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端午节

心海涟漪

　　每年端午节，妈妈都会营造出一种节日氛围。尤其是堆砌如山的粽子，，青翠的粽叶裹着晶莹剔透的糯米，紫红的乐陵小枣，咬上一口，齿颊溢香，直沁心脾。兄妹几个最愿做的，是抢着比谁的粽子枣最多，谁的粽子最粘牙。

　　又是端午节前夕，收拾起纷扰的心绪，怀揣着一份祈盼，一想到粽子的瑰梦，骄阳的热情也变得如诗如画。

　　“妈！”踏进门槛，就急不可待地想看到耀眼的糯米、泡好的粽叶和湿漉漉的红枣。可映入眼帘的，只有妈妈一个人，呆坐在院子中央。梧桐叶摇碎了的阳光，洒遍她的全身，似乎是一尊凝思的佛。听到我的声音，妈妈惶惑地站起，颤颤地回顾，看到我，一种掺合着凄凉的笑容绽开来。“美，回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妈妈径自唠叨着，忽而也许读懂了我眼底的疑问和嗔怪，又忙着解释起来，“老了！前个星期就想包下些粽子，可手哆嗦得厉害，粽叶圈不起来，米也撒了一地……”

　　坐在妈妈身边，细细端详，才发现妈妈的确变了。几年来，我成了家中的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真正走近过她。印象中，妈妈极爱美，头发经常炯油，不能有一根是斑白的；指甲常常修护，周围不能有乱刺和老皮……现在，她的头发疏疏落落的拢在耳后；指甲里也存了些污垢，脸上的老人斑在日光中愈加明显；眼睑周围，褶皱丛生。一想到只能用混浊来形容妈妈的目光，心如刀绞！无情的岁月，为何夺去妈妈清澈的秋波，把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雕蚀得如此班驳！

　　“咣”，门被撞开，哥哥、姐姐、孩子……酒、烤鸭……欢聚一堂的热闹熏醉了妈妈，泛着红晕的脸略显得健康了些。她拖着那条不灵便的腿，走到我跟前，也许是借着人多嘈杂，她又说起了心事：“我最盼着你们来，可又最怕你们来，来了就会走，一走就又剩我自己，一听到《常回家看看》那首歌，泪就哗哗直淌，不知咋的就想哭……”

　　我再也无法平静地听下去了，转身的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吧嗒”摔落，狠狠地砸痛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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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小女

亲情端午节！

敬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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