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04年秋，似乎遥远的事

牛浩江

<br /><br />　　虽然有时候会扛着那个专业入门级相机左拍右拍，却较少让自己进入镜头。
   
　　自从有了这个东西，我仿佛觉得那可以伸缩的镜头就像枪口，每次拍摄都是射击，甚至难免有快感在里面。
   
　　2004年的10月，也是扛着这个东西，我和六指、猫他们踏上了那个模糊的旅程。我们只知道我们要去的是赶水，那里有个东溪古镇，其余一片惘然。在那样的列车上，很容易找到穿行在80年代中国大地的感觉。我们一律就着5块钱一包的香烟，看窗外的风景。
   
　　我们在一些莫名的山里穿行了一天，那里也有人烟。还有和重庆市区多少有些区别的方言。那时在下雨，我们为了涉一条并不算宽的河花去了可能一天的五分之一的时间。记忆中最清楚的是凭一根竹竿连起来的我们，湍急的水流和脚底湿滑的泥。
   
　　那晚我们住到了每人5块钱一晚，但尚算整洁的旅店。深夜出去竟找不到一家我们平日钟情的串串香。于是切了一大包卤肉回来，下那甜丝丝的“诗仙太白”，现在想来，有些诧异于那时怎么会痴迷于那样的液体，然后有那么话要说。
   
　　第二天在做最后一次周游，我刚刚买了一包同样是五块钱的烟的时候。猪猪给六指打了电话过来，责怪我们为我们出来玩不带她。那时她还是一个有梦、有冲动、有着不羁气质的另类女子，与今日我了解到的远在杭州，为高压之下的工作而卖命的她截然不同。
   
　　在赶回来的火车时，那个铁路桥上的锈迹、绵延的圆石，让我找到了另一个版本却是同一个主题的故乡——与现代文明慢了半拍的县城，而我们终没有遇到猫所说的他以前在西北县城的街头，骤然响起的许巍的歌声，那与自闭与渴望有关的声音。
   
　　就是在那个地方，我留下了一张照片。那张被报社的一位大姐夸赞为有气质的照片。在我自己看来，粘了泥浆的衣服在远山之前，铁轨一侧成就了我一个不可告人的脆弱向往。
   
　　当火车驶近重庆，烟雨朦胧中的高耸建筑，一股都市气息扑面而来，我竟为之震颤。两天的行程，那涉过的远在身后的河就这样被抖落。
   
　　我们到底到达了那个叫东溪古镇的地方没有，至今没有定论。六指所说的“细佛一样的东溪古镇”，猫所说的“适合于恐怖片场景的偏僻寺庙”于我来说都只是一缕轻烟，笼罩在那条已经模糊的河流上空。
   
　　回来后第二天，我一个人从朝天门码头坐船去唐家沱，那也是我第一次坐船。一整天，我没有与任何人对话。留在我镜头里也同时留在我脑海里的有两个影象：一个是一片被虚化的竹海前，我残缺的脸；另一个是从小桥上望去，他垂柳的浓重倒影的宁静的小河。现在，他们被我用打印机打印出来，贴在我这寄居之所的墙上。
   
　　这几天，每每要被工作的事逼哭的猪猪的QQ签名改成“牛，偶想你们，想和你们一起的日子，真的”。我没有空隙这样想念，但经过的那些河流光柱一样擦额而过，留下些微弱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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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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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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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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