一存在的开始。所以，把智慧看成最高的崇拜，把音乐看成人生中的一个音符和意象，跟随而去，就是天之尽头。
??人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感到了心灵的焦虑，智慧也开始成为笨拙，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感到了生存的无绪，存在的苦闷，更是从什么开始，人们已经不断了地感受到生命的无奈，也不再为生活的希望注入更多的心思。从而，在天天劳碌的间歇，已觉得身心的疲惫和岁月的烦琐。那就需要随着一阵清风，更能伴着幽幽花香，浮一阵，飘一阵，缓缓沉降到一片林地，在海涌的礁岩上，在夕阳的抿照下，在时光的慰藉中，解除旧日的装束，回归原来的形色，然后渐渐放松自己，身体不再知觉，心灵也不再搅绕，于是，才能感受灵魂的解脱，把自己存放到没有流速的时间，没有自我的空间里。从而，如梦一样的渐渐睡去，不愿人来打搅，也不愿人来催醒，成为一个高尚的心灵散步者，并把这一切带给你的家人，带给你的所有记忆，随风而来，伴云而去。
??许是秋夜，凉的清风，徐徐拂面，抬望眼，峻岭峰巅，明月即升，一会儿，在时间里，却已运行在东向的夜空，游动凄美的云伴随而行，还发散出云自身幽银的晶丽，夺目耀眼。那一缕缕缓缓运动时的月光如线一样，牵丝带缕，更如涧间溪瀑，泄射给沉寂的夜，以及夜下的草或地上，水或林中，花或露时，漶漫洇湮……所有的，所有的，天经地义，说明的就是必须遵循的规则，不能违背，也不能悖义，按天一样的过，如地一样的生，春欲，夏情，秋旺，冬萎。一切的，一切的，随波逐流，而流淌着的是时光的溪水，把生命置于序数的排列里，流逝下去，不间断，却也在耗费，只会越来越远，只会越来越不复再来。于是，得到了流动的解脱，释放的虚拟。一种被意识凝固后的岁月，胶汁着人的欲念的肢体，由理想概括出一段精辟的见解，控制着生存在旅途中的间接，定格，显相，写绘出本来运动的指数。承诺一个又一个欺骗，追求一个又一个的虚无，然后归结出人类意识伪装自己的本能。一种奔腾不息的原始，从来就不愿停止，从来也就不甘示弱，却使自己成为一次存在的偶然，跳动着生命，跳动着智慧，跳动着灵性，跳动着本能，跳动着心脏，跳动着进取，跳动着周而复始的完美和说明。一种唯美时的见解，视觉中的是一种剖析后的摆弄，使人更相信折射出的一种智慧中的闪光，而灵智存在的是一种载体上的依附，跌宕出激情似的愉悦和物理间的升扬，把美的看法作为一次旅程，然后进行一种委婉的转达，再生了对美的意识，对美的精深理喻所在。时光固然已经存在，生命就要找到一种依附，也才能把围绕生命的形式表现得活现灵动，得到一种流动中的认可，而不得不承认这种存在已经占据了更大的空间。如明月的博大，如邃夜的深远，如智慧的无尚，如惟美的瑰丽，如朝歌的泣咽，如生命的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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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追忆年少时的秋月之夜
??那时，我们同坐在一张窄小的课桌上，为了向班上同学的证明，我一向对女生爱憎分明，从不与女生说话。在原来已有的三八线上，再次加深更清晰的划痕，表明了我的对女生的态度。其实，我并不希望这样去对待女生，而是我不能让杨玲背上同学们“配对对，搞那事”的苦恼，有时我还故意要对她凶猛一些，让同学们看看，我对于异性女生天生的嫉恨是多么的坚决。在这种表现上，我是同学们心目中的一个学习的好榜样，他们也想对女生就是水火不容，可是却经常的偷偷摸摸，做些下作的暖昧之事。比如上课扔纸条，下课调笑，悄悄地到没人地方去说话。对于上述这些，我是憎之又憎。为此，老师曾多次地批评我，还问我为什么对女生那么仇，是不是我心理上有什么。但我没有说，我心里其实也很难过。我也需要一个女生来关心我，可是，我还是完美地把自己隐藏起来，在同学的面前，是一个正人君子。
??经常，我都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故意挠她一下，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时候，心里一阵惊喜。同时，也能很近地看到她那细滑的肌肤和红润的脸庞。有时，她的发丝幽幽缠我的时候，我就慢慢感觉，不让那发丝离开。谁说我不想要异性呢，平时对她的发着，那只是一种掩盖。
??秋天，已经出现了夜晚的风寒，一天晚自习结束，出了学校，与同学们辞别，我慢慢回家，刚转身要走，就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那时的她很纤细瘦弱。
??在月光下，她站在那儿，影影绰绰，有些梦美人之感，很是一阵阵地幽人心旌。
??“能，能，送我一段吗，我有些怕。”
??“杨玲？——我，你自己走吧”我是那样的坚决，没有再理她，心里却一阵阵地懊悔。说真话，那时候，对性的蒙胧，会做什么事呢。但自己却觉得要发生一件可怕的事而逆反了自己的行为，口是心非。
??于是，我走了一段，回头看到，她仍然跟着我。可我知道，她的家并不在这个方向。
??……我滞留了一下脚步，等她慢慢地走上来。心里一阵紧张。
??“……你看，秋月，我说天上呀，晕晕一个彩圈。”她指着天上
??的月儿对我说。抬起头，真是很美的风晕秋月，彩环镶绕，很是少见。
??那时，她似乎是在压抑着她接近我的恐慌和不安。现在却觉得了，她那时还有几分少女与异性男儿单独相处的的几分羞涩，正跟那时天上的秋月一样，有些娇羞。我后来在今后几十年的夜月里，就从来也没看过那么美凝怡心的天上秋月。
??竭力在掩饰着自己的不安，颤着声对她说：
??“怎么走这条路呢，你家那路上没狼的。”
??“我今晚到我妈同事家睡。”她移着脚步，身子离我很近，很近，我只要再靠近一点，她就是我的了。心神迷离，在昏昏的时间里，我似乎嗅到了她身上一种清香。可在学校就坐在一块，也从没有闻到过那种清馨袭人的香味啊。今天回想起来，终于知道了，人类一直保留着古老的动物相互吸引的生理磁波长和气味线，那是男人与女人因情景的不同，产生了物理变化，有一种腺素散发出来，从而出现这种奇异现象。有的人一生人中，也许会经历过一、两次，有的人也许就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是……”
??“家里有些事，就只好这样了。”
??以后的路虽然不长，但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把她送到她要去的那家人门外。她非常感激的心情，两眼有些痴，却让我一目了然。我也有了那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似乎自己就是英雄，就是一个女人的保护者。终于觉得，因为有了我，才有了杨玲今晚的平安。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什么，就是为了她的出现吧。
??一夜没睡，想了许多，但最想的还是想看到她。
??可是，第二天，我一早就到了学校，在课桌上等了好久，她却一直没来上学，我的心里一阵失落，是怎么了？我那天的课就一直没上好。眼里老在想着她，想着昨夜的月晕彩环，想着她身上那体腺的芬芳。
??第三天，她依然没有来。
??以后，她也就再没来上过课。后来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说，杨玲爹妈离婚，她就不好意思来上课了。我不知道，杨玲家在哪儿，我也没那勇气去找杨玲，安慰她，保护她。因为，那时，我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只是在想，一个你一心喜欢的事消逝后，怎么会刻骨铭心一生人。秋月，何时再看见？
??
??（二）斩言剑之征战天下
??或长天万里，深邃碧空，也层云千山，幽扬环峦。在时光流动的岁中，在孤旅静思的冥想里，绵的是羊簇的涌流，亮的是日光的闪烁，动的是时间的存在，奔的是群马的烟灰，思的是历史或哲学的概念。峻岭危崖，林深涧幽，汇成大江，狂风暴雨后的水，是滚滚向前的洪流，惊天动地，骇浪吼哮，一切锐不可挡，腾起狂妄的势力往往如此。运行，运动，运转，把宇宙的空间占据，把思想的沉重放松，向前，向前，再向前，前路烟尘漫漫，战场近在眼前。撕杀的场面一幕幕的展开，又一场场地谢落。证明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没有你死我活，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声色犬马，更没有英雄末路……为生，为重，为美，为后，为了江山，为了名望，为了千秋万代，所做的一切，费得是移山动岭的心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依，问天下，谁是英雄，敢把剑天地共存。马奔千里，总要气歇，人行百年，终化作土。因为生，就如此死，既然生，就何必生得懦弱。所以，英名在上，与天地共长运，江山其中，与日月发风华。一直勇往，一直向前。五匹野马，从来就是一种生命不息的象征，表达出来全新理性的概念。它给予了我们信心，它让我们知道了选定的目标。
??《帝国时代》罗马之复兴，是我曾经玩不厌烦的电脑游戏，在家里，在网吧，在单位的计算中心，在同事家，在出差的电脑网吧。只要有这个游戏，我都要玩那么几个小时。有时在家里会玩一个通霄。
??正因为虚拟的游戏使我忘却了暂时的烦闷，使我得到征战的满足，使我看到自己有时在运作古代战争的必胜之技，在与科学计算和人脑之间作最后的生死较量，所以我有了一个自己虚拟的战争与和平的时光。岁月，终于让我成为了天下的主宰，毁灭我不想看到的邪恶和残忍。我可以去为正义作战，我可骑着我的战马驰骋天下，纵横世界。
??一次，与几位同事去网吧对战。才玩了半个小时，就有几个人相约，要与我们对战。而我却不想，因为我喜欢的是自己的创作的帝国世界。在同事的鼓动下，组成四个军团。我所供职的军团，叫斩言剑之野马军团，另一个军团叫蒙兀室韦军团，两个军团组成我方。敌人组成两个军团，一个式高军团，以东普鲁士人为主要军人，一个叫鸭子军团以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主要军人。
??战争开始了，音乐是很西式的那种鼓点，我有些紧张，与人对战，特别是大军团联战，我不太习惯，因为我单打独斗惯了。要真是组队作战，真得好好地策划一下，不然，失败总是必然了。
??农民种田，摘果，猎象，采金，挖石，伐木。人民安居乐业，政治开明无瑕，法律公正严谨，军人斗志昂扬。
??农田产粮，矿山出矿，木场运木，军库出兵，各种战队，军士，骑军，火炮等等的出现，已充分地显示了发展的以后的国家强大和雄厚实力。
??不久，残酷的敌人来到了野马军团的家园，焚烧开始了，农民被残酷的杀戳了，房屋一座座式高军团的骑军和步兵的攻击下，眼看就要被敌人灭杀。
??友军军团及时赶到，与敌人作殊死捕杀，开始我的领地附近打得不可开交，后来，渐渐西去，一路拚杀，一路死伤，眼看地图上，尸横遍野，敌人的两个军团也损伤大半，而友军军团的领地，一片狼烟四起，他也就顾及不到我，去作他的家园保卫战去了。
??而我已经没有了可以发展的时机，我一阵阵地后悔，为什么不先造兵营，先造步兵，攻击敌人。现在，怎么办呢。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远远地看到，在一片深林里，一对夫妻还在那儿艰辛地劳作，把森林砍去一片。原来，她们是那样的尽责，这在我们现实的今天，已经很难找到了。于是，我心血来潮，马上把他夫妻二人调回领地，建房，建兵营，建集市，开放学校，研发科技，升级兵种，……
??不久，穿着新装的野马军团，组建起来，在领地上跃跃欲试，已经等不得我发令就想开往前线。
??兵分三路，一路去帮助友军军团，一路去骚扰鸭子军团，最大的一路，攻击式高军团。由我带队，必胜信心已荡然心间。但当我要出征的时候，一位农妇，也许就是我假想的恋人，她正在任劳任怨地伐木，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她一个人在那儿辛苦的劳作，而我在出征的时候，本想跟她告别，可是，队伍已经出发了，只见她深情地望了我一眼，我也默默地看着她，离开了家园。
??开往前线，前呼后拥，勇往直前，很是威风。耳中回想起尼太戈尔的五匹野马，心情一阵亢奋到极点，是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敌人必败，我军必胜。这时，地图上风云变幻，硝烟四起，场景里杀声啸天，人仰马翻。在友军的地图上，已经看到了他的暮路之时指日可待，因为他的军需已经补给不上，就听到键盘声阵阵乱响，操作者手慌脚乱，造出来的都是些防御力较低的兵种，碰上敌军，三下，两下，几砍几戳，敌兵就一命乌呼，横身沙场。
??野马军团作战勇敢，顽强抵抗，不避死伤。
??但是，战争是残酷的，机会与时间也是公平和均等的，靠的是意志，靠的是策略，靠的是你对你军团的策划和操控，靠的是你的机智和勇敢。可是，我也损伤大半，攻到敌人的防卫楼下，只剩十多名骑军了。但当我回头一看，在我的领地，还是那片伐木场，我的恋人被入侵者不停地追逐着，于是，我义奋填膺，连忙调集骑军，想调头回去保护我的恋人。可是再一看，敌人攻击太快，如果往回赶去，敌人一会就发展起来，想了一下，要一鼓作气地消杀敌人。于是，只好再次回转，进入血与火的战场，与敌人殊死决战。在强烈拚杀间，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恋人被敌人一剑击去，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就这样倒在血泊中。她香消而逝，玉陨于殆，一支苍鹰盘旋长天，为她的香魂招示，不断发出了凄呖的哀鸣。那时，我的心已经碎如纸灰，泪水水噙满双眼……
??就这样，战争还在继续，我军还得不停地作战。我又重新分出两支队伍，攻击式高军团的战车和步兵。军士们化悲痛为力量，作战勇猛，其兵阵气势，锐不可挡。当他们把敌人的战车和步兵消灭以后，他们也就以身殉国了。有一阵，对于这场战争，我已经没了信心，但是，我同样看到敌人也到了强弩之末，于是，我调整了一下队形，专门攻他的主场，不让他发展。不一会，电脑中显示，他也没了给养。已经不堪一击。而我，还剩五匹野马战骑，在精疲力竭的战争中，完成这长达二十多年的军团战争，抵御了外族的入侵，统一了中国欧亚大陆的版图，并已经逼近到红海和君士坦丁堡。
??当我快马加鞭地赶到她死去的地方，抱起她软软的身体，吻着她的时候，再来回想，战争，给我的是什么，江山，又用来作何用。难道，人类就是在战争中发展起来的？
??——那天晚上，我赢得了一百元人民币。却不能慰藉我失去恋人的哀伤，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那场游戏中。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亲人和爱情最悲伤的事。
??
??3、神秘美丽方域的使者
??就算是花月柳巷，就是算是春风暗夜，就算是单室小间，房外人声嘈杂，房内心血潮涌。于是，在措手不及间，定制了的终身，许下的诺言，打造了世间以来最完美的激情，把两个人化成一汪清泉，幽幽淡淡，沉落在时间的港湾里，栖息，安静地栖息。把两颗心焊接成一把双扣，炉火纯青，然后锁在灵魂的砝箧中，如死一般的坚强，不离，生死永不离。高山青青，流水长长，夕阳落下，朗月东升，明日花黄，今天得醉，昨夜星辰，将来黯淡。先辈交给你的什么，语言犀利，文字机智，娱兴乐趣，做活养生，糊口生计，劳作艰辛，无怨人生，思想欲望，传宗接代，管打后生，以为成就？于是，油盐柴米，烟酒糖茶，争吃夺利，半生不遂？尝尽了人间苦果，听动了家人谗言，看破了男女勾当，识得了人生机括。原来如此，如此而已。当完成只是一种神秘，当享受的只是一种模拟。如是，知道了，人人都是仅此人生，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天天尽是粗制滥造，又当怎么谁是谁非？游戏总要结束，生命终要点盘。就这样吧，玩过就扔，等于懂得了前世今生
??还记得，那年的某一天，因单位在那儿帮助傣族地区建水电站，我带队在果朗河一带呆了一段时间。彻骨铭心的往事，使我泪眼潸然，心灵驱往。
??我所在的寨子叫芒相寨，是个四面环山的坝子，果朗河从寨子旁边隈蜿而过，几条细细的小溪渐渐汇入其中，更显得小寨的画境般幽淡和和卜少似的清美。一直在想，这儿建起电站后，一定没了这田园诗似的美丽景致了。
??在寨子方园几公里的地域，一片片，一簇簇十几米高的凤尾竹招风引蝶成片地生长，远远看去，像你一幅幅葱绿郁郁的挂毯，很是柔软宜人。同时，还散发出竹子特有的清香和诱惑。特别是当你一眼看到裹着筒裙的小卜少从竹林旁走过，便会一阵阵地沉醉遐思，情跃心荡。也许，那儿的气候和那儿的小卜少的上衣紧勒的细腰弯弯袅娜，还浸出洇洇汗液，湮染罗衫，那向外突出的胸乳在小衣中隐约尚辨，使你心痒，园园腻腻的臀部，总想去伸手触摩。以及那不时摇摆的纤纤双臂，让她勾上你的脖子，你就趁时一吻，吻住她腻滑玉润的体肤，就是那种勾你心魂，引你入怀，情不自禁的想象。作为一位二十当头的小伙子，谁要是没了那种心性，那他一定是大脑和身体方面出了问题。
??我们住的那家主人姓岩，待我特别好。每天黄昏都要把水担来，让我洗澡，其实，我可以到果朗河边去洗。洗完以后，就是在他家吃傣味，腌笋子煮肉，炒辣椒，炖田螺，软米饭，腌咸菜，一一抬上桌来。再上半碗米酒，便与岩高喝了起来。他家的女人家不能上桌，但我的眼一直盯着他的表妹，进进出出。
??“玉相是你家的客人，让她一起来吃吧。“
??“你是，贵宾，多喝一点。我们这儿的风俗是不醉不准睡呢。”岩高说着不太熟练的汉话。
??“来吧，喝一口，家里还不错啊。”我一面说，一面还是把眼盯着厨房那边，盼玉相出来，她那身段真是太迷人了。
??“过去我们这儿有瘴气，解放前一寨寨的人都死了，没死的也逃到永昌那边去了。现在好了，医疗好，政策好，我家有手扶（拖拉机）还有竹加工厂，不愁吃穿……来，多喝一点。”
??那晚是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一夜就听到寨外一些卜帽高高低低地哼着一些傣家的情歌，哼得我心欲神恣。毛焦火竦，无处着身。迷糊睡去，不久天就亮了，刚好醒来，闻到一股清香和听到一阵响动，是玉相，她担水进来，刚要出去，被我看到了。她浅浅一笑，幽幽抿了下上唇，眼眸清澈纯真，她的眼眸正是东南亚一带姑娘特有的那种清丽洁靓的眼眸。这也只有那一带的姑娘才有这种眼眸，外地人为什么会对那儿的卜少心仪，也许就是那双洁白无瑕的眼眸，促使不得不相信，她是上天的使女，是人间的玉少。一阵遐思，她俯过身来，长长的青丝黑发垂到我的脸面，我似乎看到她上衣里紧束欲放，青春玉润小小的园乳。那么的诱人，那么醉心。是的，我的酒没有醒。她伸出手来，帮我拉了一下被角。其实，我已经热得浑身淋漓了，她又笑了一上。
??“糯米团是早饭，不习惯怕你。有麦乳精，还有饼干——洗澡，再吃。”说完，她走了。我的心一阵阵地寒凉。心中突然想起圣经的上一句：当一见妇，荡起欲，即使无，已犯奸淫之过。
??心中一阵惭愧，自己真是那么不能自持么？
??一天工作完毕，心里又燥动起来。那是一种不能压抑的欲望，正像葫芦入水，摁住这边，翘起那边，结果就是，不能摁住它。
??天近黄昏，一抹绯云，飞红纤纤，点涂着长天的丽色和光彩。有山鸟归巢里的喝叫，炊烟的浓厚沁人的饥辘。尚未做完农活的小卜少们担着水筒，戴着尖尖的篾编帽，娆娆袅袅地摇摆着腰身，从小道上往寨子里急赶，田垅间蒸发着被日光幅晒了一天的热能，一阵一阵，薰人心身，我就觉一身的汗粘，就想一洗而去，也好神清意宜。于是，我回到岩高家后，悄悄地抓了毛巾和香皂，来到果朗河边。
??流水潺潺，清溪湍湍。远远就听到卜少们一阵嬉戏的笑声。再走得近了，就见卜少们，浸站在河水间，裸着雪白如玉的上身，披散着纤纤绕绕的黑发，搅动着溪河，互相浇水，打闹不尽。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连忙逃了开去。
??才来几天，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痢疾染身，一天直泄不完，就觉得吃喝进去的食物和水，没有有经过肠胃的分捡，全部从肛门中泄出来，连小便都是这样。以为自己回不去了，就要离开人世的紧张，一直搅绕着我。
??后来就是时断时续地发低烧，走路已成问题。迷迷糊糊间不知说了多少胡话。记得，有那么一阵时光，湛蓝的天空悠悠邃邃，浮游着的白云幽幽绵绵，就觉两耳清明，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天国之音，和谐着玉鸟的啁啾，展示出一个安祥的天界，眼界开朗鲜明，阳光照耀万物，一片开阔的原野上，青草丛丛，羽苇摇曳。就觉微风吹来，香花阵阵扑鼻。我驱身前往，绵着身体，浮身于尘，心灵净化得已经没有一丝尘埃。是的，曾听过从死亡回到人世的人们说过，他们见过类似的景象，那就是死的瞬间最后的感观，灵魂正在安抚着最后逝去的自己，自己也已身不由已，倾心而往，不知不觉……
??回醒来的一阵，就听山医说，不行还是送城里吧，我摇头不去，有许多事我在现可以直接解决。但如我一走，就得停工，前期的工作就很难按时做完，雨季一来，就会影响到第二批进场的施工队伍。
??那期间，我的身体时好时坏，刚好几天，天气一变，又开始腹泄，胃里的烷气翻江倒海，肛口抽搐不断。玉相精心的照抚，抬倒排出的稀粪和小便，换洗身上的内外衣物。揩抹身上的遗汗和结盐，本来她是要走的，可是，被我这一病，她主动要求留下来照看我。其实，那时岩高和他的家人也急得不得了。
??对，还记得，有时她抱着我头喂我喝粥吃药，像母亲一样，我偎的她的怀里，体会着她身上的热晕，却少了那份欲念，就尽快地咀嚼完口里的食物和吞咽完送进口里的汤汁。还记得，她睡在我的隔壁，一听到我这边响动，她便急赶进房，问我需要什么，或者连忙送过汤药和凉的开水。还有多少要记得的，我今天真的已经回忆不起来。在我的一生中。我感动的事情并不多，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妈妈这样精心地饲养过我。终于，终于，从死神的手下逃了出来。
??那时间，我好一些的时候，就跟她说说话，问问她家的情况。有时，就教她一些生活的小常识和卫生习惯。那几天，她的汉话也渐渐有了长进，对汉语法也有了一些认识。高兴的时候，就跟她说些笑话，她被我逗得一阵阵的铜铃似的笑，更惹得我一阵阵心旌情漾。我也跟她学过几句傣话。“高罕来莫”“紧老”“紧好”“高央帽”“行俚底底”等等。觉得自己也成了傣家小卜帽。
??记得，记得，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
??当夜晚降以后，还觉热气依然腾身。那天，身体也复原得差不多了，工作也要结束了，在岩高好意劝说下，就多喝了几杯酒。吃完饭时，一看也十点多了。差不多，我就上了床。因为白天没见到玉相，心里就一直在半梦半醒间想着她。
??睡了以后，昏昏沉沉地听着蝉鸣虫喃声音闹醒了过来，想了一下，我便下了床，自思自觉地朝寨外走去，夜已经深了。天上星汉灿烂，银河绵延，不时的流星划过夜天，把夜空一宇曳放出一条细细的光痕，很是幽幻迷离。
??远远地还听得到卜帽们凄凄艳艳的情歌，实在心悱心恻。也许，还有几个小卜帽在心酸地等着他的心爱的恋人，因为他的恋人已另归他属，落入别家，把他孤单单地扔在这密林竹间，陪着黑沉的夜，陪着鸣闹的昆虫儿，一个人伤心落泪。所以他只好在这不平静的夜，回忆着往日夜晚的甜蜜，唱一曲哀婉的情歌，给他的伤心黯然一个深深的慰藉。此情此景，我也一阵莫名的伤感起来。
??回到房间，岩高家一家都深深地睡了。而我却不能入眠，总是想这想那，催自己尽快睡去，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迷迷糊糊正睡去，却听到房外有阵响动。我悄悄地起身下床，就见一个身影从大院中推门而出。从直觉中，就应该是玉相。她出门做什么？
??我又躺了下来。但心里总是想着玉相，等她回来后，才可能入睡。上溪边吊厕也就五、六钟的时间。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遇到了哪个下流龌浊的卜帽把她裹了去。
??不行，即使她曾经不曾在我病中照看过我，我现在也要有这个责任去帮助她。
??于是，我下床，出了大院。
??走到吊厕边，只听到溪水的哗哗响声。我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便急了起来，玉相如被抢去，就只得做那男人家的媳妇了。
??左找右找，还是不见玉相的影踪。
??正没了兴头，想要回去，却见白白的一个身影，蹲坐在一片竹林边，不知在做什么。想起聊斋故事中的妖媚玉狐，我的心一阵紧缩，毛发发悚，浑身起麻。
??但是，我认定那就是玉相。
??她主动地站了起来。
??“阿言？”
??“是我，你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困不着我。你也不困着？看，星星，星，啊约。”我再次想起了学生时代那个秋月的夜晚，与杨玲，那秋月下的夜晚，是的，是从玉相身上腺素中散播出来的，我惊奇再次闻到了那股玉乳蜜凝的芳香，就想永远地吸着这馨味，不让它吸呼得出去，使劲憋住气，尽情地让这郁馥的馨味在胸怀中游荡，丝丝幽幽，沁沁泯泯。
??“是，你要小心，那些……”呼出气来后，我才赶紧说。
??“不会，不会。”她低下头，陷入一阵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她望着溪边，拔起一根苇草。我突然联想起诗经的那一段，虽然这是星光点缀的深夜，但是直可以把现在的情景在认作白昼。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读过，你们汉人的诗，行俚，行俚。美丽，美丽。”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她怎么会意识到我在暗呤诗经。难道说，倾心覆情相恋的爱人间，真会有一种通感，一种直觉中，让对方知道互相彼此的意识和心的所思所想。如果是那样，那么，那个密恋的深夜，她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
??“明天，我就回我们寨子去了。”
??“在哪，离这很远，靠山脚下。叫芒帕。来玩我哦。”
??“我？”
??“……不来了，我，要嫁人了。你来吃喜酒。”她伤感地低下头说。
??我慢慢地挨着她，坐了下来，她顺势靠在我的身上。我用手去绞缠起她长长的发丝来，嗅了一下青丝的身馨，又俯吻了一下，心醉神迷，不得回神。
??“我们傣家不嫁汉人的。”
??“为什么？”于是，我把她轻轻地拥在怀中，怕动作大了把她挤坏，伤着她。
??“汉人坏啊，玩过我们就走了。前几年，我们寨子有个叫香怡的姐姐跟了一个说是昆明来的大学生，跟她学摄影，还说带她进省城。香怡，在芒帕生下一个小孩，那个汉人也没来。”
??“后来呢？”
??她似乎开始抽泣， 我的衣服一下凉湿，触及到休肤上，冰冰的感觉似乎一股不祥笼上心际。
??“她家里人找人洗了三天寨子，也不要她，她带着娃娃去城里。后来，后来，被人拐到湖南，后来，死了。”
??“孩子呢？”
??“送到哪样园，被一对外国夫妇，带到大家拿。”
??“哦，加拿大。”
??“对对。走吧，暖，暖。困觉了。”
??她刚要站起，没站稳，斜倒下来，我接住了她，她飘飘软软地降落在我的身怀中。
??那时，在我的想象中，总觉得她的乳房并不大，小小园园，没有西方壮妇的饱实。现在想起，那夜，可是，我伸手进去的时候，似羊乳一般的和柔纤密，凝脂腻润。我一手握去，竟把握不完。心里一再咒着自己的下流和卑劣，手却轻轻地摩娑不住。浑身已经稣麻击顶，脑海一片虚空，只觉魂飞天外，万念皆无，那其中的消魂游魄之感，以后再也没有过……
??
??4、血一样的通流
??幽幽黯黯，一因无因，寻果如果。发出的是光明，撒碎的是记忆。如形之在的重生，如式得着的演化。虚幻得无，踏实在有。随时光流去，伴世间云来，响彻长天，轰轰烈烈。潺洇溪涧，清规戒律。舀一瓢，仰首润咽浓喉，清音天阁，在林中觅芳踪倩影。积一汪，洗涤恶习风尘，德高自重，处浊塘不辨俗雅。认识天地，并作当家，不再觉得所居过小。与贤能对饮三杯，解得一生忧烦，昨夜长叹，明天起早，黎民当生得一生无羌。天下，在天之下，天下书之多，多得不胜枚数，不如不读，读后不感言，观时有心思。难以说尽，究竟是什么学问，学得什么，问得什么，从来也没有把想得到的得到。心上无人，人在心甘。寄予的什么也不是，希望的也就那么的微不足道。疲于奔命，转算心机，终当一事无成，事出有因，于是，成为圣贤。细致绵绵缠缠，宏大江湖险恶习。滔滔不尽，千年长源，向东流，入沧海。就这样，我们明白了，柔与刚的区别，淫与正的开支，忧与乐的捕捉，聚与散的必然，中与庸的处世，是与非的过节，生与死的差异。
??流淌着的是水，伤动着的是血。
??缠绵缠绵……
??多少年了，再到旧地重游。还是一样的山峦，还是一样的密密浓浓，葱葱郁郁的风尾竹，气候却是在那个地方的深冬，虽然白天还有二十几度，但晚上还是会冷得人不断地打抖，夜时下的霜依然会结冰，因此，当地人最怕过这个季节。因为他们天生的不怕热。
??在区招待所住下，心中曾涌出一段甜蜜的往事。一心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玉相。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不，正好二十二年。尽管她早已为人妇，但我
??傣地的发展虽然不如省上，但寨野的变化却也非常的惊人。有的地方我已经不能辨认出来。就只还记得无处的群峦丛岭，就只记得片片竹林婆娑翻覆。
??“一路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就到电站。咦，我们在哪见过？没有啊，不是，不太像。”
??区长是个爽朗的傣家汉子。一身豪气，也有一身酒气，还有一身的侠气。“听说，你们是建电站的先驱。我们很是钦佩，要好好地招待一下。”
??晚餐自然在附近的一农家园摆上酒席。来了七八个人，都是些附近寨子或一些在那儿作包工老板和货商一类的老板。菜一上来，七手八脚，你吃他喝，不时还敬上几杯，搞得我头一阵晕乎。一到这儿，酒就成了我最头痛的事，但还不得不喝。
??“晚上，去城里，乐乐？”
??“不了，晚上我还得发几个电子邮件？”
??“带笔记本来？无线网络。好，好。”
??他们把我送出门来，天已经黑尽，空气一下骤然下降，寒气袭人，冷风凛凛。我倒吸了一口气，德宏虽地处东南亚，但冷的时候不逊于昆明。
??送我上车，醉熏熏的区长开着他的二手三棱吉普送我回招待所。车进大院，在路灯下，就见一个穿着白布背心的小伙子飞跑过来开门。区长用傣话跟他说了两句。那意思是说让他不要跑。他笑了出来，却有几分智障似的傻，双手细长，个子不高，黑黑肌肌，隐隐地还可看到他手上剌着的几颗青青黑黑的十字星星。
??他不冷吗？
??“……他有特异功能，不怕冷，一年四季就只穿背心，和大短裤。”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这事。
??这儿竟有这样的奇人，可惜就是傻了，当然不是区长傻，但两人都有些奇。
??送我上了楼，那小伙子飞奔上来，就直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武林人物，那身手之快，让你迅雷不及掩耳。
??“岩言，这是言先生，你要好好招呼他。他帮我们区建的电站。”
??依然是咧着嘴的傻笑，这时我看清了他，竟长得那么眉目清秀，翩翩扬扬。
??“他叫岩言，我……不好说，他叫我爸爸，可我不是他亲爸爸。”
??“怎么说？”
??他刚要解释，手机响了起来。“……好好，你们去玩吧，我这儿还有事。”
??“你去啊，我一人不用人陪的，需要的话，我就找岩言吧。”
??“不，不，我还是陪你说一会话吧。”
??岩言立马过来泡茶，端来热水，送来毛巾，让我洗脸。真像一个勤快的店小二。
??“就是说说岩言，觉得这孩子可怜。”
??“他不是这的勤杂工吗？”
??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弥漫在的四周，他叹了一口气。
??“我可能过几个月就要调到保山去，说是民族干部交流。”
??“好啊，我还要恭喜你了”我说。
??“好是好，可是，这孩子怎么办，我一直在想，恼苦得很。”
??他难道没有家人，要你一个区长来管这事。真是又出一个孔繁森，现在这阵还有这么好的区长，真是少见了。
??呷了一口茶，他又接着说：
??“……他没了家人，我一直带着他，因为他妈妈曾是我的妻子。”
??我是十五年前认识他***，那时，我在区上做人事工作。一天，有个亲戚托人，说给他的一个侄女找份事做，就找到了我。
??她来的时候，我出差下乡去了。
??在我回来时候，我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她是我们傣家人说的最行俚的那一种卜少。像泰国公主，看到她就想把她娶回家。我跟你说，她笑起来，会让你全身麻软，魂飞上天。就想，就想啊。
??她被分来区大院烧开水，另外，还搞搞收发。
??她有点文化，能帮我做一些抄抄写写的事。
??时间一久，我不断地向她表示。我要娶他回家。可是，她对我说，她有家。我说，没有。她说，她比我大好几岁，我说没关系。她又说，她有孩子，我说……
??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因为，我不能找一个有孩子的女人来做媳妇，就算她是孔雀公主，就算她是喃木诺娜，也不能。
??我们就这样一直相持着。渐渐地，我升为副区长，有时也带着她下乡，有时，我也就想那么搞她算了，但是，她从没有答应过我。为了她，我放弃了找媳妇，一直以为她会答应我，只要我心诚，我想总会成的。
??很多寨子里的人都说她是我的情妇。组织上也找过我，我说，没有。组织上不相信，还是要把她弄走，说是影响到我的前途。
??于是，当我对她说出这事的时候，她答应了我，嫁给我。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一听，这什么条件，还当我不是男人啊。可是，看着她执意说出的话，如果不答应，她也许就会离开区政府。
??我同意了，我想，成为一家人，还怕她反了不行。
??我们是按照汉族的方式结婚的。这是她提出来的，结婚那天，她真的很开心，打扮以后，就没有哪个男人敢上她了，敢碰她一下，那天晚上，我就是那种想法。因为，她的美，她已经美得让你不忍心去伤弄她，只能慢慢地观看她，欣赏她。远近几十里的傣族都赶来参加我们的结婚晚会，说是仙女下界，嫁给了区长。
??我当然是高兴的。先几天，我真的不敢碰她，可是，不怕你笑，你也年青过，也是男人，放着一个那么美的妻子在家，怎么不想试试呢。我就趁着一晚上酒醉，强行地，呃，要那种。她说，你如果要来，就来吧，可是，我真的不能跟你做啊，不然佛不让我归身天上的。 我说，瞎机巴讲，你是我老婆了，我当你的丈夫还不能同房。这是什么啊。
??她流下泪来，我也就没了那兴头，酒也醒了，还是到外房去睡了。心里在想，她不是有什么病，比如说……呃，可是她说她有孩子啊。我想，心急吃不着好东西，还是慢慢等吧。
??第二天一亮，我起床准备叫她。推开门一看，屋里没了人，我再跑出门去找，没人。我感觉到了，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家。我又跑回去，再看看她说了什么没有。在床枕下，她留给我一封信。说的很简单：
??就几个字，我们相信，佛会给来生，那我们就会成为一家人，做你的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走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千万别喝酒了。
??我真不知道到哪去找她。上班以后，我就开车朝她家的寨子里赶。到了那儿，没有见到她，但却看到了她的儿子。穿着小背心，手上纹着些星星，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傻，却长得好相。寨子里的人说，她妈妈原来跟一个汉人好过。怀上这个孩子，后来就生出这么个傻子来。后来就进城去了，把他寄在叔叔家养。
??那时，我见到岩言的时候，他才十二岁。
??回来以后，我，一直想着那个傻孩子。
??谁这么缺德，那些汉人，丢下了这母女俩。别介意，当然不是你们这种正道汉人。
??那么几年，我就一直在找她，打听她的消息。有人说在昆明见过她，有人说她跟人到海南去了，还有人说，她就在我们这个区，帮人带娃娃。可是，她那么行俚，一出去，肯定会有坏人占她便宜的。我真后悔，为什么说好的事要反悔呢，为哪样要犯她，她呢。是我逼她出走的。我真的觉得自己犯了永不可赦的错啊！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烟在烧着，心也跟着烟在冉冉烧着。
??“后来见过她吗？”我鲠咽着喉，呼吸急促，直喘不过气来，抽动着全身，胃紧缩在肠子里，憋着我的气腑，压迫着我的大脑，一阵阵地沉浸在我的罪孽之中。
??见过，在县医院，她被人送进医院的，是一次交通事故，她在城里的养老院做工。出来送一位老人，过路的时候，那老人突然回身，一辆拖拉机开过来，她抢过去推开老人，拖拉机撞上了她。天，我就没想到去养老院打听过她，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事。
??她只剩下一口气，说是要见我一眼。
??听到她的消息，我立即叫人开车送我去医院，我都看不清路了，不敢开车。到了医院，见到了她。
??她的头包着白纱，血还在往外浸，她半睁着眼，对我说：
??“……算了，……对不起你，我在下面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玉，不会，不会。”我那时想，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她，只要能把她救活转来。她那么美丽的女人，怎么能死呢？
??“……还有……岩言。”她没有把想说的说出来。
??心电图不再动了，怎么弄，她已经没了活的希望。你知道，我大小也是一个区长，那么多的人看着我，议论我，我已经听不进去，开始，我一直抱着她，不让她离开我一会，后来，我已经没有了气力就瘫坐在地上，哭不出声来，哭不出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我……就那样傻了五、六个小时，市长来了，拉着我，我才连忙醒过来，他派人把我送回区里。
??我没有去参加埋她的葬礼，养老院有块地，市长特批给埋她的地方。可是，我不敢去，我想，我要是见到她，可能会跟她一块埋在一起的。
??说起来好笑，有一段时间，我真想去找那开拖拉机的老傣，要他偿命。不然，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区长似乎有鲠噎地说：
??“是的，是我害死了她，一个叫玉相的卜少。”
??现在，听完了区长的叙述，看着他的自责，我，我还能说什么呢？我？
??突然，我想见见岩岩。“他呢？岩……言？”
??“岩言！”
??区长大声叫了起来。
??我一直在想，见到岩言的时候，跟他说什么？
??一首歌划破天际，远远泛泛，音乐似尼太，戈尔，名字呢？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为一首歌，没想到，别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一心，一生，一世，甚至连生命都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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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笛

霍霍~好长.长的就要我有时间拜读了.喜欢题目!

左显辉

说实话，我觉得文章大有内涵，但有些地方理解起来确不容易。请大家帮忙挖掘：）

谭其森

需要耐心读的小说，安静的慢慢读~~

作者的思想开合很大，让读者不得不专心~~~

斩言剑手

谢谢几位，多多指点不是。问候了。更谢谢左先生和谭先生加精，对我是个勉励。当继续努力！

陌笛

生命在爱的交响乐里成长。千种滋味。百味人生。问好！

斩言剑手

问好，陌女士，多谢读文，请多提意见。

小糊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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