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黑窑场 包身工

春江花月夜

[原创] 黑窑场·包身工
　　　　　　　　　　
　　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座座商场新区如雨后春芛，祖国大地日新月异，处处展新姿。然而哪一座建筑不需要砖？哪一个城市的兴起离得了砖？可是砖是从哪儿来？你也许会不加思索地说，砖是从砖瓦窑烧出来的呗。回答正确，但是现在我要说，砖是用民工的血泪、民工的生命、民工的尊严和人格换来的，砖是用文明的倒退、人性的丧失换来的。

　　10年前，笔者曾满怀激愤，写了一篇通讯《血泪斑斑打工史》，报道家乡一起33名民工被骗至驻马店地区遂平县两家黑心窑场打工，惨遭迫害的恶性案件。这些民工一进窑场，即失去自由，他们被搜去身份证、钱财、衣物等，每天在打手、工头的棍棒、皮鞭、电警棒下超负荷劳动十六七小时，稍有不从便被毒打。为逃跑有的被挑断脚筋、有的被打断腰骨，有的被剜掉眼珠，还有的女工被强奸后拐卖他乡，致残致死。其中一名叫王黄毛的青年人伺机逃走，第一次被抓回后打掉四颗门牙，后来他再次逃跑，躲在麦田里一天一夜，绕道10多里才得以脱身。由于没钱坐车，他步行16天才回到家。回到家的王黄毛象一个“野人”，头发足有半尺长，满脸污泥，唇色苍白，双目无光，身上仅穿一条短裤，活脱脱一个四处流浪的精神病患者。

　　案子惊动了当时的省委书记李长春同志，李长春同志挥笔批示：认真查办，从严从快处理！在家乡和驻马店地区两地警方的联合行动下，33名民工得以解救回家。

笔者震惊于窑场老板的黑心，但当时只是善良地相信这是偶然事件，个别现象。

　　然而10过去，这样的事件不但没有绝迹，反而越来越多。范围也不再局限在中原地区，而是四处蔓延，全国各地都有黑砖窑场。在笔者看来应该是旧闻的故事，最近经中央电视台法制频道又演绎了一遍：

　　陕西西安16岁少年张徐波外出打工被骗至山西永济一家黑窑场做工，在大冬天里被迫赤着双脚干活，最后脚肿得不能干活，被黑心老板用摩托车带出扔到荒郊野外。后偶然被好心人救起，被亲人送到医院救治，在医院治疗期间，他的冻烂的双脚竟然一齐掉了，最后为保住性命不得不截掉双腿。受害者的母亲陈喜玲，一个顽强的农家妇女，提着儿子的两只脚到处奔波，费尽周折打听到黑窑场的厂主，意外救出了另一个青年，也使自己的儿子得到赔偿。若不是这个母亲的顽强，那另一个青年的下场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儿子也将冤沉海底。

　　夏衍先生曾写过一篇《包身工》，描写上世纪30年代在日本资本家纱厂做工的一群女工的悲惨命运，中学时代我们都学过这篇课文，留下深刻印象。但那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呀，谁会相信时间到了21世纪，在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也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并且现在的黑窑场主比外国的资本家更恶毒，更放肆，残害民工的招数比外国资本家更富有创造性？

　　2001年3月，《东方家庭报》记者陈祖强为探访郑州市周边不法砖瓦窑场虐待外地民工的内幕，乔装打扮，卧底其中，度过的5天4夜奴隶般的生活。陈祖强被解救出来后，重新坐在报社的办公桌前，还惊魂未定，他说象是做了一场恶梦，用手掐掐自己的胸部，隐隐作痛，才知道自己还活着。但一想起那些一个个与他患难与共的朴实厚道、任劳任怨的工友们，还在遭受非人的折磨，泪水就禁不住再次洇湿了前怀……。
　　陈祖强写道，在郑州这个河南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城市周边，遍布着大大小小500余家砖瓦窑场。其中一些窑场在不断催发当地经济的同时，也演绎着一幕幕非法拘禁、残酷虐待民工的血泪惨剧，成为一桩与现代文明极不协调的怪事。

　　由于预计此次采访行动风险太大，陈祖强临“卧底”前，向报社递交了遗嘱：如果自己被致伤或者致残，希望报社能给予最低生活保障。如果万一发生意外，希望报社能给予家人以补偿。然后他来到一家比较典型的“奴隶主”统治下的“黑心窑场”，窑场内两排鸽子笼般的土平房内挤满了民工，地上横七竖八堆着破鞋烂袜，满是油污的被子下可以看出有六七十个铺位，八面透风的房舍，散发出令人干呕的臭气。
　　
　　在砖窑场，每天凌晨4时多，民工们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一直持续干到午夜零时左右。中午吃饭只有10分钟的时间。午饭是漂着一层菜叶的面汤，这顿饭在一天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与份量。每人至少要吃下两大碗面条，外加三四个大馒头。大家一见饭做好了，立刻蜂拥而上，将锅围个小泄不通。头碰头，碗碰碗，几秒钟时间，锅里便会漂起一层泥土与长短不一的头发。晚饭与早饭没有多大区别，仍然是面糊汤与馒头。工作稍有怠慢，便会招来毒打。每次烧砖时，窑里的温度都是60多摄氏度，民工每天要在里面干十多个小时的活。一个外号叫“乌鲁木齐”的男孩，一次不小心将坯垛碰倒，被打手们用砖块和铁锹打得浑身是血倒地不起。
　
　　看守他们的有三道岗。第一道岗，窝棚门口处住着一个守卫，他是老板的亲信。夜里民工上厕所他也会跟着去。第二道岗，每隔10到15分钟，就会有四五个打手手持铁棍、手电筒到窝棚巡视，清点人头。第三道岗，在窑场的四周，老板的亲信随时昼夜走动，轮班巡查。

　　陈祖强原本和报社相约，第一种方案是自己伺机逃跑，但后来试试不行，他只好耐心等待报社实施第二套方案，即武装解救。

　　第五天的上午8：30，在约定的时间，一辆白色昌河面包，后面跟着一辆警车，还有一辆红色桑塔纳飞驰而至。报社来人了，自己和工友们有救了。陈祖强泪如雨下，象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五天四夜的地狱生活，陈祖强脱了一层皮。双手布满了血茧，四天四夜没有刷牙洗脸，脸上泥土竟有厚厚一层，嘴里散发出恶臭。肩膀上的衣服被三角带磨破，露出血红的肉。从地狱里走出的陈祖强抱着同事大哭起来。

　　陈祖强是有目的而来，他知道五天后有人来救。就这，五天的地狱生活都给他留下难忘的创伤，过后还是恶梦连连，而那些误入魔窟的打工者呢？

　　另据媒体报道，2002年2月3日，38岁的河南漯河人刘代平，被骗到山西“黑砖窑”做工近3个月。从“黑砖窑”冒死逃出后，他一直在西安街头寻找当年残害过自己的窑主和打手。

　　刘代平到西安市文艺路劳务市场找工作，被人以每月600元工资、管吃管住为幌子骗上开往山西的中巴车。到了山西省永济市蒲州镇的砖窑，在4个打手、两条狼狗的淫威下，砖窑30多名被骗来的外来务工者开始没日没夜地劳作和受虐。

　　2002年5月下旬，刘代平向窑主习春玲提出要结算工资离开。一天晚上10时许，刚刚睡下的窑工被习春玲和打手们的呵斥弄醒。习春玲问谁要工钱，刘代平应了一声。话音还未落，4个打手便扑了上来，用袜子将刘代平嘴塞上，头用被子蒙住，砖头、棒子劈头盖脸打来。打手柴长杰拉住刘代平的左手，持刀深深划下……

　　昏死过去的刘代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衡占锋和柴长杰抬着他向黄河边走去。刘代平问：“你们要干什么？”对方只是冷冷地说：“你话太多了。”在抬往黄河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急着叫人拉塑料布盖砖坯子的打手们，顾不上刘代平跑回窑场。刘代平感慨地说：“要不是一场雨，我就被扔进黄河了。”

　　再看：2002年3月初，17岁的延安子长县少年任海龙在西安太华路劳务市场，遇到几个河南人招工，管吃管住每月600元的优厚条件，让任海龙心动。随后任海龙和伙伴“小四川”及另一少年被带上西安开往运城的长途汽车。

　　在任海龙逃出前的几天，一个务工者在干活时被钢筋扎穿脚掌，监工看后，在他伤口处撒了一泡尿，说是给消消炎，而那个可怜的务工者还得一瘸一拐地继续干活。多次受到毒打之后，任海龙和一起被骗来的“小四川”感到继续待下去早晚要被打死，便偷偷地谋划出逃。当他们逃到永济市火车站时，砖窑的打手们已经骑着摩托，早早地等在那里。对方以回去拿工钱为由骗他们回去，但任海龙和“小四川”“宁肯在外面饿死，也不回去等死”。打手们害怕引起旁人的警觉，只得作罢。后来，任海龙和“小四川”偷偷爬上了开往西安的货车。

　　2005年4月13日21时30分，驻马店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电话铃骤响，一自称被骗民工的人报称，泌阳县老河乡一黑窑场关着几十名民工。窑场主强迫民工每天超时劳动，不付工钱，并限制人身自由，其中有一半民工是痴呆或聋哑人……接到报案后，市公安局有关领导感到案情重大，当即指示市公安局督察队现场查处。4月14日凌晨1时，督察队全体民警星夜赶赴泌阳县老河乡，在泌阳县老河乡公安派出所的配合下，一举端掉了老河乡小集村郭庄黑窑场，成功解救出50名落难民工。

　　据记者现场报道，只见工棚里挤着50名民工，工棚外一处100来平方米的院落是这些民工惟一活动的场地。在这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民工中，有近一半的民工或痴呆，或聋哑，其中有多人说不出自己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一名民工告诉记者，他们在这里干活，每天3点半起床，要一直干到深夜11点半，中间吃4顿饭（晚上7点加餐一次），吃饭时间每次不能超过15分钟，不管吃完吃不完，到点就要去干活。在干活时，稍有懈怠便会遭来工头的打骂。

　　朱河伟是举报这家黑窑场的民工。他告诉记者，一个星期前，他从家乡去了郑州，一个说要招工的人让他到驻马店干活，并承诺了工资和待遇，来到这里才知道受了骗。他是乘上工时偷偷跑出去报案的。他说，他虽然跑了出来，可那么多民工还在那里受罪，他心不安，就报了案。

　　另一名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民工来到记者身边，张着嘴让记者看，还不停地用手比划。记者看到该民工的4颗上门牙没有了。旁边一名民工说，他是聋哑人，不会说话，他想告诉你们，他的牙是监工踢掉的。

　　经初步核查，这家窑场4月初开工，民工来自全国各地。有的是从其他窑场转过来的，有的是从专门从事“卖人”的贩子手中买来的，有的是在市里“捡”到的痴呆者。

　　当天下午，警方已初步查明事实。该窑场主为遂平人肖某和泌阳人赵某。今年4月初，二人与窑场包工头南阳人阎建伟签订协议，由阎建伟负责招募民工以及民工的管理。阎聘用了许建新等人当监工。经审讯，9名涉嫌非法拘禁的犯罪嫌疑人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再看，中央电视台的一则报道：　“虽然从砖窑里逃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梦到被打、梦到一辈子再也出不来。还有好多人都困在里面过着非人的生活，你们救救他们吧。”这是从定州砖窑里逃出来的陈双双见到记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希望记者能帮他解救仍被困在小砖窑里的其他“难友”。

　　　陈双双回忆说：“2003年春节过了以后，我从家里出来到北京打工。在北京西客站，一个人走过来跟我搭话，问我是不是要找活干，他说他正好在找人拉地板砖，到保定干活，一个月七八百，管吃管住。他还说去了试试，不行可以走。后来他给我买了一张火车票，我就跟着他去了。”

　　等下了火车我才知道，是到了定州，不是保定。在车站，那个人打了一个电话，一辆小面包车过来拉上我们，直接送到了砖窑。”等陈双双进了砖窑，他就再也没出来过，这一干就是7个月。

　　“每天早晨四时多，带班的就拿着鞭子叫我们起床干活，动作稍慢他们轮鞭子就打。除了一天三顿饭的时间可以休息20分钟，我们要一直干到晚上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能睡觉。每天吃的几乎都是白米饭加一些菜汤，从来没吃过肉。吃饭最多20分钟，时间一过吃不完也得去干活。老板对我们说过，这里就是监狱，别的什么也别想，根本出不去，只能给他好好干活！”

　　在砖窑的7个月，小陈琢磨最多的就是怎样逃跑。“我试着跑过一回，可我跑出去不到100米，就被带班的发现了，他们就开始追我，我只顾拼命往前跑，鞋掉了也没敢捡，后来被他们追上了，打了我一顿。”小陈还说：“有个保定的已连着跑了十来次了，每次跑了都被逮住打一顿，打得都不能动了。”

　　2003年12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小陈逃出了砖窑。在砖窑上小陈有个好朋友叫王杰，他们互相约定不管谁逃出去，就给对方家打电话，让家人来救自己出去。

　　

　　2004年1月6日，央视记者领着陈双双来到定州，希望有关部门能够帮他讨回工钱，救出他的“难友”。记者决定先让陈双双到定州市公安局报案，结果公安局不管。随后，记者又以陈双双朋友的名义和小陈来到了定州市劳动监察大队，该大队祁队长说：“现在砖窑已停工，所有外地民工都离开定州了。”

　　得不到帮助，记者决定和小陈一同前往叮咛店镇东阳村的砖厂去看个究竟。记者对叮咛店镇、高坡镇等地的5家砖窑进行了暗访，发现定州小砖窑里还有大量外地民工。

　　记者暗访了5家砖窑，在其中3家砖窑，陈双双都碰上了原来一起打工的难友。其中一个是四川民工杨光才。杨光才身上的衣服已破烂不堪了，记者偷偷问他想不想回家？他语无伦次地说：“想回家，回家找不到钱，路我也找不到。”随后他重复说着：“我是浮水复合公社和平村五队的，我叫杨光才。”记者发觉杨光才已有些神志不清了。陈双双说，他原来不是这样的，现在变成这样，可能是经常被打吓的。陈双双说，杨光才后背上全是伤。

　　一个安徽籍的民工偷偷地告诉记者：“他们的心都是黑的。去哪都有人看着，逃不了的，都是控制的，根本没有讲话的余地，吭声就得挨揍。”

　　通过对几家砖窑的暗访，记者发现上述砖窑都仍在开工，每个砖厂都有不少工人。所谓的工人宿舍和食堂就是临时搭建的棚子，简陋、脏乱、飘着一股恶臭。在砖窑干活的工人大多都有这样的特点：长头发、长胡子、衣服破旧、表情木讷。……

　　够了，不必再举这样的例子了，当偶然成为持续不断，当个别成为普遍，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不禁要问：以保护人民利益为己任的政府呢？哪里去了？那些黑心窑场主和他们的打手们，不懂得劳动用工制度，难道也不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古训吗？谁给他们那么大胆子，让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朗朗乾坤下为非做歹呢？我们总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民工自己不要上当受骗上吧？农民工他们了解的信息，占有的信息资源能有多少呢？他们要吃饭，要生存，就得出来打工，而出来打工，就得上当受骗。整顿劳务市场，整顿打击类似黑心窑场，应该是政府的事啊。

　　据报道，所有被揭露出来的虐待民工的黑心窑场，都是外地民工冒死意外逃出来以后，报告媒体或当地公安部门的，而没有一起是当地执法部门自己查出来的。又据说，民工们一开始还对前来执法检查的人员表示希望，希望他们来解救自己。但后来看，他们检查过后，黑窑场照旧，就再也不对他们抱幻想了。

　　夏衍先生在《包身工》一文最后写道：“ 黑夜，静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索洛警告美国人当心枕木下的尸首，我也想警告某一些人，当心呻吟着的那些锭子上的冤魂！” 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黎明的到来”指的是中国共产党正领导人民闹革命，推翻三座大山的统治。而现在，这些“包身工”们的希望在哪里呢？总不能让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台湾、香港和西方人权身上吧？况且，当时的“某些人”可能还惧怕“那些锭子上的冤魂”，而现在那些黑心老板，他们才是不信鬼不信神，只信金钱是万能的，什么人都可以买通。他们宁可烧砖用的坯子全部用民工的血做水、肉做泥垒成，也在所不惜。

　　当经济的增长、高楼大厦的崛起、国民生产总值的提高是以一部分人的血和泪、生命和尊严为代价，我们的民族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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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17 20:49              


  
栏杆拍遍
普通会员
  
注册日期: Jan 2005
性　　别:
来　　自: 行旅
发贴数量: 443
  
作者这篇是触目惊心的纪实作品啊！



2005-05-18 14:35            


  
武俊岭
江天漫话版主
  
注册日期: Sep 2004
性　　别:
来　　自: 自由
发贴数量: 5219
  
看后感到震惊\愤怒!
底层黑暗有很多原因,公安应该是难辞其咎的一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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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首行缩二字，段间隔一行。用智能ＡＢＣ全角排版。



2005-05-18 16:42            


  
许也
理念创新版主
  
注册日期: Jun 2004
性　　别:
来　　自: 汽车保修厂
发贴数量: 5225
  
所反映的烧窑民工的悲惨遭遇，多达数百家，布遍中原地区的各个角落，已成为一个黑色的暗流，严重地违反了《劳动法》的许多法规，丧尽起码的人道，为了金钱，私用酷刑，非法限制人身起码自由，毫无福利保障，残酷地剥削民工，榨干了他们的血肉汗水，这种唯利是图的把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看后感到触目惊心，不可思议。首先，他们那么做就显得眼光短浅，外国资本家也剥削工人，但至少会知道把工人养起来，身强体壮才可以更好地剥削他们，而文中所反映的老板将民工当奴隶来虐待，毒打，摧残，就很不近情理，就是牲畜牛马也得给好好的保护才会干活。所以说这是一群最野蛮的最无知的老板！
文末似乎指向有些偏颇，央视都已经明确了立场，为民工撑腰，只要随着这股暗流的暴光现影，警方是会核实并加以打击的。
内容丰厚，建议精华。
但是，这不属于杂文文体，而该算纪实小说类型，所以转到太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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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人学。





2005-05-19 10:01            


  
蓝色的小木屋
征文评委
  
注册日期: Nov 2004
性　　别:
来　　自: 报社
发贴数量: 4674
  
这篇作品写得比较有深度。



2005-05-19 17:22            


  
春江花月夜
高级会员
  
注册日期: Nov 2004
性　　别:
来　　自: 科技
发贴数量: 903
  
　　这样的事情已经非常普遍了，触目但都不惊心了，黑窑场，黑煤矿，还有多少黑什么，媒体、网络说的比这厉害多了。。。我们还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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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20 08:18

春江花月夜

　　去年的贴子，翻出来晒晒。因为搜索不出来，只好再贴一下。当时版主可能以为太残忍了吧，或者以为反映了黑暗面，有忌讳，把它当小说移到梦游太虚了。结合最近媒体报道的，没有人还会把它当小说吧？

心静如水

这些现象重复出现，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康坤

再次支持！
怎么写都无济于事！

康坤

现实腐败的很，那些人连畜生手不如。

武俊岭

毕竟是现实的一种储存方式,记忆,不能忘记!

lqm407

如国家不进行大的改革，这样的事情恐怕一直会存在下去。
真是令人痛心啊！有良心有爱国心的人都会痛心的……

照直说

归根到底还是万恶的人治社会造成的。在万恶的人治社会，劳动人民从来就不是国家的主人！那些说处于弱势地位的人是国家的主人，那是骗人的鬼话，那是欺诈。可以说，人治社会的政治家，其实是欺骗家！他们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富有建立在劳动人民的贫穷之上的，他们都以整劳动人民为能事。这些黑心窑主只是人治社会的小乌龟王八而已，真正的大乌龟王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跃农

　　好在总理过问此事了！但愿悲剧不再重演！不过实现这样的愿望实在太难了！

lqm407

写得很好，但是旧帖，就不能加精了。

马克.y

　　发自肺腑的东西，总是具有震憾人心的力量。

渭水河

：“ 黑夜，静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索洛警告美国人当心枕木下的尸首，我也想警告某一些人，当心呻吟着的那些锭子上的冤魂！”

左中美

“据报道，所有被揭露出来的虐待民工的黑心窑场，都是外地民工冒死意外逃出来以后，报告媒体或当地公安部门的，而没有一起是当地执法部门自己查出来的。   那些黑心窑场主和他们的打手们，谁给他们那么大胆子，让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朗朗乾坤下为非做歹呢？”
醒着的心是痛苦的，但是还有像本文作者以及记者陈祖强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因为痛苦而假装麻痹。为此，我要向你、向你们表达我的敬意！

找不着北

这是对人权的最大的蔑视。“黑窑虐工”在当今的哪个国家都很罕见，足见中国的法盲瞎到了什么程度。

春江花月夜

　谢谢各位！其实在当前山西黑砖窑被揭露，人心大快的时候，我觉着并没有喜的理由。因为还有其他地方的黑砖窑呢，郑州郊区的，河南某地的，全国其他地方的，那些黑砖窑主说不定正偷着乐呢，没有逮住他们呢。中国就是这样，媒体哄轰一阵子，或者哄轰一个地方一下子，并不解决彻底问题。这次山西黑砖窑被爆，也属偶然，属做孽做到一定时候了。他们自己也许觉得是‘倒霉’了。是因为他们掳走的是郑州的孩子，大城市的，他们有都市频道，有羊爱枝这样一个不屈不饶的母亲，还有有良知的记者。若是小地方的孩子被掳呢，农村的，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