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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英子 [打印本页]

作者: 李兴泉 时间: 2006-10-7 09:32
标题: [原创] 英子
　　　　　　　　　　　　　　　　　　英子

　　两山相夹绿满坡，春风吹来花遍野。一道小河中间过，赛过江南冠天下。确实夹山村是这样的美丽。夹山村的人们在这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享受着这大自然赐予的一切，就再满足不过了。夹山村的人以此为荣。为此夹山村里还流传着一个美丽神奇的故事：当年玉皇大帝要放孙悟空，孙悟空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激动，出山的时候出得太猛，带出二块石头，不偏不倚就落到了夹山村，形成了如今的南北两座小山。一次王母娘娘出游，发现了这幽静所在，以防女儿们再做出什么破格的事，心下一喜就拿簪一划，那条明澈的小河就出来了。自此后夹山村的小河就成王母娘娘女儿们洗澡用的浴池。

　　英就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山村里，她有仙女的美吗？有仙女的点金术吗？没有。英是一名党员，乡里女能人。可以前人们说英是一个疯子。英念过高中，在夹山村里象这样的人物掰着指头数也只有英一个。在当时，英是夹山村唯一的能考上县重点高中的女娃，英是夹山村飞出的凤凰，是夹山村的骄傲，人们以英为荣。只可惜英在考大学时却遗憾的低了三分没有考取。英多么渴望能补一年啊，可四个哥却都把嘴装到兜兜里一言不发，她求了一个又一个也没有一个同意的。这不奇怪，在夹山村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娃都不上高中。这似乎与女儿长大终是别人的观念有关吧。也或许是其它的原因。大家都以识几个字不要瞎了为目的，就是男娃读了高中的也没有几人。父母疼女儿，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也只是干着急。英在兄妹中排行第十，大哥60岁，最大的侄儿那年也已18岁。而英才20。在这种情况下，四个哥与其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还不如供养自己的孩子上学的好。没人供她上学，这也就意味着她要像一只鹰飞出这两山相夹的小村子的美梦是固定要破灭了。英只能停学了。

　　停了学的英心里总觉得空空的，空得如山沟，沉得像南北夹着它们村的两座小山丘。其实英很幸运，不论是在兄妹十个中，还是她们这个村，她不仅是她们兄妹活下来的五个中唯一一个可以读完高中、且学历最高的人，也是夹山村女娃中的唯一一个。

　　20岁的英如花似玉，光彩照人。刚刚停了学，媒婆便涌上了门。英知道了很气愤，像一尊门神堵在门口，声严色厉地一个个回绝。令一个个来者无颜而归。她在众人面前发了威，也发誓，说自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考上大学。英有了这个决心，从此就把自己装在屋子里读书。可实际并不是她想的这样。“一个人在家闭门读书，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两个肩膀扛上个头，就知道吃，这样的人是‘吃饭的皮袋，造粪的机器，五谷的大害’，我们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让她过神仙般的日子？”不几天几个哥哥就看不过。三天两头找事骂她。骂她懒，不务正业，异想天开。几个嫂子比鸡骂狗骂她吃闲饭。这样的话哥哥嫂嫂骂，媒婆传，不几天，英就成了一个花子。

　　“没礼貌。不要脸。”

　　“那样叫人骂，连个气儿也不叹，脸皮城墙厚，机关枪打不透，天下少有。”嫂子们也在发恨地骂。

　　“疯得不了。叉着腰神气十足的样子，考大学……呸呸呸。”说话人连连在自己的手掌上吐着唾沫。仿佛那糟唾骂的人就在自己手掌心。

　　“一个只能供人养活的活奶奶.”外人不停地嚼舌头。

　　“一个真正的花瓶，好看是好看得很，谁要摆，谁就得当孙子侍侯她！”

　　“别看她人面子光鲜，可不是好货。没有人要！”夹山村的人习惯了早迎太阳，晚接星光的耕作生活。人老几辈，地老天荒都应是这样，谁人也是改不了的。一个英，小小一芥可乎？

　　“谁要她干啥？”媒婆们一个比一个恨她，她很快成了夹山村人们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臭货。成了一家人的耻辱。有要好的同学就写了信，把这些传言一一告诉了她。英呆了，自己是那样的人吗？英再三审视，自己并不是人们说的那样的人。英知道这都是读书惹的祸。唾沫会把人淹死，英再不能读书了，她悲哀。

　　怎么会是这样呢？英无奈，流了几天泪。父母真怕人们所说的书读多了就会走火入魔，一天到晚想书上的不走正道。为劝女儿走正道，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东家说西家，苦苦相劝。英看着父母愁容满面，一天到晚为了自己唉声叹气。母女连心，英怎么能心不疼？父母计划的开始就是英痛苦的加剧。一天，终于让英看见自己心爱的书被母亲偷偷塞进了炉膛。她怒不可遏，把一捆捆书都抱出来，一本本地烧。一行行清泪伴着一张张书纸。纸在火中舞蹈，英在火前大哭，哭声仿佛要把夹山村的山也要震倒了，人们仿佛听见了咣啷啷不停往下滚的山石。哭得看热闹的人心酸酸的，泪跟着流。“哎！可怜的丫头，这样哭竟为一捆捆破书！”人们都同情着英，认为英神经有问题，提议家里人给看看。英心好疼。但英更疼父母,她想通过烧书，把自己的理想也烧了，只要能使父母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现在她什么都愿干。可一个人的美好理想被击碎时都是痛苦的，尤其是自己亲手把能实现理想的书，一页页烧了，不更痛心疾首吗？烧了三天哭了三天，烧得片纸未留。年迈的父母跟她哭了三天。哭肿了双眼，哭得起不了床。但总算了却了一桩心愿，父母也觉得值。手不释卷的英失去了书，失了神，常常克制不住自己。只有哭才能消除她心头的恨，也只有哭才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哭了笑，笑过了再嘤嘤地哭，有时还呼天抢地哭喊。她质问夹山村为何把她夹了起，不给她和她的书一席之地。她大骂自己无能，生不择地。可这些都无济于事，夹山村巍巍的山不因她的哭而低一寸，面目狰狞高耸的石头，不因她要哭显出温存来，却还是要露出让人可怕的面目。只有热心的人们十分惋惜地把她的不幸，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换来更多的人对英的飞短流长和同情。

　　“英，你真的疯了吗？你的书就白读了吗？你就让书在肚子里变臭吗？”英流着泪诘问自己，心好沉，好疼。

英：

　　人生是一本戏，主角是自己，出彩、砸场都是结局。精彩的戏来于努力，平坦的路出自抗争。人要生活，生活必须时时与一切世俗的东西抗争。你是叛逆，叛逆和疯子有时是大智大勇者的雅称，一帆风顺的生活正如水中无浪一样，得不到水手的青睐。站起来吧，是鹰你就飞起来搏击长空，是猎手你就得敢于与凶兽搏斗，是水手你就必须踩着浪尖，在大浪中冒险。抓麻雀的是顽童；小盆里航行是纸船。盆里培养不了水手，麻雀训练不了猎手。请问你是什么？。

　　　　　　　　　　　　一个不希望你倒下去的人

　　一封无名者的信就在她的手上张开了，令她激动不已。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不迷惘，也不流泪。从此她跟着哥嫂一块儿下地干活，背上是毒辣辣的日头，肩上扛着的是柴捆百斤。英成了一个不说话的劳动机器。

英：

　　生活是残酷的，当你要笑着面对它的时候，生活就是灿烂的阳光，生活就是快乐的旋律，生动有趣的故事，甘甜无比，叫人痴迷。我们是太阳，生活是月亮，生活需要我们天天去照亮。快把你的笑脸儿抬起，去迎接美好的明天！

　　“……海燕在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

　　　　　　　＿＿录高尔基《海燕之歌》共勉

　　　一个相信你的人

　　又是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不需问写信者是谁，家住哪里。但高尔基《海燕之歌》的出现就如给英打了一支强心剂，令她浑身充满了力量，无所畏惧。她也情不自禁地吟颂起来。“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她动情地背诵着，没有发觉门外的父母为此而惶惶的神情，一行行泪珠的滚落。这信如一片美丽的树叶悄悄飘落，刚劲的字仿佛要从信笺上站起走近她，和她并肩对话，排在一起迎霜斗雪。热情的言语如阳光般地滚烫，如一把火将她点燃。是谁能在她需要信念时，给了她一根支持，拯救她信念的稻草。

　　转眼间又是一年，终于她又迎来一个花满坡，绿遍野的春天。在这一年里，她曾多少次到村小学寻找童年的自己，她抚摸每块砖石，叩问每一棵树木，梦归何处？在苦海里沉浮了一年的英，她感觉到好累啊！尽管她失去了读书的日子，但她的想象丰富如山沟沟的小草一样多，一样茂盛。如一只山鹰飞在夹山村窄小的天空，做尽情地遨游。她的梦开出的是五彩缤纷的花朵，飞腾着的是读书的热望。每在这时她一脸阳光，笑声如潮。仰望着头顶的那片天，她把自己的一切一切都注进去。她愿做一片云霞，为下界的人遮阴，滋润久旱的山田。愿做一片彩霞将天空打扮；更愿做一片云，永远与太阳相伴，一生与光明同行。每想到这她就会动情地笑，那笑是迷人的。可也会情不自禁地大呼：“我要读书！我要读书！”她的呼声太大，往往会惊起路边寻食的鸟儿，吓跑离她不远处的小孩。在这个村子里就连小孩子也知道她是一个疯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心事吗？苍天知否？”她总这样问。

　　再也没有一个媒婆来提亲，英不在乎。可哥嫂们感到丢人，父母心疼。苦恼叫他们一家人常常无缘无故地耍脾气，使得家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老天爷啊！我们前世做了哪门子孽，为何养了这么一个怪？……”英常常在夜里听见父母的长叹。父母夜夜难眠，脸上的皱纹如山石的褶皱明晰突兀。英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时那撕心裂肺的感觉简直如刀割一样难受。

　　“只为自己而活着的人是个自私的动物，不能只为了自己。”她下了决心，寻找一条路。

　　“丫头是不能上学的，上学使丫头心都变野了，哪有不疯的。”哥嫂激烈的争论，往往是超不过三天就要在英的耳边响起。“娟子的学……”哥话虽没有说出，但已在嘴边，英知道自己的言行明显地影响到了几个哥的孩子是否继续上学。

　　英苦笑。她要想办法，不能让这个悲剧继续演下去。

　　终于一天，英的婚事有了着落，本村的民办教师城要娶英，英一脸泪水，一脸怪笑，一脸鼻涕坐进了她喜庆的汽车里去。尔后，拥着新郎大声感谢娶了她。又是大笑。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连轰隆隆作响的汽车声也逊色了许多。没有人敢去送英，就只好把送亲的队伍减了。由多情的小鸟和那刮不尽的山风充当了送亲大使。

　　“英真疯了，你们看：抓着新郎的手，两个人都哭，两人都笑呢！”

　　“疯了才自己送上门的。”知情人见过英多次到城的家找过城，说得有根有铆。

　　“城也不正常。家有三亩田不娶疯女玩。”

　　“听说给英写信的就是城？”

　　“就是城，我多次撞见过，几个老师还劝过他呢，可他倔得像匹叫驴，就是不听……”周老师为自己的同行娶了一个疯女人为妻倍感羞愧，觉得太不可思议。“老师的尊严，老师一切的一切都叫这个家伙毁了！”周老师恨恨地又说，他自己也记不清这话说了多少次。

　　“城，心可野着哩！要不是他妈死的早，他可是个人才。”

　　“他可不是我们，那脑瓜儿鬼着呢！可今天却吃了屎。也搞不准哪一天人家摇身一变，就成大财主了。”人们的嘲笑，和着乌鸦的恬噪，拌着雀儿的叽喳为英送行，壮否？

　　“城还给英诵诗呢！够罗曼蒂克吧！一次，我到他家去，正巧撞见英放着小录音机跳舞，城就捧着一首诗叫喊。有幸让我目睹了这一对新人的‘风范’。一天我又从城的办公桌上得到了另一首。你们看，那天城呜的就是这首。”人们一下围了过去，读了起来，读得怪声怪气，样子也十分古怪。周老师在一边庄严地站着，站得毕直。让人能够读出老学究的味儿来。

　　　　　　　　《醉》

　　绕着我的玉臂
　　您跳吧
　　枕着我的臂弯
　　您睡吧
　　跳成一棵相思树
　　睡成莲花并蒂开
　　梦得飞鸟都比翼

　　跳吧
　　乐吧
　　让您的花裙艳起来
　　让您的明眸亮起来
　　让您的秀发飞起来
　　让您盛满酒浆的笑魇
　　醉了　　所有的亭柱
　　醉了　　所有的乐手
　　醉了　　琴弦上的音乐
　　醉了　　天和地

　　我幸福

　　“肉麻。肉麻。真肉麻”男人都不停地笑。女人都拉下了头巾遮住了脸，深怕飞上脸的羞，让人看见，或崩出去溅坏了别人的衣裤似的，背转了身子，悄悄不说一句话。

　　“英也给城写了呢！”周老师又拿出了一首名叫《露》的诗。来丰富大家的见识，也好叫大家对英和城有个更全面、更深刻的认识。大家兴致不减，又都摇头晃脑地读起来。

　　我是一粒透明的露珠
　　太阳才知道我的美丽

　　我把纯洁晶莹美丽的自己举上叶尖
　　只是为了迎接第一缕阳光

　　我不怕粉身碎骨蒸腾成云烟
　　只是为了变成云彩一片与你相伴

　　……

　　“什么太阳、月亮的。”有人不解。

　　“相思病，相思病。”

　　大伙一起品味着，但谁也没有说出其中是个什么味儿。

　　周老师失声大笑，摇摇头不无惋惜地说：“差、差极了！”说完迈着标准的文人步走了，周围的人却还迷在他那一脸莫测高深的笑里。

　　英的故事传得满城风雨。英的婚事在这满世界是嘴的世界上被人们谱写了不同的乐章在传唱。英的父母、哥嫂没有要彩礼，也没有摆酒席，很平常很平常地请了几个人拱手将读了十几年书的英推给了城，终于又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事。为了她一家人已经很累了，该休息休息了。

　　新婚的英，文静、大方、美丽。上地干活，回家下厨。笑着来，笑着去。一点儿疯的感觉叫人也无法找到。人们经常还可以听到从城的小院传来，这一对不平常的夫妻的笑声和录音机播放的优美舞曲。人们也时常看见，城和英开心地笑着，牵着手儿上地，你推我让地吃饭。争论着夹山村人们认为是神话般可笑的问题。如痴似醉的读书、跳舞、诵诗等。人们怀疑他们是不是一对神仙下凡，不然为何这么乐陶陶地过着与众不同的日子。

　　这年秋天，他们夯起了一座怪怪的东西。这个怪东西上蒙了明华华的塑料纸，在太阳光下如水晶一透发出闪闪诱人的亮光。人们说它像龙王的水晶宫。在这座水晶宫里好奇心强的人窥见了，英和丈夫种的瓜和菜；这些东西是夹山村的人只有在夏季才能够见到、吃到的；他们在家里也砌了一个棚，养起了猪和鸡。

　　“夹山村里奇闻多，两个疯子种神话，弄个龙王的水晶宫。仙菜神猪里面蹲。害瘟赔钱全不怕，你说他们傻不傻？”不知那位好心的人编出了这句顺口溜，唱得全村的人都笑嬉嬉。好事者总是见了英的哥嫂就打趣问：“你的妹夫、妹子真不疯，弄了新式的好大棚。里面种了神仙的菜哩！待几天准会请你们吃哩！”每在这时英的一家人都满脸飞红，低头不语。心里却发狠地骂着那两个二百五。庄户人则每在这时都要干笑几声作为见面的礼物。

　　英用自己的知识干着自己想干的事，英高兴，一天走也唱，干活儿也唱，真可把周围的人羡慕死了。

　　“英和城是个了不起的人。”有人开始预言。

　　是那顺口溜起了作用，还是人们想看笑话，英的大棚引来了无数参观的外地人。英还让丈夫编出了养鸡猪的书和大棚种植技术，分发给来参观的人。人们吃着英产的蔬菜，看到英养出的成批的大白肉猪，人们的目光开始亮起来。

　　“英是一个奇才。”

　　“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英胸怀大志。”

　　晴了谁的天空，阴了谁的脸，纷纷扬扬是谁的心事，潇潇洒洒是谁的泪……乱纷纷，村里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论。

　　夹山村的石头会唱歌，夹山村的顽石也会开花。英默默地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创造了全乡亩产经济效益2万元的纪录，谱写了夹山村的新神话。英成了一个名人，这如神话一样荒诞又如一块石头般真实、坚硬且发亮的事实，令整个夹山村震惊。乡上开会有她，省里培训有她。报上有她，电视上还有她。一桩桩好消息传来，令夹山村的人不得不对英刮目相看。哥嫂后悔的心肝都要裂了，恨自己有眼无珠怎么会把一块金砖抱着白白的送了人。恨自己以前没有为英读书出一把力。后悔归后悔，还是问了问妹妹把孩子送到了山那边读书去了。在一年一度的选举中，英被夹山村的人心服口服地选成了村上的第一个科技女能人。

　　在表彰会上，英捧着大红奖状哭了。泪如断线珠子流得好潇洒，哭得真痛快。人们都说英是真女子，英是奇女人。哭过了，夫妻俩一起吟诵：“生活是月亮，我们是太阳，生活就需我们去照亮”的诗句。这时人们都说城与英天配的一双，地设的一对，真有趣味。

　　“夹山村有仙气，龙凤一茬一茬出。今日出了城和英，明天准会带一层。大棚来它个透天碧，肉猪养上千万只，科学致富奔坦途，赛过玉皇也容易。”一个顺口溜不知不觉又在人们口中唱了起来，这就是夹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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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田瞳 时间: 2006-10-7 15:07
高兴地看到兴泉又上了一个台阶，由小小说迈向短篇小说。生活的含量增大了，情节扩展了，艺术上也在逐步前进。本篇写出了当今农村一种普遍的现象，提出了落榜学生怎样对待前程的问题，有典型性。今后还应注意小说中要有精彩的生活细节。

作者: 陌笛 时间: 2006-10-7 20:03
一点小建议。文中“英”能否换成“英子”呢？感觉题目的名字读起来亲切一些。

问好。

作者: 黄会兵 时间: 2006-10-8 08:45
一个血肉丰满的年轻女性，支持

作者: 李兴泉 时间: 2006-10-8 16:40
特别感谢田老师、版主和黄会兵朋友的指导,我想叫我的主人公如一只鹰一样飞出夹山村的。我觉得的还是叫英的好，这样有一种暗示，请再指点为盼。

作者: 田瞳 时间: 2006-10-8 19:52
早在你的作品讨论会时,我就说过要你的作品，你一直没寄。只能等明年第一期了。今年最后一期已发到印刷厂。
我的手机：13993601275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6-10-8 22:00
此作的反映的主题不错，有积极和教育意义。不过从小说的角度看，叙述的成分多，到是有些报告文学的味道！

作者: 南来之风 时间: 2006-10-8 22:41
这篇文章让我想起<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中的女主人公,她们都来自农村,一个是为爱情,一个是为读书,但是爱情没有改变前者的命运,后者却在知识的追求中改变了自己的命在旦命运.

作者: 南来之风 时间: 2006-10-8 22:41
这篇文章让我想起<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中的女主人公,她们都来自农村,一个是为爱情,一个是为读书,但是爱情没有改变前者的命运,后者却在知识的追求中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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