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听一位七旬父亲讲他现在和过去的故事

凭栏听雨

　　　　
　　　　　　　□凭栏听雨(河南焦作）
　　在一个阳光的午后，我见到了那位72岁的父亲和他90岁的岳母。他的故事是从早上起床后开始的……

　　早上四五点起床整理家务，六点多钟的时候，趁着岳母还没醒来，他赶紧下楼去菜场买菜，五六分钟后匆匆忙忙上楼，他怕啊，他怕岳母醒来后着急，歇斯底里地叫喊。那一回的事让他记忆犹新，也是下楼买菜，因为回来稍为慢了两分钟，岳母竟扒着床梆从床上骨碌下来，把一条腿都摔断了。

　　他轻轻打开门，岳母还在睡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迈步进得厨房准备早饭。说起来，做饭对他倒还算是件轻松的活计，最烦琐的要属那每天洗不完的尿布。岳母瘫痪在床三年多了，经常出现大小便失禁，将一整床铺盖弄湿。为了照顾好岳母，他请人做了大量尿布。仅管这样，尿布有时还供应不及。夏天、秋天和春天晾晒还好说，但是冬天就麻烦了，一片片就要拿到炉子上烘烤，有时一烤就是一宿，有几次体力透支晕倒在地上。

　　有几次，他真想把自己的姑娘和儿子召来，但一考虑到他们眼下都下了岗，生活情况也不是十分好，索性咬咬牙自个一人儿挺过来算了。最难熬的要算漫漫长夜。岳母休息无常，有时一睡一天，有时一宿都不合眼，就那样不停地乱喊，碰到这样的情况，他只有耐着性子，搬个板凳伺候在岳母的床头，有几次竟然趴着睡着了……

　　周围有许多热心人不止一次地劝他，“把她送养老院算了，你也是70来岁的人了。”可是，他一想过去与岳母在一起的日子，总觉得这样做良心上过意不去。

　　岳母膝下无儿，就老伴这一个独生闺女，结婚后待他跟亲生儿子一般，他也把她当生母一样看待。那一年他在新疆某部队任职，在儿女出生后他顾家的时间很少，全是岳母和老伴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想想过去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岳母“推”出去。尤其前年老伴过世了，他觉得更应该尽自己全力替老伴照顾好她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亲人。每天，他像一位父亲照顾一个婴儿一样，给岳母喂水、喂饭、擦澡、洗尿布……

　　这就是我身边一位中国式父亲的故事，他叫张宏庸，他还没给我讲完故事，里屋岳母就“叫”上了，我知道在他的故事里又翻起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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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开春

一个好女婿，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