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在改革下成长）（长篇连载） 之 ６、杨伟母亲将他推上了不归之路[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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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杨伟母亲将他推上了不归之路


　　刘伟成为了阶下囚，父亲成了贪污犯，最可怜的要数刘伟的母亲了。他母亲是一个银行的职员，原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尽管刘伟的父亲刘明背叛了她，可那时她好不知道，不知道也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了，其实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了。可人性当中最令人苦恼的就是又有喜爱猎奇的一面。每个人的心里都希望自己知道天低下的所有的事情，特别是包括自己恋人或者爱人或者老婆的过去发生的一切，本来这些事情无聊得很，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也不影响什么。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不仅没有好处，甚至知道了还可能会产生其它的危机，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或者鱼死网破不可。

　　如今有多少官太太，只满足于物质的刺激，而忘记了为人的良知和品质。

　　有人总结：贪官后面一定站着一个物欲十足的婆娘。刘伟父亲后面也就站着这样一个婆娘了。

　　刘明有一个开了紫月亮歌舞厅的女老板当情人，自然春风得意。刘明便背着自己的原配夫人和那情人时常鬼混。如果刘伟没看错的话，那次那个水蛇一样缠住自己父亲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位歌厅老板娘——秋月。

　　秋月真是个天底下最精明的女人了，她看中刘明的就是刘明公安局长这把交椅了，有刘明这把保护伞保护着自己，自己的生意才能红火。有公安局长做自己的靠山，在这个边远的小县城里，哪有不赚的道理。她可以做别人不敢的皮肉买卖，有公安局局长保护着，在这块地皮上，怕是没有人敢跟她较劲了吧！真有人敢跟她较劲，那一定是吃了豹子胆了。

　　邪恶一旦成了正义的情人，那就什么事情也说不清楚了，可能就会成了怪兽。正义的被压迫着，邪恶反而成了光明正当的主宰。

　　秋月的聪明之处还在于她和刘伟的阿妈，结拜成了姊妹。结拜成了小姊妹后，按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就是要不求同日同时生，但求同日同时死。那是铁得不能再铁姐妹的了，所以这位秋月歌厅老板，自称家里有老公，这实际上暗示刘伟的母亲说：“你和我相处是不用怕的，你自有你自己的丈夫，我有我自已的老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就是女人的精明之处，她们最善于使用暗示。她和局长做了丑事，还想掩盖着，不让别人晓得。这就是那种精明过人的：“既想做婊子，还要立贞洁碑。”的过分精明的女人伎俩。

　　在改革开放年代的经济大潮中，这种精明的女人，也是司空见惯了。

　　秋月老板每次来刘伟家，都没有空过手，都是大包小包。又是金项链，又是金耳环，又是补品，又是土特产品……市面上才流行的东西，用不了几天，就躺在了刘伟家那间刘伟妈专门用来摆放贵重物品的房间里。那间房子就在刘伟卧室旁边。

　　在他家五室一厅的大房子里，那是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一般人家都是用来堆积杂物的。谁也不会想到那间房子里，有上百万的贵重物品摆放着，就连刘伟，还有刘伟老爸也不知道。有时偶尔听到那间房子里有响动，刘伟也以为是他妈妈到房间里收拾杂物的。

　　在刘伟的印象里，那房间好像一直以来，是用来摆放杂物的。可实际上，那是一间刘伟老妈的小金库。每晚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刘伟的妈妈都要趁刘伟睡着了，或者刘明借口局里事情多，不能回来的机会，都要蹑手蹑脚地去那间摆满各种高贵礼品的房间里，尽情地欣赏他的战利品。那些战利品，是她所有的精神寄托，看着它们那熠熠生辉的样子，刘伟妈觉也睡得踏实多了，梦也温馨多了，人也就显得年轻了几岁。

　　见了人也就自觉高大了许，心里不断地暗暗地说：“你神气什么？我比你阔多了。”

　　那神情就跟阿Ｑ咒王胡一般的舒服。

　　刘伟妈有些收下的东西，就连刘明也不清楚。直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刘明才知道，他的妻子背着他收受了很多昂贵的东西。东窗事发的时候，刘明就是有一千张嘴，也已经有口难辨了。

　　刘明的亲妈（我们这里两个女人打了姊妹后，一方的子女称另一方为亲妈）秋月老板，是何等的精明过人的女人，她占了别人家的丈夫，还把她的妻子安抚得服服贴贴。还和刘明的妻子称姊道妹，而且刘明的妻子遇人就夸奖她：“怪不是成为女强人，人家硬是有两刷，多会处人为事，我秋月妹就是能干。”

　　刘伟妈也不是就纯粹为了自己的私利，她是为儿子啊！她常这样想：“我们这一代人，该长身体的时候，遇上了五七、五八年的大饥荒；该长知识的时候，遇到了文化大革命；该找工作的时候，遇到后门风盛行；该结婚生子的时候，遇到计划生育；苦到油干才尽的时候，却要下岗分流，竞聘上岗。一句什么倒霉的事，都让自己赶上了，唯独就是遇不着好的机遇。”刘伟妈想，自己是什么都赶不上，她要让下一代——自己的儿子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可不能让他们再遭受自己的罪了。

　　而且刘伟是他们刘家几代单传的独苗苗，可不能亏待了儿子。

　　在对待儿子刘伟上，刘伟妈几乎做到了“有求必应”。只要刘伟想做的，甚至是有些违法的，刘伟妈为了满足儿子的要求，还是尽量去做了。

　　有一次，刘伟弄肚子了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药都吃遍了，就是治不好。听人说鸦片能够治好那病，那时刘明还没有当上公安局长，而且这里是一座边城，打击犯毒犯最严厉。刘伟还为了儿子，也是到处求爹爹告奶奶地将公安局里没收来的鸦片烟，弄出来一点吃了，那肚子才止了下来。

　　刘伟妈也是从小吃苦出生的过来人，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下一代过上舒坦日子呢。

　　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永远也不能过上好日子了，毕竟年华一去不复返，只有将这个美好的愿望，放在下一代身上来实现了。这种将上一代人难以实现的愿望放在下一代身上来实现的情怀，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根深蒂固地体现出来的。

　　刘伟的母亲也想，反正只有一个孩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独苗苗。正因为这种不让儿子吃亏的思想存在刘伟母亲的思想，所以刘伟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就像人们形容的那样，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儿子要什么，她都可以满足他了。

　　那是刘伟６岁那一年，刘伟看见邻居家的孩子有了一辆三轮自行车，非要让他妈妈给他买。那时候他们两工资都很低，两人的父母都在农村，也需要他们给点生活费。而那样一辆三轮车，就需要一个月的工资了，两都舍不得买，刘明更是有言再先，不论如何，是没有钱买的。

　　刘伟的父亲刘明说的是真话，他们那个月的工资已经排得满满当当的了，连他抽的烟也只能抽两条没有过滤咀的“春城”平装烟了，这种烟俗称：青蛙皮。也就是两头都点的那种烟。

　　就连他们的生活也是如此，如果家里来了客人，那么他们得省吃简用，才能应对这个月。怪不得那时候的人总结出一句经典的城乡差别的话：“城里人怕吃，乡下人怕住。”城里人怕吃是因为定量供应，每个月就那么３２斤粮食，搞不好，还有杂粮。再外加１斤肉，四两香油，自然吃的有限，也就怕吃了。农村人住宿条件差，没有多余的被子，床铺，而且卫生条件差，因此怕有亲友来投宿也就很正常了。

　　为了儿子刘伟的那辆５０多块钱的小三轮自行车，刘伟妈当天去跑了好几家人，可那时大家手里都没有钱，况且也不是那种属于救命的事情，只不过买张没有多大用处的玩具，多数人也就没有闲钱借给刘伟的母亲马莉了。刘伟的母亲马莉转了一在圈，估摸着能够借得着钱的人家都跑了，只借了十来块钱，还差着四十来块，刘伟妈是想遍所有办法，可还是一筹莫展，最后只好安慰儿子说，下个月工资发了，首要任务就是给他小三轮自行车，可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把嘴噘得老高老高，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惹的刘伟的老妈马莉，心疼得有些绞痛。

　　从农村出来的刘伟老妈，突然怀念起农村来，她那时候是如何拚老命地刻苦学习，别人睡了，有时候在路灯下苦读，在中路灯下苦读，被值周老师发现，也强令她进宿舍休息，后来只好躲进没有关灯的厕所里看书，被一位女老师发现，捅了出去，校长在校会上大肆表扬了她一通。马莉便在那时出了名，最后考了一所州属中专学校，才好不容易蹦出“农门”的。

　　如今为了儿子的一辆５０多块钱的三轮自行小车，反倒觉得还是在农村好，在农村突然之间遇到用钱的事，也好有几只鸡可以卖，有点口粮也暂时可以充抵一下，可眼下这座城里的家，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什么东西变买的，他们平时买下来的生活必需品，是他们一个月的生存必需品，那是他们的命根子。虽然儿子也是自己的命根子啊，可没有了大家的命根子，这儿子也就没有命根子了，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不过不论从那方面来讲，做母亲连自己儿子的最底要求也满足不了，那还够得上做什么母亲么，倒不如不活算了。刘伟妈马莉那天的心情，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了。

　　后来她想到了医院了，不是常听人说，可以买血吗？这让她很满意自己的脑子，真应验了那句俗语：“天无绝人之路。”他买了３００毫升的血，得了６０多元钱。这下可以满足儿子了，这天她卖了血，并买下了儿子要的那辆闪闪发亮的三轮小自行车，马莉第一次感到天是那么空阔，并且感觉到非常的蓝，像古人所写的，蓝得洗过似的。她些时些刻的感觉是蓝得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边的情景。

　　好像自己跟警察刘明谈恋爱时，也没有这种感觉嘛！今天为自己的儿子能实现他的理想，真让人太兴奋了。

　　这不仅是实现刘伟梦想的事实，也为自己赢得了名誉。这件事，最终还是让刘明知道，他责怪她的马莉，不该这么宠儿子和偏袒儿子。刘明么冤枉她，刘伟的母亲马莉觉得自己太委曲了，为这事刘明还和刘伟妈马莉大干了一架，好几天都没有说话。当然年纪小小的刘伟，也就站在母亲一边，毕竟是母亲是为自己买自行车，才去买血的。

　　这件事，本来刘伟妈不想让人知道的。可因为骂架，有来劝的邻居问来问去的，也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了。一些人当然是对刘伟妈妈马莉的那种伟大的母爱所感动，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的。不以为然的一主认为，没有钱就算了，何必为了儿子去卖血，这样一定会把儿子惯坏的。

　　人们不是常说：“独狗爬灶，独儿不孝”吗？这话虽然有点偏颇，可也有一定的道理。历史证明，独儿子是护不得的，可我们就是爱搞点物以稀为贵的动作，唯有其少，我们才珍爱他们，而有时候珍惜的结果是自己害了自己，把儿子惯得人见人恨，最后连自己父母上也不认了。

　　马莉对自己的儿子刘伟，就像人们形容的那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捏扁了。”不知道对待儿子才好呢？

　　刘伟妈对刘伟的溺爱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那是一个热得人喘不过来的夏天，刘伟和几个邻居的小伙伴们玩，还有几个女孩子。这本来是童年时候经常遇到的场景，也没有什么。只因为在玩的过程中，一个小女孩不小心，从刘伟身边走过，刘伟呢，正好从另一边钭冲过，结果被那小女孩的裙子下摆绕住了脚，两人都被拉跌倒了，女孩子也跌得哇哇大哭起来，刘伟平时就被刘伟妈马莉惯得娇横跋扈，他以为那女孩子是故意的，便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乱踢地在地上嚎啕起来，此时他们正在刘伟家阳台外面的场子上玩，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刘伟妈马莉，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哭声，就从厨房里跑出来，不问清红皂地就拉住那小女孩，就给了那小女孩两下。

　　这小女孩受了委屈，也就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偏偏这小女孩的家也住在这个楼道里，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做母亲的首先冲到了发事地点，了解到刘伟妈的行为后，更为恼火，非要跟刘伟妈论清楚才行，凭什么就打自己的孩子。为了刘伟，两家人差点就发展到拼火了，那天好在是双休日，在家的人也多，都出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刘伟妈马莉的无理。

　　在大家群攻之下，自然刘伟妈再不讲理，也就会吃亏了。还是识时务的好，她只好很心疼地责怪了刘伟几句，算是给自己下个台：“跟小朋友玩，又小心点，不能再这样陶气了。”

　　最后只好灰溜溜急匆匆地拉了儿子，就往家里躲。

　　后面当然传来了众人的怨怒声。后来刘伟的父亲刘明回来责怪刘伟妈马莉说：“‘小时娇惯，大时不孝。’你不能再对刘伟这样娇生惯养了，这样下去吃亏的是我们自己，还得罪了邻居。”

　　“你还敢教训我，就你没有本事了，人家才来欺我们娘儿俩。你有权有势了，谁还敢那样。”接着是刘伟妈马莉的抢天哭地声，后来是民警刘明的叹息声。

　　刘伟就这样在同伴和同学之间，都非常要强。有时为了点难毛蒜皮的小事，也弄得天翻地覆。

　　当然刘伟也有他自己的人生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是，刘伟的自尊心强得有些让他的哥们儿都受不了。

　　一次，在他的哥儿们当中，有一个说话幽默，爱开点玩笑的张森非，和刘伟开玩说：“你爸在局子里当猫，那些老鼠是不是像‘小米渣’收拾‘大洋芋’一样，整你老爸。”

　　谁知这样一句玩笑话，也让刘伟大发雷霆：“你爸才是猫，才是大洋芋。我爸不是，他是大警察，是公安局局长！”这让跟他开玩笑的张森非，也尴尬得我们常说的：“有个地洞钻下去才好呢。”

　　刘伟因为不善于和别的同学开玩笑，大家知道他的脾气后，都有些躲着他，即使和他在一起也尽量不跟他玩笑。

　　这样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就像侍候皇帝老子的太监们一样。只有那个叫杨林的烟鬼，因为家里日子不好过，家在偏僻的山箐箐里，也想在刘伟那里捡点便宜，就尽量向着他，护着他，小心地捧着他。反正杨林将社会上那套捧官的套数都用上了，当得到刘伟的信任后，便成了刘伟的死党了。

　　有什么好事，刘伟绝不会忘记杨林的。当然杨林也就有了一棵好乘凉的大树。家里实在不能给他生活费时，他就请刘伟帮助。所以两人好得像一个人一样，误杀杨林也纯粹是一场误会。同此看来，玩意的确会成真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这样一个优越的环境当中成长起来的刘伟，在很多方面，特别是人格方面是不完美的。

　　刘伟平时只经常和杨林来往外，几乎不与其它任何人来往。

　　当然也与女生没有什么来往，尽管他也曾经嫖过娼，可那只是一种去玩弄什么一种东西的感觉，感情上好像冷淡得很。刘伟去嫖娼，像去搓一台馆子似的。我出钱，你给我服务就行了，其余都是废话。

　　甚至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多么恶劣，反正自己的父亲也经常去，他想着女人天生就这样吧。可最让他困惑的是，他的母亲是那样的高尚，至少在刘伟的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的。最终他只好自欺人地认为：他妈妈是个特殊的女人，是不同凡响的，绝不能与卖淫的那些娼妇相提并论。刘伟的认识观、价值观、人生观和他的人格形成了一个断裂带，他强烈的个人意识，让他无法与其它人和睦、正确地相处。

　　刘伟在自己深层的意识里，只意识到他有母亲是伟大，其它所有天下的女人都贱人，她们只配去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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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一瓢水

应该发在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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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在连载，
因觉得连载不好读，
抽出单章帖在这里，以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