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灵幻·轮回巷之 荷花案

落梅

　　我是青墨，在一个轮回的古巷里，穿越了时空。行走在繁华的金陵城，入住于一家荷花客栈。因这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幽凄将我迷惑，再有从店小二那里听闻客栈的一角池塘曾是名响金陵的荷花池，有位玉笛佳人在那翩跹起舞，最后溺死于此。当晚我去了荷花池，为流传中的女子叹惜，却看到一个人影在那闪过，我尾随而去，发现她是迷月渡里的一个洒扫的老妇人。老妇人告诉我关于荷花池的故事。迷月渡乃金陵最华丽的乐轩之所，云集着许多绝艺女子。三十年前，金陵首富岳员外之子岳无寒风流才俊，打马来到迷月渡，遇上了北国佳人绿意，被其婉转的琵琶吸引，常来听曲。两月后，迷月渡来了一个神秘女子，名唤红笺。其容颜绝世无双，吹的玉笛摄人心魄。岳无寒动了真情，将她娶回家中。赐别院荷花轩给她，在池塘中栽满荷花。一段时间后，红笺常常眼中含愁，在一个夜晚，她与岳无寒来到荷花池畔，道出了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原来她的母亲画扇年轻时是迷月渡的玉笛佳人，后与她父亲相爱。其父是一穷秀才，婚后生下红笺，功名无求，不甘贫苦。丧失本性，为谋钱财，将画扇献给各色男子，最终辗转到金陵首富岳员外府。员外百般疼爱，然而，画扇却又为何溺死在荷花池中？红笺十五岁那年，为报母仇，放火烧了家宅，烧死沉迷酒色的亲生父亲。红笺又为何安排自己与岳无寒相遇？因为爱？抑或是仇恨？岳无寒听完红笺身世顿感悲戚，同时也被躲在假山后的绿意暗中窃听。一直妒忌红笺想报复她的绿意得知这秘密后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岳无寒又为何会被判死刑？在破碎的流传中那个不知去向的红笺究竟是生是死？迷月渡那个洒扫的老妇人又是谁？


　　　　　　　　　　　　　　　荷 花 案

一、荷花客栈

　　碧云天气，杨柳花飞，金陵城尽现似锦的繁华，轻扬的烟尘流溢着胭脂珠粉浸染的气息。烟花遍地，陌柳千行，翠红依抱，溪水围绕。江南自古以来都是文人雅士官宦商贾喜聚的地方。我独自走在街市上，观赏着琳琅满目的景致。有摆卖字画古董的老者，有表演绝技的江湖艺人，有拉二胡卖唱的父女。香车宝马，行人旅客，数不胜数。

　　我入住到一家荷花客栈，因为这个名字听上去雅致。荷花，逸尘绝俗，遥世隔云。我要了一间清雅简洁的客房，叫了壶好茶，独自品味起来。夜幕临近，一弯新月斜挂树梢，屋后清风穿竹，苔生石壁，意境清幽。荷花客栈虽坐落在繁华的金陵城，却有种掩饰不住的幽凄。我敏感地意识到这儿曾经发生过什么，倦意袭来，便早早睡下。

　　翌日，霞泛东窗，青鸟啼叫，竹叶凝露。我坐在阁楼上喝茶，客人繁多。往窗外望去，只见院后有一角池塘。正值荷开之际，客栈又名荷花，为何独不见池中有荷。只有几丛浮萍漂在水上，落下少许伶仃的竹叶，有些荒废。店小二为我端来一碟玫瑰糕，我于是询问。

　　“那角池塘为何不种荷花？”说着用手指着池塘的方向。

　　“客官不知，这池塘以前是有名的荷花池，种满了红白两色荷花。每到夏季，花瓣轻绽，繁叶婆娑，清香穿递，彩蝶起落。更说有吹笛女子，在这翩跹起舞。因后来说这里出了人命，那女子淹死在池中。再后来这宅子里的少爷被砍头……”说到这时，小二言语闪烁，似乎不愿再接着说下去。

　　“谢谢。”我对他点了点头，见他似有隐情，不便多问。

　　“客官倘若没事，夜里不要到处走动。”小二的表情有些诡秘，令我疑惑。

　　店里嘈杂万分，外面也喧闹异常。用过点心，我决定在金陵城里到处走走。

　　街市依旧繁华，行人络绎不绝。穿过一座拱桥，七彩雕饰，名彩扇桥。桥下荷花笑靥，拥簇妖娆，翠叶团团。一叶小舟横放，两岸柳线如丝。闻得琴声从远处传来，只见水中鲤鱼成群，回穿荷梗。我慕琴声而去，走至一亭台楼阁处止步。举头望去，见扁额上写着三个字“迷月渡”。传闻这里乃金陵最华丽的乐轩之所，吹玉笛的南国清丽、弹琵琶的北方佳人一应俱全。我想走进去，在这里听那些妙龄女子弹唱关于金陵城的传奇故事。想起自己乃女子身份，出入这些场所毕竟有所顾忌。便折身离开，在街市上闲逛了一圈，午后回到了客栈。


二、神秘身影

　　日暮烟色，霞落夕坠，很快就到了夜晚。今晚我打算到客栈后院的池塘畔走走，关于荷花池的故事我始终很好奇，尤其是那个吹玉笛的女子。

　　月色清凉，好风如水，竹影萧疏。初夏的夜晚很是写意，我在房中品茗夜读。不知不觉已近午夜，窗外蝉音几许。我轻开木扉，花香扑入，清风扫影。穿过回廊走至后院，池塘畔苔痕沾露，瘦月犹寒。我想象着小二跟我描绘当年荷花池的景致，想象着一个吹玉笛的女子，不禁入神。想起女子淹死在池塘，瘦影姣怜，玉腕酥手，有些感伤。

　　月影浅淡，夏蝉偶尔几声轻叫，凉风吹过，我感到毛骨悚然。忽听一女子叹息，声音略带沙哑，我转身望去。只见一瘦影往后门走去，我出于好奇，虽有几分惧怕。仍尾随而去，穿过几条小巷，来到我白天路过的彩扇桥，在迷月渡门口，她突然止步回头。

　　月光下，只见她瘦弱病骨，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面色憔悴，头发干枯，年龄大约五十来岁。“姑娘为何跟踪我？”她开口说话，语调缓慢，略带干涩。

　　“我非有心，只是听闻荷花池的传说，在池塘边走走。见你在那叹息，出于好奇，才尾随而来探个究竟。”我如实说道。

　　“你想听荷花池的故事？”她眼神深邃，声音幽冷。

　　“是的，很想。”我很肯定地说。

　　“跟我来吧。”我跟随她走至迷月渡的后门，进入一间简朴的卧房。点上油灯，我坐在旧红木椅子上，老妇人为我端来一盏茶。

　　“这是你的卧房？”我问道。

　　“是的，我是这迷月渡洒扫的下人。”老妇人说道。

　　有灯花嗞嗞作响，静夜风凉，明月敲窗。我打量这个简陋的房间，几案上有两三本线装书，壁上斜挂一管玉笛。若不是其它东西简朴古旧，我还误以为是个雅士的居所。

　　妇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清茶润喉。“关于荷花池的故事在金陵城已是家喻户晓，很多传言都是散碎的，我想你听来的也是残缺。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趁这清凉的夜晚，我就完整地告诉你。”
　　
　　老妇人缓慢地说，将我带入另一个遥远。


三、红笺绿意

　　金陵首富岳员外与其妻出外游玩遭遇不测，留下万贯家财与良田豪宅给独子岳无寒。岳无寒是个风神飘逸的美少年，他爱诗好画喜酒，更爱来迷月渡听曲。三十年前的春天，岳无寒打马来到迷月渡。这是金陵最繁华的乐轩场所，聚集了许多才貌双全的女子。北方佳人绿意一曲婉转动听的琵琶独奏撩人心扉，穿着华贵的岳无寒被几个妙龄女子围绕。只见那弹琵琶之人眉若青黛，肤白如雪，气度高雅。岳无寒当日便点她唱曲，与她饮酒，直到黄昏才离去。岳无寒在金陵算是极有名气的才子，平日也结交不少的美颜佳丽。今日的绿意颇让他动心，但感觉她还是少了些许温婉的风韵。闲寂时来听听她弹琵琶，唱曲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

　　且说绿意是迷月渡口才最好的姑娘，又弹得一手好琵琶，也被不少才子仰慕。今日遇见岳无寒此等风逸少年，况他家财万贯，乃名门富豪，便起高攀之心。接连几日，岳无寒都来迷月渡听曲，绿意弹出最拿手的琵琶曲，极尽温柔地对待他。只是岳无寒每近黄昏便离去，并未有与绿意相好之心。绿意的心始终不定，失落万分。

　　直到两个月后，迷月渡来了一个女子，名唤红笺。一袭红衣，娇媚动人。那日她下楼时与来迷月渡的岳无寒撞个满怀，她面带琼花，手纤如雪，素骨临风，独特的气质，优雅的风韵可谓绝世无双。岳无寒心醉其形容体态，不禁看得入神。直到迷月渡的老板娘过来，告诉无寒她叫红笺，是新来的才女，吹得一管玉笛幽婉动人、摄人心魄。岳无寒当即把她点入房中，独赏她的绝世之貌与玉笛清音。那日，二人对酒畅聊，红笺为他翩跹起舞，直至月上柳梢，岳无寒才不舍离去。

　　平日里风流倜傥的岳无寒这次是动了真情，夜里辗转无眠，心系红笺。此后日日去迷月渡与红笺侬情意切，把绿意搁在一边了。绿意看在眼中，气在心里，又无计可施。一月后，岳无寒将红笺迎娶回家。因红笺爱荷花，特把家父生前喜欢的荷花轩给了红笺居住，池塘里种满了荷花。那一个清夏，岳无寒与红笺日日赏花谱曲，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岳无寒万分宠爱红笺，为她收罗奇珍异宝，情深至及。可红笺的眼神中时常会流露出幽怨，令岳无寒百般不解。但还是沉迷在她的温柔里，入魔般的爱恋。

　　秋霜渐浓，苍苔露重。荷花褪落，莲子满池。那晚，红笺取出准备好的冥纸白烛，岳无寒疑惑万分，不知其意。

　　“无寒，你同我去荷花池畔，有一个秘密我必须要告诉你。”红笺语调凄楚，眼中含泪。

　　无寒顿时感到有些恐慌，于是尾随着红笺来到荷池畔。在池塘边，红笺双漆跪下，点燃白烛，烧了一叠冥纸，轻轻抽泣。“娘，女儿不孝，到今天才来看您。您地下有知，魂魄来与女儿相聚。”红笺已经泣不成声，伏倒在地。

　　无寒将她扶起，心里异常激动。“你说多年前死在荷花池那个画扇姨娘是你的母亲？”无寒说道。

　　“多年前死在荷花池那个画扇姨娘？”红笺拭泪疑惑问道。

　　“是的。那时我父亲很宠爱她，为她赐了这座荷花轩。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她溺水死在这荷花池里。我那时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无寒回忆着。

　　红笺再度失声痛哭。“让我来告诉你那个画扇姨娘的身世吧。”红笺也沉浸在她的思绪里。


四、荷池之谜

　　画扇是我娘。画扇年轻时本是迷月渡最有名的唱曲女子，她有倾城之貌，玉笛吹得花鸟为之动容，号称玉笛佳人。因她极爱荷花，另有一别号是荷花仙子。慕名而来的才子富商数不胜数，她谱的牙板唱词催人泪下。
　
　　直至那年的清夏，她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动心的男子，也就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本是金陵的穷秀才，那日画扇去城外烧香，归来时与秀才共渡一船。两人一见倾心，欣赏着秦淮河的景致。后来画扇拿出积攒多年的钱为自己赎了身，嫁给了秀才。

　　两人婚后倒也恩爱，一年后，生了个女儿，取名红笺。秀才起初还发奋苦读，几番落第后，家里一贫如洗，性情也慢慢改变。他厌倦了贫苦的生活，后来有个富商找到秀才，说只要画扇陪他一夜，便给他一百金。堕落的秀才就这样被钱财迷惑，出卖了画扇，而柔软的画扇也就认命。直至后来，秀才把画扇送给各色男子，其间赚来不少的银两，却也彻底的丧失了灵魂。

　　直到几年后，也就是在红笺六岁时，画扇被辗转到金陵首富岳员外的家里。员外对她百般宠爱，并发誓说不介意她的过去，会好生待她。员外在府里，为她建了荷花轩，在池塘里种满了红白两色荷花。两人在荷花轩里度过一段极其快乐的生活，而画扇以为员外会是个长情的男人，甚至想把女儿红笺带来入住。可不料几个月后，员外的妻子在他面前挑拨，诬赖画扇还在外面勾引其他的男人。员外一气之下，打了画扇一记耳光，骂了许多粗辱的话。而画扇终于不堪丈夫的的残忍，男人的糟蹋，员外的诬蔑，当晚割舍了她六岁的女儿自杀在荷花池里。有丫鬟传说，荷花池里的芬芳久久不肯褪去。

　　红笺一日一日地长大，其父整日沉迷于酒色，对她又打又骂。直至她十五岁那年，忍无可忍的红笺一把火烧了家宅，同时那场火也烧死了她的亲生父亲。

　　同年，金陵首富岳员外与其妻遭遇不测。她原本要寻岳员外报仇，而今只得寻他的独生子岳无寒。得知岳无寒常去迷月渡听曲，红笺凭得绝世容颜与摄人心魄的玉笛将他收获。可是她却不可抑制的与他相爱，报仇之心荡然无存。

　　听完这，无寒头冒冷汗，一阵凉意袭上心头。此时的红笺面色苍白，痛苦万分。

　　“你是为了报仇才接近我？”无寒凄楚说道。

　　“是的。可是为了爱，我放弃了仇恨。”红笺望着无寒，眼眸有无限柔情。

　　“红笺，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凄惨的身世，不知你母亲的死是因我父亲而起。”无寒将红笺搂在怀里，爱怜地亲吻她的额。

　　“哈哈哈……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哈哈哈……”

　　两人一怔，竟不知假山后面躲藏了一个人。此人是绿意，自从岳无寒娶了红笺之后，她就嫉妒万分，一直想寻机会报复。她偷偷买通岳府的丫鬟，经常暗中窥视他们的举动。今晚，她跟随着他们来到荷花池，在假山后面听了这个关于红笺身世的秘密。

　　“红笺的母亲竟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红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鼎鼎大名的岳员外金屋藏娇，还逼死人。这个故事多少曲折，倘若我把它谱写出来传唱，一定会红遍整个金陵城。”绿意疯狂地说道，边说边大笑。

　　红笺与岳无寒此时面容失色，而那边的绿意依然在嘶叫。

　　岳无寒拉住绿意，“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在任何人面前透露半个字。”无寒恨恨说道。

　　“你想我守口如瓶？那好，你答应我，将红笺赶走，娶我。”绿意冷笑道。

　　“不可能。”无寒眉头深蹙。

　　“那你们就等着听故事吧。”绿意的表情冷得可怕。

　　她转身要走，无寒拉住她的衣角，两人一阵撕扯。红笺在旁边看着，不知所措。直至听到扑通一声，绿意已经掉入深深的荷花池。无寒失手将绿意推下了池塘，本欲下去解救，却在池畔发呆。红笺也沉默，一会功夫，绿意已经不再挣扎，池塘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芬芳。

　　无寒去自首，他接受了官府的审判，被关入了监狱。经过了短时间的刑讯与囚禁，最终定在那年秋后斩首示众。

　　那天的刑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哄动了整个金陵的荷花案要在这里了结。秋雨绵绵，打湿了他的白麻布衣，长发飞扬，面色温和。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令所有观看的人都肃然。当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明亮的光刀，岳无寒的首级落地。他的血随着雨水流淌在金陵的那片繁华的土地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荷花，漫溢着挥之不去的芬芳。

　　那场雨下完了整个秋季，从那天以后红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的人说她殉情了，有的人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离开金陵，去寻找另一种生活。荷花案的故事从此在金陵传唱，经久不息。


五、洒扫老妇

　　你似乎对这故事真的很了解，我说。

　　老妇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常常听迷月渡的姑娘说给客人听，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我希望忘记，因为这故事太凄惨了。”

　　“你是谁？为何对这个故事感兴趣？”老妇人问道。

　　“我是青墨，在金陵闲逛的女子。听闻这故事，觉得迷离好奇。”我说道。

　　“隔着三十年的风雨沧桑，本就悲情的故事在这样的夜色里难免令人断肠。”老妇人深深地叹息。

　　“我居住的荷花客栈就是三十年前的岳府么？那一角池塘原来就是荷花池旧迹。事物随着时光的更替变得面目全非，而故事却依然在市井里流传。”我说。

　　灯花越来越浅了，窗纸上竹影萧疏，月色也渐渐隐褪。

　　“或许故事并不完全是这样，或许红笺并非有意放那把火，或许画扇并非自杀。大概是因为传言散碎，我们听到的收集的只是一些破碎的流传了。而不知去向的红笺又是生是死呢？”我喃喃地说。

　　老妇人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异常狡黠的笑容。

　　“世事本无常，原本是假的经这么一传就成了真，原本是真的经这么一说也走了样。看多了悲欢离合，看多了人情冷暖，一切也就习以为常了。其实都是为了编故事，为了传唱得好听。”老妇人的语气沉重，意味深长。

　　“那我们就来把故事继续诉完吧。”我笑着说。

　　“假如红笺那晚不去荷花池祭奠她的母亲，不跟岳无寒说出那个秘密，也许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又或许岳无寒不去投案自首，他们远走天涯，说不定也可以安稳过一生。可人生没有如果，只是虚幻而已。”老妇人笑了笑。

　　“你说红笺在失去岳无寒后会觉得生无可恋，找个地方寻求解脱？还是真如流传所说，经历了太多的打击，精神失常？或是独自一人远走他乡，换了名字，过另一个人的生活？”我问道。

　　“或许都不是。”妇人神情漠然，那道伤疤在灯影下，看了让人有些刺痛。

　　“或许她还居住在荷花池附近，常去那哀悼逝去的往事。”我带着探询的口吻，隐隐中似乎感觉到什么。

　　她沉默片刻，看着我笑了。

　　“或许她还留在迷月渡，毕竟这地方盛载了她母亲与她的故事。她容颜已改，隐姓埋名。”我继续说下去。

　　妇人笑着说：“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我看着壁上那管斜挂的玉笛，再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心里有些惆怅。


后记：

迷月渡里洒扫的老妇人，或许就是故事里流传的那个不知去向的红笺。我带着这句话，穿过了长长的古巷，这是江南的小镇，旧时繁华的金陵与这相隔太遥远。一切疑幻重重，我在这个轮回巷里，跨越了时空，又一次见证了一个扑朔迷离、幽凄悲情的故事。我叫青墨，喜欢无端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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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祥

最初由 落梅 发表
　　我是青墨，在一个轮回的古巷里，穿越了时空。行走在繁华的金陵城，入住于一家荷花客栈。因这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幽凄将我迷惑，再有从店小二那里听闻客栈的一角池塘曾是名响金陵的荷花池，有位玉笛佳人在那翩跹起舞...

好小说

马克

　　清丽的文笔，飘忽的思绪，营造出淡雅的意境，在这种意境中，又一个扑朔迷离、幽凄悲情的故事就这样亦真亦幻地引领我们走进充满灵异氛围的人间深处，去体味，去与作者一起不知不觉中将它进一步幻化和扩展。

　　老实说，生活中我少有时间和心情关注这种故事。但在太虚，自从看过落梅的几篇此类作品后，倒是慢慢地喜欢上了。真的喜欢。由于她笔下人物刻画得栩栩有神，如影似形一般鲜活于纸上，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写这类小说是需要极深文学素养和熟悉历史的。这当然只是一种猜测。读落梅的诸多此类小说，我深有此感，她不仅对古时才子、佳人、官宦、使差及生活于底层的芸芸众生独具其妍，且对她笔下的人物、生活亦十分“熟悉”，似乎已经可以随手拈来点染成彩——经过作者清丽的笔墨描摹，便给我们留下难忘的印象，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虽说是凡人小事，却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人物画廊，读来有无限亲切之感。

　　欣赏。

叶柄

独特！

一瓢水

落梅的小说有一种独特的风格。学习！

赵晓梅

虚幻的美丽
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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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

落梅

非常感谢马克一直的关注与支持！
如此认真、深刻的解读文字，令落梅感动！

落梅

也非常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陌笛

落梅的文笔再赞!

半瓢秋水

这个故事真的很不错，文字读起来舒心，期待下一篇！问好落梅！

落梅

谢谢陌笛版主,谢谢半瓢秋水支持!

木祥

最初由 落梅 发表
　　我是青墨，在一个轮回的古巷里，穿越了时空。行走在繁华的金陵城，入住于一家荷花客栈。因这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幽凄将我迷惑，再有从店小二那里听闻客栈的一角池塘曾是名响金陵的荷花池，有位玉笛佳人在那翩跹起舞...

开拓小说新风气．

马克

　　提。

左显辉

还是喜欢，别的就不说了，顶上去！

半瓢秋水

[QUOTE]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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