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树 血

shishi2002-91

　
            
         
                                       


　　　　　　　　　　　  树   血
            


         
                        （小说）杨友泉
   


　　　　　学校的操场边立着两棵大青树，大青树葳邃挺
拔，高高的树冠把学校的空间撑阔了一截。夏季，天热了，
师生们总爱到树下乘凉，雨天，师生们常到树下避雨。学校
还充分利用了这两棵树的树干，在其间绑了一根铁杆，这根
铁杆成了学校的简易单杠。


      　　冬去春来，人流来来往往，学生走了一茬又一
茬，大青树花了又谢，也正常了。只有树干上的单杠一天比
一天咬得紧,吃进树干里头，看见的和没有看见的一样，新到
来的和毕业走掉的一样，都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一个晴朗的下午，一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小手
绢，小心翼翼地在一棵树上擦拭着。小女孩四岁多点，由于
离城远，没有上幼儿园，不大喜欢和几个小男孩玩，显得有
些郁郁，独自一个人玩，也正常了。


      　　我走向前去，果然发现单杠和树干接口处，一环
一环的铁丝已陷进去约两厘米。树液红红地一粒一粒往外
冒，一粒摞在一粒上，鼓鼓囊囊地淤结成一大片，底层乌黑
乌黑，象结了痂；中层黑红黑红；只有上层呈鲜红色、半透
明地晶莹着，闪耀着光泽。小女孩就是用小手绢擦拭树干表
层树液上的尘屑。


       　小越越，在给树洗澡？我问，也许是我的问话没
有沾着边边，小女孩没有作答。


       　　在给树擦泪？我又问。


       　　小女孩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然后到不
远处的井边洗手绢去了。我看见她在洗小手绢时用了一小片
香皂，回来的时候，她一边走，一边清清爽爽地抖着。小手
绢在清朗的阳光照射下，象一叶轻飘着的幡。


      　　她垫着脚尖也擦不到最高处的树液，她就努力地
跳了一下，手绢粘在了树液上。


      　　当我帮她摘手绢时，她急急地说：轻点！轻点啊

叔叔！


      　　我把手绢还给她，她展开了绢面，用四个指头拉
着两个角，看了看绢面又对着我说：它不是眼泪，眼泪是清
澈的。这些树液是浓稠的，是鲜红的。


       　　这是树血！


       　　树血？


       　　难道不是？小女孩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仿佛等待
我再提出疑问，好作反驳。见我没有言语，又指着树干上绽
开的树皮说：树血流了四年多。我问过教体育的小朱老师，
她说已经流了我的年纪。


      　　 然后不语，象在思忖四年间，这棵树痛苦活着的
情形。


       　　我再看树液，发现这哪里是树液，的确象树血。
这些树血经过陈年的淤积、干化、，又淤积又干化，鼓鼓囊
囊地一大片一大片，从树干的中下部一直淤结到树根，颜色
更是由墨黑到深黑，由深红到浅红……而且，这些树血正一滴
又一滴地往外渗漏……有的地方象正在发炎……


      　　 我轻轻擦擦，它会好受一些的。小女孩肯定地说。


       小女孩的手绢又弄红了一片，她边说边又到井边清洗
去了。我发现这两棵大树有一棵虽然皮肉绽开，但没有丁点
树血。我正在思考着时，小女孩回来了，见我老是盯着那棵
没有树血的树看，说：


        你觉得这棵树没有树血？


        我点了点头。


        它是男的。小女孩随口就答，好象这个问题早被她
思考过，早就知道了答案。


        男的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有血也往心里流，所
以我们看不见。


         小女孩怕我不懂，作了解释。然后，眨闪着眼睛看
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继续提问，而她，象把这两棵树阅读了
一千遍一样，甚至……她就象一棵会说话的树，她就象一棵会
思考的树。


         我猛醒，不敢再问。

      

云南省大理市凤仪一中    杨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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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shi2002-91

提。

左显辉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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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木屋

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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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

排版很乱，故事虽情节简单，但道理深刻。4岁的小姑娘不简单的。

shishi2002-91

学学排版。

shishi2002-91

已排好。请提。

一楠

还是没有排好版，而且这个帖子属于上期的。杨兄应看看别人的帖子是如何排的，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