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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和江小良的共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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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9 14: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和江小良的共同秘密
                           吴国恩

江小良的哥哥江大良外出旅游买了一架望运镜,江大良回来的当天他就把望远镜拿到我家里来显摆,狗日的江小良就是这么一个卵人,优越感十足。江小良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爸管着你爸。江小良爸爸当着局长,我爸这辈子也不知道怎么混的,一直当着个副职,总也不见挪窝儿,整天跟在江小良爸爸的后面,像个太监,这让我十分气结。江小良每次来我家,我爸就像看到江局长似的,鸡扎米样点头哈腰,小良长小良短的,还把舍不得给我吃的东西往江小良兜里塞。我爸教训我的口头禅就是,看看人家小良,从小都有领袖气质,你得学着点。我不敢和我爸顶嘴,别看我爸在江伯伯面前蔫得像根干卵,捶起来我来却英雄得要命,顶一句嘴就敢捶掉我半条命。但我却看不怪江小良那样子,江小良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爸铁拳厉害,我不要几下就能叫江小良满地找牙。江小良并不知道我的想法,还是经常到我家来显摆,对我发号施令,显示他的领袖气质。那天我本来不想理江小良的,可是那架望远镜实太有吸引力了,我爸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玩具,我都长到十岁了,玩的都是江小良的玩具,江小良高兴的时候我可以玩一下,要是不高兴了,我就不能玩。江小良的领袖气质就是在对我的施舍和拒绝中养成的。
那是一台黑色的望远镜,镜头泛着红光,江小良说那是台军用望远镜,军用望远镜你懂不懂?解放军叔叔用的那种。他这么一讲,那台望远镜对我诱惑力就更大了。江小良一会儿把大的那头对着我说,好近呀,我伸出舌头就能吃到你。说着江小良就朝我伸了伸舌头,仿佛他如果像牛吃草那样伸出舌头一绞就能把我绞到嘴里去似的;一会又把小的那头对着我,夸张地把手伸出来像瞎子一样地乱摸,说,你这下离又我有十万八千里啦。我不得不臣服于江小良的领袖气质,央求说,小良,让我玩一会吧。江小良说,要玩啊,看你那手,都脏得像桠笆了,洗手去!桠笆是乡下用来把垃圾拢做一堆的东西,是够脏的。我虽然心里不快,可还是颠儿颠儿去洗了桠笆。江小良说,伸出来,我要检查一下。我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把爪子伸了出去,江小良确认已经洗干净了,才把望远镜递给我。可惜我刚要把望远镜搭到眼睛上,江大良就来了。江小良耷拉着脑袋,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响地走过来。皮子,我哥来啦。江小良说,一把把望远镜抢回去了。我摊着双手,像刚捉了一只小鸟却从手里飞走了一样,怅然若失。
江大良比江小良大五六岁,不像江小良那样神气凌人。江大良像个女孩子一样安静,皮肤白嫩,可以看得见下面紫色的血管。他看人的眼光很腼腆,不怎么说话,不像他弟弟江小良咋咋呼呼。江大良正在读初中,据我爸说,江大良成绩相当好,是班上的尖子生。看来我爸说的不假,我和江小良到他们家玩时,江小良总爱把他哥在学校得的各种奖状拿出来对我显摆。别看我爸当着小良的面夸小良,背地里,我爸羡慕的是大良。每当我妈抱怨我爸是个窝囊废,混了一辈子也没有给她争一点儿脸时,我爸就拿出唯心的一套来,说那是命呢,命里只有九两半,撑死也满不了一斤。然后我爸就会无限感慨地拿江局长来说事,说人家江局长就是命好呢,不但自己混得好,就是养儿呢也比我们强,瞧人家大良,那稳重,那成绩。我爸这么说的时候,我装着没有听见他们的话的样子,可是我的耳朵像赶山狗一样竖得笔直。我爸以为我不注意,接着说,人运气好了,精子都比别人优良,这狗日的运气!这江大良进了我家院子,对我娘叫一声婶婶,点点头,不做声了。江大良没有向他弟弟要望远镜,可江小良却屁颠屁颠地把望远镜递给了他哥。江大良接望远镜,朝我点点头走了。
没有玩到望远镜,我心里一直悬悬着,总放不下来。我对江小良说,小良,你哥读书去了,我们去你家玩望远镜吧。江小良却说,要等他哥回来,江大良回来了,才拿得到望远镜。江小良说他哥肯定把望远镜拿到学校去了。江大良读初三了,是我们那儿最好的学校,学生都是要住校的。江大良不可能把他的望远镜带到学校去。这是我的推理,从这个推理来看,我爸的精子其实比江局长的精子更优良,我爸说江局长的精子优良纯粹是胡说。因为我把这个推理说出来了,江小良硬是不相信,江小良是个猪脑子,他坚持说他哥的望远镜一定是带到学校去了。那天我和江小良用香烟盒玩打宝,把香烟壳折成V形,双方各出相同价值的宝叠在一起,啪的一声丢在地上,口子朝下就算赢了,如果口子不朝下,就用手扇一下,风把宝扇得口子朝下也是赢了。赢家可以拿走对方的那份宝。别看江小良是个猪脑壳,打宝我却搞不赢他,不是我无能,是敌人的武器太先进了,江小宝的烟盒价值不菲,一张低得我的好多张。我爸抽的全是两块钱一包的贱价烟,可小良爸爸抽的最少也是精品芙蓉王,要三十多块钱一包。江小良拿出一张烟盒就抵我的十五张。尤其是江小良有几张大中华,他对我说那是一百多元钱一包的,那就更绝了,他出一张大中华,我就要出整整五十张烟盒,你说我怎么搞得赢他?因此,我对江小良的几张中华烟盒蓄谋已久,只是没有机会搞到手。我说,江小良,你敢不敢打赌?江小良说赌什么?我说,就赌你那十张大中华,要是你哥没有把望远镜拿到学校去,你就输给我十张大中华。江小良想都不想,说,赌就赌。我说江小良是猪脑壳一点也没有冤枉他,这是一个不公平的协议,他没有问我的赌注,即使我输了也可以赖账。
然后我们去了江小良家,江小良家离我家不远,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气派得吓人。我是这个院子的常客,不像我爸,我爸来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来都缩头缩脑的像个偷儿,虽然我爸每次来都要提上很多东西,江小良家那只用铁链子拴着的大狼狗却总也不买他的账,一见他就呲着白牙要扑上来。但那只狼狗却认识我,对我非常友善。我们进了江小良的家,保姆立即迎了上来,保姆微微地低着头,说,少爷,回来啦?江小良看都不看保姆一眼,只是懒懒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我说,江大良的房间在三楼。江大良的房间门关着,锁得铁紧。我推了一下门,沮丧地说,锁了。江小良狡黠地笑了一笑,不一会就拿来一把钥匙。江小良说,我哥平常不许人进他房子,连我爸和我妈也不行。我问,那你从哪儿来的钥匙,江小良说,我偷偷配了一把。这一下,我又对江小良刮目相看了,论起恶作剧来,江小良似乎也不太猪。
江小良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里,保姆跟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二少爷,大少爷不许别人进他的房间的。江小良却把门打开了,房间里立即有一股儿怪味扑出来。江小良说,丫头,不许多嘴!保姆缩了回去。江小良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我,说,进来吧。
江大良的房子很干净,有如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我脱掉鞋子走进去时想,那么干净的房子,怪味儿是从那儿来的呢?可是江小良像什么也没有闻到,他一进去就发现了那台望远镜,望远镜放在窗台边的书桌上。江小良说,皮子,你还真猜到了。我说,你输啦。江小良承认说自己输了,江小良这人有一点好,就是打赌时从不赖账。我们玩了一会儿望远镜,江小良打开窗户,用望远镜看了起来。其实江小良根本没有必要用望远镜,江小良家对面是一排商品房,不过十来米的样子,肉眼就能把对面窗子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江小良像将军在战场指挥一样,一直盯着一个窗子看。我说,江小良,你看什么?江小良放下望远镜,一脸失望。江小良说,皮子,可惜今天不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我问,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怎么了?江小良神秘的一笑,我知道江小良要说什么,我想他应该说,那是秘密。果然,江小良说,那是秘密。江小良的秘密多了去了,这头猪。有优越感的人都以为自己保守了某种秘密,江小良也是。江小良挺像他爸,说话往往说半句留半句,让你听得云里雾里。我爸他对江小良爸爸的这种气质很是五体投地,有意无意去学他们江局长说话,把一件本来明明白白的话说得云缠雾绕,让人听不出落头。每当我爸这样说话时,我妈就会朝他翻白眼。我不再追问江小良是什么秘密,要是我急于想知道那个秘密,江小良就要拖上好久也不告诉我,如果我装着不感兴趣,江小良就会撑不住,不用多久就会主动地把他的秘密告诉我,我对江小良算是拿捏透了。我们在江大良的房间玩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到江小良房间接着玩。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我说,小良,你输了,你得输给我大中华。江小良爬进他的席梦思小床下,把那个装着中华烟盒的鞋盒拖了出来。倒光了盒子,江小良也只拿出了八张大中华来。我有些失望,江小良不好意思地说,昨天输了。但是江小良不忍看我失望的样子,江小良说,我还有,是芙蓉王的,要不要?我说要,但要两个抵一个,江小良爽快地答应了。江小良带着我来他们家客厅,从壁厨里抽了一条烟来,几下就扒开了。我们拿出两盒烟,打开烟盒,江小良拍着烟盒把烟倒了出来,却倒出来一支一支的钱,都是一百块钱一支,卷得规规整整,绿茵茵地爱人。我说,小良,是钱。江小良停住了,看了一下那钱,跳了起来,说,我们发财了。江小良的领袖气质发挥出来了,当我吓得要死时,他却大叫发财了,从这点看江小良确实比我有气质。后来我知道江小良经常这样做,江小良经常去翻弄他爸的那些烟,把里面的钱偷走。江伯伯对些却浑然不觉。我想江伯伯也真是有意思,把钱藏在哪里不好呢,偏要藏在烟盒里面。我家的钱不是这样,每个月我爸发了工资就把钱交给我妈,我妈一接到手上就匆匆往银行赶,那样子好像那钱是白捡的,迟一会儿失主就会找上门来。江小良说,皮子,如果你不告诉我爸爸,这钱我分你一点,我点头答应了。于是江小良给了我好几张钞票。
这些钞票害得我挨了好一顿揍,当天晚上我妈把钱翻了出来,我妈的脸煞白煞白,她把我爸也叫来了。然后他们开始审问我。我妈说你在哪里偷来的钱?我不承认是偷的,我妈就拿来了苕帚,我妈一拿来苕帚我的屁股就火辣辣地有了反映,这都成规律了。我妈恨铁不成钢地一顿狠揍,我就把实话说出来了。我想我反正也没有背叛江小良,江小良只要我不对他爸讲,没说不能对我爸我妈讲。我一说出真相,我妈不打我了,我爸又动起手来,我爸先用他的铁拳揍了我一顿后警告说,这事情对谁都不能说,知道吗?我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连忙答应说知道。然后我爸和我妈就躲一边商量什么去了。
我以为江小良拿了那么多的钱,一定会出点什么事的,可是没有。在我这边,我爸我妈差点儿把我给揍死了,江小良那儿却风平浪静,真他妈新旧社会两重天啦。几天后是星期天,江小良又来邀我到他家玩,我知道,江小良憋不住了,要把秘密告诉我了。我们走之前我爸把我叫到他房里,低声说,皮子,烟里包钱的事儿对谁都不要说,尤其是对你江伯伯,记住了吗?我爸对我说这些时捏着拳头,我吓得头皮发麻,连忙说知道知道。我们到了江小良家,江伯伯不在家,可是江大良在家,江大良躲在他的房间里。江小良说,皮子,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有什么秘密?我说,做出一副不相信和鄙视的样子。江小良可受不了我这个样子,他把我拉到他的房间,一直拉到窗子边。我说,江小良你要做什么?江小良不答应,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示意我走过去。喏,江小良朝对面努了一下嘴,我从窗帘缝里看去,窗外阳光很好,我看了好一阵才适应那光线。我的嘴一下子张大了,我看清了,对面的窗子里有一个女人,一个赤裸裸的女人。我疑惑地回过头来,江小良得意洋洋地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怎么样,这是个很大秘密吧。然后我们头挨头地扒在窗帘边偷偷地看了起来。那女人面着我们,腰微微地向后仰着,双手抚弄着乳房,十多米的距离,还是有点远,我看不见女人的脸。我看了一会,渐渐地身上就有点不自在起来,我看了一下江小良,他样子也有点不自在,脸潮红。我说江小良,你怎么了?江小良说,我不知道,就是有点口干。我说我也是。其实我们俩谁都明白,自己的小鸡鸡都胀得难受,可是我们都没有说出来。我们相互看着,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候我看到隔壁江大良房间的窗帘动了一下。我说,江小良,你哥也在看。江小良点了点头,江小良小声地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他哥江大良在偷看,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都在看,都快一年了。江小良是因为他哥哥江大良看才注意到对面的窗子里的,现在江大良是用望远镜偷看。我们说着,又不约而同地趴到窗子前,那个女人换了一个姿式,侧对着我们,这里我又发现了一个秘密,女人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镜子里打量自己,女人好像还哼着歌。我说,江小良,要是我们也用望远镜看就更好了,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江小良说,是呀,会更清楚一点。然后江小良充满信心地说,皮子,下个星期六我们到我哥的房间里看,我哥星期六有半天课,中午才回家。
六天后的上午我和江小良又一次来到了他家,我们一点也没有拖延时间,直接就去了江大良房间。那台望远镜就放在窗台上,镜头还对着外面,仿佛为配合我们的到来。江小良把窗帘掀开一个小角,我就看见对面窗子里的女人了。女人正在解衣服,女人的动作很慢,好像很犹豫,女人背过身子去,把裙子从下往头上捋,在肩膀那儿停顿了一下,最后才脱光了。女人双手举起来从头上褪掉裙子时,背部的光一下子强烈地剌激了我的眼睛,像一个人突然从黑暗的洞里走出洞口一样。望远镜被江小良拿着,我只能用眼睛看,女人脱下裙子的每一步,我都要轻轻战栗一下,好像她脱的是我的衣服。我感觉到江小良也在不住地哆嗦,大口的喘气。江小良看了一阵,回过头来,把望远镜递给我,我发现江小良的眼睛含着泪水,江小良脸色潮红,像发烧一样。江小良沙哑地说,给你,就把望远镜递过来了,江小良的声音像是被谁扼住了候咙,然后江小良倒退着走到他哥哥江大良的床边,颓然倒了下去。我接过望远镜就扑在窗台上了。望远镜里,女人一下子来到了我伸手可触的面前。女人可能有我妈那么大了,可能小一点,但小不了多少。我看见女人的乳房,还能清楚地看到红红的乳头,感觉那不是乳头自身的红,是一种染上去的鲜艳的红。女人的乳房有点下垂,然后我再往下看,看到了她平坦的腹部,小小的肚脐。再接下来就被她的窗台挡住了。女人做了一个沉思的造形,眼睛微微地眯着,向我们这边看,我慌乱起来,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发现我,可我还是有一种罪行被曝光的感觉。正当我无比慌乱的时候,我发现女人向着我笑了一下。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差一点把望远镜给甩了。
你怎么了?躺在床上的江小良问。
她在对我笑……她……看见我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江小良也慌乱起来,我们把望远镜放回原处,逃也似地离开了江大良的房间。然后我们在大街边的一面墙下发呆。江小良问,你确定,她真的看见你了?我点点头,我感觉那女人确实是看到了我的。可是江小良不相信,江小良说,不可能,我们只在窗帘边掀了一个小洞。江小良这么一说,我也感到不确定了。江小良说,如果那个女人看见你了,她就不会再在窗口边呆了。江小良那猪头这一下倒显得比我灵光,于是我们决定再回去看一下,如果那个女人还在窗口边,说明她根本没有发现我们在偷看她。
我们再跑回江小良家时,江大良已经回来了,江大良朝我们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就钻进他的房间里。我们知道江大良肯定是去看那女人了,我们进了江小良的房间,江小良把窗帘掀开了一点点,说,皮子,那女的还在。我们相互对着看了一眼,笑了起来,那女人没有发现我们在偷窥。当然也没有发现江大良在偷窥。
我们又扑在窗台边看了起来,没有了望远镜,那女人倒是更真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了。看了一会,我说,江小良,我胀尿了。江小良也说,我也是。我们一起来到他家那个又宽又大的卫生间,把裤子刮了下来,我看见江小良的小鸡鸡气昂昂地翘着,江小良也看到了我的。我们拼尽了力气也挣不出一滴儿尿,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江小良指着我的小鸡鸡,我也指着他的。我们莫明其妙欲罢不能地咯咯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江大良房间用望远镜偷窥那个女人,而每次,那个女人都出现在我们的镜头前,把自己赤裸起来,一边哼歌一边自我欣赏,还要摆出不同的造形出来,一摆就是几个小时。我不再生出让江小良满地找牙的念头,我们的关系空前密切,因为我们拥有共同的秘密,拥有共同的秘密可以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成为好朋友。这样的偷窥延续了好久,一开头的不好意思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江小良开始探讨起女人来,讨论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下面也有小鸡鸡吗?那个女人的下身档在了窗台下,我们一直无缘看见她下面是什么样子,因此个这个问题是最令我们费解的。最后的问题是,女人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问题困扰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
在女人是用来做什么的问题上,我还专门问过妈妈。妈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我脸有些发烧,就撒骄说我就是要问,就是要问嘛。我妈想了一会,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对,最后,我妈说,女人是用来当妈妈的。然后我妈就到我爸房间去找我爸去了,我听见我妈对我爸说,知道你的儿子问我什么了?我爸摇摇头,我妈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们大笑起来,我爸还笑出了泪水。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这有什么值得笑的,真是神经病。然后我听见我妈对我爸说,从小就流氓,和你一个德性。我对我妈的回答很不满意,妈妈对我的问题总是那么的敷衍了事。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要是找我妈问,还不如和江小良一起探讨更快。
星期一那天,我有江小良上课时一直心不在焉,一下课我们就接着讨论那几个问题,边讨论边打量我们的女老师和女同学。我们希望能从她们身上得到答应,但是女老师和女同学们身子都被绚烂的裙子给包着,我们无法看到。我们讨论了一天也没有得到答案,放学时,江伯伯的司机来接江小良了,就在江小良要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叫了他一声,江小良,江小良就把脚从车上撤回来了,对他爸的司机说了句什么,司机无可奈何地把车开走了。江小良和我一块儿走路回家。在我们的前面,有一个小女孩在蹦蹦跳跳地走,小女孩穿着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可能是二年级的学生,她在我们面前一踢一踢地走,不时还蹿出两个跑跳步来。我和江小良互相看了一下,江小良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说,小妹妹,你是哪个班的?小女孩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妈妈叫我不许我搭理生人。江小良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是同学,怎么是生人呢?然后江小良就把手上的糖递了过去,小女孩甜甜地笑了起来。那一刻我真是对江小良佩服极了,我简直就要承认我爸的说法,江伯伯的精子比我爸爸的好。因为江小良的表演真是绝妙极了,江小良那样子像一个慈祥的老保姆,或者像我们那个胖胖的总是把我们叫做我的孩子们的教务主任,在这样的人面前,如果还要保持警惕,那真是没良心。小女孩对我们笑了,我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一下,不能让江小良把功劳独吞了,我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说,我叫珠珠。我说,珠珠,你不和我们玩一会去吗?会很好玩的。江小良也说,肯定很好玩的。珠珠就心动了。珠珠向我们伸出了手,我们拉起手,连蹦带跳地来以一栋脚手架还没有折下来的楼房建筑工地,这栋楼不知为什么已经起了很久了,却再也没有往下修。我们在一个楼梯下打宝,江小良和我都心不在焉,我们的大中华让珠珠给赢去了好几张。珠珠打了一会,有些厌烦了,珠珠说,大哥哥,我要回家,我妈妈会打我的。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朝江小良看了一眼,发现江小良也在看我,江小良的眼睛红红的,走过去把珠珠摁在地上,把她的裙子给翻了上来。一开始珠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些明白了,大声哭了起来,拼命挣扎。江小良对我叫,皮子,快。我也蹲了下去,用力把小女孩的白色小短裤给拉了下来。
珠珠哭叫得更厉害了,我们一下没了主意。扒下珠珠的小短裤后,我觉得非常失望,珠珠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感觉江小良也很失望,我们互相失望地对望一下,扔下珠珠飞一般逃走了。
离开了江小良后,我一个人在街上垂头丧气地逛了好久,我有一种预感,小女孩的珠珠妈妈会带着珠珠来兴师问罪,我的屁股会给揍得肿起来。延宕到了晚上,街上的灯一盍接一盍地亮了起来,我不得不回家了。我磨磨蹭蹭地回到家里,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爸和我妈正躲在房里神秘地说着什么,神色很严肃兴奋,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我悄悄地溜进厨房,准备找一点东西吃,一看灶上,高压锅冰冷冷的。我开始奇怪起来,我爸我妈怎么连晚饭都没有煮呢?
后来我才知道,江小良家出事了。
当天晚上,我们家突然来了好一些人,都是我爸他们单位的。大家都有点儿兴高采烈,说话的样子又兴奋又神神秘秘的。我觉得奇怪,我爸单位上的人平时都不来我家的,倒是在江小良家经常碰上他们。听到后面,我才明白,江小良的爸爸被抓起来了,我爸爸被指定先主持局里的工作。
说起来江小良的爸爸是够冤的,江小良的哥哥江大良把一个女同学强奸了。犯了事的江大良心里害怕,逃回家里。因为江大良的爸爸是一位实权局的局长,公安局的人不好就直接去捉他,去一些人把他家监控住后,公安局的人把江大良爸爸找了去,准备和她商量进屋抓捕的事儿。那天江大良爸爸刚刚接待了一批上级领导,喝了酒。江大良的爸爸根本不知道儿子犯了事,一看那阵势就懵了,以为是自己事东窗事发,立即声泪俱下,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收受贿赂、贪污公款的事都坦白了出来。
一家四口人一下子被逮了俩,小良妈妈也被传讯了去。偌大的家里只有保姆和江小良,江小良没有地方走,只有到我家里来。我妈看见江小良来了,对我说,皮子,以后不许再和江小良玩了。我问,为什么?我妈大概联想到我前些天问她的关于女人是做什么用的事来,不耐烦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孩子,一天总在为什么,妈妈说的话,不会有错。倒是我爸宽容地说,让他们去吧,小孩子家。不过我爸再也没有说过他的种不如江伯伯的那些话了。
我爸正式当上局长时,江小良妈妈被放回来了。有天江小良放学后央求我说,皮子,到我家去玩一会吧,他们都不理我了。江小良的语气期期艾艾的,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一起玩了,江小良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了。江小良已经没有那种领袖气质了,江小良现在完全承认了我的领袖地位,再打宝的时候,我一张精品芙蓉王可以抵得上他的好多张贱价烟盒,而且那些烟盒上还沾满了可疑的污秽,估计是江小良从街边的垃圾箱里搜罗来的。我突然觉得江小良很可怜,再说我还惦记着那架望远镜和那个女人,我点了点头。江小良高兴得都差点往我身上咬一口了。我说,走吧。江小良迟疑了一下,说,你不要回家放书包?江小良真是个猪啊,我要是回了家,我爸我妈还会让我再来他家玩?
江小良家的保姆已经辞退了,他妈妈非常热烈地欢迎了我,他妈妈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说,皮子,好皮子,只有你们还没有抛弃我们,老江有罪,可是他也没有看错人……我被小良妈妈搂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别扭极了,我极力忍受着她的唠叨,她一松手,我就像被憋屈了好久的弹簧一样弹射出去。在进到江大良房间时,我毫不客气地对江小良说,你妈真叫人恶心!江小江愣了半响,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说,她……有时……是……这样叫人恶心。
我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望远镜,这次江小良没有提出由他先看,他站在离我有两米远的地方,说,皮子,你先看吧。我也不客气,说,给我掀一下窗帘。江小良把窗帘掀开一个小洞,我趴在窗台上看了起来。
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又赤裸着站在了窗台前,脸上浮现出沉醉的神色,乳头鲜红。只是,只是……
皮子。江小良不合时宜地在我耳边犹犹豫豫地说,看,那好像是你爸爸……
我把望远镜的再向下调了一点,我看清了,女人的另一只乳房上贴着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那脸上的表情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迷醉,饥渴,还有此许得意和自信。
我愣了一下,放下望远镜,长久的偷窥令我眼睛有些模糊。我擦了擦眼睛,休息了一下,再把望远镜搭在眼睛上,我终于确认了,是我爸的脸。
从此,我和江小良之间又共同拥有了一个新的秘密。

作于2007年元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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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9 16:28 | 只看该作者
欢迎吴国恩朋友的到来,第一次发贴首先注意排版。此篇小说不是首发!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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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30 10: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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