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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语失与想象的另一种解读———天水青年作家杨玉林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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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7: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语失与想象的另一种解读

         ———天水青年作家杨玉林印象



  曾在2006年十月,我从外地漂泊多年后回天水,在杨玉林天水桥北的租房里借宿一休。那天晚上,我们几乎谈了一个通宵的文学与创作的话题。我曾答应回家赋闲后好好的读读他的文字,给他的作品写点东西出来的。近一年来,我一直疲于奔波生计,懒惰的习性几乎把我带到了新的生活中,把曾为为杨玉林夸海口写个读后感的事儿给耽搁了,他也从没问起这事儿过。不久前,玉林给我发来了天水青年作家阎小鹏给他作品写的评论文章,我甚为窘迫。后来又从积压的书堆里找出关于玉林作品的一叠厚厚的文稿,待仔细读完,终于释然了。按理说,应该写点与他作品有关的正儿八经的文字,可还是忍不住要扯点与生活有关的事情。可有的话不说而已,一旦说了反而更麻烦,反正是瞎说,借次谈谈也罢。

  认识杨玉林大概是多年以前的事情。那时我们都是一群对社会充满愤怒,对文学满怀热情的青年,我在重庆谋生的那几年中,他也刚走出大学校园,在天水某政府机关工作。因我创办天水文学网的机缘,我们有了或多或少的交往,是很单纯的那种。杨玉林是地地道道的天水人,在他身上和文字中,有时我吃惊的发现还残存着多多少少的土著味道,这缘于他作品中对故土深情的抒写。他的老家在天水农村,有着牧歌式的田园风光,再加上故乡那永远写不完的人文风情,这注定了玉林的创作一直介乎与农村乡土与城市之间。在天水师范学校上学的时候,玉林曾带着一帮文学青年搞文学社团,编辑文学刊物,干的几乎可以说是轰轰烈烈。在朋友圈子里,杨玉林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这在他的诗歌作品中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我和玉林有着类似的生活阅历,可我们却很少进行生活体验的交往,我们的交往,仔细想来更多的是关于文学与诗歌的对话,这之中,也彼此透露着关于爱情与人生不同的体悟。从我与玉林的交往来看,玉林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为人憨厚、真诚热情、低调做事的人,对生活抱有诗性的理想与憧憬,在创作上比较勤奋。当有人说他文章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会像个文学老头一样摸摸浓密的头发,哈哈的笑着说,那是写着玩的。

  真正了解玉林生活的另一面,那是在一次酒醉后,让所有在场的人十分震惊。记得一年前的某天我到天水,在玉林的招呼下,我们一帮天水的朋友在步行街天地人吃饭,当时在场的有天水日报副刊部主任王若冰、诗人雪潇、欣梓,评论家丁念保、青年作家薛林荣,白尚礼等人。那次这家伙酒喝高后居然打电话给王若冰老师,酒气冲冲的大骂天水文坛不扶植年轻人。他的可爱之处很都朋友可是领教过的。这事情如果从一个普通人的嘴巴里出来,倒还是不足为奇的,可他是诗人,内心清澈如水。他的骨子里始终流淌着一种诗人所特有的狂妄与孤傲。晚上酒过三旬,一行人去KTV,我拉住玉林老师欣梓的手喋喋不休的说,老白,你这徒弟也太牛比了,这毛脾气该改改了。因此,催生了天水网络文学专辑的刊发。从内心说,玉林这种豪爽意气的性格非常不利于涉足政治,这也命中注定了他做为诗歌腕儿的先天条件。直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很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杨玉林是那种介于79和80之间出生的人,说是70后的一代嘛,他身上作品明显有别于80后的新生代。不管怎么从时间上怎么划分,他确是天水近年来崛起的文学新人,并引起了甘肃文学界广泛的关注,这是不争的事实。据玉林给我提供的相关作品来看,自2000年来,他在《羊城晚报》、《诗刊》、《西部作家》、《北方作家》、《阳关》、《辽河》、《花雨》等文学刊物发表过不少文学作品。针对他近年来的创作情况,天水日报和天水人民广播电台也不遗余力的对玉林的创作进行了推荐。这也是很多码字的青年人所羡慕的,所以说玉林在文学的路上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但我清楚的从玉林的作品中看到,玉林还有自己疼痛的一面。

  玉林对自己的人生有句自嘲的话读来让人感觉很有味道,话是这样说的“人不要像我一样活着,否则你总会为自己辩护,虽然我两手空空,但你不能所我一无所有。是的,起码我知道,玉林自从大学毕业后在机关工作,然后选择了挂职村官的抉择。这从一定意义上说,他的内心是走向了民间,写出的东西更有力度,诸如我前不久看到的天水日报副刊所刊发的诗歌《驻村笔记》就真实的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村庄和一片土地,从某种意义上说,玉林已脱离了机关生活的浮躁与无聊,把自己的创作进行了一次整正意义上的调整,我相信这不是偶然之作,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心灵洗礼。有些时候,玉林跟我一样长期生活处于困窘状态,但他却从来都是跟朋友潇洒的喝酒,大口的谈笑,似乎与他的外在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其实,我所认识的杨玉林是个高高的,瘦瘦的男人,憨憨的脸上上有一双犀利的眼睛,表面看起来是文诌诌的那一类,其实他内心狂热的很。诗人的天分和艺术气质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折扣的成分。面对他内心隐藏起来的忧伤,他平静地如同他波澜不惊的生活一样。一直在路上,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路上姗姗而行。在我们的一生中,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要经历这样一个渴望爱情的阶段,就如杨玉林那首很著名的诗歌《致爱情》一样。有些时候,某些东西一旦经历了,就会有新的尝试。我觉得这样的尝试可以小到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命运。在物质上,玉林跟中国的大多数作家一样,可以说是贫穷的,我想这是暂时的。所以我还要告戒他不能堕落,因为好事会过去,背运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然而,在困难和挫折面前,玉林一直是积极的面对。他的生活,应该说过的也很充实的,他单人床上那些随手可翻的书就是他精神富有的最好印证,这是无须质疑的。面对他所谓的生活观,从他内柔外刚的性格来看,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种东西时刻和他的生活相伴,也在其作品中时不时的流露了出来的。

  读过杨玉林的作品后,我不能不说的一个话题就是关于文学创作中作家语失的问题。而我一直被这样一个问题长期困惑着。有时候我固执的以为:“文学是一门语言的艺术,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时代,文学成就总与文学语言往往形成正比。”在文学作品中,文学语言的粗糙必然导致文学作品的优劣。

  总体就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情况来说,偌大一个中国,虽然近年来各类文学作品遍地开花。题材不乏反腐、城市、乡土、爱情这几个主题,可原生态的东西甚至达到了无人问津的尴尬困境。近年来,天水文学的发展随着经济与环境的发展,呈现出多元化发展的趋势,而且日渐繁荣。在诸多本土作家的作品中,说到杨玉林文学语言的阅读与解读的迥异,作品质地的好坏,这与他长期的阅读和写作追求有直接联系。在天水年轻男性作家中,薛林荣、叶梓、阎小鹏、李祥林、白尚礼的作品我是常读的,乃至后来的彭高峰、王选等作者的作品我都认真的研究过语言风格,几乎可以自成一家,形成了自己独立的语言表达方式。而玉林呢,我觉得他是个怪才与另类的结合体。他的文学作品之所以在文学语言上和其他人有如此之大的反差,估计是深受传统文学中的断代工程与当前的文艺思潮影响有关,再深入点而论,可以说是作家的话语权受到了影响,话语权必然联系到政治,彭水诗案就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语失的最好例证。话又说回来,在空前现实的语言环境中作家对时政的失语与文学语言的想象禁锢着文学创作的走向。

  大凡比较优秀的作品,几乎离不开作家对文学作品语境和基调的巧妙处理,通过对素材精工雅致的加工,从而取其作品中的平庸与粗糙。一个作家,如果不提高自己的综合素养,我觉得这是很悲哀的。把自己的创作始终停留在“作文“的层面上的话,无论结构上处理的多么紧凑,总觉得还是很黯然失色的。每每读及杨玉林作品中那些近乎失语的文字,我不禁要问自己。是什么因素导致了知识分子们的语失与思想的禁锢呢?到底是现实的文学环境还是空前的政治背景,抑或是作家自我内心的封闭与思想的灵光产生了短路。

  对于作家语失与文学语言之间的想象我本人在创作中深有体会,在我所熟知的作家朋友中,天水青年作家杨玉林的诗歌和散文作品也算是最好的诠释罢了,有时候,我作为杨玉林作品一个忠实的读者,我一直以为文学该是杨玉林心灵深出迸放出的灵光与火焰,因为这,我无法控制自己内心自卑,对一个失语者而言,杨玉林的作品中那种内心的情与爱的缠绵、痛与恨的交织、悲与喜交融、甚至都和他现实的生活息息相关。当借景抒情、寓事于理的表达变成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抒怀时,我感受到他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却没有直接说。说是说了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反复玩味。如果要从另一个视角里洞察杨玉林这几年来文字的内涵,我觉得还是不要以文本范畴而论为佳。无论他的表达是内心的挣扎还是自然的流露,都给读者传达着一个现实的自我与灵魂对话的过程。对自己的皈依与救赎,实际上从他的诗歌里已经清楚呈现给了读者,那种痛不欲生的表达在他的笔下却平静的如同一池子秋水。

  读过杨玉林早期的诗歌之后,我甚至对这个杂家刮目相看起来,具体杂到什么程度,我一时很难说清楚。在我对他部分作品的阅读中,我确切的知道杨玉林的创作是以诗歌为起点,中途鼓捣过几个小说,并没起到实际的作用,后来干脆以散文做为自己的主打,期间走私过一些评论类的文章,这也算是很时髦的跟风现象,其实对我个人来说,我是很不赞成创作不俗之人写评论类文章的,因为文学评论要有高屋建瓴的把物。有时候也可以理解,朋友之间交流嘛,难免要进行一些自己很不喜欢的事情,这就叫做赶着鸭子上架,逼出来的。这样的举动,也算是读写互补,充其量是一个失语者的手记罢了。这如同一个盲人用拐杖问路,虽然在灯红酒绿色中寻找归途,显得很引让注目。在路上他克服的困难不仅仅是路该怎么走,关键是心灵归程的问题。这样的比喻用在杨玉林的创作上虽然不妥当,但我倒觉得很确切的能说明点什么。

  最后,我我想借用我老师,重庆市江北区作家协会姜孝德老师的话送给玉林。我也希望玉林能把力量集中到一点上来。如果,把全身的力量都聚在一根针尖上,穿过牛皮应该比较容易;如果想让五根针同时都穿过牛皮,大概就不那么容易了。再说,你如果真是全能,在某一种形式成功之后,你再扩大战果也不是不可以。不知玉林君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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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7:56 | 只看该作者
随文又认识了一位作者,惬意.很久不见你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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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9:28 | 只看该作者
中民好久没来了,问好!读了此文,对玉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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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22:47 | 只看该作者
学习荐评文字,读过玉林的文章,从先生的文章中又有所认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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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1 10:30 | 只看该作者
最后,我我想借用我老师,重庆市江北区作家协会姜孝德老师的话送给玉林。我也希望玉林能把力量集中到一点上来。如果,把全身的力量都聚在一根针尖上,穿过牛皮应该比较容易;如果想让五根针同时都穿过牛皮,大概就不那么容易了。再说,你如果真是全能,在某一种形式成功之后,你再扩大战果也不是不可以。不知玉林君为然否?
这样的建议可谓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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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1 12:38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楼上的各位斧正

敬一兵   田瞳  汤如浩 高迎春 四位好,中民最近忙于生计奔波,很少来坛子,元旦快到了,祝你们写作丰收,生活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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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1 15:17 | 只看该作者
又认识了一位作者,欣赏中民老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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