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海

佟佩仪

赶海

佟佩仪



小时候赶海，是在梦里。



我生下了就落在了大山顶上，母亲说我常冲着山外哭叫，以为山下就是大海。算命的说我，跟他爷爷一样，来错了地方，和海有援噢。怎么要生在山上？



母亲愣怔着眼，总怕我突然飞掉，总将我捆绑在箩筐里，手不能动，脚也不能动。于是，母亲欣喜的笑了。



后来，人们发现，我总是睁着大眼睡觉。大人们说，我在梦海。尽管我的眼前没海，只有山顶上那爿蓝天。可人们还是说，我在梦海。



后来，我会爬了，会走了，妈妈肚里又有了。于是我悄悄的下了山，于是山里传说开来，我想无非说我去赶海了。

山下有一汪水，象天上的云一样的翻滚。我以为这就是海。戴斗笠的渔翁笑了，洪钟般的声音撞击在山坳的峭壁上。

海可不是这个样子！



海是什么样子



你去问水吧



水淙淙地流着，闪着喜悦，边跑边喊，我们也想知道！



他们也是去赶海？



渔翁划进了山坳，声音在山里回应，那水是为海而生的！



我在水里洗了把脸。



于是，我告别了大山，追随那水，去赶我梦里的海。



9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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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

文章有清新自然之气。问好。

敬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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