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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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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8 11: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的腰都快要折了。"
  
  当来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以后,老大首先从地上站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以放松自己那早已经累垮了的筋骨。
  
  自从昨天父亲的遗体抬进了灵堂,前来吊唁的人就不断。今天灵堂里更是人来人往,他们兄弟三个就一直跪着,一折腾就是整整一天,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觉,也确实够他们受的。
  
  "我目前最关心的是咱们今天这一晚上可怎么熬呀。"
  
  老二没有往起来站,而是直接就由跪着的姿势变成了躺着的状态,尽可能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伸得比灵床上的父亲还要直。
  
  "支桌子打麻将算求了。"
  
  老三很老练地把身体向后一摇就由跪着的姿态转换成了坐着的姿态。他把双手一合抱住自己的双腿,眼睛木然地盯着香案上父亲的遗像。
  
  从遗像上看父亲还很年轻。事实上在照这张照片的时候,父亲才只有五十岁。五十岁是正当年的时候,父亲作为单位里的元老之一也正是生活得最为滋润的时候。很多别人办不成的事情父亲很轻松地就办成了。他们兄弟三个就是那时候接二连三地在厂子里招了工的。为了这件事情很多人四处告父亲的状,有一封举报信还寄到了中央。因为当时有很多家庭都有待业青年没地方安排,他们一家三个儿子却都吃上了官饭,这不可能不让人怀疑他们是走了后门徇了私情,就连他们兄弟三个也觉得父亲的能力有点太大了,很为父亲感到担忧,深怕父亲万一犯了事,父亲本身要倒霉不说,自己刚刚到手的饭碗也会砸掉。不过后来父亲奇迹般地没出任何事情,反而在雪片样的告状信中还又得了一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父亲的这张照片就是为了在荣誉证上贴才照的。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照过一寸照片。虽说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可是他的身体却很结实。扛着一袋面粉一口气就能上到三楼。所以相关的东西就一直没有准备,也包括没有去照上一张老态龙钟的标准照。结果父亲前天从楼梯上摔了个跟头后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时候就只好把只有五十岁的父亲的照片放大了当遗像了。
  
  "可是咱们没有桌子。"老大说。
  
  "把香案暂时撤掉。"老三说。
  
  老二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当他走出去的时候,老大老三看见他的脊背上沾满了土灰。
  
  老二很快就从家里拿着麻将回到了灵堂。他们把父亲的遗像直接放到地上,把蜡烛和香炉也放到地上,被当作香案的茶几就腾了出来,然后他们就席地而坐开始洗牌。
  
  "三缺一。"
  
  三摞牌码好后,老大望着另外那些零乱的牌叹了口气。老二也就没了精神。
  
  "把爸叫起来吧。"
  
  老三说着话就朝着灵床上喊了一声。
  
  父亲就揭开盖在身上绣着龙和寿的图案的大黄色绸面被子坐起了身。他揉了揉眼睛,走到茶几跟前像几个儿子一样席地而坐。
  
  "也该活动活动了。我觉得都快把身体睡瘫了。你们也没说给我弄个宽一点的床,我连个身都不敢翻,要是我从灵床上掉下来,可有你们丢人的。最糟糕的是你们这几个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被褥,表面上看起来是给我披金挂银,其实里面装的全都是黑心棉,我简直都要被里面的气味熏死过去了。原来以为人们总是喜欢糊弄活人,对死了的人会宽容一点。可是现在看起,死人不过是给活人装面子的工具。没有一个人会把我们死人的利益放在心上的。"
  
  父亲伸出布满了青筋的双手开始码牌。三个儿子相互望了望,又都把目光投向父亲。
  
  "可惜的是你们没有把眼镜给我戴上。"
  
  父亲码牌的速度很慢,但是内行一看他的动作就能从中看出一个老麻客的干练。老二看父亲的牌还没有码完就起身想出去。父亲在后面喊住了他。
  
  "不用了。你就是给我取上来也没什么用途。"
  
  看到三个儿子迷惑的表情,父亲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回过头使劲地弯下腰在灵床前的蜡烛上点着了火,猛力地吸了几口,浓浓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这就使三个儿子更加努力地希望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当烟雾散去之后,他们发现父亲由于在灵床上躺了两天,一向黑瘦的脸上泛着一层惨淡的白光,殡仪馆的化装师前一天刚刚为他刮干净的胡子已经重新长出了一层短短的硬茬。父亲诡谲地朝着他们三个笑了一下。
  
  "你们三个人对咱们家的麻将一点都不了解。这是我上深圳出差的时候专门买的一副赌博麻将。和这副牌相配套的还有两副眼镜。只是我把其中的一副砸掉了。然后我又按照那副眼镜的样子给自己另外配了一副老花镜。每当我看书读报的时候戴的就是花镜,而每当和别人打牌的时候我戴的就是那副特殊眼镜。戴上了那副眼镜,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副牌,上面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兄弟三个人都目瞪口呆。
  
  "你怎么不早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呢?那样的话上次马三到咱们家来打牌我也就不可能输上一千三了。"
  
  老三对父亲极其不满。父亲抬起头向着他神秘地笑了一下。他并不急于回答老三的问题,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你们知道我一个初中文化的人为什么能够混到单位上的财务科长的吗?"父亲把他们哥三个环视了一圈,又吸了一口烟。"靠的就是我知道很多朋友门们的秘密。再说了,要是没有这一手的话,就凭我这摸样怎么会娶上你们的母亲呢?她可是个大学生呢。"
  
  父亲不再吭声,神情专注地摸牌打牌。那兄弟三个也都陷入了沉默。
  
  "当然了,也包括我知道很多亲戚们的秘密。包括我父亲母亲也就是你们的爷爷奶奶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他们却从来就不会知道我的一丁点秘密。秘密只有在一个知道的时候才能叫做秘密。"
  
  父亲重新拿起一根烟回过头在蜡烛上点燃。这一次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朝着自己的遗像观望了一阵。
  
  "我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们信任我。"
  
  说着话,老大打完了牌该父亲接牌了。父亲连头也不回,更不去摸牌,就喊了一声"到"。老三替父亲把牌一接,正是父亲要的卡二条。老三盯着父亲看了许久,父亲对他却浑然不觉。他把儿子们给他递上来的钱往口袋里一收,就又开始哗啦哗啦地洗牌。
  
  不到两个小时,老大老二的口袋就空了。但是父亲依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这可是我们一家三口这个月全部的收入。"
  
  老大的情绪直接就表现了出来。
  
  老大是车工。近两年由于单位效益不好,只能拿到百分之五十的工资。而他的媳妇又是家属没有工作,一家三口的日子就很艰难了。每到学生开学的时候他就得到父亲这里来申请救济。
  
  "我说老爸,人们都说你马力大的很,可是怎么就把你的三个儿子都安排到这里来了呢?你瞧瞧我们这兄弟三个吧,老三要不是那年硬是没听你的办了个停薪留职下海经商现在发了点财,你这一走我和老大可找谁去蹭饭吃呀。"
  
  老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一股浓重的忧愁。他求救似地抬起头望了望老三。
  
  老二原来在厂子的保卫科里当干事,后来搞改革就被编余下了岗。几年来他始终在外面给私人老板打工,也总是上当受骗。前一阵就给一个老板白干了半年多,一分钱工资都没要上。由于家庭收入太少,他老婆受不了,两年前就跟着别人跑了。如今,他领着儿子在父亲这里已经混了快一年了。
  
  "打牌打牌。要是没钱了的话就先把那些份子分掉用吧。"
  
  老三好像压根就没有听见老二在说什么似的,他木然地盯着桌子,神情疲倦地一边洗牌一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老大和老二同时把目光移向了灵床。灵床的床头上就摆着前来吊唁的人们送的礼金。
  
  "分掉吧。今天不分明天我一火葬你们还得分。反正早晚都是你们的钱。"
  
  父亲由于一直在赢,可能是兴奋的缘故,脸上就有了一层红光。他又拿起一根烟回过头在蜡烛上点上。插在香炉里的香火头上袅袅升起的清烟蛰了他的眼睛。他从放在一边的黄纸上取出一张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
  
  "我从来就没有觉察到烟是这么香。你们给我点的香把我都快要熏死过去了。"
  
  老三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父亲的眼睛已经好了,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正全神贯注地在盯牌。他摸牌的动作缓慢而老练,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瞎子仅仅凭借听觉就娴熟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兄弟三个分钱的过程很简单。他们先对照着礼单把钱的总数点清,核实无误后就用总数除了个三。结果刚好多余出来十块钱。老三就把十块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们两个都比我要困难一些,这十块钱就分给你们吧。不过正好你们一人有我一手,我就和你们两清了。"
  
  老大老二气愤地看着老三。老三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打他的牌。
  
  老三从小是孩子里面的土匪,谁有了好吃的都得拿上来孝敬他。招工后是单位上的土匪。从来就不好好上班,可是工资却一分钱也不比别人少拿。而且单位的任何好事情他都要分红。后来他下了海就成了他那个行业里的土匪。谁有了利润他都要提成。不仅如此,连老婆他都已经换了三个了。就在半年前他和第三个老婆结婚的时候,好事的人就希望他能够介绍一下勾引女人的经验,也好对他二哥有所帮助。因为他二哥自从老婆跟人跑了以后就一直找不上个媳妇。老三当着众人的面就把貌若天仙的新娘子往怀里一搂狠狠地亲了一口,并且就势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他才面朝大家哈哈一笑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
  
  "好男娶泼妇美女嫁混蛋。"
  
  "好像还有几个人没有给咱们上礼。"老大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父亲在世的时候给别人上的这种礼该有一箩筐吧,可他怎么只收到这么点?现在这人可真够绝情的。以后咱们每给别人上一个份子都应该记录下来,到时候有事情了也好给他们发帖子。"
  
  老二走马观花地看着手里的礼单。
  
  父亲看着老三笑了起来。
  
  "要是你们两个能够像老三这样的话哪里会受今天的穷呢?"
  
  父亲又回过头去在蜡烛上点烟。粗大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了。一堆岩浆样的热泪凝固成了一副动人的模样。父亲自己动手又续上了一根。在等待蜡烛的火苗进入正常状态之前,父亲向着两边的挽联上扫了几眼。
  
  "我原来还以为很多人都在盼着我早死,没想到我这一走还让大家这么伤心。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应该早死上几年才对,免的把大家误解了这么多年。"
  
  父亲抽烟的姿态里就多了几分忧愁。
  
  天将放亮的时候,老大老二的钱就又输光了。他们的脸色比躺在灵床上的父亲还要难看。
  
  "我去给爸烧上一点纸钱。"
  
  老三把自己的战果收拾好,面无表情地走到灵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来上上一柱香,拿起几张纸钱在罐子里点燃,就在火光之中朝着父亲的遗体磕了几个响头。
  
  "他妈的,最像我的偏偏不是我的。而我自己的却一点也不像我。"
  
  父亲对着老三磕头时高高撅起来的屁股狠狠地骂了一句。
  
  老大和老二望了望老三。老三铁塔样盘腿而座,俨然黑社会里的老大。他是和父亲长得不像。一点都不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用篷布搭起来的灵堂东倒西歪地摇晃了起来。挂在灵堂里的挽联和花圈发出脆生生的嘶鸣。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纸做的玩意。"
  
  父亲满意地看着灵堂里摆得满满登登的花圈和其它纸活。
  
  "真家伙总是要消亡的。"
  
  "假玩意总是要被别人变成灰烬的。"
  
  老三略带嘲讽地望着父亲。
  
  "灰烬是最干净的东西。"
  
  兄弟三个抬起头向着灵堂里环视了一圈。他们惊讶地发现,经父亲这么一说,那些本来骇人的花花绿绿的东西突然显得很美了。有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父亲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把头发整理了一下。
  
  "过一会儿会有很多人要来看我的。"
  
  说完这话,父亲回到灵床边揭开绣着龙和寿的大黄色的绸面被子准备躺下去。
  
  "爸,你就这么走了?"
  
  老大想把他喊住。
  
  "爸,你可不能走啊!"老二也喊。
  
  "爸,最低限度说你得把赢下的钱退给我们吧?"老大有点急了。
  
  "对呀,您现在还要钱干啥呀?!"老二声嘶力竭。
  
  "既然我要钱没用,你们为啥还要给我烧纸钱?"
  
  父亲连头都没回。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灵床往齐里整了整。
  
  "现在连人都这么需要钱,更何况鬼呢!"
  
  "赶快让爸休息!"老三威严地喊了一声。
  
  父亲回过头朝着老三安慰地笑了笑,就躺了下来,自己原把被子盖好了。
  
  兄弟三个把香案重新摆好,帮忙的人就来了。
  
  "唉,也真够这兄弟三个受的。连续守了两天的灵,眼圈都青了。赶快出了殡让娃娃们好好歇息歇息。"
  
  兄弟三个人齐刷刷地往香案前一跪,像小鸡啄碎米一样地给帮忙的人磕着头。他们的嗓子里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嚎。许多围观的人都流下了眼泪。
  
  大家最后一次瞻仰遗容的时候,兄弟三个几乎同时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也许是因为赢了钱的缘故,父亲的脸色很好,有着几分很安详的红润。
  
  母亲在灵车将要起程的时候到现场来了一会儿。因为过度的忧伤,她的体力下降得很厉害,几乎站都站不住了。老三就为她端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来接受人们的安慰。她把自己裹在厚厚的黑色衣服里面,胸前戴着一朵小白花,低垂着头,一顶黑色的宽檐帽子把她的脸整个遮住了,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任何表情。母亲对于每一双伸过来向她表示哀悼的手都无动于衷。她几乎就像是圆寂了一样。灵车起程后,母亲没有跟着一块去送葬,就在别人的搀扶下先回到家里歇息去了。
  
  遗体进入火炉后,人们就纷纷忙着给自己的胸前佩带红布条。老大和老二则忙着给人们磕头敬酒,痛哭流涕地说着一大堆感谢的话。只有老三自始至终地守在火炉边扒在观察孔上往里面观望,毫不畏惧地等待着与父亲的另一种形式的相见。
  
  随后,那些纸做的东西就全部在一把大火中变成了一堆随风而逝的灰烬。兄弟三个抱着骨灰盒齐刷刷地跪在火的旁边,看着那些黑色的碎片影子一样地飞舞。
  
  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不久就以六十岁的高龄嫁给了一个比她本人年轻好几岁的工程师。她改嫁的时候没有带走家中的任何一件东西。而且她还把婚礼操办得格外隆重。她像是初婚的少女一样,买了一大堆极其精美的请柬,亲自发送。她几乎把所有的熟人都请到了。从来就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她,为自己租了一辆敞棚的老爷车,拉着自己和新郎官围绕着城市最繁华的地带转了一个大圈,从电视台雇了一个专业摄像师为自己拍摄录象制作光盘。为了那一天,她还专门为自己定做了一套很鲜艳的礼服。在结婚的当天,母亲就随同那个工程师回了工程师在南方的老家。那个工程师把自己的一个专利买给了一家大型企业,得到了一笔数目可观的报酬。目前他已经在上海拥有了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兄弟三个人在上火车站送他们的时候,奇怪地发现母亲居然打扮得分外漂亮,甚至可以说是有了几分妖娆了。
  
  "听人说要是没有咱们老爸的话那个家伙早就在文革中让人给整死了。"
  
  老大把嘴都俯在老二的耳朵边上了。
  
  "这家伙长得可真像老三。"
  
  老二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嗓音。
  
  老三则神情庄重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火车缓缓离去。

  随后,兄弟三个以最快的速度分了家。老三当然不会吃亏。在他拿走了家中的大部分财产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很奇怪地回过头看了看老大和老二。
  
  "两位老哥想不想知道父亲在进入火炉后所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老大老二迷惘地望着老三。
  
  老三神秘地笑了。
  
  "要是活人也能够到火里头来洗个澡的话这个世界该会有多干净啊!"
   
  “你们还想不想知道我在父亲的骨灰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老大老二更是一脸的迷惑。老三诡谲地一笑。

  “是一副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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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7-7-18 11:26 | 只看该作者
虎子来了,欢迎!先要学会排版。这次我帮你排好了,就要这种格式,后边还要加上声明。哪天过来,叫柯英或是晓明教一下就会了。
3#
发表于 2007-7-18 11:28 | 只看该作者
问好刘虎,先睹为快了,好久没有见了,你好吗?
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8 11:44 | 只看该作者
谢谢田主席支持.
问好沙洲.
这里我是新手,你们多帮助.
5#
发表于 2007-7-18 11:52 | 只看该作者
用荒诞手法表现现实生活,小说十分老道。不过这篇东西似乎不大适合网络,因为对话太多,节奏过慢,以后注意贴一些故事性较强的。精华作品!
6#
发表于 2007-7-18 13:38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新朋友!小说写得非常精彩,用慌诞的形式,表现了人类主观精神世界的一些真实东西,极具讽刺意味。

支持精华!
7#
 楼主| 发表于 2007-7-18 15:21 | 只看该作者
支持脂砚支持
8#
发表于 2007-7-18 20:28 | 只看该作者
漂亮的小说,早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如此,问好同姓本家,呵呵!
9#
 楼主| 发表于 2007-7-19 15:44 | 只看该作者
洪水河畔你客气了.我是来学习的,你还要多指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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