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继承与创新,前几年曾写过一篇文章
去年,写了几篇小说,<古风>\<惩罚>之类.在一网站贴出后,得到了一点好评.后来又全部撤下.我把古风让一位朋友在邮箱里看了,他说"不错!不错!但手法旧一点“
对他的话,我思考了好久。我把我的小说与《小说月报》上的做了比较,感到手法并不是多么陈旧。
我有一个看法,那就是两个中国作者,一个学习福克纳,一个学习马尔克斯,从终极的意义上说,两人并无高下之分。再出来一个学卡尔维诺的,也是一样的。
从美学意义上说,作品必须内容与形式相适应。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把我要表达的内容说出来了,自己以为说得比较合适,就行了。
1997年,山东一评论家说,新时期以来,中国作家有独创性的几乎没有,大家的背后都有一位两位的外国作家支撑着。他的话,有些道理。
要想有自己真正独创的手法,极难。非得在生活中有大发现、思想上有大创见——必须融于生活,才能因内容的卓异而催生形式上的创新。
具体到散文而言,我是从古代一直到现代周氏兄弟,这么一路下来了。1998年,一位诗人、编辑发了我不少散文。他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给我传来话说:“老武的语言功力,可以追步三十年代的散文家”,高帽到此为止,接着说,“老武形式上不新”。我曾就这一说法与一老友印证。他说我们的路没有错!所谓的新潮散文,我有一本《群山之上》,看了大半,不喜欢。对于一个新潮散文家的集子,看了几次也没看完。看不懂,好坏更不敢说了。
汪曾祺说过:小说诗歌都可以新潮,散文也应该新潮吧。他这是在运用逻辑推理。其实,这并不一定有道理。
用意识流写散文,有人说:新。有人用感觉写,也有人说新。但是,意识流是你创的吗?感觉,新感觉,在西文、日本、三十年代的中国,早有了,新吗?
现在看,创新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不这样,前人玩过的东西,再经过好几层的变化,自己拿来用了,还以为是创新呢,就没意思了。
全面地盘点自己国家的传统、学习世界范围内文学遗产,然后才可以谈得上自己的创新。这样的高度,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先说这些吧。请大方之家,不吝赐教。
下面是我的一位老友的意见:
俊岭提出了一个大问题,值得认真讨论。
创新的问题,一直觉得高不可攀,所以也就没用心追求过。诗歌我老实不懂,小说在二十世纪,可谓花样翻新了,乱纷纷你未唱罢我登场,其间有多少名目,一时真难数清。法国的新小说,够前卫的了,作者摈弃情感与态度,只是照像,不光小说,整个文学也被删去了一多半。其声势,也不可谓不浩大,从领军人物罗布格里耶,到萨罗特、布托尔,结果如何?瑞典文学院选中的是克罗德西蒙,何也,以我之见,就是西蒙小说也新小说,却同时注意人物命运和人生之苦痛。从此可知,就文学而言,技巧总还是外在的东西。同时,技术的东西,总是服从于内容的需要。
文学的创新,从内容到形式,都是一个深刻的现象,都有一个深刻广泛的社会思想文化背景,一个深刻的哲学背景。因此,内容与形式,都是自然而然的东西。
呵呵,看来创新问题是大家都十分注重的。在一兵的宝地,我连发两贴,就教于朋友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