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人物之八：光棍老阴
老阴打了一辈子光棍，老阴一辈子耍了八个女人，其中还耍死了两个。老阴最后还是栽倒在女人身上：他因报复第八个女人而奸淫其养女，导致养女怀孕，被判10年徒刑。看守所里，狱友们猫逗他说， “老阴，你干脆改姓‘淫荡’的‘淫’算了。”另一个说：“再加个‘棍’，就叫‘老淫棍’吧。”老阴苦丧着脸笑笑。以后大家就叫他“老淫棍”，也有叫“老淫”的，或者干脆简略叫“棍”，老阴都一一答应。
老阴19岁那年，招到王家湾做上门女婿。王女身小力薄，娇生惯养。老两口也体弱多病，干不了重活。结婚后，老阴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天到晚，丢下镢头就是斧头，全力撑起这个家。不但地里活能干，还能靠手艺给人做活挣些小花钱。然而老丈人心狠，从来不把他当自己人看待。老阴稍有不满，他就吆喝道：“不想干了，你走呢！”
老阴寻思自己家穷，弟兄们多，成个家不容易，能忍就忍。结婚时，小媳妇才17岁，现在已怀上老阴的种，老阴觉得总算有盼头了。
这年春节临近，老阴请假回家看看。谁知老丈人头天夜里，就给他整了两捆柴，让老阴顺便挑到镇上去卖。老阴掂起柴捆一试，足有180斤。他心想，自己气大再大，毕竟要走20里山路呢。想着在王家忍气吞声的日子，越想越觉得老丈人可恶，一气之下，回到老家再也不去了。
腊月逢集，庙台张瞎子给老阴算了一卦，说：“你36岁之前命中无妻，再娶要克死人命。”老阴听信张瞎子的话，再也不想成家这回事，这样一打光棍就是15年。
兄弟姐妹都成家了，老阴就跟上老娘过。他是个能人，编席编篓，盖房子烧砖瓦，盘锅垒灶，什么活都会。于是就走村串户，今天给这家盖房，明天给那家垒墙，不缺活干，也不缺一口饭吃。只是挣俩血汗钱，都不知不觉用到女人身上了，到头来落得两手空空。
这期间，他和小他五岁的远房侄媳妇勾搭上了。
侄子外出打工不在家，家里总是缺人手。一次，侄媳妇找叔帮忙给麦子追肥。中途休息时，侄媳妇竟当着老阴的面，“哗哗哗”尿起来。老阴感到不好意思，要避过。但侄媳妇却说，“怕啥呢，都是一家人嘛。”还有一次，老阴一早来侄处借东西，他隔门喊叫，侄媳妇应答说：“进来吧！”谁知他一进屋，侄媳妇还未起床，“哧溜”一下光身子就从被窝爬出来，吓得老阴连忙后退。侄媳妇却若无其事地说：“怕啥？没见过吗？”几次试探，老阴终于上钩了。
每次老阴去后，侄媳妇总叫孩子喊其“爷爷”，老阴不好意思，侄媳说，“下坡骑车子，该咋（闸）就咋（闸）嘛，没听说‘扳倒是夫妻，坐起论辈份’吗？”有一次，他俩热火半夜，天快明时出门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四野一片白茫茫。老阴发愁没法出门，怕留下脚印让人看出破绽。侄媳妇说，“没事，看我的。”她从墙根顺手掂起一把扫帚，把老阴一直送到村口的井台上，然后折返身，倒退着用扫帚一抹一抹把两人脚印盖住。
老阴和侄媳妇厮混达七八年，侄子打工回来，两人还是丝断麻不断。侄子老实本份，侄媳妇泼辣，家里一切都是她说了算。时间一长，老阴一去，侄子就知趣离开。有时在院中死转，有时在门外乱转，还起到放风的作用，老阴心中暗喜。
老阴在附近包活盖房子，就让侄子跟着干。那天，一家盖房子垒墙，侄子没眼色，手脚不出活。老阴当着好多人面批评侄子，侄子深觉没面子，竟反驳说道：“你好，你恁有理，跑到我家里和我媳妇鬼混咋说？”老阴一听，丑事露馅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不二不休，说：“去了，咋？就是去了，你还给我招风哩！”一群人哄地散开。
后来，侄媳妇也和老阴翻脸了，她嫌老阴这个“铁公鸡”叔，几年没给自己扯过一片衣裳，不时埋怨。老阴也翻脸不认帐，说：“我给你家干了恁多活，都不算数？咱俩好，我美你也美了吗，谁不欠谁的，不中，你把我的吐出来！”俩人谈蹦了，从此老阴和侄子两口视若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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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阴相好的第二个女人是他同学的妻子，并且间接地把她送到死地。
同学在街上购下一块地皮，要寻人盖房子。这一天在街上碰见老阴，说起这事。老阴说，“不用包了，我给你领头干，你找几个亲戚帮补一下子就行了。”
老阴到同学家干活，前几天夜里，都是去河对面远门外甥家借宿。这天晚上，同学说：“怪麻烦的，今晚就不用过去了，在我这里将就一夜吧！”老阴环顾一下，同学家就这一间起居室，还有同学的老婆，如何睡呢？天黑了，同学两口子就在当屋脚地支了张门板当床，一头担在门槛上，一头用小板凳顶着，离地半尺多高。夜里，同学和老阴睡在脚地的床板上，同学老婆睡在一米远的大炕上。
老阴打了一天土墙很累，很快入睡了。醒起,忽然发觉一个光身子女人钻进他的被窝，大骇。一起身，发现同学不知何时已移到炕上睡了。老阴小声说：“不敢，不敢，我和你男人是同学，这样明早咋见面？”女人小声嘟囔：“这怕啥？盖房子的前段话，出地基、拉砖、垒根脚，村子里的小青、老狗、猪脸都和我这样睡过，我男人让这样干的。我是染房门前的捶布石头——耐震捣！”于是老阴就和那女人心安理得地行云雨之事。第二天早上在饭桌上，老阴一脸尴尬，而同学却若无其事。
一天下午，同学妻子又挑逗老阴说：“晚上一个人睡觉，着急不着急？”老阴说：“着急吗，但着急有啥办法？”同学妻说：“那今晚，我给你把门丢下！”
果然晚上门没上锁，老阴摸上去，一番云雨。
同学妻子向老阴诉苦说，她男人在外边已勾引上了一个女人，男人提出离婚，她不从。同样，那边野女人的男人也不离婚，一对野鸳鸯已混了好几年了。
两个月时间，老阴一直把同学的房子盖起才走，其间又和女人睡了五六夜，工钱少要了一半。
老阴回到家。忽一天，同学捎信说，老阴把他妻子的肚子搞大了。同学、同学妻、老阴三人商议打胎。
老阴出钱，同学抓来几付打胎药，他自己忙顾不着照顾妻子，竟让那个相好的野女人来家伺候。野女人煎药时，趁机把一味药材知母多下了三四倍，毒死了妻子。同学、野女人心里明知，草草埋葬了妻子 。两人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结婚了，但野女人的丈夫是个榆木疙瘩，不管妻子百般哄骗，死活不离。这样两个野鸳鸯到底好事难成。
老阴知道同学妻子的死因后，心里一直很愧疚。他想去报案，然而又没有证据。
第三个女人是邻村的。他给这家农户编苇席。老阴干活时爱唱歌，什么《十八摸》，什么《十二把扇子》，还有《我女生得能》等，他都会唱。这天，老阴边干活边哼《十二把扇子》：“一把扇子两面花，小姐爱我我爱她，小姐爱我年纪小，我爱小姐一枝花；两把扇子两面蓝，想嫖小姐也不难 ，你有银钱送给我，我有功夫陪你玩。”老阴唱得正带劲，一抬头，发现主妇正笑吟吟地瞅着他。老阴羞得鼻头冒汗。
忽然刮起大风，院子冷，手冻得展不开。主妇邀请老阴到厨房灶火门口烤火，两人对坐的时候，主妇主动搭讪说：“我夜晚做了个梦，梦见叫蜜蜂蜇了一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老阴一眼。见老阴半天没反应，主妇又说：“但蜇得不狠。”老阴扭头看了一眼主妇，发现主妇眼睛里有一丝异样的亮光。主妇又说：“蜇得还发痒呢！”老阴发觉有戏，就问：“那咋办？”主妇抛下一个媚眼，说：“我还想叫再蜇一回！”
晚上主妇主动来到老阴住的房间，光身子钻进他的被窝。于是，老阴干了９天编的三页席不要钱了。显然这是主妇和丈夫商量过的。
老阴懂些阴阳，外号“阴半仙”。
有一次赶山路，一天没吃没喝。到了一户人家，他看到院子一棵樱桃树上，一树果子鲜红欲滴，显然没有人摘过，看来这户人家没有小孩。坐等片刻，主人归来，他大胆地说：“你这一家人挺好，就是房子不正，门楼不正，所以没有下辈人。”主人大惊，说：“你怎么知道？真是神人啊。”赶忙做好饭，让他给说个破法。他装摸做样在房后下了个柳木楔子，又让主人在门楼上动几片瓦，再把门楼的方位扭一下。他吃饱喝好扬长而去，那户人家可忙开了。
又有一次，他到另一个村子收古董，看到一家硕大的秋梨挂满枝头，且压弯着地，肯定无小孩采摘。他又如此这般胡言乱语一番，混了一顿饱饭，继续赶路。
老阴就这样混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有老娘经常念叨着，得正儿八经成个家呢，年轻时候还好过，你老了咋办？
就在老阴3８岁这年，近门大嫂给他说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是大嫂娘家村的， 30岁左右，名叫香香。香香的男人出走三年多，杳无音讯，她已在法院申请离婚了。老阴和香香很投缘，见面这天夜里，30岁的单身女人香香，嗑着老阴带来的花生和瓜子，两人一聊就是半夜。香香最后说：“你今夜就不去大嫂家歇息了，把钥匙要了天明再回去。”老阴说“好”，随后，她把6岁的独生子哄瞌睡，两人就到村外的小河边谈心。深夜，小河旁静悄悄的，只有不眠的青蛙和不倦的蛐蛐在弹奏着悦耳的小夜曲。两个苦命人，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他们一会儿站着玩，一会儿躺着耍，一会儿在堰边，一会儿在沙窝，女人的声音放纵中带着压抑。少妇美得直喊：“好哥哥，美死我啦，好哥哥，美死我啦！”回到家里，他俩还觉得不足兴，香香又把睡熟的儿子放到炕那边，他俩在温暖的床上又是一番云雨搏斗。老阴在凌晨才回到大嫂家里。
第二天，老阴领着香香回到老家住了七天，老娘也满心情愿。香香走时，老阴给她300元，香香推让再三接住。两人商量好，香香回去就到法院申请缺席审判，等拿到离婚手续，两人就结婚。
老阴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高兴地在家里收拾房子，准备一个月后的洞房花蚀夜。
谁知五天后，传来消息，香香回家后上树打核桃，竞一脚踩空，从树上跌下而死。一对有情人好事难成。老阴捶首顿足，嚎啕大哭。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香香，香香肯定是因为想自己而心花怒放，意乱情迷，才失足从树上跌下的。老阴后悔没有和她一起回家，让一个女人爬高上低去干男人才干的活，导致她死去。香香死后，老阴心灰意冷，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一晃４０多岁了。经亲戚介绍，老阴又招到河道村一寡妇门上。其实寡妇不寡，寡妇的男人到甘肃开矿挣下钱后，在那里包了个“二奶”，两年没回来了。
这女人长得小巧玲珑，性情贤惠，待老阴更是有情有义。特别是夜里，性趣很浓。用老阴的话说每夜总是两三回。第二天，老阴把一担粪挑上高高的山坡一点也不觉的累，秋夜用掀挖地半夜不觉累。因为回去有女人做的热乎乎的饭菜等他吃，有女人热乎乎的胸脯等他去压实。
老阴在寡妇家一干就是两年，两人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但一说到实质性问题时，两人就有了分岐。女人不愿和前夫办离婚手续，她还期望着结发男人回心转意。这让老阴很失望，两人常常为办不办结婚证而吵闹。又一次吵闹后，女人去找村支书评理。没办法，老阴最后提出分手。女人痛哭流涕，给了老阴100元，算是工钱。
分手半年后，老阴又到该村收古币，又见到了女人。老阴推上自行车拔腿就走，那女人哭了，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俩难道就没有一点情分了？”没办法，老阴留下来，两人又缠绵了一夜。女人告诉他，上次分手时，给老阴的100元，还是她从另一个光棍手中要来的。
后来女人的三间房子塌了，老阴还帮她盖起来。女人至今还是单身。
老阴最后来到沟口出事这个寡妇家。寡妇的男人，因和妻子吵嘴，撇下盖了半截的房子上吊而死。寡妇脑子缺根弦，儿子也是个半憨，还有一个女儿，娘儿仨一个半痴人。那天老阴上门会面，寡妇愿意这门亲事，但公公、婆婆觉得儿子死后才三个月，尸骨未寒。对上门求婚的老阴冷脸相待。老阴把礼物放下，两个老人硬是不收。老阴只好把礼物带走。后来经媒人再三撮合，公公婆婆才勉强同意，收下了礼物。
老阴来到寡妇家，他把剩余的活干完，房子终于起来了。有他撑持，家也象个家了。但这寡妇薄情寡义，把他当牛马使唤，吃饭热冷饥饱从不过问。 有时老阴出去了, 寡妇一家人就烙油馍吃，等他回来了，就是冷锅冷灶。寡妇还是个性冷淡，在性事上毫无情趣。这让老阴很失望。一天，老阴和同床仅14岁的养女相互抚弄，挑逗，尔后发生了性关系。
老阴说，这女娃有性经验，他怀疑是养子所为。老阴给养女买鞋,买衣服，这样前后奸淫6次。老阴后来说，这寡妇太对不起他了。他至今都不后悔。
寡淡无味地生活达七年, 看着没有什么希望，老阴决定离开。
离开沟口这个寡妇已经许多时日了，老阴已经和村里又一位男人死在矿上的寡妇约好，再过10天，两人就结婚。这次寡妇愿意上他门，他要正儿八经地娶一回媳妇，而不是“嫁”出去。就在这时，沟口那个寡妇的妹子带着外甥女到法院告他，说他奸淫幼女，导致幼女怀孕。这样，老阴就被抓了起来。老阴被抓那天，正在给老母筹备85岁大寿。
老阴临去劳改场时，总结了三句名言，警告同号的后生：1、男人生得贱，吃不住女人骗。2、母狗不摇尾，公狗不翻墙。3、性这东西，不是馍饭，一顿不吃就饥得慌。能耐就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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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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