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小村风月

一楠

　　　　　　　　　　　　　　　　小村风月


　　东子在小村又出名了，这出名缘于他睡了月月。月月是谁？月月是华子的老婆，一个清秀美丽的女人，虽然孩子都七八岁大了，可月月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龄，绝对一个气质型的少妇。小村的人们绝对不会想到看上去通情达理象模象样的月月居然也会红杏出墙，居然也会给自己的男人华子戴绿帽子，居然……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小村的人们大多又表现出少有的宽容和理解。要怪就怪华子，一年四季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让一个水灵灵的女人在家孤守着，鬼才相信不会生出是非来。再说那东子，也确实有本事，这本事不光是睡了漂亮女人月月，而且在小村乃至周围四邻八村是"牛"人一个，牛什么？就是上通关系，下通经营。这么说吧，承包大村砖窑厂的德兴年前短缺了煤炭，东子跑了一趟煤矿，几十吨煤炭就立马送来了，五十多岁的德兴激动的在酒桌上很不得把东子当爷喊。今年夏收，大村小村一带眼看着麦子熟落了粒，可外边的收割机就是过不来，原因就是害怕地方有恶霸欺生，东子向大村书记一拍胸脯，俅，我去领他们过来。一支烟的工夫，东子就在国道上截了十几辆联合收割机，两天工夫就把大村小村一带的麦子"剔"个精光。人们都佩服东子，这小子行，有能耐。

　　不过这次东子睡了月月，虽说那也叫本事，可这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那华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华子自小在小村就是一个光棍体面的小子，他跟东子差不多，都是十分仗义的人，只是近几年经常外跑做起生意来，说话做事一副牛逼的样子，这可让小村的人们刮目相看。华子凭他的生意之道和三寸不烂之舌，在外边是不愁女人的，不过外边的女人毕竟都是"流水作业"，而真正意义上的老婆就只能有一个，所以他华子再怎么仗义，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令华子最为恼怒的是，他一向是很自信的人，他相信自己的女人永远对自己是俯首帖耳的，所以他不相信月月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八年前，华子为县城的东方大酒店做了一批海鲜生意，只一个照面就把当时在吧台收银的月月给勾去了魂，不几天月月就成了他的女人。第二年开春，月月挺着大肚子嫁到小村，当时直把小村里的小伙子们吸引的直流口水。八年来，儿子都上二年级了，月月的风姿依然如初，而且对自己的男人华子一直是宠爱有加。华子每次回家，月月不仅把他侍侯的如皇帝一般，而且还会尽展女人风情，让华子乐不思蜀。所以华子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这么一个知情达理的女人怎么会背叛自己呢？

　　一开始是本家兄弟小三子提醒了华子一句，说你华子哥长久的在外边就这么放心嫂子？华子一愣，瞪了小三子一眼，你什么意思？小三子讪讪一笑，华子哥别不相信啊，最近我可是听到了一些谣言，当然我也不信，不过……

　　只有事实才能证实一切。华子想到看过的电视剧《水浒传》里有武大郎捉奸的镜头，心中感到憋气，莫非自己就是武大郎吗？哼，狗日的，老子是武二郎，等捉住了你们，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呢。于是，出去没有两天的华子杀个回马枪，半夜三更的冷不防出现在自己家的卧室里，于是"好戏"就开演了……

　　东子与月月正亲亲我我地相互纠缠着，猛听到门响，东子马上意思到坏事了，于是起身就抓衣服。因为房间里是有灯光的，东子与月月那种赤身着裸体惊恐和狼狈的样子已经尽收在华子的眼底。华子看着用被单裹着身体的月月，他的脸扭曲了，心想这就是自己的女人吗？他的全身几乎都要冒出火来，大叫一声狗日的东子，我操你祖宗……一根米把长的棍子直向东子的腰部扫来。东子来不及穿衣服，慌忙躲闪。不过再怎么躲闪，那华子的棍子还是无情面的落在了东子的腰上腿上和脚上。东子不求饶，只是咬着牙，努力夺下棍子，然后拿着衣服撞开屋门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出去的东子在大门口听到了月月惨叫的声音，心里禁不住一阵难受……

　　月月被华子从床上揪了下来，扇了好几个响亮的巴掌，鼻子和嘴都流出了鲜血。八岁的儿子在另一个房间里跑过来吓地大哭大叫。好在有邻居赶来，这才使月月避免了更大的惩罚。月月被邻居保护着出去了，剩下的华子一个人狮子吼般的把屋里的一些家什砸了个稀烂。

　　一个桃色新闻就这样一夜之间在小村传开了，而且第二天中午就波及到了大村。东子又一次出了名，不过这个名出的有些代价，他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十几天后，华子理所当然的跟月月离了婚。月月就这样孤独的被华子赶出了家门。月月回了娘家，月月回娘家的时候去医院看了东子，告诉了东子一切。东子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月月，是我害了你啊。月月流了泪，似乎对自己的不洁行为有几分忏悔，可月月又好强，既然自己已经这么做下了，也就没有后悔的理由了。月月抚摸着东子腿说，还疼吗？东子摇摇头，然后抱住月月说，嫁给我吧月月，是我害了你，那我就让你做我的老婆。月月把脸贴在东子的胸脯上问，那你老婆呢？东子说，我和她离婚。于是月月感动的双泪直流。

　　东子的老婆叫喜凤，一个长相一般但绝对温柔贤惠的女人，她跟东子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已经七岁了，小的是儿子，五岁了。这在当时虽然违反了计划生育，但东子就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按东子的说法，只要小村里没有人告，我就能摆平上边的人。

　　喜凤一向很敬畏东子，所以一直过着小富既安的日子，特别有了一对儿女后，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她觉得东子很有本事，嫁给他是自己的幸运，即使东子在外边跟别的女人睡觉，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现出一个家庭妇女少有的宽容和忍让。东子被华子暴打的那天夜里，是她连夜蹬着人力三轮车将他送到了离小村二十多里路远的县医院挂了急诊。好在东子都是皮外伤，喜凤那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喜凤一直陪着东子住了五六天的医院，始终没有说东子半个不字，而东子也丝毫没有解释的兴趣，甚至连一丝愧疚的心情都没有。他甚至把喜凤看作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一个任由他使唤的听话的傻女人。有时他在心中也暗暗把喜凤与月月作了比较，那简直就是蒿草与兰花的对比。自己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平平的女人呢？

　　喜凤当然不会明白自己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一家庭主妇的地位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因为她太善良了，她把一切看的都太美好了。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她的善良而为她倾斜，大开绿灯。十多天后，东子从医院回来后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理由很简单，就是他要娶月月，让月月代替她的位置。喜凤懵了，怎么象是做梦呢？当她真的确定东子的话不是开玩笑时，她哭了，她说，我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能说离就离呢？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东子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办法，月月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能丢下她，我要对她负责。喜凤不知道如何说好，心想你对她负责，难到就不要自己的老婆了吗？可喜凤没这么说，她只说你是看她比我漂亮是不是？东子笑了，笑的很低级，似乎在说，看你那样子能跟月月比吗？还是撒泡尿自己照照吧？喜凤知道东子对自己的鄙夷，哭的更加厉害了。喜凤哭着，心想东子的话一向是说一不二的，看来自己真的要被他赶走了，于是抹了把眼泪说，就是离婚我也不走，我离不开闺女和儿子，再说他们也离不开我。东子沉思着没再说什么。

　　喜凤去求救于婆婆和公公，但婆婆和公公也奈何不了东子。公公身体本来就不好，听了这件事情后险些背过气去。婆婆也只是咬牙切齿的骂了儿子一顿，最后只好来个口头协议。喜凤跟你离了婚仍然住在这个家，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我要。东子说行，等我把新房子盖起来，就离开这个家跟月月结婚。东子的娘气地一跺脚，小祖宗，随你折腾吧，我们是管不了你了。

　　东子的新房子盖在了村后，那是小村新划的宅基地。东子找来了一个施工队，不出两月，一个两层高的小楼房就起来了。再半月的时间收拾好了房间，然后就开始商讨迎娶月月的事情了。婚礼自然是跟第一次结婚一样，很讲排场，并请了一班吹鼓手，把亲朋好友都请到好好热闹了一番。东子第二次结婚虽然新奇，但对小村人来说也不是什么丑事。小村人有传统观念，但也懂得开放搞活，那电视节目上不是常常出现什么情人二奶婚外恋什么的吗？他东子能正儿八经的把月月娶到家做老婆，就证明比那些包小情人养二奶的更光明正大，更有男子义气。

　　结婚第二天，东子正式离开了喜凤，与月月共度蜜月之喜。那几天，东子又焕发了青春活力，与月月一起在婚床上摆开了"战场"，他们再不需要偷偷摸摸了，再不需要提心吊胆了，现在他们可以尽情的拥抱和亲吻，尽情的发泄，尽情的做爱……每当东子搂抱着月月柔绵的身体的时候，总会情不至禁的说道，月月，漂亮的月月，美丽的月月，想不到你如今成了我的老婆。月月就挣扎着推他，腾出手来砸着东子的胸脯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谗猫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当初强奸了我，我怎么会一步步的滑到你的贼船上来。东子抓住月月的手，一下子拉到身前说，你现在怎么说我都行了，反正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不过……月月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过什么？你再说我就拧掉你的鼻子。东子说，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然后就把月月按在身下。月月娇气连连的说，你个坏东子，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东子一愣，笑起来，月月，你不会发烧了吧？现在这个时候还问这么小儿科的话，我不爱你能跟自己的老婆离婚娶你吗？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娶，按以前的皇上的话说，你就是正宫娘娘了。月月嘟着嘴，什么正宫娘娘，你是皇上吗？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象蹬掉喜凤一样的把我也给蹬掉了？东子说，怎么可能，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月月突然叹了口气，唉，不管你的话有几分真假，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即使把我卖了，也认了。月月闭上眼睛，任由东子在自己开放的领地里自由出入，她在华子那里被冷落了的激情，此刻在东子这里得到了尽情的补偿，她酣畅淋漓的享受着……

　　一段日子里，月月就这么过着"隐居"的生活，因为她害怕小村人对她投来的那种暧昧的眼神，他们似乎把她看成了风骚的女人，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在他爸爸华子的严厉教导下，把她视若仇敌。而喜凤虽说与东子离了婚，除了夜晚那宽大的席梦思上再也看不到东子的身影外，其它的生活照旧，日子照旧，家务活和地里的农活依然由她来侍弄。好在婆婆与公公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所以她也就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担当着这毫无家庭"名分"的角色。

　　一个月后，小村里又有了新闻，这个新闻是与一个月前东子结婚的新闻相辅相成的，那就是华子从外边领来了一个女人。华子没有象东子那样把结婚看的这么重，只是相应的办了两三桌酒席就算意思过去了。华子的新女人其实就是一个才十九岁看上去一个很稳健柔媚的女孩子，她叫莉莉。莉莉比月月还要漂亮，而且更有着年轻的资本，这让小村的人对华子又刮目相看了一回。据说莉莉原先是在一个工地上打杂工，而华子往工地里搞材料。只要是华子瞄上的女孩子，一般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当然华子没有如来佛那么大的法力，他只是有一个会说话的嘴，有一双会抓票子的手，还有能揣摩出女孩子的那种爱慕虚荣的特殊能力。单纯的莉莉就是在华子今天化妆品，明天项链手镯的诱惑下步入了他的设计之中。当然，华子的设计只是出于男人对漂亮女孩子的爱慕和占有欲，丝毫没有猥亵之意。于是那一次，在工地上的一个幽暗的工棚里，半推半就的莉莉被华子轻易的占了便宜。等莉莉明白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如果做自己的老公确实不大般配的时候，华子说出了至今都令她不寒而栗的一句话，不嫁给我，就杀你全家。莉莉害怕，再说自己已经把身子给了华子，所以也就相信了自己的姻缘大抵应该如此吧。

　　莉莉来到小村后，望着仅仅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八岁的儿子，心里既新奇又好笑。有时莉莉带着儿子去逛商城，人们往往就把他们当成了姐弟俩，即使小村的人有时也会跟她开玩笑，莉莉，又带着弟弟赶集呢？莉莉不说话，只是回报一个甜甜的笑。以后的日子里，华子依旧在外边倒腾生意，而莉莉也就安安稳稳的做起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农家妇女。

　　对于月月，那新奇的日子似乎也没有维持多久。在以后经历的几次事件中使她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形单影只，那种无名的失落和孤独感使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婚姻当成了儿戏？月月一开始试着与婆婆公公沟通，试着与喜凤沟通，然而换回的总是一个个不冷不热的面孔。月月又好强，索性就不进老家这个门，每日里除了进县城逛商场赶集市，买些穿的戴的吃的喝的外，大部分时间就窝在家里看电视。东子在家的时候，是月月最活跃的时候。有时东子在外边碰上烦心事或者太疲乏，不想碰她的时候，她就会掐着东子的胳膊问，是不是在外边又有女人了？东子有时也很厌烦月月这种无休止的求爱方式，有时就建议她出去走走，月月哼了一声，走什么走，小村就象蛋壳这么大，我才不愿看那些驴脸马脸的呢。东子说，那就上地里干点活，地里的庄稼都荒了，你也该去帮帮忙。月月摇头，我才不管呢，她们看不起我，我还懒得理她们呢，反正我这里不荒就行。再说，我跟了你难道就是当骡子当马用的吗？我可受不了地里的那些活，不光累死人，那毒毒的太阳还不把我刮下一层皮来。东子有些憋气，本想说你不是庄稼人吗？你以前跟华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进过地，干过活？可东子忍住了，东子知道说了这话一定会伤了二人的感情，于是就只有叹气的份儿。

　　月月与东子之间出现了裂痕还在于参加了一次姑家表弟的婚礼。表弟结婚，表哥表嫂自然要去喝喜酒，那时喜凤也去了，喜凤是跟着婆婆去的，所以在新郎新娘上拜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滑稽的场面。新郎新娘为表哥表嫂行完礼后，那必须要给磕头礼的。而当月月拿出磕头礼的时候，喜凤先一步将磕头礼递了过去。月月再递的时候，对方却给扔了回来。月月有气，说道我才是他们的表嫂，你们为什么不收我的？对方的亲戚好象早就商量好的，合起伙来对付月月，最伤人的一句话是，我们只认喜凤，不认你，你是哪是哪呢。月月非常尴尬，转过头来责问东子，你说，我究竟是你什么人？东子也不好把事情闹僵，只好摇摇头说，算了算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几个磕头礼钱嘛！月月一听就伤心的大哭起来，东子，你能受得了这窝囊气，我可受不了。他们合伙来欺负我，难道你也欺负我？在这喜庆的婚礼上流眼泪确是不吉利，亲戚那边早就扔过来好多难听得话，东子的脸上挂不住，忍不住打了月月一巴掌，吼道，哭什么哭，想哭回家哭去。月月懵了，想不到当初挨了华子的打，现在居然又遭东子的打，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贱吗？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当众受辱的难堪，没有吃喜酒，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

　　月月在娘家过了好多天，只盼着东子来叫她回去，可东子竟然没来。月月实在忍不住了就给东子打电话，东子在电话里说，我很忙，你想来你自己来吧，我没时间去接你。月月本以为东子会来安慰自己一番，没想到却扔来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月月的全身都凉透了。不过这日子总得要过下去，没办法，月月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一个人孤零零的又回到了小村。

　　自这次事件后，月月明显感到东子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变的心不在焉，变的漫不经心，即使连做爱都是应付差事。有几回夜里，月月发现东子不在身边，以为他又找那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麻将去了。可一连几天，月月感觉不对劲，于是就半夜里起来砸喜凤家的大门，喜凤披衣起来开门一看是她，首先就愣住了。月月二话没说，推开喜凤直奔内屋，果然发现东子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喜风的床上。月月一下子来了火，上去连抓带挠，连哭带叫，好你个东子，好你个白眼狼，原来你是这样爱我的……东子推开她，吼道，你嚷什么嚷，你是我老婆，喜凤也是我老婆，我想在那睡就在那睡。月月气地说不话来，又要撕打，却被喜凤拉住。喜凤说，这是我家，你发那门子疯？月月瞪着喜凤说，我来找男人，你管的着吗？喜凤说，哪个是你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景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话，抢别人家的男人，跟人家的男人睡觉，你还以为自己有理吗？呸呸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喜凤的一阵奚落，直把月月说的哑口无言。月月好一会泛过气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东子，冷笑了一声，行，东子，咱就这么着吧。说完扭头就走。

　　东子被月月那双恐怖的眼神震慑住了，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慌忙穿了衣服跟去门外。月月回到家里，扑在床上痛哭起来，那哭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异常的悲戚。东子也感到这些天太对不起月月了。月月本是个好女人，可就是因为自己的招惹才走到这种两难的境地。东子劝慰了一番，又检讨了一番，月月这才慢慢止住哭。

　　下半夜的月月一直没有合眼，她一直在想，在这个小村里越来越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她失去的太多太多，如果再这样走下去，还能有幸福可言吗？她不怪东子，怪就怪自己，谁让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呢。她又想起了华子，想起了儿子，想起了以前和东子苟合的一切一切，那似乎都是一个已经遥远的梦，现在梦醒了，她也该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了。

　　早上，东子刚要起床，月月一把拉住了他。东子转过身来，看到月月面含笑靥，眼盈早露，那凸凹分明的身体如同清晨西坠的弯月，清朗而明晰……东子伸手在月月那对饱满坚挺的乳峰上揉搓了一下，于是那生命之根就有了反应。月月把东子拉到自己身上说，东子，我现在还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女人，你如果觉得我的身子还这么有吸引力的话，就好好再享受一下吧。东子愣愣地望着月月，似乎一下子对面前这个女人陌生起来。月月，你……月月嫣然一笑，东子，再说一遍爱我一辈子吧。东子突然笑起来，月月，你怎么了？月月说，我喜欢听，再说一遍好吗？东子就爬上来，一边说爱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一边不停的撞击着月月的身体……月月幸福的笑了，笑的满脸凄然，满脸的泪雾……

　　下午，东子回家看到大门上了锁。东子一般出门是不带家里的钥匙的，可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月月竟然一反常态的交给他一把钥匙，说，你带着吧，回来的时候好开门。东子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要出去吗？月月笑了一下，说不定。东子没多想就接了钥匙出去了。现在东子开了门，走进屋里的第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东子以为是这个月的电费发票，随手拿起来一看，竟然发现上面用圆珠笔写着的几行小字：东子，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这辈子做不了华子的女人，也做不了你的女人。我的命是属水的，流到哪儿是哪儿吧，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的话，就请记住你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爱你一辈子。

　　东子来找喜凤，问见到月月了吗？喜凤将一把钥匙交给他说，这是月月临走时交给我的，她说要进城。东子知道月月真的走了，于是显得一副颓废丧气的样子。一个星期后，东子彻底打消了再找月月的念头。半年后，东子和喜凤复婚，日子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对于小村，似乎也淡忘了曾经风传一时的这段风月佳话，人们各自忙碌着，即使有人偶尔提起月月，也只不过会感叹一声，唉，可惜了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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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如雪

很老道的语言，很生活的场景，很棒的结构。好文。学习了。

猪儿粑

人物个性鲜明，极有特点．喜欢！

春江花月夜

　真实可鉴，虽是小说，也提醒女人们，你可以“闺怨”，但千万不可丢了老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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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啊！如果没有足够的承受力来冒险，就千万不要轻易放纵。因为这样的故事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谁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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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木屋

语言很有味道，故事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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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说什么（对文中的男人和女人），读了，心情很沉重。
文章很感性，写得很好。

房子

一楠兄善于经营小说的意蕴。语言颇具吸引力，和情感冲击力。

天行健

一楠老师文笔老道，把一个女人从不得以到痴情奉献到爱恨交织到主动牺牲的心态写尽了，真是一只玲珑生花妙笔

一楠

　　谢谢以上各位了，恕不一一回复！近起活动多，创作的时间很少了。此篇酝酿了一段时间，之后加了夜班写出来，有些匆匆，还望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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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波澜壮阔的风花雪月，你用轻描淡写的笔，描出现代农村青年的爱与无奈，渴望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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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人深省的作品啊.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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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楠

问以上朋友好！谢谢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