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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上钩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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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09: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水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当上了村主任。
村里的主任一向是村委书记刘永树兼着的,他已经当了好多年了,一跺脚整个村子都会打颤。可是,前一阵子乡里来人说,刘永树这一届的任期到了,需要重新选举,并且要选出村主任,不能一个人兼职,这样影响不好。刘永树很痛快的说,选就选吧。刘永树根本不在乎选举,因为无论怎么选都不会把他选下来的,村里的人大多都姓刘,是一个大家族,况且刘永树兄弟五个,各个膀大腰圆,在村里号称五只虎。选举是个小意思,刘永树往选票箱前站,人们都得乖乖的写上他的名字。
王水鳌认为选举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选的打破脑袋才好呢。他算计的是如何割上一筐猪草。家里的老母猪刚刚下了仔,正处在吃头上,一天一筐草好像还吃不饱,见了王水鳌直叫唤。王水鳌心里就说,你个欠操的,伺候你还伺候不过来了。不过,王水鳌打心里是喜欢这头老母猪的,这头老母猪下仔多,奶水充足,养活的猪仔又肥又壮,拉到集市上准能卖个好价钱。想到以后卖猪仔的日子,王水鳌的脸上就腾起了一丝笑容,他甚至高兴的想唱。老母猪看透了他的心思,抬着头看着他,好像冲着他笑呢。王水鳌嘴里开始哼哼:“咱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高兴,高兴,真高兴!”王水鳌的老婆从屋里走出来,骂了声“神经病”,从他身边走过去,到厕所里去了。一会功夫,女人提着裤子出来,说:“一大早冲着老母猪你叫唤啥呢?”王水鳌看了老婆一眼,心里说:“你知道个屁。”
吃过早饭,王水鳌拐上草筐,慢慢悠悠地出门去了。村头的大喇叭下已经站满了人,都在议论着选举的事情。王水鳌觉得有热闹可看,就慢腾腾地来到人群中间。蹲在人群中的秃二看见王水鳌过来,呸了一口唾沫对他说:“你个老鳖干什么去?”王水鳌笑了笑,在秃二面前蹲了下来,掏出烟袋冲着秃二说:“来一袋?”秃二裂了裂嘴,骂了一声:“人家都参加选举来了,你他娘的拐一个破草筐去干什么?”王水鳌噗的乐了,心说,人家怎么选举也不会把你秃二选上去的,你着急个鸡巴。秃二见王水鳌笑了,抓过他刚刚点着的烟袋含在嘴里,猛吸了两口,呛的咳嗽起来。王水鳌连忙说:“慢点,劲大着呢。”秃二抽完了,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把烟袋递给王水鳌。“老鳖,想好选谁了吗?”秃二问。王水鳌心里说:“我想你老婆!”但是王水鳌没有说,而是重新填满了烟袋,边点火边说:“还能选谁,当然是你秃二大哥了呗。”秃二呵呵一笑,说:“少说屁话!光逗老子开心。怎么,昨晚刘永树没上你们家?”王水鳌说:“刘永树上我们家?你闹玩吧?”秃二凑近王水鳌,“你个鳖孙子当了村长可别忘了咱爷们。”王水鳌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想具体问一问,选举就开始了。
王姓在村里是个独姓,王水鳌又是个独户,在村里是那种不起眼的人物。比如,人们并不叫他王水鳌,而是叫他王水鳖,大人们叫,小孩们也跟着叫,王水鳌慢慢地就变成王水鳖了。村里的人们都瞧不起王水鳌,处处拿他开心。记得小的时候,王水鳌和几个人在野地里玩,人们不是把他当驴骑就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他们让王水鳌喊他们爹,王水鳌不喊,他们就打他,往他嘴里填土,填辣椒,王水鳌就含着眼泪喊了一声“爹”,他们才算罢休。有一次,几个人看了村里的一个人娶媳妇过后,聚到一起谈论以后,有的就说,以后王水鳌找了老婆,我们就去操他的老婆过瘾,咱们轮着去,行不行?大家都说好,还问王水鳌同意不同意。王水鳌当然不同意了,可是没敢说,而是十分友好的表示欢迎。王水鳌心里说,你操我老婆,我就操你老婆。可是后来,王水鳌害怕了,他王水鳌就一个老婆,而刘家却有好几百个老婆,他如何操的过来?再说,这么多姓刘的人操他一个老婆,老婆如何应付的过来,不被操死才怪呢?所以,王水鳌找老婆的时候是慎之又慎的,他对那种长得漂亮的女人根本不放在心上,这种人只能引得刘家的男人一拨又一拨的到来,还不把炕头压塌了。王水鳌不着急,可急坏了他爹。他爹不止一次跳着脚骂他:“你个狗日的,找不到老婆以后看你操个球。”可是王水鳌就像没事一样,依旧每天下地干活,回家吃饭睡觉。临村有个姑娘小时候在家里玩火,结果失了火烧烂了半边脸,一个大疤挂在脸上狰狞恐怖,人见人怕。二十五六了还没找到婆家。王水鳌就跑到村里的刘媒人家里,托起这门亲戚。媒人跑到姑娘家一说,姑娘家里人把头点的就像鸡捉米似的。这门亲戚就这么成了。新婚之夜,人们前来贺喜,都远远的说句闹话不敢凑前。王水鳌笑了,这个女人让他十分放心和满意。
王水鳌稀里糊涂的领了选票,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他不愿意刘家的人当选,可是又想不出选谁好。村里除了刘家的人还是刘家的人,能选谁呢?就在王水鳌犹豫不定的时候,傻子刘永江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张破报纸说他也领了票,也要选举。王水鳌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刘永江的娘,随手就把刘永江给写到选票上了。
投完票,王水鳌没功夫在这里等结果,拐起草筐下地去了。王水鳌在地里是一把好手,割草是小菜一叠,不一会功夫,就把草筐给割满了。他坐在地头上,从怀里掏出烟卷,美美的吸着。王水鳌一向是把烟卷藏在怀里的,这样不用送人,留给自己慢慢享受。第一只烟还没有抽完,他听见大喇叭里说:“刘永树,590票,当选村委书记,王水鳌,500票,当选村主任。”
王水鳌的手一抖,烟卷掉到地下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想再听一遍,可是大喇叭却没有了声息,王水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背起草筐回来。刚到村口,就见刘永树站在那里等他。刘永树说“王水鳌,你选上村主任了,祝贺!”过来要和王水鳌握手。王水鳌连忙后退,说:“刘书记这是和我开玩笑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让庄乡爷们笑话。”刘永树说:“我骗你干吗?这不,乡里的领导都在,让他们说吧。”刘永树身后站着几个人,都对着王水鳌笑呢。一个人说:“王水鳌同志,你现在光荣的当选为村主任了,祝贺你。”这个人跑过来,象征性的捏了捏王水鳌的手。
刘永树把乡里的人和王水鳌让到家里,刘永树的老婆赶忙切了西瓜。乡里的领导对王水鳌说:“以后你就是村主任了,要和永树同志配合好,把村子治理好,带领村民共同发家致富。”王水鳌连忙点头。等了一会,乡里的领导走了,王水鳌拍了拍脑袋,对刘永树说:“刘书记,我没有做梦吧?”刘永树呵呵的笑了一阵,“你个老鳖,撞上官运了。”

王水鳌是晚上溜进刘进的老婆江桃花家的。
刘进常年在外面打工,家里就剩下老婆和一个上学的孩子。孩子现在上高中了,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王水鳌摸透了规律,一般是这个时候到来。王水鳌在刘进的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听见里面有脚步声,知道江桃花出来了。开了门,王水鳌一晃身,像一条灵活的野猫一样进了屋。江桃花只穿着一个大花花裤衩子,王水鳌进来就帮她给褪掉了。王水鳌说:“天这么热,凉快凉快。”说着,就往江桃花的身上拱。江桃花说:“天热还凑的这么近。”王水鳌就说:“一碰妹子的身子,浑身凉飕飕的,好像开着电风扇一样。”
王水鳌是前年和江桃花好上的。那时候刚刚收了麦子,刘进就打工去了。江桃花一个人在地里种玉米,恰好,王水鳌的地和刘进的地紧靠着,他也到地里来种玉米,两个人就搭上话。江桃花说:“这个天杀的,这个时候走是想累死我呀。”说着,就拿眼睛瞟王水鳌。王水鳌一看江桃花的眼神说:“是呀,刘进兄弟也太不会疼人了,怎么能扔下大妹子不管呢?”说着,王水鳌就来到刘进的地里,说:“还是我帮大妹子把地种上吧。”王水鳌的话里有话。王水鳌知道,结婚的女人好比干旱的土地,是离不开男人的浇灌的,一旦离开了男人,就会干渴,就会急需要男人来耕种。江桃花说:“是呀,再不种的话,地都快慌了。”种完地,刘进的老婆说:“真不知道咋谢谢老鳖哥,有空到我家吃饭吧。”说着,朝王水鳖多看了一眼走了。王水鳌兴奋的差点直接扑过去,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在吊江桃花的胃口。女人好比是一条鱼,要想让他上钩,是需要时间和心计的。结果,不出王水鳌所料,第二天,江桃花就到王水鳌家里来了,说是借锥子,回家纳鞋底。王水鳌找了半天说:“不知道放到那里了,找到之后我给你送去吧。”晚上,王水鳌来到刘进家里。王水鳌说:“我给大妹子送锥子来了。”江桃花问:“在哪里?”王水鳌说:“在我身上。”江桃花就让王水鳌拿出来。王水鳌就说:“长在身上没法拿。”江桃花说不信,要搜身,只搜了一把,王水鳌就把江桃花给搂住了。江桃花说:“可不兴这样,叫人看见不好。”王水鳌说:“看不见,我把门给关上了,大妹子不要锥子吗?这就让你看看。”说着,两个人就融入在一起了。
现在王水鳌是主任了,主任是啥?主任就是村里的当官的,虽说是个小官,但毕竟是个官,是个村民们见了都要低一下头或者报一下微笑的那种人。王水鳌在江桃花身上得到了当官的满足感,他兴奋的忘乎所以,他心里不止一次的呼喊:“我要把刘家的女人全操了!”
完事,王水鳌从江桃花的身上滚下来,江桃花说:“你当官了,以后可别忘了我!”王水鳌呵呵的笑了:“那怎么能呢?我咋能忘了你呢?放心吧,有什么事情都跑不了你的。”江桃花很满足,搂着王水鳌睡了。王水鳌可不敢在这里过夜,他只是想过一下瘾。他穿了衣服,悄悄的出来,掩上门走了。王水鳌一路哼着歌儿,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像喝了酒一样,王水鳌骂道:“操!感觉就是不一样!”
王水鳌的老婆并不为男人当了村主任而兴高采烈,相反,而是早早的躺在被窝里睡了。王水鳌进了门,见老婆早早的躺下,觉得十分扫兴,顺手关了灯。而这时,女人却像蛇一样缠在王水鳌身上,王水鳌推开他,说了一句:“老子没兴趣!”女人赌气的背过身去了。
王水鳌当了村主任,腰板挺的直了,走路也觉得飘飘的,饭量也大了。他很少下地,那样会失身份的,人家刘永树就不下地干活。老母猪三天没有吃上新鲜的猪草了,饿得直叫唤,差点把猪圈给拱塌了。王水鳖的老婆拉了脸,那条红红的疤更加吓人,她小声的骂着:“当个鸡巴主任就长脸了!就啥也不管了?”王水鳌懒得和她说话,背着双手出门去了。人们还是那样,见了王水鳌一口一个老鳖,一口一个鳖孙子。叫的王水鳌脸色红红的。王水鳌想说:“你们不能这么叫,我现在是村主任了!”可是,他说不出口,还是木纳的答应着。秃二见了王水鳌,叫了一声王主任,乐得王水鳌差点蹦起来,连忙问道:“秃二,你有什么事吗?”哪知秃二根本不买王水鳌的帐,骂了句:“你个鳖孙子,还真把自个当成什么狗屁主任了?娘个球的,老子可不吃这一套!”王水鳌赶忙换了笑容,他贴近秃二,递了一颗纸烟,给秃二点着后说:“和二哥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秃二深吸了一口笑眯眯的说:“这还差不多。”秃二走后,刘光峰的儿子跑过来,叫了一声“老鳖叔。”王水鳌把脸一板:“往后不能叫老鳖叔了,我现在是主任,你叫我王主任!”哪知小孩子不经吓,见王水鳌的脸色十分可怕,一下子哭了。吓得王水鳌赶忙低下头给他道歉,小孩子不听,非要棒棒糖吃,王水鳌没有,就掏了两块钱给他,小孩子这才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说了句谢谢老鳖叔就往小卖部里去了。
王水鳌发觉人们并不拿他当回事,气的牙根都酸了。一条狗来到他的跟前,这里闻闻,那里嗅嗅,被王水鳌一脚踢了个跟头,嗷嗷地叫着跑了。这时候,刘永树正好走过来,见王水鳌踢狗,就呵呵地笑道:“你个老鳖,没事和狗生什么气。”王水鳌笑了笑说:“逗着狗玩的,这东西不经闹。”哪知刘永树一下子板起脸来:“鳖孙子,你知道那是谁的狗吗?”王水鳌的脸色一下子黄了,连忙问:“谁……谁的?”“老子的!”刘永树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踢我得狗,分明是不把爷们放在眼里。”王水鳌赶忙赔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气,哈哈,走,上我家去,咱喝两杯去。”刘永树说:“那就走吧。”王水鳌说:“你头里先走,我到小卖部去买只白条鸡。”
三杯酒下肚,刘永树笑了,他拍着王水鳌的肩膀头说:“好好干,老子亏待不了你。”王水鳌给刘永树满上酒说:“那是,那是。”刘永树喝高兴了,笑着说:“选举前要不是我跑了户人家说选你,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龟孙子干主任呢?”王水鳌愣了,这么说,是刘永树让自己当的主任?刘永树见王水鳌不说话,就说道:“我看中的就是你的老实,他们当了主任不都得和我作对,可是,给你小子一百个胆也不敢。啊?”王水鳌连忙点头:“别说一百个胆,就是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刘永树十分满意,非要和王水鳌碰杯不可。

王水鳌是钻在刘永树的套里了。那天喝酒之后,王水鳌心里就有了数。在刘永树眼里,自己还是当初的王水鳌,一点变化都没有。村里人找人办事,照样都拎着东西往刘永树家里跑,村民们都没拿自己当回事。
王水鳌又开始下地了,一天两筐猪草,有时候还见缝插针的往刘进家里跑。“他娘的,老子先高兴了再说!”尽管王水鳌觉得自己当了个有职无权的狗屁主任什么事情都管不了,但是还能管的住自己的,自己想干啥就干啥,何乐而不为?刘永树承包了村里的鱼塘,正忙着养鱼,今年的行市好,据说能赚五六万呢。一听说刘永树赚钱,王水鳌就羡慕的牙根痒痒,他妈了个巴子的,别说五六万,就是一万两万也够花的啊。老子辛辛苦苦的种上一年地,还不如刘永树买鱼苗子的钱!王水鳌也向承包鱼塘,可是,就是刘永树不愿意承包了也不会轮到他的头上,况且刘永树已经承包了好几年了,每年赚钱,还没有承包够。
初五是镇上大集,王水鳌和老婆套了车拉了猪仔到镇上赶集。临走之前,王水鳌叫老婆鳌了一锅玉米粥,全部倒进猪槽里,小猪仔吃了个滚瓜溜圆,这样会增加猪的重量,就会多卖几个钱。当然,如果人家出的价钱比较低,要得猪仔又多,也可以卖掉。这样就不会折价了。王水鳌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高兴的在老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王水鳌在卖猪仔这件事上还是十分勤快的,他和老婆早早的来到集市上,占据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等着买主到来。不一会,赶集的人上来了,想买猪仔的人汇集到王水鳌的摊前。谈好价钱以后,他们开始陆续逮猪,十几个猪仔一会功夫就被逮完了。王水鳌数了数手里的前,对老婆说:“走,给你买件衣裳去!”老婆自然满怀欣喜,欢快地跟在王水鳌身后。只有卖了猪仔王水鳌才会给老婆买衣服或者买别的东西,都会让老婆高兴好几天,晚上也比较卖力的伺候王水鳌。买完了衣服,王水鳌的老婆穿在身上,高兴的坐在车上哼着小曲,王水鳌赶着车回家,心里也向喝了酒一样。到了村口,王水鳌从车上跳下来,拉住牛,一步一步的向家里走去。王水鳌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认为来到村里就要下车,这样会现出对人的尊重。王水鳌一路走着,碰见人热情的打着招呼,他的老婆则向一些女人展示自己的衣服,微笑的如同灿烂的茄子。
回到家,出事了——老母猪不知去向。猪圈被拱了一个大口子,院子里的一些东西被拱的七倒八歪,凌乱不堪。王水鳌卸了车,赶忙和老婆去找。他跑遍了村子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老母猪的踪影,心里寻思:完了,这下子完了个球了!老母猪找不着了。王水鳌顺着村头向池塘边走去,那是刘永树承包的鱼塘,远远的,他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躺在池塘边上,待走进了一看,竟是走失的那头老母猪,不过老母猪浑身伤痕累累,已经死了。王水鳌扑过去,刚想骂出口:“这个那个缺祖宗没八辈的干得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来,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去了,“咕咚”了一声。这是刘永树的鱼塘,老母猪肯定是被刘永树打死的,这个天杀的,咋这狠啊!王水鳌心里想到,可不能骂,若让刘永树听见了,非但打死了老母猪,连自己都饶不了。他看看四处没有人,就逮着猪的两条后腿,使劲的向家里拉。这头猪很沉,王水鳌使劲了力气,总算把它弄到家里。他老婆一见,立即哭开了,坐在地上,拉着长音。“这是谁呀,咋这狠呀,你打死俺家的猪要偿命啊,你不得好死啊!”王水鳌朝老婆吼了起来:“你哭你妈个X!猪都死了,你还哭个屁!”王水鳌的老婆止住哭声,指着王水鳌骂道:“你个鳖孙子,人家打死了你家的猪你还不敢吱声,你真是个王八蛋!”王水鳌跑过去,一把拉起女人拥到屋里去了。
王水鳌实在想不通这是谁干得事情。因为他见了刘永树,刘永树还笑呵呵的和自己打招呼,不像是他打死的,可为什么死在他的鱼塘边上呢?这让王水鳌疑惑不解。王水鳌想来想去,老母猪肯定是刘家的人打死的,这是确凿无疑的,刘家的人一向霸道,他们先用木头棍子打断了老母猪的腿,然后一下一下的把猪打死的。王水鳌分析的十分透彻,他决定报复。他来到刘进家里,把江桃花当成了那头老母猪,捏她、打她、咬她,江桃花反而乐得直叫唤。王水鳌心里说:“你们打死我得老母猪,我就操死你们的女人!”可是,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操死的,江桃花倒是更加抚媚的活着,倒是王水鳌显得力不从心了。江桃花扭捏这腰肢对王水鳌说:“王主任,您可得为我做主,过了年我要承包村东的那块棉花地。”王水鳌就说:“行啊,我和刘永树商量商量。”江桃花说:“屁大的事还要和人家商量,真没出息!”王水鳌就搂住江桃花说:“在大妹子面前,我就是没出息。”江桃花骂了声:“老馋猫!”说实话,王水鳌还真不敢做主,虽然自己当上了村主任,可自己在村里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放屁还有个响声呢,可是,王水鳌放的是那种无声屁,连一点小小的动静都没有,刘永树包括其他人对他不屑一顾。
老母猪死了,王水鳌觉得应该再买一只小母猪,慢慢地喂大然后赚钱。那头老母猪他拉到猪肉贩子那里,不过,他不说是被人打死的,而是说猪圈屋子让它拱塌了砸死的。猪肉贩子看着那头老母猪说:“哎呀,这个肉没发吃,我不好卖啊。”王水鳌说:“别的话别说了,给头小猪的价就行了。”猪肉贩子咬了咬牙说:“成交!”卖了死猪,王水鳌直接到了集市上买了头小母猪,回到家里撒到圈里了。王水鳌坐在猪圈旁,心里直盘算:这事不能算完,不能便宜了刘永树那小子!刘永树真是个鳖孙子,打死人家的猪还没事的一样,也不说一声,太霸道了!这种人应该叫猪吃了,让狗咬了,让蜂蛰了!王水鳌心里骂起了刘永树,“刘永树,别看现在你威风凛凛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你养鱼赚钱,你还养个虾米呢!你不赔掉腚才怪呢!”想到刘永树的鱼,王水鳌的心突然噔噔的跳了几下。“鱼,对,他妈的鱼!”王水鳌恨恨的说:“这次就让你赔掉腚!”想到这里,王水鳌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起来,他嘿嘿的笑了。

吃了饭,王水鳌就跑到村西刘长江的农药铺里买了瓶农药。刘长江和王水鳌开玩笑说:“老鳖,这个药毒性很大,你可小心点,万一不小心喝两口,你可变成死鳖了。”王水鳌说:“不会,不会,棉花上这一阵子生虫子很厉害,得喷点药了。”刘长江说:“操,我还寻思你自己喝呢!”王水鳌心里骂道:“他娘的不会说话。”他给了刘长江钱,刘长江说:“管用的话再来拿,我这里有的是。”王水鳌走出药铺,心里说:“一瓶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自己喝吧。”回到家里,老婆见他买回农药,不解的说:“好好的买农药干啥?”王水鳌说:“棉花都让虫子给吃光了,不喷点药看你秋后用啥卖钱。”老婆不做声了。王水鳌知道,越是值得保密的事情越是不能让女人知道,她们口风不严,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说露嘴,说露嘴就意味着什么事情都会前功尽弃甚至会引火烧身,闹不好要出事的。
半夜,王水鳌偷偷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这大半夜几乎没有合眼,他的心里直跳,想到刘永树的鱼都飘在水面上,刘永树蹲在鱼塘边痛苦嚎啕,王水鳌心里就兴奋。他揣上那瓶农药,慢慢地摸着墙根向刘永树的鱼塘走去,这时候的夜很静,一点动静都没有,王水鳌都能听见自己走路的声音。可是,刚出胡同口,王水鳌停住了。万一刘永树追查起来的话,自己会不会有嫌疑呢?再说,刘长江和刘永树是一家子,会不会说自己在他那里买过农药,这不把自己给彻底的暴露了?不行,不能这样贸然行动。王水鳌又揣着农药拐了回来。
王水鳌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行动,就像钓鱼一样,得慢慢地让它上钩。第二天,他还真背上喷雾器到棉花地里去了。这样喷了一个上午,农药都喷完了,王水鳌才懒洋洋地回来。回到家里,他往炕上一躺,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付刘永树鱼塘的办法。别说,办法还真想出来了。他一下子坐起来,吓得旁边的老婆一条,骂道:“神经病,吓人一跳。”王水鳌不管这些,过来就把老婆搂住了,嘴还直往老婆的嘴上贴。女人推开他,不怀好气的说:“今天来事了!”王水鳌骂了声:“扫兴!”
晚上,王水鳌又开始行动了。这天的天气不是很晚,他装作串门的样子,慢慢悠悠的想刘永树的池塘走去。王水鳌观察好多天了,刘永树这个时候一般在家里吃饭,不会到池塘上去的,这个时间容易下手。王水鳌怀里揣的是一瓶子柴油。他知道,柴油在水里会飘浮在上面,并且会很快蔓延开了,不大功夫就会覆盖整个水面的,那时候的水面就像一层隔氧层,用不了多长时间,池塘里的鱼就会憋死。刘永树来到池塘边上蹲了下来,他想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从怀里掏出油瓶子,想跑到池塘边倒到水里。可是,池塘边的土壤让水浸泡的比较软了,王水鳌根本站不稳脚步,他不得又跑到岸上来。他重新向周围看了看,然后一甩手,油瓶子咕咚一声就让他跑到池塘中央了。这一下子动静很大,王水鳌吓得没敢喘气,就着样慢慢地蹲着,过了一会,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才慢慢地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一路上,王水鳌怕遇见人,这样人家就会问:“老鳖,上那里去了呀?”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回答?幸亏路上没有人,王水鳌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王水鳌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他干脆把衣服脱了,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大约过了个把小时,他听见街上有人在跑,隐隐约约的听见刘永树在喊,他知道,柴油发挥作用了。他又重新坐起来,他觉得应该庆贺一下,应该折腾一下女人,可是,女人说了,今天来事了,王水鳌就想起了江桃花,他又穿上衣服,开了门,向江桃花家里走去了。
江桃花还没有睡觉,门还没关,他没有吭声,而是悄悄的把门关了,直接进了屋。江桃花没有发觉到他的到来,正坐在床头上打盹呢。王水鳌一下子就把江桃花给搂住了,他说:“大妹子,你想死我了!”江桃花大惊失色,厉声道:“你来干什么!”王水鳌以为江桃花和自己开玩笑,就赖下脸来说:“你怪寂寞的,我来和你热乎热乎。”王水鳌心说:“女人就是一条鱼,只有说尽好话,她们才会乖乖的上钩。”他又往江桃花身上一扑,这次江桃花的嗓门大了:“王水鳌,你想干什么!”王水鳌愣住了,他不知道江桃花为什么一反常态,他还以为自己老长时间没有来了,江桃花生他的气呢?想到这里,王水鳌就像用手去摸江桃花,去痒痒她,这样他就会束手就擒了,可是,还没等伸出手去,王水鳌的脖领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脸上啪啪挨了几巴掌,打的眼前直冒金星,突地,那只手往外一甩,把王水鳌甩出去老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定睛一看,一下子瘫了,只见刘进瞪着两只眼睛,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王水鳌连忙说:“兄弟……回……回来了?”刘进过来,一脚踢在王水鳌身上,“你小子想干什么?想强奸我老婆还是怎么着?”王水鳌连忙说:“哪里,哪里,我这是和大妹子闹着玩的。”刘进说:“闹着玩你还把我家的门给关了?要不是我在院子里撒尿,你还不把事给办了?”王水鳌心里直叫哭,自己只顾关门了,怎么没注意院子里的刘进,他的眼泪立即掉下来了,他哭着说“兄弟,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以后你让我干啥就干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的。”刘进说:“不行,不能便宜了你小子,走,派出所去!”王水鳌给刘进跪下了:“大兄弟,不,爷爷,你就饶了我吧……”刘进觉得王水鳌还有点诚心,就说:“不上派出所也行,你得赔偿。”王水鳌说:“怎么赔偿?”刘进说:“拿出一万块钱来了事,怎么样,不多吧?”王水鳌心里叫了声我的娘。“一万块钱,我哪有啊?”刘进说:“没有,那好,咱们上派出所吧。”这时候江桃花说话了,她说:“这样吧,我们退一步,八千吧。不过,你得让我们明年能够承包上村东头的那片棉花地。”王水鳌心里直骂:“坏了,这回栽倒这个女人身上了。”可是,这个时候由不得王水鳌不答应了,他连忙说:“行,行,行,可是,我暂时没有钱啊”刘进说:“没有钱可以欠着呀,只要你打个欠条摁个手印就行了。”王水鳌颤巍巍的写了欠条摁了手印,狼狈的跑出了刘进的家。临走之前,江桃花冲着他说:“想着啊,明年我们家承包哪块地!”
王水鳌想,这下彻底完了,他后悔的直骟自己的耳刮子。回到家,他老婆兴奋的对他说:“你猜怎么了,刘永树家的池塘出事了!”王水鳌没有做声,直勾勾的看着老婆。女人还以为他想着白天想干的事情,就慢慢地把衣服脱了,她小声的说了句:“没出息的,快来呀!”
王水鳌呆呆的,他看见女人白皙的身体向他游了过来,他惊骇的喊了一声:“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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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09:27 | 只看该作者
请朋友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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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11:37 | 只看该作者
同样没有排好版。
4#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13:02 | 只看该作者
初次来,不怎么会,还望见谅。
5#
发表于 2006-7-4 14:31 | 只看该作者
http://bbs.guxiang.com/index.asp ... D=95&ID=1458907

不是首发。以后发稿要注明。
6#
发表于 2006-7-4 14:40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7#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08:18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8#
发表于 2006-7-5 12:35 | 只看该作者
  排版可以参照一楠版主的签名,不难。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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