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秋水无尘——品读北雁的小说意境

朝雪

　　书桌上放了厚厚一大迭的小说稿，足有六七十万字之多。这是24岁的同乡北雁在大大小小的报刊上发表了数百篇散文之后又再次用他的勤劳感动了我的眼睛。

　　乘着秋日的宁静，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细致地沉缅其中。读罢这一大迭文稿，至少有三个理由让我感慨难言：其一、北雁的小说，题材广泛，作品奇多。光这一迭文稿就包括有两部长篇、六部中篇和十余部短篇，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小的作品体系。虽说天下奇才不尽数，但在狭小偏远、文化并不算发达的洱海之源，北雁如此年龄与如此业绩确也难为可贵。其二、北雁构思新颖，语言流畅，创作之功已日渐成熟；又多关注于弱势群体，常能让人在思想上产生共鸣。其三、北雁的小说，除了中篇《梅山剑谱》和两三篇短篇幅的小说在名气不大的几种刊物上发表之外，其它的作品还都深深地沉睡在他自己的书架上。尽管如此，知名度并不高的他依旧能用他的真诚、他的勤奋、他的聪明与才智源源不断地创作出一部部淋漓酣畅的作品，默默感动着他生活周围的人们。2005年“十一”之后，北雁开始在网络上发表作品，从此，《大宋才子》、《腊月回家》、《梅山剑谱》、《遥远的绕山河》、《美丽的银裙》、《八月的青竹》、《宁北春绿》等好些作品才让更多的文友所评读并致以较多的好评。

　　北雁的小说，按作品的题材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乡土题材，长篇小说《宁北春绿》、中篇《苍山日暮》、短篇《腊月回家》就是这类作品的代表。其中，《宁北春绿》以刻画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兵匪横生、灾祸连年的洱海之源人民的生活状况为线，将洱海之源亦神亦幻的风土人情与历史相融，绘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风情画。短篇《腊月回家》可以算得上是北雁在一个时间里的小说代表作，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出嫁六七年之后方第一次回娘家的山村妇女，她回家的缘由是因为在婆家受尽了公婆妯娌与丈夫的羞辱虐待，回来却又看到早没有母亲的家中，父亲依旧窝囊、兄长已被生活的艰辛折磨得听天由命地软弱，继母又给了她千万般地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不知何去何从的故事。小说语言精美，近二万字中，作者却精巧地安排了六十多个问句，展现了主人公错综复杂的心理活动。《腊月回家》引得不少读者的好评，在中财论坛网上，版主陌笛这样评价道：“整篇一个口吻，娓娓道来，真的很好。人物名字我喜欢，让我想起毕飞宇的《玉米》。《玉米》里的人物，玉米，玉秀，玉秧给我印象很深。而此文山芋和山石又让我心灵一动。山芋是需要温暖的，一句话，便能让她好起来。环境可以改变人，人也可以改变环境。《腊月回家》文中人物形象丰满，语言流畅，也细腻。爱，恨，善良，卑鄙，小人，过去的，留下的，很多活动，让人如同倾听耳边。接近，自然，不免会为其中的故事拉开脑壳去关注，一页页地读下去。喜欢如此认真的文章，没有错字，错句，标点都使用得那么好。”

　　北雁小说的第二类以抒写青春与爱情为主，这类作品在他创作的比重要远远高于其他题材的作品。我认为这可以说成是北雁人生、情感和成长经历中感悟的凝结。北雁是洱海之源的一位乡村教师，正因为一直都钟爱自己的职业，并能将自己的职业当作事业来热爱，所以读他这类题材的作品，我们似乎更能读出他纯纯的文心。此类作品中，《大宋才子》和《当月亮悄悄地闭上眼睛》给人的感受要更深一些。《大宋才子》有些魔幻意味，说的是一位在爱情与事业上倍受挫折的青年吴伟国，在昏迷之后的梦里来到一个隐逸的山村：宋村。小说中的宋村，是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的遗村。辛弃疾深恶泱泱大宋昏君荒淫无能、不能收复河山，病终之前愤愤难安，遂令子孙从此隐逸于此，再不理会尘世之事。辛氏嫡传子孙从此于宋村学堂中教书授诗，与百姓同乐。此时作为教师的辛氏孙女勤儿天真善良，却自幼疾病缠身。她对失意的吴伟国倍加爱护，却反遭吴的误解。当吴悟到勤儿的真心并从自己的失意中解脱出来之时，勤儿已身陷危难，吴伟国于是决心返回阳世，为勤儿寻药医治，结果匆忙中却被飞驰的汽车撞死。小说更注重语言和情境的融合，引用、借用和化用宋诗词典故二十余处，给人一种清雅的意境之美。《当月亮悄悄地闭上眼睛》是北雁小说的处女作，一出炉便感动了很多人。小说讲了一位刚走上工作岗位的乡村教师与一个十九岁乡村女孩世俗与贫困之下的爱情悲剧，读来感人至深。北雁的校友、小有成就的文学青年周学凤（笔名脂砚）在网上给他的留言是：
　　
　　痛啊～
　　可是会记得。
　　Ａ：当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会怎样？
　　Ｂ：会痛。痛过才会记得。
　　Ａ：不痛会怎样？
　　Ｂ：那就只好遗忘．．．．．

　　我和北雁有些交往，一直都怜爱他的才气。据我所知，至少在五六年来，北雁的人生、事业，还有感情都不太顺利。这也许正是他的作品百分百地在写悲剧的原因吧。包括他第三类历史武侠题材的两部作品也皆是如此。今年《大理》杂志春之卷与夏之卷特别推荐了他武侠题材的中篇《梅山剑谱》，在州内引起了较大的反响。他在这之后继续创作的二十万字的《点苍论剑》（书名暂定）也基本完稿。这两部作品分别叙写清末和大理国末期大理城两次被异族攻破的故事，用武侠写历史的情节中，一样融入了他自己的情感历程。北雁在他自己的小说稿前用“我在反复刻写着自己的人生”一句话来说自己创作的意图，可见，他已经真正成为自己心灵的对话者。作品是作家感情的自然流露，这正是一个作家走进创作的最好解答。但我一直认为，北雁在历史武侠题材的作品中关于弘扬大理、宣扬大理历史文化这一方面似乎更有文章可为。

　　好水无甜。这是北雁的创作观和人生观，我用一句意思相近的词语赠之予他。北雁不曾有过怀才不遇与泄气悲观的感慨，他用他的创作和作品证明了他奋发向上的一面。尽管，北雁还不够成熟，比如生活阅历不多、创作面不广、作品始终有一种小巧玲珑的小家子气、没有典型人物和环境让人过目难忘等等等等，但我始终相信，北雁是大理文坛一朵可人的小荷，我们共同期待，这朵小荷能愈发绚烂、愈发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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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瞳

拜读，学习！

北雁

谢谢田版主

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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