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心属谁

周德富

情窦初开心属谁

文/周德富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霞对着镜子笑了笑:镜中那裙子的橙色，把她那张平日里略显平淡的脸衬得白晰而红润，尤其那双丹凤眼，忽闪勿闪的，像极了两颗黑宝石。小巧玲珑的鼻子下，一颗红透了的樱桃欲言又止，嫣然一笑，笑靥如花。此时的她格外的妩媚。

　　她只恨镜子太小，照不出她的全身。她希望房间里有面很大很大的穿衣镜，她要在镜子前左三圈再右三圈，象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她用梳子细细地梳了一下额前的留海，最后回望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带上工卡，转身走出房间。

　　“你也买款手机吧（也许你现在已拥有），有了它，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地联通，可以时时处处感受彼此心情律动……”这是云给霞回信中的殷勤希望。

　　云是霞小学从五年级到初三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他是个风趣幽默受人敬重的好老师。五年来霞在学业上有什么疑惑，生活中有什么挫折和烦恼，都一一可去向云倾诉，并得到云幽默而睿智的开导，所以霞和云亦师亦友的师生关系，让同学好生羡慕。霞也暗自骄傲和庆幸遇到了云这样的好老师。

　　初三毕业那年，霞辜负了云的厚望——因数学成绩较差而名落孙山，没考上免费的师范学校。家里又没钱供霞继续上高中，云鼓励霞再读初三，来年再考。霞出生不满半岁爸爸就撇下他们四姊妹撒手人寰，妈妈一手把他们拉扯大很不容易，懂事的她从小就帮妈妈干力所能及的活。三个哥哥先后成家而外出务工，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妈妈相依为命。霞每天放学回家和周六周日都帮妈妈打理农活，料理家务，收拾妥当吃完饭后再看书做作业。她家的庄稼并不比别人家差，油盐电费也不缺。母女日子虽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霞是村里公认的最有出息的女孩！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霞妈妈不慎从楼上摔下来打断了腿，迫使霞不得不到深圳打工挣钱给母亲治病。生活再次无情地碾碎了霞的求学梦。

　　打工生活的孤寂和工作的烦恼、世事的难料，让霞更加留念、回想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及校园里的快乐生活，更加让霞想起了云……

　　刚找到工作，霞就迫不及待地写信告诉云，并向云诉说那无穷无尽的少女心事。云每次总是那么耐心地开导、鼓励霞，云的每次回信，都给霞带来了继续工作下去的动力。

　　霞用积攒了一年半的余钱买了一款手机。从此他们告别了两年多难熬的鸿雁传书的日子。

　　9月10日那天，霞鼓足了十二万分勇气，第一次主动给云打电话，她要用一颗最真诚的心祝福云“节日快乐！”霞的祝福送完了，正准备话别时。却传来云怯怯地低沉之声：“霞！您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你不会骂我吧？我想我要是再年轻10岁的话，我非猛追你不可！本来好久就想向你说出整整埋藏了三年的心里话。可一直不敢说，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和资格对你说这话。今天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出来，真的很对不起你！”听了云发自肺腑的话，霞心里好似一头小鹿东奔西跑的乱撞，茫然不知所措……几天来，心里甜蜜蜜的好感动！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鲜妍明媚，仿佛一下子从灰姑娘变成了骄傲的公主！霞仿佛听得到自己小心脏“扑愣”“扑愣”的声音，身上花裙子在飞舞，在摇曳，那么轻盈，又那么曼妙。

　　“舞为蝴蝶梦，歌谢伯劳飞。”两句唐诗蓦地从霞嘴里蹦出，心一悸，一丝不安流过她的眼神。

　　霞心里清楚，这样的爱情也许是不会有结果的：云毕竟是一个有妇之夫，可这样一份从纯纯的师生情升华到真爱的感情，也是霞心里早已梦寐以求多次的啊！只是碍于女孩的矜持，只好把它深深地埋藏心底；而今却从云的嘴里说出来，咋不令霞激动呢？因此在霞内心深处，哪怕是给云做情人，霞也心甘情愿！

　　他们的感情随时间流逝而与日俱增，那些日子里：每天早晨，霞一开机，首先收到云的一条短信，接下来是温馨的电话叮嘱，晚上有机会就漫无边际地聊很久，把点点滴滴的思念全都递给对方……

　　王维的那棵红豆树，已在他们心中从小苗茁壮成长成参天大树。她的心，波浪翻滚。这波浪把她包围起来，恍恍惚惚地感到，身体正在这梦一般的雾中升腾。

　　霞内心深深知道：她们永远都只能是保存这份纯纯的思念，默默的牵挂，暗暗的祝福……虽然彼此爱得那么真诚与深刻。

　　灿打小和霞一起长大，由于家贫和老人的意识问题，灿只读到五年级就出去混了，学过厨师、开过饭店、搞过装修，都没挣到钱，又到深圳来打工。

　　灿获悉了霞的号码，时不时打电话找霞、发信息问候，一有空闲时间就跑来盛情邀请霞出去吃饭或者游玩。中秋节的晚上，大家又在一起聚会，畅谈生活，畅谈未来。灿喝了点酒，脸红红的，坐着不说话，听大伙叽里哇啦的疯吵。霞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这群疯子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只丢下灿孤零零地默默坐着。

　　“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霞说了一句转身正欲离开。却未料灿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霞，喘着粗气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给我这个机会！好吗？”云的影子早占据了霞的整片心空，对其他男孩霞都不屑一顾。灿这突兀奇来的举动，霞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从心里有些反感。霞使劲掰开灿的手，敷衍地说：“你让我先考虑一下吧，这毕竟是关系到我们的终身大事，不可以闹着玩的。”

　　霞心里好乱……远在千里之外僻远家乡的云，仍一如既往地给霞短信和电话，鼓励霞凭自己的智慧闯出一片新的天地来！不要再过那种千百年来，时时刻刻继续上演的女人的生活。霞也把这件事告诉了云，云没说什么，只是给霞回了条短信：“选对伴侣，幸福一生！千万别急，这关系自己的一辈子。”心中对云虽有千万种不舍，事实却让霞很无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霞别无选择：我恨他生早，暗怨己生迟；这机会白白让那个不爱他鄙视他的女人捷足先登抢走了。一晚彻夜不眠的深思熟虑后，霞答应了灿的追求。

　　就这样，两份爱情在霞心中慢慢升起、盘旋、翻腾！

　　霞心里清楚：对灿只是一种喜欢，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真爱；说白了这就是人生的一种必经的生活程序。对云却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充满着热情的真诚挚爱的牵挂和思念，更是一种离不开的梦幻！心灵上，他们彼此都不能缺失这份真爱的慰藉。

　　跟灿确定关系后，霞打电话告诉家里，家里人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再加上云的影子顽固地在霞的心空翩迁飞舞，挥之不去。霞以此为由提出和灿分手，当霞把家里的决定告诉灿时，灿只低沉地说：“家人不同意，那你的想法呢？……难道就因为这个结束我们的感情？”霞陡然之间觉得灿有些可怜，黯然地安慰：“有句话说得好！注定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也强迫不来，一切随缘吧！”

　　从那以后，霞对灿的感情越来越冷淡，灿仍然隔三差五的给霞电话和短信。高兴时霞就接一下电话或回复一条不超十个字的短信；不高兴就不接、不回。霞心里感觉到云在慢慢地靠近她，用心默默地陪伴着她。云的言行烙印在霞的心里，渗透到霞的血液里、生活中，哪怕只是云的一句简单问候、一条真诚慰藉的短信，霞也会感到生活是那么温馨和美好！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感情慢慢升华，两颗炽热的心在慢慢靠近……霞对灿的感情却随之而渐渐淡薄了，甚至越来越觉得对灿有些反感和厌恶。不必说接听灿的电话，也不必说翻看灿的短信，单是看来电显示是灿时，一丝莫名其妙的厌恶之感就会掠上霞心头。

　　年关又到了，按照老家习俗，他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打工仔都必须回家与家人团聚。农村千百年来的习俗：一家有女百家求。每天来霞家里提亲、相亲之人接踵而至。霞善良的妈妈轻信媒婆那张能把树上的马白鹨（百灵鸟）也哄得下树来的嘴，相信媒婆说的那家如何富有，这人如何成器有为，硬逼着霞与他们见面。霞对这些都无动于衷，一一回绝了他们，望着这些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妈妈只是心疼焦急地骂霞：“短命婆，你要咋样才合心？过日子凑合就行了！”村里人说三道四之声也扑面而来，有说霞这山望到哪山高，有说霞在外面早已有人……听到别人的议论，看到妈妈的焦虑，霞在拒绝别人的同时，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不是滋味，像霞这样，已年过二十四五岁的女孩，至今还是“单身贵族”，在村里简直就是奇闻，别的这个岁数的女孩的小孩都进学前大班了！霞就这样度日如年的扳着手指算日子，急盼过完年赶紧闪人。

　　一天吃完晚饭，霞牵着小侄女出去溜达，在村口与灿不期而遇，彼此都有些尴尬。这些日子以来，灿经常打电话，一千方百计想挽回那段感情，每当此时，霞心里就会莫名的疼痛。

　　云关心地询问霞相亲的进展，千叮咛万嘱咐霞要认真仔细挑选，还发来一条短信：“庄稼做不好，毁了一季；老公选错了，就误了一世！”听到云的声音和看到云的短信，霞似乎忘记了接连不断的心事和烦恼。常常一个人坐在炉子火边呆呆地痴想：要是能和云共度一生，那真不知会有多么幸福？

　　霞就在这种美妙的梦幻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乡下的夜很静谧，整个校园黑黝黝，听得见窗外的风声，雨声，几乎很难再捕捉到其他的声响了。连往日乡村夜色里偶尔叫起的几声犬吠声，也被这淅淅沥沥的雨，浇得了无声息。

　　云仍和平时一样，趁老婆在看电视、织毛衣，偷偷溜出来给霞打电话。他们聊了曾经浪漫的过去，苦涩的现在，前途未卜的将来。聊着聊着入迷了，忘记了警惕。“兔狗日的，蹲在树脚陪你的小情人聊天，好有精神！”云的老婆忿忿不平的骂。云为了息事宁人，只能任凭那凶悍的母夜叉拳打脚踢，苦苦哀求别把事闹大……

　　第二天，云嗫嚅地告诉了霞这事。尽管从昨晚电话的突然挂断霞就预感不妙，但这事仍如晴天一炸霹雳！霞有些不寒而栗——其实，霞早就有预感，他们秘密迟早会被云的老婆发现的，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这次事件后，云不能给霞太多的电话。霞深深知道云心中的孤寂和无奈……想到云遭受那母夜叉的暴虐，霞在心里千百遍地默默问自己：我是不是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破世俗的牢笼，勇敢地去解救他？转念又不停地责骂自己：干吗要走进云那平静的生活中呢？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生活中的第三者呢？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不可饶恕……每天都在这种无休止的纠缠中度过……

　　云发来短信安慰霞：“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感谢你唤醒了我那颗沉睡千年的枯槁的心，让我获得了青春的生命，体悟到了爱情的牵挂和甜蜜。”

　　他们彼此早就是谁也离不开谁，都害怕失去彼此。这个消息，让霞失魂落魄！霞才明白：他们精心经营的爱情之树是何等的脆弱！随时都会被狂风暴雨夭折！他们也许只能默默的牵挂和暗暗的思念彼此一生一世。

　　心里的烦恼和矛盾使霞不知该何去何从。他们虽然是人生当中的红颜知己，彼此生命中的唯一，但他们今生今世却是有缘无分，我恨君生早，君恨我生迟。老天就这样捉弄他们，世俗的道德约束压抑着他们喘不过气来。

　　痛定思痛：霞怀着千万个不舍而认命，想立即抽身而退，让云安安静静地生活；但这给云心灵的创伤是无法愈合的，霞又一次郁闷之极！

　　灿每天不停地穷追不舍地献殷勤，年迈的妈妈一遍又一遍地数落：这样大年纪还不找个婆家，选过山了，你嫌弃人家，人家还嫌弃你呢。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形下，为了让云死心忘掉霞，好好生活。霞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霞便盲目地和自己赌气，顶着家人的不满，答应和灿定亲。

　　失去了云，霞内心空荡荡的无所依托，无法安静，更没心情去思考未来，只把和灿订婚当作一生中一项必不可少的义务。霞心里清楚：她从没有停止过对云的思念。早上一睁开眼睛，霞要看云给她的第一条短信；坐起穿衣，霞总会想起云给她买的天蓝色的外衣；下床时，霞更会习惯地看看云给他买的戴在腕上的亮晶晶的石英表；吃饭时，霞要想起云把好菜夹给她碗里的情景；走路时霞又会想起云和她去散步的浪漫过去；干活时，好像云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一直鼓励着她；夜深了，霞望着绵延不断的群山，喃喃自语；看书时，霞会把书中的男主人公与云对照；躺在床上，霞会想到云的细心和温情；就是在梦中，云也带着最亲切的微笑，含羞温柔地亲吻霞。

　　霞害怕这件事对云伤害太深，一直不忍心告诉他。

　　云仍天天想方设法给霞短信和电话，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些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追问，无奈之下，霞一五一十地全招了。霞知道这晴天里的霹雳，一定像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深深扎进云的心。这事突如其来，云简直不敢相信。沉默良久，云发了一条长长的带血泪的短信：“昨天曾寄托梦想，予以希望；今朝却恍如隔世般的惆怅和悲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和理由阻止你的决定，但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为什么非得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做赌注？面对你的选择，我欲说无声，想哭无泪，想劝阻更是没有理由和智慧。我只有重复我曾经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中我曾经对那个女孩说过的那句话：‘假如你选择别人更幸福，那么我深深地祝福你！’”

　　霞的选择，对云的打击是致命的。云本来心就脆弱，很沉重，很苦恼，很无奈，更无助。惨遭此雪上加霜的打击，孱弱之躯，如何承载？孤助无援之心怎能承受？云茶饭不思，呆坐不与人说话，最后病倒在床。

　　霞觉得很对不起云，但霞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只能天天偷偷短信和电话，以作一份忠诚的慰藉和亲切的问候。霞那天买了云爱吃的金钱橘偷偷去医院探望云，隔窗子里看见他那憔悴的模样，鼻子里酸酸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屋内有人，霞没进去，东西放在病房外悄悄走了。

　　订婚后，霞继续去深圳打工。灿多次深情地对霞说，一个人在太孤单了，希望霞去他那儿，彼此有个照应。霞心中清楚：一旦霞这么快就和灿吃住在一块，会给云带去更深重的伤害。虽然早晚都会有那一天，但至少应给云一段缓冲的时间啊！这样霞绞尽脑汁想尽了所有的“理由”，才委婉拒绝了去灿那边。

　　霞以为订婚了，会对云慢慢的死心了，甚至将云从心底赶走。可霞又错了！，一个人独处南国他乡，工作的烦恼和生活的寂寞，让霞越来越怀念和云相处的每一个日子的浪漫和温馨。晚上，霞读着云的短信、看着云的相片，怀着对云的无限思念，渐渐入睡。早晨一睁开眼，心中就会涌上一股惆怅、空虚，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又会情不自禁地翻看云的第一条短信。

　　云仍一如既往地过给霞短信和电话，蕴藏一股深深的幽怨和哀愁。电话从以前的一日一次上升到两次甚至三、四次，短信问候和慰藉有增无减。灿却一个星期或半月才会给霞一次不疼不痒地电话，哪怕是这样，霞也没有因此而责怪和抱怨过灿,霞深知灿和云不是一路人!

　　霞带着沉重的心情，打发着泼烦、无聊、无奈和无助的日子。完全没有心思去投入工作，脑海里总是不停地闪现出云的影子，再遥想着未来，霞觉得生活真的好累。

　　时间一天天过去，霞越来越紧张和害怕。和灿结婚的日子一天天地慢慢逼近，也许霞该为她们的婚礼做准备了，也许霞该为之而感到兴奋和激动……霞却一点没有要当“新娘子”的激情，反而无端觉得伤痛和无奈。心底始终没有忘记和云曾经向往和憧憬的同一个美妙而温馨的梦：等自己和他创造好条件后，就去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共同建立一个真正属于她们的家。寻找他们幻想已久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美妙感觉，过着自由自在的山水田园生活。春天的百花，夏日的白荷，秋夜的明月，冬天的瑞雪；早上的日出，傍晚的落霞都是他们喜欢的风景，赏着美丽的风景，共同聊聊生活的乐趣，人生的感悟，宇宙的浩瀚，诗词书画的意蕴……彼此守着，慢慢变老。霞一直沉浸在这个充满梦幻的美梦之中，久久不能也不愿清醒。

　　霞无法抹去云在她内心深处的影子。

　　夕阳西下，是小路最美的一刻。

　　太阳把一天中最后一抹余晖送给小路，小路泛着金光。七彩的晚霞透过树木的枝丫，隐隐约约的斜照小路上，给小路披了一件五彩斑斓的衣裳。花草树木和你作伴，鸟儿为你歌唱。微风吹醒了路边五颜六色不知名的小野花，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宁静。

　　小路蜿蜒的伸向远方，她和云手拉着手一起漫步，带着温馨与彼此的爱恋。

　　风吹动着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偶有一两片落叶像金蝶似的飘落下来。简朴的村庄和高大树木把小路装点成一幅风景画。

　　伴着清新舒爽凉风，她穿着那条蝴蝶裙悠闲地走在洒满千丝万缕阳光乡村的小路上，嘴里不自觉地哼着那首耳熟能详的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微风拂过她如墨的青丝，轻挑着的秀眉洋溢着一种名叫喜悦的东西。橙色的花裙子紧裹着那柔弱似水的身体，轻灵，如蝶舞……

　　一切恍如昨日。霞不知道这份真爱要到何时才能停息？霞想：能牵挂多久就多久，能爱多久就多久。霞相信，默默的思念会陪伴他们到永远、永远……霞不敢想象，有云的存在，霞未来的道路会有多么坎坷，霞太爱他了！也许霞未来的日子就和云现在的日子一个样：跟一个不是自己的最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忙碌，每天面对那张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才发现，那种同床异梦的生活是那样的寂寞和无奈孤单。

　　云对霞说过：“真正的爱情是自私的，他不可以去和其他相比，更不可以去有意无意的把爱情和婚姻划等号！”唉！爱情这东西，做夫妻的不一定就有爱情，有爱情的倒不一定就做了夫妻。霞一直在寻找的纯洁、珍贵、真诚、专一的爱情，只能又待来世了。人们常常在如烟世海中丢失了自己，凡尘缭绕的烟火又总是呛得你我泪流满面。千帆过尽，回首当年，那份纯净的真爱早已渐行渐远，岁月留下的，只是满目荒凉……

　　“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霞读到林徽茵精美绝伦的的这句话时，早已泪流满面。

　　问世间何为情痴？竟惹得梨花带雨，对月难眠？一声嗔怨，终抵不过君心柔情万千！展一笺温婉，捻一瓣心香，那月半弯，承载了多少相思惆怅？又是谁的守候，消瘦了流年韶光？

　　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遇上了一辈子梦中追寻的真爱之君，注定要一辈子好伤心好伤心。今后，一辈子的思绪一直飘荡在这两个男人之间，这就是霞无奈的生活和缺憾的人生？！……

　　　姓名：周德富
  　通联：贵州黔西县雨朵镇平坝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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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荟蓉

文笔细腻，情感丰沛，有血有肉的一篇小说！周先生真是勤奋，感谢您为太虚带来的精彩！

周德富

熊荟蓉 发表于 2016-3-10 21:33
文笔细腻，情感丰沛，有血有肉的一篇小说！周先生真是勤奋，感谢您为太虚带来的精彩！

谢谢版主老师！您的点读留墨，给我鼓舞，给我力量，给我希望，让我充满信心和力量！

恼人的秋风

人物丰满，可读性强……

周德富

恼人的秋风 发表于 2016-3-11 06:55
人物丰满，可读性强……

谢谢刘老师点读留墨！初次尝试，还请多多指教！

木门长子

掐头去尾，前后的感慨文字可以不要。小说的叙述多了些，故事倒也丰满。

周德富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16-3-11 21:09
掐头去尾，前后的感慨文字可以不要。小说的叙述多了些，故事倒也丰满。

谢谢老师点读留墨！初次尝试，还请多多指教！

碣石清风

一段缠绵的爱情故事，很细腻，欣赏。

周德富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3-12 06:14
一段缠绵的爱情故事，很细腻，欣赏。

谢谢版主老师点读留墨！期待您更加详尽的批评，这样便于我找到不足和前行的方向！谢谢了！

熊荟蓉

点精理由：

   周德富文友近期在太虚发主贴多篇，回帖积极。此篇小说文笔细腻、故事饱满、情感丰沛，精华鼓励！期待您继续为太虚带来精彩！

拂面清风

有血有肉，感情充沛，学习了！

张晓玲

学习精品！

周德富

熊荟蓉 发表于 2016-3-16 09:15
点精理由：

   周德富文友近期在太虚发主贴多篇，回帖积极。此篇小说文笔细腻、故事饱满、情感丰沛，精 ...

谢谢熊版主老师的厚爱！您的点读留墨，是对我极大的鼓励和鞭策！谢谢您！定当竭力参与，为论坛呐喊助威是在下之荣幸．

周德富

拂面清风 发表于 2016-3-16 10:47
有血有肉，感情充沛，学习了！

您的点读留墨，是对我极大的鼓励和鞭策！谢谢您，希望继续支持．

周德富

张晓玲 发表于 2016-3-16 11:23
学习精品！

晓玲先生客气了，我自知缺陷多多，希望得到您更多批评与指正！您的点读留墨，是对我极大的鼓励和鞭策！谢谢您，希望得到您一如既往的批评与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