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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布衣与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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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3 11: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天是灰的,缓缓落着细细的雪粒,风不停息,四周的空气都是冷的。柳树已落尽了叶,只有光光的柳条长长地垂挂,在灰天、白地的映衬下,有种萧条、肃静的感觉。

  雪堆砌出来的白色世界从天边铺到了屋前,屋里只有一个青衫男子与昏昏欲睡的店掌柜。

  青衫男子在喝酒,桌上有一盘花生和一盘牛肉。花生是红的,牛肉也是红的,但却已冷却。也许酒是热的,青衫男子的心,也是热的。

  店掌柜穿着厚厚的棉衣,抱着暖手炉,缩作一团。

  这样的日子,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但却有人来了。

  来人是个女子,一身白衣。

  看她缓缓走进屋,店掌柜来了精神,正想迎过去,她却冲店掌柜摆摆手,径直走到青衫男子身前:“布衣,我来了。”

  布衣抬头,眼里已有几分醉意,但还是能看出他对白衣女子的依恋。

  “流水,坐。”

  流水摇头。

  布衣抬头:“你真的不原谅我?”

  流水笑了,笑容落寞冰凉。

  布衣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一会说:“是,我不值得原谅。”

  流水轻声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我们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回想往日种种,布衣只得说:“也许是。”

  “以后也不用见面了。你知道,除了你,我再不会爱上别人。你,珍重。”

  流水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出门。

  门外仍有雪,她缓缓离开,不回头。

  布衣不抬头,仍喝着瓶里的酒。

  店掌柜看着流水走出门,她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溶入雪里,外面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便又扶在柜台上,睡觉。



  一年前。

  屋外飘着薄薄的雪花,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喜庆的征兆,四处灰蒙蒙,只有近处是白色的,雪白,连脚印也没有,全在雪下了。

  那时的布衣笑声清朗,举止潇洒,他坐在小店里与朋友谈笑风生。整个小店因他而温暖。

  流水从门外走进来,取去头上的斗笠,一双妙目莹光流转,小店里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她。

  流水笑道:“一个人客栈?不止一个人嘛,这么热闹。”她的笑容甜美娇俏,声音清脆悦耳。因了她,冬天的灰白色彩生动活泼了起来,虽然她是一身白衣,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

  布衣看着流水的眼,心禁不住地火热了起来。流水的眼清澈见底。

  诚然,流水是美丽的。但布衣见过的美女多得不胜枚数,流水并不是最美的。但她的眼……清澈的眼眸布衣也见过很多,但谁也没有流水的那一双眼动人:正因她的清澈见底,而让布衣看到了她眼底的寂寞和与生俱来的温柔。

  布衣放下酒杯迎过去:“请问小姐从哪里来?” 看到流水肩上的雪花,竟有丝冲动,想去拥住她,溶去她身上薄薄的雪花。
流水看他一眼,本是漫不经心的,却看出了他眼里的热诚,心一动,笑了。这一笑,有如阳光普照,布衣竟能听到积雪滴滴答答溶化的声音。

  有什么事发生了。

  那一天在场的人,永远记得流水温暖的笑容与布衣温柔的神情,还有门外的、厚厚的积雪与手中火热的酒。

  流水,她是来刺杀布衣的。

  有的事发生了,如爱情。

  有的事没有发生,如死亡。

  那天是个例外,流水爱笑,却没有温度,一如她身上的白衣。从没人认为她是温暖的,她的白衣只代表肃杀。

  江湖中人都知道:只要流水走动,空气都是冷的。

  流水,爱上了布衣。

  江湖中人也知道,布衣天生是个浪子,很多女人爱他,他却从不看同一个女人第二眼,也从不为任何女人稍作停留。

  那一天也不例外,他看了流水一眼——目不转睛地,一直到他与流水离开,他那一眼都没有结束。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再看流水第二眼。

  他们一同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脚印都埋在雪下。



  三月的江边,柳条已发出了嫩嫩的绿芽,把江水映衬成绿色,桃花在江的一侧妖娆地开着。

  江边的茅屋里住着一对年轻人,男的只着青衫,女的却时时变换,时而红衣,时而黄衣,美丽多姿。

  他们是快乐的,笑声常传出很远很远。

  他们是布衣与流水。

  有时布衣会到江里捞鱼,流水便在江边洗衣,看向布衣,她眼里满是温柔的爱意;有时两人走在江边,流水折枝柳条在手,戏弄江边小小的流鱼,布衣看向她的眼神,全是宠与怜。

  流水一样爱笑,却温暖;布衣一样爱酒,却只醉在流水的笑里。

  周边的人不知他们的过去,只道他们是逃婚来此地,与他们愉快地打招呼,闲拉家常。

  熟悉他们的人也不敢轻易相认,布衣快乐慵懒,不再是过去那冷静的浪子,流水温柔多情,也不再是过去那冷酷的杀手。他们只是一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夫妻,如世间的任何一对夫妻。

  这样的日子是平静幸福的,他们也应该如世间所有的夫妻一样,平淡但快乐地过一生。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他们奢求与向往的,却是他们认为的最好方式:浪子与杀手结合的最好方式,他们互相牺牲,成为彼此眼中的唯一。

  江湖上从此少了爱管闲事、走到哪让哪温暖如春的浪子布衣,也少了笑里夺人命、走到哪让哪血流成河的杀手流水。

  江湖的腥风血雨,在明媚的春光下,已遥远而不真实。

  这样的爱情,会被传唱千古。



  桃花谢的时候,他们的日子有了规律,不会再一觉睡到太阳西落,也不会再秉烛夜谈直到天露微光。

  流水为一日三餐忙碌,布衣到集市买所需物品。一天开始漫长,布衣学会了打扫房间,流水甚至在后园养起了鸡。

  流水生火时弄了一脸灶灰时,布衣不会再放声大笑,也不会再轻轻为她把灰拭去。布衣饮酒时,流水不会再坐在一旁相陪,更不会为他斟酒。

  明月朗朗地在窗外,江面波光鳞鳞。屋里很空寂。

  流水想要个孩子。

  看着邻家小孩灿烂的笑脸,流水幻想到自己怀中也有个柔软的孩子,不禁微笑。

  她开始到邻居家学做针线,几天过去,她缝了一顶小小的虎头帽。看着那帽子,心底的柔情忍不住开始泛滥,又开始学做虎头鞋。

  转眼桃子已摘完了,流水没有怀上孩子,虽然小孩的衣物已做了满满一箱。

  流水有些心灰,锁了箱子,再也不拿那些精致的、小小的衣物出来把玩。

  布衣根本不知流水的心思,他天天无所事事,上集市买酒回来,便沉醉在酒里,连捞鱼也不愿去了。

  当然,他们不缺银子,从来不缺。生活总是有保障的,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就算这样坐吃山空,也够他们过一辈子。

  如果,如果没有什么变动的话。



  夏天远去,秋天来了。

  柳叶渐黄,江水越发清澈。

  布衣买酒归来,家中坐了一白衣女。

  她是高山,与流水同属一个组织。

  高山见了布衣,并不掩饰失望的神色,她淡淡道:“你就是布衣?”

  流水对高山使个眼色:“是,他就是。”

  高山起身:“我走了。”

  流水也不挽留,送她出门。

  两个女人走在江边,一人的白衣飘逸出尘,一人的红衣艳俗臃肿。窗边的布衣不禁吃了一惊:当日的流水呢?那个翩然若仙的流水呢?江湖中穿白衣的人本就不多,但若遇了流水,无论是谁都忙着换下自己的白衣,流水的白衣,如月如水,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比过她去,无论是谁走过流水的面前,那身白衣都俗了。而两人初初来到这里时,流水新试有色彩的衣物,无论哪种颜色,与她都相得益彰,红色娇艳,淡蓝清纯,黄色柔媚,杂色活泼……

  这时,高山正与流水说:“爱情是女人的生命,但绝不是女人的所有。流水姐,我想你还是回来。我相信当日的布衣一定不负胜名,虽然今日的他邋遢肮脏,但看看今日的你,谁还敢说你是流水——名动天下的流水?所以,不能说你们隐居成功,没人能找到你们,只能说,你们改变得太厉害,没人认出你们。”

  流水淡淡地笑:“我知道,爱情本是一件庸俗的事,但我安心做他的妻子,这就行了。”

  高山不以为然:“就算是为了爱情,也不必这样刻意地牺牲与成全。我知道,如果你们重回江湖,布衣自然又要去管闲事,又会惹来无法计数的杀身之祸。而你,本就是久负胜名的杀手,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你们再也不可能过平静的日子。可是,这样的你快乐吗?布衣又快乐吗?世人总说爱情只出现在刹那,天长日久的面对,幸福早就麻木了,何况,你们没有别的事分心,前景更不乐观。”

  高山走后,流水回家,以高山的眼光看向布衣,的确,布衣不再是当日的布衣,今日的布衣,青衫上已满满是灰尘。他的眼睛不再明亮,神彩不再飞扬,甚至,已是多日未听到他那朗朗的笑声了。

  流水鼻一酸,就有泪想流下来,她忙去拿喂鸡的玉米。

  布衣把目光从酒壶上移开,他看到了流水裙摆的污迹。而流水似不觉,她正出去喂鸡。布衣暗想:那些污物里有没有鸡粪?



  流水对着江面,细细看自己。

  今日的自己,已是一名俗妇了,脸上全没了鲜活的灵气。
回想当日刀尖舔血的潇洒从容与机智聪慧,流水忍不住,流下泪来。

  有人从江边走过,快乐而无忧地哼着小曲。

  流水知道那再也不会是自己。如果曾有过流星夺目的光茫,那怎么能忍受暗夜的沉寂?

  但布衣,提起这个名字,流水的心还是会被温柔地牵动。

  酒已干,布衣没有去打酒。他正在看自己的刀。

  刀,仍铮铮有声,人呢?

  为流水,放弃了精彩的江湖生涯,布衣并不后悔,他还是爱流水的,只是,今日的流水不再是他的所爱。他爱的是那个机智聪慧的流水,眼波一转,世界就已在她手中,却丝毫不霸道张扬。身边这个平凡的妇人对布衣来说,完全陌生。

  流水走进屋,看到布衣的刀。她知道,布衣已决定了。她淡淡看着布衣,等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布衣看着流水,在潮湿阴暗的房间里,虽然穿着不甚干净的蓝衣,头发也有些油腻,可流水还是美丽的,是一种容忍与温柔的美,但这种美,不是过去身为杀手时光茫四射的美。看着流水,布衣竟有些心痛。

  天亮后,江边的人再没有见过布衣与流水。他们离开了。



  一个月后,浪子布衣重出江湖的事已传遍大江南北。

  他仍是一身青衫,大口喝酒,笑声朗朗,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人相求,一定帮忙。他还是那个带着温暖走四方的布衣。

  只是没有人看得出来,布衣的眼里,多了忧郁。那忧郁是为谁?难道是流水?可是,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流水只不过是顺从他的意愿。

  杀手流水重出江湖的事,不如布衣那么轰动,她仍是一身白衣独来独往。但笑容冰冷,手段毒辣,也许,心更狠。

  可是,见了穿青衫的男子走过,她必定驻足,神情竟温柔如水,但,过尽千帆,没有布衣。

  梦里,布衣会看到昔日的流水,那有双清澈眼眸的杀手。

  有人见过她,说她仍是来去如风,美若天仙,冷如冰霜。

  在日日精彩忙碌的江湖生涯里,布衣竟开始思念流水,那个他放弃了的女人。只是,他不敢回头,他怕流水的平凡。

  布衣没有想过,流水为什么平凡。流水的精彩在于她是个优秀的杀手,当她不再是杀手,她所有的才华均归于泥土。

  而流水,她爱的是布衣。名动江湖的浪子布衣也好,平凡的归隐者布衣也好,她不在乎,只要他是布衣,不管怎么改变,她爱了就爱了,不会更改。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



  冬天又来临。

  布衣对流水的思念与日俱增。流水的一颦一笑,都是他心里温柔的记忆。

  他常问自己,一个浪子与一个杀手,要怎样才能长相厮守?曾以为归隐是最好的方式,可事实证明了那不是,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新鲜而快乐,但日子久了,就麻木了。

  那两人在江湖中比翼齐飞?这显然不可能,他们的道路全不相同。就算道路相同又如何?这世上有多少被称为神仙侠侣的夫妻随着时光的流逝让爱情成为了习惯,在平淡的日子里消磨了彼此是世间唯一爱恋的信念。

  失去爱情不可怕,可怕的是天长日久的相对后产生的麻木。

  怎样才能在保住爱情的同时又长相厮守?这是个难题。

  没有答案时,布衣不敢去见流水。他不愿重蹈覆辙。

  冬天的风里,流水仍是一袭白衣。

  一穿白衣,流水就还是过去的流水。难道改变的仅是衣服的颜色?

  流水不提布衣一个字,就是高山,也不敢问。流水穿上白衣,她的冷漠就回来了,没有人敢问她半个字,那江边的一切,高山都怀疑是出现在梦中,不过,她们还是最好的姐妹,必要时,为对方付出生命都不会皱眉头。也正因如此,流水归隐后,高山整世界地寻找……

  高山不问缘由,流水已回来,这已足够!



  北风中,有人穿白衣,布衣竟心颤,但那不是流水。

  至今布衣都不知道流水怎么交代,因为,当日流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为了来杀他——是谁的绝妙主意:最好的杀手来杀最好的用刀者。

  没有完成任务的流水,会如何呢?

  布衣越发挂念。

  布衣竟见到高山!

  高山没有穿白衣。

  布衣一见高山,就如见了亲人,走过去与她说话。

  高山也是冷的,但见了布衣,也动容。

   “你不穿白衣?”

  高山看着他,微微的笑意里有着嘲讽。

  布衣明白了,流水,她又穿白衣!没有人敢在她身前穿白衣!甚至高山也不敢!

  “流水,她好吗?”

  “自然。”

  是,穿了白衣的流水是一流的杀手,会有什么不好的呢?可是,布衣爱她。

  “烦你告诉她一声,在去年我与她见面的那一天,我在一个人客栈等她。”

  高山有些惊讶:“为什么?”

  布衣笑了:“我爱她。”是,就算是风韵、气度、聪慧直追流水的高山,也差了流水一大截:若是流水,与自己无关的事,从不挂心,更不会动容。流水,她是唯一的!

  布衣的笑是灿烂的,高山有丝恍惚:“你还想与她隐居?”
“不,相同的事我不会再做。”布衣心头有疑惑,不知自己为什么想见流水,可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



  一个人客栈。

  布衣早早就在等候。

  从早晨到下午。

  流水没有来。

  虽然布衣对流水的感情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流水,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会让走便走让来便来吗?

  布衣的心渐渐凉了,是,流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不会接受这份侮辱,虽然她深爱布衣。如果,她还是布衣身边那个平凡的妇人,那以她的温婉和顺从,她不会在乎,可现在,她又是白衣杀手,她自有杀手的骄傲和尊严。

  流水一直不来,布衣知道:她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她的骄傲与聪慧决定了,她不会再让布衣有机会视她为无物。

  流水来了。

  布衣并没有太大的喜悦,直到这时,他才明白流水。

  他没有办法留下她,因为他不知两人油盐柴米一天又一天后,会不会再次厌倦。他只有平静地,任她离去,消失在雪中。他没法起身,追出去,哪怕心已痛得碎成雪花,纷扬在天际。


  流水走出客栈,泪就掉了下来,但她的脚步不迟疑。

  她一生下来血就是冷的,她是当杀手的料。可她,竟为一个男人笑,为一个男人掉泪,为一个男人在锅台边低眉,为一个男人在油灯下缝衣……她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好一个杀手,至少,她不再是这世上最好的杀手,因她心中已有情。而她也不是最好的爱人,她爱的人不愿与她平淡地一天又一天。

  流水顺着路走,虽然雪中已分不清路。

  不知走了多久,天已渐渐黑了,流水来到河面,她拿出随身的剑,刺开冰,冰开的声音,正是心碎的声音。

  流水走进那个冰洞。

  雪下个不停,不多久,那个冰洞消失了,河面又恢复了原样。

  高山收到快马送来的一封信与一个包裹,信上只有一句话:“我走了,你可穿白衣了。”包裹里是一件白衣。高山拥住白衣,泪水纷纷堕下。

  几日前有人在客栈发现布衣,他已死去多时,竟是冻死的。一个高手,在不是最冷的天气里,在有酒有火的客栈冻死,这事不可思议。

  只有高山知道,相爱至深的两个人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死于心碎。而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得善终,但在她认定的结局里,他们是被寻仇的人算尽机关后杀死。

  高山换上白衣,知道这一世,自己绝不去碰爱情的边。现在,她已是这世上最好的杀手。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6-6-13 13:55 | 只看该作者
跳跃的语言,诗一样的情节,梦一般的爱情,还有我喜欢的杀手,说实话,你的小说比散文好看多啦,我喜欢!!
3#
发表于 2006-6-13 19:00 | 只看该作者
  英雄美女,侠骨柔肠,江湖中的恩恩怨怨,红尘中的儿女情长。不管是怎样特殊的人群,唯一不能更改的就是千古不变的爱情,也只有爱情,能使人改变本来无法改变的东西。
  语言简练、诗化,问好!
4#
发表于 2006-6-13 19:10 | 只看该作者
江湖多情仇,恩爱梦难圆。小说构思大气,文字驾轻就熟!
5#
发表于 2006-6-13 22:08 | 只看该作者
向你学习!
6#
发表于 2006-6-14 06:38 | 只看该作者
姐姐的文笔写起小说来也是这般潇洒。赞!
7#
发表于 2006-6-14 08:0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江湖多情仇,恩爱梦难圆。小说构思大气,文字驾轻就熟!


确是这么好
8#
发表于 2006-6-14 09:41 | 只看该作者
你的名字改为"雨夜赏花"吧,雨夜值得品赏之美花。

你的文笔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昙花呢!
9#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3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拈花微笑 发表
跳跃的语言,诗一样的情节,梦一般的爱情,还有我喜欢的杀手,说实话,你的小说比散文好看多啦,我喜欢!!


拈花嘴真甜:)
10#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3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马碧静 发表
  英雄美女,侠骨柔肠,江湖中的恩恩怨怨,红尘中的儿女情长。不管是怎样特殊的人群,唯一不能更改的就是千古不变的爱情,也只有爱情,能使人改变本来无法改变的东西。
  语言简练、诗化,问好!


谢谢马版。呵呵,爱情也改变不了的,所以他们仍然无法在一起。
11#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3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江湖多情仇,恩爱梦难圆。小说构思大气,文字驾轻就熟!


多谢:)
12#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3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王草 发表
向你学习!


王草客气了。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3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姐姐的文笔写起小说来也是这般潇洒。赞!


呵,还得向陌笛多学习呀:)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4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式路 发表
确是这么好


谢谢式路。:)
15#
 楼主| 发表于 2006-6-15 08:4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王草 发表
你的名字改为"雨夜赏花"吧,雨夜值得品赏之美花。

你的文笔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昙花呢!


王草兄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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