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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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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4 20: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飞的理由
    1
       夜色已经很深了,我伸了一个懒腰,宿舍里的其他三人睡得正甜,发出轻轻的鼾声,我站起身走到门口,用热水泡了一杯牛奶,我不是个诗意的人,迟钝的大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冒出一句诗来“一杯牛奶的热量将黎明提到额前”电脑显示器的蓝光映出了这个宿舍的一片狼籍,衣服、袜子之类的东西满地都是,地上遍布着些细小的垃圾,想必是瓜子壳之类的东西。我独个儿笑了笑,想拿起扫帚打扫一下,却想起了睡在我对床的祁松一句经典名言:男生宿舍不脏不乱就不是男生宿舍,这叫作男人味儿。反正明天还不是一样的脏,扫不扫算了。

    电脑上我的QQ上一直在闪,有人叫我,我知道她是谁,我慢腾腾的走过去,将之点开。“这么久不说话,你去哪里了?”后面是一大串问号

    “难道你不理我了吗?”

    “没有啊”我一边喝牛奶一边用另一只手打出简短的三个字。

    “我以为你要睡觉了呢,不要呀,再陪我聊会好吗”电脑那边的那一个女孩打过来一串乞求的话语。

    “我明天还要上课”说实话,我并不困,只是在一张又硬又冷的凳子上坐得太久了,屁股有些生疼,每天都是这样坐上几个小时,过着昏天暗地的网络生活,我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坐出腰椎间盘突出症的病来。

    “好吧,那你去睡吧,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我爱你!”我随手一敲键盘,打过去三个言不由衷,不负责任的字。现在的社会,爱情已经值不了几文钱了,“我爱你”满天的飞,比秋天的落叶还要多。

    “我也一样,睡吧”

    关上电脑,我慢慢地走到窗前,窗外,一轮明月圆得正好,那些树因为月光而显得墨绿墨绿的,远处一幢幢的教学楼有些模糊,想到呆会儿,在那里的某一个角落某一张桌子上,将是我趴着睡觉的地方。大学生活真是颓废,昼起夜伏的生活,感觉我们不是新世纪的大学生,而是一群带有时代特色的特困生,一上课就犯困,吃饭到处找钱。

    刚才和我聊天的那一个女孩网名叫“飞的理由”,据她说是学舞蹈的,在我读大学的这一个城市的艺术学校毕业的,毕业后到祖国的大西南的西双版纳中缅边境上一家国际大酒店跳舞,待遇还不错。我不知道她是否在骗我,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或许,我和她都属于同一类型的人,并不在乎对方身份是什么,做什么工作。痞子蔡的那一本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上的浪漫主义成份是夸张了一些,一颗浪漫主义的炸弹在人群中爆炸,或多或少总会伤及像我们一样的无辜的凡人,也许,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并不是网上的恋爱,而是一种精神的慰藉而己。

    我忽略了刷牙洗脸这些睡前的细节,将脚上的蹄套一脱,往床上一躺,想着明天该怎么样去应付数学和英语老师的提问,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2
    第二天,那个网名叫飞的理由的女孩子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把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漫画书的我给吓了一跳,宿舍的电话铃声过大也不是好事,暴废了我的一顿饭菜,饭碗在空中作了一个优美的自由落体运动,最终在水泥地板上寻到它的归宿。

    我有些生气,不过接过电话来语气马上缓和下来,祁松他们对着我笑,我敢保证,打电话来的要真是一个男生的话肯定会被我骂得半死。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好听,不是一般的好听,我只能这样形容,从电话中我得知她的名字叫青青,龙青青,一个非常普通但并不俗气的名字。一个多月来,我才第一次知道这个和我谈了一个月恋爱的女孩的名字,并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人说,网络爱情要是通了电话以后,就会向现实中的爱情发展,说实话,现在的我倒真的想和她认认真真的谈一次恋爱了,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好听,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学艺术的女生一般都丑不到哪里去。

    电话挂了,我还恋恋不舍的握着话筒舍不得放下,祁松走过来,看我手握话筒脸上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花痴”,祁松笑着骂我。“还没上够网络的当吗?”

    我知道祁松说的是我的一个网友,那一次我让一个网友给我寄相片,结果相片倒是真寄来了,至于长相嘛,可真不敢恭维,二十岁的人仿佛一个四十岁的老大妈,吓得我在此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都没敢上网,而我,从此成为朋友们的笑柄。有事没事拿着我调侃几句,乐了他人可苦了老夫子我也。

    “失败是成功它妈嘛!”我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

    祁松睡我的对床,说实话,和他住同一间宿舍真的很有安全感,祁松七岁开始练习散手,十二岁学跆拳道,至今已经少有敌手,不过这是他自己说的。平常没事的时候,祁松喜欢把他的黑腰带拿出来绑在腰上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不过,那一副腰带的确是每一个练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它代表了一个武者的身份和地位。然而,让我们羡慕不已的不是他的黑腰带,而是他的女朋友。因为祁松是我们宿舍里面唯一心有归属的人,不像我们这些,可怜没人爱,更可悲的是连个目标都没有。我们读的是一所理工科的大学,女生少得要命,更要命的是漂亮的女生少得可怜,即便有那么几个,也早就被人追着去了,哪还有我们的份呢?

    祁松的女朋友在离我们这个城市不远的另一个城里读大学。虽然距离不是太远,这可苦了我们的祁松,每个星期都要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去看女朋友,比我们上网坐冷板凳还要辛苦得多,我想,要是真会得腰椎尖盘突出症的话,祁松一定会比我们更容易。

    每个周末祁松从他女朋友那里回来的那一天,睡觉的时间前面有一段宿舍里的卧谈会,祁松总会向我们传授一点经验,比如说,怎么样打kiss呀,打kiss时手应该放在哪呀之类的,听得我们心花怒放的,并一个劲儿的想,明天一定要去找个女朋友,哪怕丑一点也无所谓了。

    我还记得前次祁松的女朋友过生日,祁松花了他半个月的生活费跑遍了整个城市给她挑了三件礼物,其中一件是我们帮他做的,当祁松抬着一块点有三百六十五根红蜡烛的木板走到他女朋友跟前时,她幸福的抱着祁松不停的哭,在那一种情况下,就算是天使也会感动得泪流满面的。三百六十五根红蜡烛拼成一颗大大的心,烛光将祁松和他女朋友的脸映得通红,那是一种幸福的颜色,我看得见他们俩眼眶中的泪水。在夜里格外的晶莹。

    回来以后我大笔一挥,写了一首关于爱情的诗,其实也不能算是诗,只是几句优美的句子:

    山坡长满青草
    月光斜斜地落入草间
    两只蚱蜢在草叶尖上谈恋爱
    头碰头触角碰着触角
    天空显得有些蔚蓝
    在我诗歌的庄园
    有我种植的青草
    青青
    清清
    我们一起数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几对蚱蜢在谈恋爱

    只可惜青青是不存在的,清清也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我和我月光下孤独的影子罢了,也许,像我这样懂得自我安慰的人活得是快乐的,至少不会因为孤独而感到生活索然无味。

    3
    “祁松,这次武术大赛你一定要拿冠军呀,不然就不要回来我们310宿舍了。”

    “祁松,拿不到冠军太对不起我们了,有我们这些穷兄苦弟的支持,我们一定为你加油”

    …………

    我们几个人一个一个地轮番打趣祁松,市武术大赛的决赛明天就开始了,祁松在大学生组的预赛中一路过关斩将,顺利的打入了决赛,明天早上的第一场比赛,便是祁松和另一个大学的一名选手的决赛。祁松蹲在地上绑他的鞋带,前几天预赛的时候留在脸上的疤痕还隐隐有些印记,对我们的打趣不理不采,不知道是不是临赛的人都是这样,故意的装酷,祁松绑完鞋带,便径自向门外走去。

    我知道祁松是去打电话,刚才我看见他手中握着四张票,给了我们三张,还有一张不用说,一定是给她的女朋友留的。有时候我会这样想,我们去不去关系都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精神上的动力。

    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地到了市体育馆。体育馆内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从入口看进去,一个圆形的擂台在体育场的中央,灯光明亮但并不刺眼,擂台四周都是些前来观看比赛的人。远远的看去仿佛一些风中奔跑的蚂蚁,这只是我的幻觉而己,可能是人声嘈杂,或是人们手中舞动的旗子衣服之类的东西产生了另一种效果。我和同宿舍的三个兄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祁松坐在擂台上的一个角落,脸色平静异常,只是双眼不停地向擂台下张望,我冲到前台去,拍了拍祁松肩膀:“祝你好运,兄弟”祁松投来感激的目光。

    “文文没有来吗?”祁松问的是他的女朋友。

    “没看见,可能一会儿会来!”我安慰他。大家都知道这几天祁松和他的女朋友正闹矛盾。

    祁松一脸的失望“瑞剑,你相不相信缘分”?

    我搞不懂祁松在这个时候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信啊,可遇不可求,不要想了,好好比赛吧,一切都会好的。”

    “我和文文可能走到尽头了,以前她在每天下午都陪我练功的,可现在这么大的比赛她都不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祁松的眼睛里面有几分感伤。

    我来不及问他和文文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对他说“把奖杯拿到手,送给文文,奖金请我们兄弟吃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冰心写的小桔灯,想起了那一个小桔灯里面的小女孩,是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关于爱情,关于青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祁松看了我一眼,将身上的披巾拿下,让我抱着,走到擂台的中央。我有一种预感,祁松一定不会输的。尽管对手,个头比他高出许多。

    那一场比赛的结果自然和意料之中一样,祁松很轻易地拿下了第一局。回到宿舍,我们一直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祁松的战绩,他却一言不发。文文并没有来看比赛,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不来。祁松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后面几天的比赛祁松打得很出色,一直以全胜的成绩保持下来。文文一局都没有来观看。我感到祁松是把这一腔的火气全都发在了和他比赛的选手身上。好的是这本身就是武术比赛,要是足球比赛祁松一定会红牌罚下场去的。文文在祁松领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祁松知道文文是不会来的。因为,他给文文打过电话。

    闭幕式那天,祁松站在领奖台上,笑得很是灿烂,非常阳光的样子。祁松本来就是个很健康的阳光大男孩。他捧着金色的奖杯,照相机的闪光灯在他的身上留下是一种荣誉,但更多的是青春闪亮的光芒。

    4

    龙青青又给我打来电话。在一千公里距离之外,我想象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手握着手机的样子。西双版纳是我向往的地方,那里的热带雨林永远是那么诱人,我曾经一千次想象我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在热带雨林中流浪的情景,当然这些都只是一种不可达成的虚幻的愿望。而现在,所有对西双版纳的想象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她会比热带雨林更美更神秘的。

    然而让我最为奇怪的事情是我在接青青的电话的时候心情竟然莫名的激动,好像还有些手心出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人们都说,年轻人里,爱一个人往往不需要理由。虽然,我并不知道青青长得怎样,现在的我就算青青是一个女巫还是一只鸡我都会一样的不可救药地爱上她。

    青青在电话里说:我给你寄照片好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说:不要,让我再保持一段时间的对你的完美想象,我现在没法见到你,有了照片也是徒劳,倒不如让我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青青说:那你能不能给我寄一张你的照片呢?

    我说:我这里没有扫描仪,等有时间我会扫下来发在你的电子邮箱里的。

    青青说:我想见你!

    我说:我也想!

    我在故意的推托着,我并不想给青青寄我的照片,当然,我并不是丑得以至于有损市容的那一类人,原因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真的很好。真正的恋爱莫不过于两种方式:精神和肉体。脱离了肉体的恋爱是一种虚无,脱离了精神的恋爱是一种坠落,所以,除了真正的恋爱,我宁愿选择另一种虚无的恋爱方式。

    挂了电话,天己经快黑了,同宿舍的兄弟们一直在吵吵嚷嚷,叫祁松请客喝酒以表庆祝,的确,祁松拿了冠军,是应该出去好好的啜一顿了。祁松拿来冠军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文文她们学校去,把奖杯送给了文文。奖杯金灿灿的,好像和爱情的颜色不大相符。

    啤酒在钢化杯中呈现出一种暗黄色。浮在酒的平面上的是一层泡沫,祁松呆呆的看着那一层渐渐破碎而变少的泡沫,不言不语。等泡沫己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祁松抬起酒来一仰而尽。未入嘴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经过脖子,一直流到衣服里面去。

    祁松一连喝了三杯啤酒,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瑞剑,文文说异地恋是没有结果的,她和我说分手,她认我作了哥哥。”祁松一边掉泪一边呜呜地说着。

    我们终于明白,祁松这几天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一个在擂台上从来不曾哭过的男子汉在感情面前竟然会如此脆弱。

    我们三人一块劝祁松说:“没有了女朋友,你还有我们这些好兄弟啊,来喝酒!”

    我们只是想把祁松灌醉,然后抬回宿舍,总比他在小酒馆里坐着哭好得多,也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已经好了,年轻人,失恋和吃饭一样平常,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一杯接一杯地陪祁松喝酒,而祁松则一边喝酒一边流泪,很快就趴倒在桌上,可嘴里仍然喊着文文的名字,情之所至,情至所深,也许,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句古训在这个时代已远去了,正因为我们年轻,我们有许多的机会流泪,为爱情,为朋友,为事业,也正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我们可以流泪,但必须坚强。

    酒醉了,人也醉了,祁松被我们扛在肩上,嘴里还糊乱吐着些我们也听不懂的话语。偶尔听清一两句,兄弟如衣服,媳妇如手足之类的话,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回到宿舍,将祁松安顿好之后,我躺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是不是爱情真的在时间和空间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异地恋真的不会长久吗?我想起了龙青青,此刻她在做些什么呢?是缩在被子里面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想我呢,还是在迪斯科厅里狂舞。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有种想见她的冲动。

    5

    我最终决定要拿出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到西双版纳去寻找我的爱情,这些天来,龙青青依旧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每天一打电话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我甚至怀疑她的工资到底够不够她支付这些昂贵的电话费。我们依旧在这样一个虚幻的空间中延续着我们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有时我会想,连祁松和她女朋友那样并不遥远且又真实的恋情都会有破灭的一天,我和青青到底能走到什么时候。在我们之间,除了想象,还是想象。也许,爱情真是不无所在的,也是无所不在的,因此我们只可存在幻想,不能存在希望,不然,失去的将会更多。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然后到机场去买机票。卖机票的小姐美得让人心动,她用她甜甜的声音告诉我,今天的机票已经卖完了,明天的要不要。我拿出学生证来买了一张明天的机票,看着一张张百元大钞从口袋中飞出传到漂亮的售票小姐的手里,我的心有些疼,然而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一个和我谈恋爱的青青,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在去西双版纳见龙青青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来到文文就读的大学,按照地址找到了文文的宿舍,在她的宿舍里,我看到了文文偎依在她新男朋友的身旁,很幸福的样子。想到祁松这个时候可能还在宿舍里伤心的睡觉,我就火冒三丈。

    我快步走到文文身旁,推开她的男朋友,把手一伸:拿来!祁松的奖杯,你不配保管这个东西。然后又冲上去,给了文文她新男友两拳。他刚要还手,可被文文拉住了。

    走的时候,文文说:帮我照看一下祁松,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

    我没有回答,但我看得见,文文眼中的泪花,和那个男生脸上的伤痕。

    回到宿舍,祁松还在睡觉,我把奖杯放在他的桌上,这奖杯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不属于任何人,包括他所喜欢的文文。

    我给龙青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的飞机,龙青青在电话的另一端显得异常的兴奋。晚上,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龙青青的影子,尽管,我并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是美还是丑。也许,越是不可知的事物就越有吸引力,我想,这就是我千里迢迢赶向西双版纳的原因,也是我飞的理由。

    飞机缓缓地向西南方向飞去,当飞机滑过澜沧江上空时,离西双版纳已经不远了,成片的原始森林和洁白的云相映衬,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的绿,一片的白。我赶紧扑到玻璃窗旁看:这就是热带雨林了,这就是我梦中的西双版纳,是我梦中人生长的地方。现在的我反而不是那么迫切地希望飞机降落,难怪西双版纳如此出名,仅那一些绿就让别处无以相比。我仿佛变作了一片白云,漂在热带雨林的上空。

    飞机最终降落在西双版纳机场上。我快步走出候机大厅。门口,有一个女孩子在等我,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1米60偏瘦的身体在裙子下面散发出一种青春动人的美,20岁的面庞精致但不失水的灵性,她习惯于跳舞的双手高举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的是飞的理由。我快步走上前去,对她说:青青,青青,飞的理由!

    在西双版纳,在龙青青的小屋里,我的网络爱情从虚幻走到了现实,在我20岁的时候。她跳舞的身体此刻在我的怀里是那么的安静,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我心疼的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将的我的唇映在上面。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青青陪我游玩了版纳的许多地方,我敢说从小到大,我没来没有这样子开心过。有时候真想留下来,留在西双版纳,留在青青的小屋里。可这似乎只能够想想而已.

    走的时候,青青送我去机场,我看见青青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手上,她塞给我了一封信,然后哭着跑出了机场。

    当飞机飞到两万英尺的高空的时候,我打开信件,上面写的内容让我吃了一惊,青青说她已经爱上了我,爱归爱,异地恋是很难有结果的,她让我忘了她。看完她的信,我的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是在飞,在这架波音飞机上,但却寻不到飞的理由。

    回到宿舍,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睡觉,满脑子都是龙青青的身影,和那一份短暂的爱情,宿舍还是一天到晚又脏又乱,宿舍里的兄弟们还是老样子,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大学生活就是这样无聊得让人发慌。

    晚上,祁松说:走,喝酒去!

    我们在一家小酒馆里大醉,喝酒求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想,我们不是在求醉,而是在飞的感觉寻求一种飞的理由。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祁松在卫生间里吐得一塌糊涂,睡到床上的时候,嘴里仍然喊着文文的名字。我拿起电话,想打给一个久已未见好朋友,拨通的,却是龙青青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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