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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原创]别相信浪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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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15:32 | 只看该作者
  周末,榛榛的老公去市里开会,榛榛一个人在家呆着挺无聊的。她忽然对刘海洋有一种强烈的思念,尽管她每天晚上都见到他,但对她来说,晚上的刘海洋是整个舞厅的,而不是她榛榛一个人的,她只能看不能享用。一曲接一曲的跳舞,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有时嘴唇刚想动一动,众人的眼睛唰得一下子就对投过去了。榛榛每个晚上都过的很委屈,很别扭。早就想找个机会跟刘海洋单独聊聊了,一直没瞅准机会。她知道这段时间刘海洋对她有些变化,特别是那个记者来了之后,明显地看出刘海洋对她疏远了。如果自己不再主动创造见面的机会,她榛榛就有失去刘海洋的可能。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一种紧张的感觉。于是她急忙给刘海洋打电话。

  刘海洋正在办公室的电脑前跟林菲聊天,他正给林菲介绍自己的身份,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为什么跑到黑龙江生活了十几年,又是怎么从黑龙江跑到上海的全部经历。他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榛榛的电话,就急忙给林菲发过去一句话,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接通电话之后,榛榛撒着娇的声音直冲刘海洋的耳膜,他就是不能听到榛榛的声音,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有一种冲动,这就是榛榛的魅力所在之处。他刘海洋一生娶过两个老婆,有过两个情人,但这两个老婆包括上海的那个情人都没有榛榛会说话,都没有榛榛会撒娇,只有榛榛的声音能让刘海洋的心颤动不止。榛榛让他去家里,他有些犹豫地说,去家里不好吧。榛榛很有信心地说,没事的,我一人在家,他去市里开会了。刘海洋拿着电话没有马上答应榛榛,榛榛一直坚持着让刘海洋去,她说我真的很想你,我们有好几个星期没在一起了。刘海洋心里也有些痒痒的,这一说还真是有一段时间没跟榛榛单独约会了。他挂了电话,急忙给林菲回了个帖子,林菲,我要告退,现有点儿急事儿,需要处理,晚上见。林菲迅速发过来一句话,去吧,刘总,约会的时间不要太长。刘海洋看了一愣,心想这个人,她怎么会知道我要约会,真不愧为是记者呀。他微微一笑,急忙把电脑关了。

  刘海洋知道榛榛在税务局家属院的几楼几号,他骑着自行车径直走到楼道口,把车子锁上,就蹭蹭地上楼去了。榛榛从窗子里已经看见刘海洋的身影,她急忙把门打开,等着他的到来。刘海洋一进门,榛榛就顺手把门关死,一头扑进刘海洋的怀里,娇滴滴地说,可把我想死了,快进来。刘海洋把她搂进怀里吻着,两个人如漆似胶地缠绕在一起。刘海洋轻轻地将榛榛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他将榛榛放到床上,一种久别的感觉冲击着心房。他急忙把衣服脱掉,又帮着榛榛解扣子。榛榛迫不及待地两手紧紧搂住刘海洋的腰,呢喃地说,我快要来例假了,这几天特别的想你。刘海洋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他喘着粗气把榛榛压在身子下面,大幅度地运动着。正当他们完全投入的时刻,突然听到急促地敲门声。两人正在忙活着,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他们还没反映过来,门已经被打开,榛榛的老公钱宝立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两眼含着火,紧盯着床上两个赤条条鱼一样的裸体,一句话也不说。刘海洋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涨的老大,他也盯着钱宝立片刻便反映过来。他急忙去找自己的衣服,钱宝立伸手拿过来递给他说,刘总没想到你这么有名望的人也会偷别人的老婆。刘海洋的脸色由黄变红,十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钱宝立冷笑了一声说,我正想去市里开会,正好人多车少,我没去成,在办公室打牌,突然接到个匿名电话,说是我家失火了,要我抓紧回来一趟。没想到我家真的后院失火了。刘总你说怎么办吧,人证物证具在,想抵赖你们也抵不成。榛榛恼怒地说,钱宝立你少来这一套,你不要逼我,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不行我不找怎么办。钱宝立上去给了榛榛一个嘴巴说,你给我闭嘴,你个不要脸的,还有脸护着他。榛榛捂住半个脸,两眼怒火地盯着钱宝立说,我要离婚。刘海洋一看势头不妙,急忙对钱宝立说,钱局长,实在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钱宝立说,好,刘总好痛快,我要告你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的家庭。刘海洋一听这小子是故意难为我呀,其实这根本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不会将自己老婆偷人的事搞的人人皆知,满城风雨的。刘海洋知道他还有别的目的,就对他冷笑一声,钱局长,这恐怕不是你的目的,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钱宝立说,好吧,你过来坐在沙发上,咱们好好谈谈条件。刘海洋一听钱宝立的火气不大了,却又有一种危机感,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两个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钱宝立说,既然你和榛榛的事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也没有办法了。其实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刚才接的电话就能证明有人注意你们了。刘总你可能得罪人了,不过今天我不想难为你,只想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我点方便。刘海洋心里忐忑不安地说,钱局长你说,不过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钱宝立说,从你的那个商场给我弄一间门面房,一间就可以了。刘海洋吃惊地说,一间也得十几万呀。我一年的工资都没有了。钱宝立脸一沉,那我不管,你只要给我弄一间就行。刘海洋一下子为难了,他没想到钱宝立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他的大脑在急剧地转动着。这时榛榛从里屋穿好衣服走出来说,你要房子干吗,我们又不做生意。钱宝立上去抢白她一句,边儿去,有你什么事儿,你以为是给你要的。榛榛立即 明白过来,她急忙对刘海洋说,不能答应他,他肯定是给那个狐狸精要的。钱宝立瞪了她一眼。刘海洋想了想说,好吧,只要你别难为榛榛就行。钱宝立嘿嘿 一笑说,嘿,比我还心疼那,看来是有 一定的感情了。刘海洋郑重其实地说,实话告诉你,只要让榛榛为难,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钱宝立说,放心吧,你就是想让我跟她离婚都不可能了。好吧,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榛榛拿纸笔来,让刘总写个字据。榛榛站着不动,钱宝立瞪着她,她一直看刘海洋,刘海洋对榛榛说,去吧,拿来,没事的。这她才转身去里屋。钱宝立不服气的看着榛榛的背影说,看看,现在就跟你一个立场了。哼,女人真是个翻脸回子。

  晚上,刘海洋没去舞厅,他怎么琢磨怎么觉得霉气。这是谁跟他过不去,打电话告诉榛榛的老公。他来的时候也没碰上认识的人呀。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林菲说的那句话,去吧刘总,约会的时间不要太长。难道是林菲,不可能。他立即否定,林菲怎么会知道榛榛老公的手机号,再说林菲她根本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他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此时此刻,他很想见一个人来分析一下这件事。找谁呢,不能找榛榛,此时他最不敢见的就是榛榛了,但是其他的人又不能谈论这件事。他觉得林菲是最好的人选。有时候女人是最可靠的支柱,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她的敏感度是最准确的。更何况林菲不但有记者特有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她的感情是很细腻的,她有一般女人所没有的同情心,这也许是记者的职业素养以及跟她受过高等的教育有关。刘海洋想到这里,想见林菲的心情更加强烈,他掏出手机很迅速地拨通林菲的电话。林菲正在上网,她在查一份有关世纪初的记载,想写一篇关于人类与自然的进步与退化的文章。林菲除了写新闻,她还擅长写一些有关人类与自然、社会与历史的东西,她不喜欢文学作品,她知道文学这东西虽然是出自现实,但都过于虚假,过于伪造,将人的希望寄予一种虚拟的幻觉中,离现实太遥远了,再说一些故事都是作家凭空捏造的,她还是比较喜欢一些真实、贴近生活、贴近人类的社会问题。刘海洋的电话让她从网上回到现实里,她接通电话说,刘总有什么事,怎么没去跳舞。刘海洋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情绪,你也不是没去吗。林菲一笑说,我正在查资料,还没来得及呢。刘海洋说,今晚就不要去了吧。林菲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你还管着我呀,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个权利。刘海洋说,好了林菲,别给我闹了,给我个面子,我想见你,有重要事跟你商量。林菲取笑他说,怎么你一个工程师能用我商量什么事。刘海洋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林菲,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林菲说,好吧刘总,怎么见,在哪里。刘海洋说,在顺和公园的石马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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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16:14 | 只看该作者

别相信浪漫[七]

  林菲关上电脑,穿上风衣,就去了顺和公园。她刚走到那里就看见刘海洋匆匆地往这儿走来。见到林菲,刘海洋显然很激动,他说,谢谢你林菲。林菲说,什么事刘总,这么急着要见我,不是要绑架我吧。刘海洋一笑说,想绑架你呀,可惜我没这个胆。两个人边说边走,刘海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林菲,在这个小县城里,我和你一样是个孤独无助的人,遇到点儿什么事就有一种恐慌感和失落感。林菲侧过头看了刘海洋一眼说,刘总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刘海洋说,今天跟榛榛的事被她老公发现了。林菲惊异地说,怎么回事。刘海洋就把榛榛老公把他们俩堵在床上的事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林菲说,那能怪谁,你色胆也太大了,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去。刘海洋说,我一开始也不想去的,可榛榛很坚决。林菲想了想说,刘总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刘海洋沉思了一下说,陷阱倒不一定有,不过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呢。林菲说,你路上碰上熟人了吗。刘海洋摇摇头说,没有,所以我一直很纳闷。他回头对林菲猛然提出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跟人约会的。林菲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跟榛榛约会呀,我只是觉得你有事肯定是有人约你,不然你不会立即离开的。刘海洋恍然大悟,奥,原来是这样。刘海洋看着林菲一脸的真诚,从心里已经排除对林菲的怀疑。他眉头紧锁地说,那你刚才说陷阱是怎么回事,说说看。林菲不高兴地说,我不敢枉加评判,这你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刘海洋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说,林菲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林菲笑了笑说,不是我聪明,是你的言行已经告诉了你的思想。刘海洋说,好好,反正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说了,你还是说说刚才的话题吧。林菲说,你说陷阱是吗。我是这样想的,但不一定正确。我觉得榛榛是不是跟她老公和火骗你的。说完林菲看着刘海洋。刘海洋皱紧眉头说,这不可能吧,榛榛她怎么会是这种人。林菲说,有时候人是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现在这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也许榛榛不是那种人,不过我觉得她老公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怎么就那么凑巧。再说了,你没碰上认识你的人,他怎么会接到电话呢。这里边不得不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对吧你说。刘海洋沉默不语,他怎么想都觉得榛榛不会是那种人,从她的言行举止上一点都没看出榛榛是那种虚伪狡诈的女人,她怎么会跟她老公合伙诈骗我呢,不会的,可他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他们边走边想。林菲不时地看着刘海洋,发现他心事重重的。林菲急忙转过话题说,刘总,好了,既然已经成了不可挽救的事实了,也只好这样了,以后一定要接受教训。这小地方的人不象都市,他们的思想是难以理解的,往往有出乎意料的问题。咱们不提这个不愉快的事了。你看月光多美好,还是谈谈你的历史吧。刘海洋叹了一口气说,我的过去那才是一把辛酸泪呢,不提也就罢了。林菲说,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历史。刘海洋苦笑了一下说,谁忘记了,不提不等于忘记。林菲说,那就说呗。刘海洋整理了一下情绪,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来说,咱们还是坐着说吧。

  刘海洋说,我老家是山东临沂的,出生在蒙阴山下的一个小山村。姐弟七个,我排行老四,上边有三个姐姐,下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十五岁那年我的父亲得肺癌死了。我母亲带着两个妹妹和弟弟嫁人了。当时我大姐已经结婚,姐夫带着大姐去了东北落户。家里只剩下两个正待出嫁的姐姐,大姐看我年龄小,就让我去东北跟他们过。当时我去了以后活干不动,大姐又让我接着读了两年初中。初中毕业了,我就真正成了那里的一名生产队的社员,从此我就跟着大伙去地里干活。干了不到两年,我就入了中国共青团,成了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接着就被提升为青年团支部书记。我在生产队表现很好,学雷锋做好事,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经常受到公社领导的表扬,公社领导很器重我,不断地在村支书王元的面前说,王书记,你们村可是大有人在呀,刘海洋是一棵很好的干部苗子,你可要好好培养他,让他当好党的革命接班人。我拼命地死干也就是为了早一天加入中国共产党,当好一个革命的接班人。好容易有了发展党员的机会,我满怀信心,胸有成竹地认为我是惟一的一个名额,可没想到我的下级,一个副团支部书记王夏光荣的入了党。我心里不服气,怎么也想不通,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把我姐夫吓得不敢离我一步,怕我想不开寻短见。到了第四天,我实在受不了啦,就去大队部找村支书刘元论理。我刚走进大队部的院里,就听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我想等他们商量完事,我再进去。我就在门外等着,里边的声音突然有了异常的动静,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很刺耳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好奇地从窗子里的缝里往里一看,哎呀,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林菲疑惑地看着刘海洋没说话。刘海洋接着说,我那时还没有结婚,连恋爱也没谈过,根本没见过女人的肉体,更没见过男女做爱的镜头。当时我看到村支书王元正压在团支部副书记王夏的身上,他们赤裸裸地在地上剧烈地运动着,王夏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夸张地叫唤着。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有人抓住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心突突地狂跳。我强按住自己的心口,一下子蹲在窗户根下。过了片刻,我慢慢站起来,悄悄地走出大队部。回到家我不再想不开了,一个十八岁的男人的思维一下子开窍了,不管人到了那一步都是自己混出来的,你能混好一定要具备天时地理人和。我十九岁那年就到生产小队当了会计,那一年也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生产队的一个叫宋言英的女孩给我 写了一封求爱信。当时我还真有点看不上她,但姐姐和姐夫都劝我,行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有个姑娘跟你就不错了。我当时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年底结了婚,第二年   就生了我的儿子刘志远。结了婚,有了家,我稳稳当当地过了几年,后来改革开放之后,我还是想离开东北这个地方,因为那里的风俗我怎么都不习惯。于是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到山东老家临沂。老婆她在东北享福惯了,怎么也受不了山区的体力劳动,她多次要回东北,我都不同意。有一天她竟然偷偷地跑回东北,从此不再回来。我只好再婚。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个孩子要想再娶媳妇那真是太难了。刘海洋喘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唾液接着说,后来还真有个人给我提亲,我家的亲戚给我提的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女,长得又矮又丑,家里一双久病的父母。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只问那女的对我的儿子好不好,女的说,对孩子就像亲生的一样。我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在老家除了那二亩山田,就没有别的收入了。后来有个远房弟兄给我介绍了一个建筑队,我就跟着干粗活,由于体力达不到,总感觉有些吃力,后来就自学预算。我省吃减用地省些钱,买些书来,白天干活,晚上看书学习到深夜。有不会的不明白的就向工程师请教,人家还很保守,不愿告诉我,我就给人家买几包烟。有时他正工作时,我便偷偷地站在旁边看。后来正好这个建筑队到上海去开发,我作为一名建筑工人被带去了。到了上海才真正感到没有本事的难处了,于是我就拼命的学习,参加预算师自学考试,我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工程预算师证。后来又考取工程设计师,当上建筑工程队的项目经理。前年由于山东招商引资到上海,我们正好接到这个市场开发项目,我作为项目经理就长住在古塔,负责工程的全部运做过程。刘海洋一口气讲完了他的全部历史。林菲很同情而又很敬佩地看着他说,刘总真不愧是时代的豪杰,你知道自学的概念是吃苦是艰难是一般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付出。

  刘海洋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呀。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给耽搁了。愿意为能上个工农兵大学,可我那时在东北,让一个女的个顶了。我这一生的坎坷太多了。幸亏有了这么好的政策,不然我哪有出头之日呀。林菲说,这也不错,你刘总娶过两个老婆,有着两个情人,党的政策对你也算优惠了。刘海洋苦笑了一下说,林菲我知道你在笑话我这个乡巴佬,我这个没文化,没进过正而巴经的大学、没受过高等教育的粗人,是吧林菲。林菲说,没有刘总,我从来没这个想法。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刘海洋说,这个地方我还能相信谁呀,我只能相信你这个大记者了。正在这时林菲的手机响了,她急忙去接电话,林菲听出是方平的声音,急忙走到一边去接。林菲说,方平你有事吗。方平说没事,今晚在干什么,怎么没来跳舞,是不是又跟那个开发商喝酒去了。林菲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方平哼了一声说,你能满的过我吗,知道我当兵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吧。林菲说,怎么不知道,不就是特务连,或是什么侦察班的吗。方平哈哈一笑说,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林菲嘴一瞥说,老掉牙的话题了。方平说,好了,你可要小心啊,别让那个上海佬给灌迷糊了,小心他那只老狐狸把你给吃了。林菲笑了笑说,你少操心,我还真怕你这只狐狸哪。方平说,行了林菲,他怎么能给我比呀,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林菲说,是呀,世界上的男人都用这句话欺骗过多少女人呀。方平说,我真的不骗你我是真心的。林菲说,好了,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拜拜。方平急忙说,别别挂,林菲,你今晚来我这里吧,我去接你。林菲没说话,急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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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16:18 | 只看该作者

别相信浪漫[八]

  过了几天,刘海洋去找林菲。刘海洋说,林菲你说他们政府办个事儿怎么这样拖拉。到现在我那件事一直没有结果。林菲说,咦,你不说我到忘了,快一个月了吧。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林菲拨通电话说,喂,是县委办公室吗,我找一下王县长,王县长啊,我想问一下关于常兴开发建筑公司的刘海洋被殴打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还等着报道呢。王县长呵呵一笑说,哎呦,林记者你看这段时间我去省里开了会,接着又跟着搞什么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忙死我了。那件事就只能往后搁搁了。好,我马上派人去处理。林菲挂上电话对刘海洋说,看样子他们是有意往后拖,不是真心处理这件事。刘海洋说,难怪这儿的风气这么差,都跟政府有关系,上梁不正下梁歪。刘海洋点着一只烟,抽起来。

  下午,林菲正在招待所工作,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方平,她微微愣了一下说,咦,你怎么来了。方平说,我怎么就不能来。林菲说你找我有事。方平说,没事也不能这样招待客人呀,亏你还是记者。林菲急忙让开道说,对不起,请进吧,我一直不习惯男人进我的房间,特别是卧室。方平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也没看出你这房间里有什么秘密呀。林菲说,开玩笑,我能有什么秘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方平说,没事,我是来看看你,顺便请你吃顿饭。林菲抿嘴一笑说,你是个让人感到不安全的男人,所以我不敢跟你一起吃饭。方平说,有那么严重嘛,我就那么可怕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会欣赏女人的男人。林菲说,你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不过你也是个不省油的男人。方平听了之后哈哈一笑说,你就这样看我。林菲说,不对吗方平。方平说,你的那位也像我吗。林菲沉思了片刻摇摇头说,不,他是个很诚实的男人。方平说,我不诚实吗。林菲说,我不十分了解你,但凭感觉你不够诚实。方平微微一笑说,诚实要看跟谁,我喜欢的人我会将心给她,讨厌的人我当然不会诚心了。林菲说,你讨厌谁呀。方平说,以前我讨厌我的父亲,他是个很暴戾人,小时侯我喜欢调皮,他总是拿竹棍或皮带打我,有时还让我跪着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那时我就想,等我长大了,他老了,一定要把他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不让他见天日,也是对他的一种报复。林菲说,你真的这样做了。方平摇摇头说,还没等我做他就死了,三年前得了肝癌。林菲说,你还讨厌谁呢。方平的眼里掠过一丝阴郁光,低沉地说,后来我就十分讨厌我的前妻,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当时我真想把她杀了。现在我讨厌谁呢,这个人其实并没怎么得罪我,不知为什么我一直讨厌他。说实在的我是嫉妒他。林菲说,这个人是谁,他肯定比你强,不然你怎么回嫉妒他呢。方平说,跟你说也无所谓,我就是讨厌刘海洋这个人。林菲微微一怔说,他一个外地人,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方平说,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这人太牛鼻了,舞厅的女人都想着跟他跳,我的舞伴榛榛被他占为己有,搂进怀里。就连我姐都被他迷得跟我姐夫生气闹乱子。后来你来了之后,又被他垄断着,我就想不通,他刘海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工程设计师吗,不就是跳舞好一点吗。再说他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就那么吸引女人。林菲一下子笑了,她说,你想到那儿去了。你以为人们都像你想象的那样,主要是你的心态不正确。你舞跳得不好,应该向人求教,光嫉妒有什么用。方平生气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向她求教呢。林菲说,好可怕的虚荣心,迟早要害你的。方平愤愤不平地说,告诉他,别太嚣张了,迟早有他倒霉的时候。榛榛家的老钱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别以为榛榛真心喜欢他,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菲警觉地问,榛榛不是跟她老公感情不和吗。方平说,不和是不和,主要是她老公不中用,榛榛主要是想利用刘海洋。林菲沉思着,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常兴建筑公司的工程已经完工,售楼部设在楼下大厅里。不少客户纷纷来看房子,形势很好。这一天刘海洋正在楼上的办公室里,钱宝立来到他的办公室里。他拿出那张字据的复印件递给刘海洋说,刘总,房子已经完工,该兑现这章字据了吧。刘海洋说,既然你来了,我是给你这个面子的,不过你要等到房子卖到三分之二之后才能挑选,不然我不好交代。钱宝立说,好吧,我等着,只要你敢抵赖,我就有办法治你。刘海洋轻蔑地一笑说,我怎么会抵赖呢。钱宝立站起来说,量你也没这个胆量。

  古塔县的城市开发建设的发展趋势很好,一些大的工程项目基本完工,顺河公园的一些规划也成为系统。整个城市有了很大的变化,人民的精神状态也有了很好的转变。省报一篇又一篇的新闻报道,将古塔县的开发建设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林菲的使命基本完成,这一天她正在招待所写一篇汇报材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儿子林森打来的。林菲好久没给儿子打电话了,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林菲说,儿子妈想你了。林森说,妈,你先别想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来了,他来接我们去新加坡。妈,你高兴吗。林菲愣愣地呆在那里,她不知怎么回答儿子,儿子怎么知道他是唐建的儿子了,唐建怎么回来找到了他。林森见林菲不说话,就急着问,妈你怎么不高兴,我爸回来了。我可以去新加坡上学了。妈你快回来吧,我爸就在我身边,你跟他讲话。林菲听到一个洪亮而又成熟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又好陌生。唐建在电话里喊着林菲的声音有些发抖,林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泪水顺着脸颊纵流。唐建说,林菲你回来吧,我和森森等着你。林菲挂了电话,一头倒在床上放声哭起来。

  林菲收拾好行李,从招待所的楼上走下来,县委的司机小高正在车旁等着她,看见她急忙迎上前去,把行李包接过来放在车上。又给她打开车门说,林记者上车吧。
林菲坐在车上,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她来古塔已经半年多了,不但写了不少新闻稿子,还经历了很多事,从这些事中让她体会到不少的东西,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再教育、再学习。她忽然想起刘海洋,离开古塔的事,她一直没告诉他,临走的时候,只好给他发个信息吧。她在手机上熟练地按着软键,不一会便写完了。刘总,我走了,来不及向您告别,只有发个短信。最后只留给你一句话,别太相信浪漫的东西,它毕竟是一种超越现实的东西,像烟像云像雾,飘渺、神秘富有诱惑力,但最终人是抓不到的。现实纵然残酷,但它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过去就算过去了,来日方长。望斟酌。

  短信发出去了,林菲长出了一口气。她的心情一下子很轻松。她今日的旅程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她把头转向窗外,看见天空格外蓝,远处飘浮着几朵白云,公路两旁的庄稼快成熟了,收获的季节到了,这对每个人来说是一个喜悦。林菲把目光收回来,倚在靠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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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16:25 | 只看该作者

别相信浪漫[七]

  林菲关上电脑,穿上风衣,就去了顺和公园。她刚走到那里就看见刘海洋匆匆地往这儿走来。见到林菲,刘海洋显然很激动,他说,谢谢你林菲。林菲说,什么事刘总,这么急着要见我,不是要绑架我吧。刘海洋一笑说,想绑架你呀,可惜我没这个胆。两个人边说边走,刘海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林菲,在这个小县城里,我和你一样是个孤独无助的人,遇到点儿什么事就有一种恐慌感和失落感。林菲侧过头看了刘海洋一眼说,刘总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刘海洋说,今天跟榛榛的事被她老公发现了。林菲惊异地说,怎么回事。刘海洋就把榛榛老公把他们俩堵在床上的事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林菲说,那能怪谁,你色胆也太大了,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去。刘海洋说,我一开始也不想去的,可榛榛很坚决。林菲想了想说,刘总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刘海洋沉思了一下说,陷阱倒不一定有,不过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呢。林菲说,你路上碰上熟人了吗。刘海洋摇摇头说,没有,所以我一直很纳闷。他回头对林菲猛然提出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跟人约会的。林菲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跟榛榛约会呀,我只是觉得你有事肯定是有人约你,不然你不会立即离开的。刘海洋恍然大悟,奥,原来是这样。刘海洋看着林菲一脸的真诚,从心里已经排除对林菲的怀疑。他眉头紧锁地说,那你刚才说陷阱是怎么回事,说说看。林菲不高兴地说,我不敢枉加评判,这你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刘海洋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说,林菲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林菲笑了笑说,不是我聪明,是你的言行已经告诉了你的思想。刘海洋说,好好,反正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说了,你还是说说刚才的话题吧。林菲说,你说陷阱是吗。我是这样想的,但不一定正确。我觉得榛榛是不是跟她老公和火骗你的。说完林菲看着刘海洋。刘海洋皱紧眉头说,这不可能吧,榛榛她怎么会是这种人。林菲说,有时候人是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现在这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也许榛榛不是那种人,不过我觉得她老公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怎么就那么凑巧。再说了,你没碰上认识你的人,他怎么会接到电话呢。这里边不得不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对吧你说。刘海洋沉默不语,他怎么想都觉得榛榛不会是那种人,从她的言行举止上一点都没看出榛榛是那种虚伪狡诈的女人,她怎么会跟她老公合伙诈骗我呢,不会的,可他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他们边走边想。林菲不时地看着刘海洋,发现他心事重重的。林菲急忙转过话题说,刘总,好了,既然已经成了不可挽救的事实了,也只好这样了,以后一定要接受教训。这小地方的人不象都市,他们的思想是难以理解的,往往有出乎意料的问题。咱们不提这个不愉快的事了。你看月光多美好,还是谈谈你的历史吧。刘海洋叹了一口气说,我的过去那才是一把辛酸泪呢,不提也就罢了。林菲说,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历史。刘海洋苦笑了一下说,谁忘记了,不提不等于忘记。林菲说,那就说呗。刘海洋整理了一下情绪,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来说,咱们还是坐着说吧。

  刘海洋说,我老家是山东临沂的,出生在蒙阴山下的一个小山村。姐弟七个,我排行老四,上边有三个姐姐,下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十五岁那年我的父亲得肺癌死了。我母亲带着两个妹妹和弟弟嫁人了。当时我大姐已经结婚,姐夫带着大姐去了东北落户。家里只剩下两个正待出嫁的姐姐,大姐看我年龄小,就让我去东北跟他们过。当时我去了以后活干不动,大姐又让我接着读了两年初中。初中毕业了,我就真正成了那里的一名生产队的社员,从此我就跟着大伙去地里干活。干了不到两年,我就入了中国共青团,成了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接着就被提升为青年团支部书记。我在生产队表现很好,学雷锋做好事,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经常受到公社领导的表扬,公社领导很器重我,不断地在村支书王元的面前说,王书记,你们村可是大有人在呀,刘海洋是一棵很好的干部苗子,你可要好好培养他,让他当好党的革命接班人。我拼命地死干也就是为了早一天加入中国共产党,当好一个革命的接班人。好容易有了发展党员的机会,我满怀信心,胸有成竹地认为我是惟一的一个名额,可没想到我的下级,一个副团支部书记王夏光荣的入了党。我心里不服气,怎么也想不通,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把我姐夫吓得不敢离我一步,怕我想不开寻短见。到了第四天,我实在受不了啦,就去大队部找村支书刘元论理。我刚走进大队部的院里,就听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我想等他们商量完事,我再进去。我就在门外等着,里边的声音突然有了异常的动静,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很刺耳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好奇地从窗子里的缝里往里一看,哎呀,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林菲疑惑地看着刘海洋没说话。刘海洋接着说,我那时还没有结婚,连恋爱也没谈过,根本没见过女人的肉体,更没见过男女做爱的镜头。当时我看到村支书王元正压在团支部副书记王夏的身上,他们赤裸裸地在地上剧烈地运动着,王夏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夸张地叫唤着。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有人抓住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心突突地狂跳。我强按住自己的心口,一下子蹲在窗户根下。过了片刻,我慢慢站起来,悄悄地走出大队部。回到家我不再想不开了,一个十八岁的男人的思维一下子开窍了,不管人到了那一步都是自己混出来的,你能混好一定要具备天时地理人和。我十九岁那年就到生产小队当了会计,那一年也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生产队的一个叫宋言英的女孩给我 写了一封求爱信。当时我还真有点看不上她,但姐姐和姐夫都劝我,行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有个姑娘跟你就不错了。我当时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年底结了婚,第二年   就生了我的儿子刘志远。结了婚,有了家,我稳稳当当地过了几年,后来改革开放之后,我还是想离开东北这个地方,因为那里的风俗我怎么都不习惯。于是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到山东老家临沂。老婆她在东北享福惯了,怎么也受不了山区的体力劳动,她多次要回东北,我都不同意。有一天她竟然偷偷地跑回东北,从此不再回来。我只好再婚。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个孩子要想再娶媳妇那真是太难了。刘海洋喘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唾液接着说,后来还真有个人给我提亲,我家的亲戚给我提的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女,长得又矮又丑,家里一双久病的父母。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只问那女的对我的儿子好不好,女的说,对孩子就像亲生的一样。我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在老家除了那二亩山田,就没有别的收入了。后来有个远房弟兄给我介绍了一个建筑队,我就跟着干粗活,由于体力达不到,总感觉有些吃力,后来就自学预算。我省吃减用地省些钱,买些书来,白天干活,晚上看书学习到深夜。有不会的不明白的就向工程师请教,人家还很保守,不愿告诉我,我就给人家买几包烟。有时他正工作时,我便偷偷地站在旁边看。后来正好这个建筑队到上海去开发,我作为一名建筑工人被带去了。到了上海才真正感到没有本事的难处了,于是我就拼命的学习,参加预算师自学考试,我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工程预算师证。后来又考取工程设计师,当上建筑工程队的项目经理。前年由于山东招商引资到上海,我们正好接到这个市场开发项目,我作为项目经理就长住在古塔,负责工程的全部运做过程。刘海洋一口气讲完了他的全部历史。林菲很同情而又很敬佩地看着他说,刘总真不愧是时代的豪杰,你知道自学的概念是吃苦是艰难是一般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付出。

  刘海洋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呀。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给耽搁了。愿意为能上个工农兵大学,可我那时在东北,让一个女的个顶了。我这一生的坎坷太多了。幸亏有了这么好的政策,不然我哪有出头之日呀。林菲说,这也不错,你刘总娶过两个老婆,有着两个情人,党的政策对你也算优惠了。刘海洋苦笑了一下说,林菲我知道你在笑话我这个乡巴佬,我这个没文化,没进过正而巴经的大学、没受过高等教育的粗人,是吧林菲。林菲说,没有刘总,我从来没这个想法。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刘海洋说,这个地方我还能相信谁呀,我只能相信你这个大记者了。正在这时林菲的手机响了,她急忙去接电话,林菲听出是方平的声音,急忙走到一边去接。林菲说,方平你有事吗。方平说没事,今晚在干什么,怎么没来跳舞,是不是又跟那个开发商喝酒去了。林菲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方平哼了一声说,你能满的过我吗,知道我当兵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吧。林菲说,怎么不知道,不就是特务连,或是什么侦察班的吗。方平哈哈一笑说,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林菲嘴一瞥说,老掉牙的话题了。方平说,好了,你可要小心啊,别让那个上海佬给灌迷糊了,小心他那只老狐狸把你给吃了。林菲笑了笑说,你少操心,我还真怕你这只狐狸哪。方平说,行了林菲,他怎么能给我比呀,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林菲说,是呀,世界上的男人都用这句话欺骗过多少女人呀。方平说,我真的不骗你我是真心的。林菲说,好了,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拜拜。方平急忙说,别别挂,林菲,你今晚来我这里吧,我去接你。林菲没说话,急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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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4 11:24 | 只看该作者
问好,您辛苦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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