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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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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3 19: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行驶,镇长李明仁一家去乡下拜年。

  门幅飘飘春联鲜红,村里不时响起爆竹声,夹杂着几声“汪汪”狗叫。吉普车十点左右进村,停在李明仁岳母家的山坡下。老河郢是个不大的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位于三县交界的山区,偏僻而荒凉。这一带的村子多半叫某郢或某某郢,据地方志记载,曾是历史上楚国的地盘。老河郢四周都是松树林,1958年前后栽种下的。村后的清流河发源于上游连绵的峡谷,九曲十弯逶迤而下,穿过几十里的山林,流经清流镇而去。清流河不宽,河水清秀平稳,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其实不然:每年春夏之交闹起山洪时,如骏马雄狮,发出的声响如“老天爷”扔下的一颗颗炸雷,山摇地动……

  李明仁先到村里转了转,看望几家“扶贫户”——包括他那可怜的大姐。李明仁大姐一辈子别说多苦了,他的跛腿姐夫死得早,孩子又多——四儿一女。如今两个儿子已成家,女儿也出嫁,任务还没最后完成,却背了一大堆的债,成家的儿子不问事。他大姐里里外外忙活,烧饭洗衣喂猪,还要锄田薅秧放牛。去年冬天她放牛时,从牛背上摔下来,折了腿,住了几个月医院,腿被加固了钢棒打了石膏,疼得钻心!去年底副省长到老河郢视查,第一个看的就是李明仁大姐家。当时他大姐还不能下地,坐在土坯搭的床上,破草房顶露出一个亮亮的窟窿,屋里只有几件满是灰尘的破旧家具……副省长十分同情,当即掏出300元钱给她,又让村长用扶贫款为她盖两间新房。省、市电视台记者当场录相,并很快在新闻节目里播放。他的亲大姐穷出了名,李明仁感到难过,临走前给了大姐200元钱。

  午饭前李明仁回到岳母家,妻子孙秀兰嗔怪他:“你呀,总忘不了工作!”

  李明仁岳母家没贴春联,岳父孙老头去年冬天去世,饭桌上大人们言行收敛,小孩们也不敢大声喧哗,气氛与往年明显不同。秀兰妈想起老头子在世的光景,没心思吃饭,就借口去锅屋看看。她拿了个小板凳,对着日头在门前坐下,看外面的光景。老河郢虽说是扶贫村的一个队,瓦房中夹杂着茅草房,年过得也像富裕村庄一样热闹。家家户户门上贴着红彤彤的对联,连牛角和鸡笼上都贴了对子,什么“牛头兴旺”、“鸡鸭成群”之类。小孩们穿的花花绿绿,蹦来窜去,点燃地老鼠炸着玩……这热闹的过年场景,使秀兰妈伤感,想到睡在地下的老头子,她心底涌起丝丝悲哀,渐渐变成了缕缕恨意——恨不共戴天的马秀才家,这恨意熊熊燃烧,烧成了一锅滚沸的水!
??

  孙、马两家的结怨是在去年冬天。孙老头弥留时,孙老太找阴阳先生看地。那阴阳先生酒足饭饱,带上老花镜拿了罗盘,在各处转了转,就看中孙家那块棉花地——原来是块荒山坡,孙家老头子活着时一锹一锹挖出来的。棉田在孙家西面不远处,紧挨着一个小打谷场,离马家的灶房只有一丈远,棉田后山坡下就是清流河。阴阳先生说:“这可是打灯笼难找的好地方!早上比别处先晒太阳,吃、喝、穿、用样样有,管保后代升官发财……”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孙老太坚持就这么定了。

  李明仁此时在外地开会,并不在场。孙秀兰打电话告诉他,李明仁明确表态反对:“这样做不妥当……”“俺妈坚持要埋在那里,有什么法子?俺爸刚去世,妈够可怜的,就别惹她伤心了。”孙秀兰不依他。李明仁无奈地摇摇头,他清楚孙老太的性格。

  几天后,孙老头埋在了马家屋后的棉地里。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马秀才为此大动肝火。他是个老病秧子,右腿关节骨髓炎又发了,天一冷钻心的痛。眼下他又犯病,住在镇医院吊水,老伴看护。马秀才当即要赶回老河郢,但医生不同意。

  马秀才出院后,就到镇政府大院去告。他跪在院门口,两手中的竹竿上横悬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民 作 主!”。大院门口挤满围观人群,来往车辆受阻,形成一条黑龙,车喇叭不停地鸣叫。镇党委朱书记亲自出面,让马秀才去自己办公室,又打电话指挥派出所的人疏散群众。询问过前因后果,朱书记沉吟了一下,说:“这事不好办呀,他家坟已埋下……再说,这事又牵涉到李镇长。”见马秀才又要跪下,朱书记忙挥了挥手,见周围无人,对他说:“你可以去县政府反映,不行的话,可以向县法院起诉!”

  马秀才心里有数了,回家准备到县城里找人——老伴娘家在县里有个拐弯亲戚,级别还不低。老头和老伴、儿女们嘀咕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县城。这边孙家知情后慌了,秀兰妈临时凑了两千元钱,赶紧吩咐人也到县上去活动。

  几天后马秀才回来了,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动静。但与马家贴近的人漏出消息:这事孙家占不了上风,一来孙家不占理,二来马家的拐弯亲戚可是县委付书记。果然,事情很快有了眉目——县法院派人来老河郢调查、取证。经过庭审,没多久就做出一审判决:孙家在棉田里埋坟,违反国家关于农村丧葬的规定,必须限期迁坟……

  孙老太听到判决后,当即昏死过去。一家人急得团团转,秀兰抱住她妈的头掐“人中”。老太太苏醒后,又哭又骂:“马秀才!你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下油锅……”

   拖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孙家才迁了坟。那场面自是悲戚:孝子们烧纸磕头,头上裹着的白孝布在背后长长拖着。

  “老头子,你遭孽哟!孙家搞不过人家哟!”孙老太跺脚捶胸,嚎哭大骂:“被人屁眼骑着头顶,没脸再见人哟……”

   那埋下地的棺材被迁移到偏僻的山坳,棉田里剩留下一个很大的坑。

3
  李明仁没料想到的事发生了。

  孙老太坐在门前想老头子,又伤心又窝火,恰巧马秀才醉醺醺地路过,孙老太颤抖地站起来,大骂他:"老畜生,俺家坟已腾出来,给你家埋吧,埋你全家都够!”

  马老头子不好惹,他跺着脚和孙老太对骂,两家儿孙们跑出来,挥舞着扁担和铁叉对打起来……李镇长急忙出门劝阻,孙老头大喊:“让开!你现在不是镇长,是孙家的女婿!”双方打红了眼,孙家大孙子头上挨了一镰刀,血流得满脸满身都是;马老太太为保护老头子,被菜刀砍断手指疼昏过去……李明仁组织部分群众,费好大劲才阻止了打斗。两家骂骂咧咧哭哭啼啼,该治疗的治疗,该休息的休息。但李镇长的吉普车被扣留,马秀才老眼血红,声嘶力竭:“李明仁,你是狗鸡巴镇长,跑来领导群众打架!这吉普车就是证据,茸徘瓢桑 ?
  
  李明仁是一个人步行回去的,沿着仄仄曲曲的清流河。对于这条河,李明仁再熟悉不过。小时他常在河边放牛,在水里游泳,后来他就沿着河边弯弯的山道去当兵,在部队一干就是二十年,提到副营级。再后来,从部队转业到清流镇上,他先后干过党委组织委员、分管农业的副镇长。由于他的工作实绩与能力,由于清流镇是他的家乡是亲戚窝,在那年的民主选举中,他以高票当选镇长职务。在镇人大会议上,他胸佩大红花,手捧玻璃镜框的委任状,心情格外激动,对未来充满信心……

  “哗哗哗哗”的水流声越来越响,抬眼望去,不远处出现一座拦河坝。坝在两座靠的很近的山坡之间,坝顶、坝面是披挂的水帘和飞溅而下的浪花,大坝围着几百亩冷碧的水面。对于这个人工水库,李明仁太熟悉了。八十年代末,他亲自带着水利员,考查这一带的水情,对河底的石头纹路是纵是横,都一清二 楚。他的经验是纵纹不易建坝,必须是横纹才合适。而且为防山洪,坝坡度的比例也有个讲究。最后他和几位行家确定了位置,制定了方案:利用两边的山坡,扒河清底,戳石为槽,捆扎钢筋,浇灌水泥浆……当年入冬,工程雷厉风行地开始了——工地上一下子来了几百民工,李明仁负责组织指挥,他甚至挽起裤腿,亲自下河底灌泥浆……几个月后,大坝在山间横亘而起,小水库宣告竣工。它不仅有多种功能,也为山区增添一道风景,这不能说不是镇长李明仁的工作实绩之一。像类似的拦河坝及小型水库,在本镇其它地方还有几处,无不凝聚着李明仁的心血。每处水库完工后,他都又黑又瘦。孙秀兰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你呀,不会当官!你看人家朱书记,动动嘴皮开开会,照样在你上头……”李明仁总是笑笑说:“各人有各人的性格……”
 
  李明仁是在天黑以前回到镇上的,胡乱洗一把脸,洗洗脚,没吃晚饭就睡下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没想到事情这样窝囊,他谴责自己如此迟钝,事先竟毫无预感和提防……他又疲又困,脑子重重的,走入了梦乡……他掉进了一个黑窟窿,头向下不停地旋转,周围黑乎乎空荡荡的,伸出手什么也抓不住,心悬到嗓子眼,在恐怖和绝望中,他摔到一块巨石上,摔得粉身碎骨,惊醒时天已大亮,他的衬衫衬裤汗湿透了。


  老河郢发生的事第二天传到镇里。朱书记主持召开了镇党委会,他毫不客气地说:“事情闹得这样大,县里都知道了,在群众中影响多么恶劣!镇长的吉普车被扣了,有点荒唐吧?”他的面孔十分严峻。与会的副镇长们都知道,书记和镇长一直有隔阂。他们几个,有的倾向于书记,有的倾向镇长,有的在两边“走钢丝绳”。

  李明仁心情沉重,对他岳母家发生的事,对在群众中造成的不良影响,他首先进行自我检讨;接着他做了几点解释:一、去年冬天孙家埋坟的事,是岳母和其他人决定的,自己并未参与;二、县法院做出的孙家迁坟判决,自己没有意见,还在岳母那边做了工作;三、年初一的殴斗,是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发生的,自己思想上毫无准备,决不是故意而为。

  “不要辩解了,老李。”朱书记说,“不管怎么说,这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少人都这样认为……你最好把这件事的过程,以及自己的认识,详细写出来。县里追问下来,也好有个交代。”李明仁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朱书记又安排人去老河郢,处理此事,讨回镇长的吉普车。

  李明仁茶饭不香,心事重重。他强打精神,三天两头骑自行车下乡,检查指导工作。有一回,在蹲点的一个村长家吃中饭,被那村长劝酒,几杯下肚竟醉了,强撑着往镇里赶路,骑自行车过一座小桥,连人带车翻下去。河里的水帮了忙,没伤着筋骨,脸上却被石块划了个血口子。李明仁挣扎着上岸,湿漉漉地骑车到了家。秀兰一看就明白了,没说什么,为他抹了消炎药,又递来干衣服让他换。秀兰清楚,丈夫为老河郢的事,心里很委屈很苦,她觉得对不住丈夫。
  
  家里现在冷清多了,一些本来没事有事来串门的人,来的稀了或干脆不来了。而跟在朱书记后面转的人,明里暗里多起来。李明仁同朱书记的矛盾,由来已久。李明仁是本镇人,朱书记是外地调来的,虽是一把手,总感到不踏实。再加上两人性格反差较大,渐渐地就有了隔阂。他们两家住隔壁,门口有一长溜空地。孙秀兰在镇招待所工作,干事勤快,回家又忙来忙去。她是乡下老习惯,闲不住。她早就打起门口空地的主意:她找来几个泥瓦匠,用砖和石块砌了墙,又搭了石棉瓦棚子,然后从娘家弄来好几个猪崽伺候,半年下来猪们长得圆滚滚的,在圈里哼唧唧叫,早惹得朱书记老婆眼红。同时,书记娘子也不满李家猪圈影响卫生。于是,晚上她在朱书记耳边吹起了枕头风。

  果然,在几天后的工作会议上,朱书记提起这事,强调:“我们的干部一定要克服小农经济意识,在原则问题上,要能当老婆的家。”当然,他没指名道姓。李明仁心里有数,回来劝孙秀兰把猪圈拆了,省得别人说闲话。孙秀兰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冲出屋在院子里骂了几句:“别以为谁是干净的!谁屁股没有屎!”李明仁硬把她拉回来,严肃批评她:“怎么这么没涵养。”孙秀兰犯犟了,“你呀,不要怕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亏你在官场上混!”因为生活和工作上的矛盾,李镇长同朱书记成了对头。
     

  李明仁受到县里严厉批评,县领导要他做好外调的准备。他闷闷不乐回到家,苦着脸对孙秀兰说:“我这镇长当不成了。”

  孙秀兰又歉疚又心疼地说:“都是俺娘家连累的……”

  李明仁家里现在冷清多了,有事没事上门的人,明显少了或干脆不来了。跟在朱书记后面转的人,明里暗里多起来。李明仁心情郁闷,发高烧住院了。他被查出几种病缠身:心脏病、高血压、腿关节炎。他连发高烧,吊水、打针、吃药。孙秀兰请假服侍他,她心里十分难过,背着丈夫暗暗流泪;同时她又十分生气——李明仁住院期间,除老河郢她娘家少数亲戚来医院,其他亲戚不见影子。镇政府那边,只来了他的小车司机,和快退休的计生办主任。

  李明仁大姐一跛一跛来了,手里拎着一只老母鸡,挎着半篮鸡蛋。

  “他大姑,你腿还没好清,来干什么呢?你弟弟有吃有喝,医疗费又报销。”孙秀兰忙接下大姐的东西,让她在床边坐着。大姐眼眶红红的说:“俺弟弟生病了,俺知道能不来吗?”说着过来摸李明仁的额头,说:“瘦多了!都是工作累病的啊。”又说,“你过年给的200块钱,俺还没用完呢……”她浑浊而善良的大眼里,泪直流下来。孙秀兰也红了眼圈,给大姐剥一个橘子。李明仁心中一阵感动,握着大姐枯瘦的手,不由想起小时侯的情景,他深深地感到愧疚。

  “你大外甥不是东西,”大姐边吃橘子边说,“俺跟他说你舅病了,他当耳旁风。他原来到服装厂上班,是看你的面子。后来又到草席厂,也是你说的情。那厂垮了有什么办法?这些他都不记你的情,不听你话,两个丫头不行,非要生下第三胎……大姐叹口气,直摇头。”

  “他大姑,这些年你弟得罪的亲戚多了。没帮他忙的自然气你,一家帮两次、另一家帮一次,心里不平衡,背后也嘀咕你。什么事都特殊照顾、开后门,他这工作怎么做?难啊!”秀兰打开话匣子:“他大姑,这些年你都知道的,俺家从早到晚都有人敲门,多半是求办事的,背半口袋花生拎一只鸡……正经亲戚就不说了,八棍子挨不到边的也来攀亲……”

  “行啦……别提这些烦心事”,李明仁打断她的话头,有气无力地说:“等退休了,我们一起还回老河郢劳动。”


  日子浑然不觉随清流河而去,河边的杨柳在风中飘拂,河滩上各种蒿草疯长蔓延,细碎的虫鸣点缀寂寞。一条土白色公路沿着河岸一直向东南伸展,李明仁和孙秀兰坐在吉普车上,表情黯然默默无言。他出院后不久,就接到县里正式通知——他被调到一个偏僻乡担任付乡长。这是一次人事大变动,朱书记被调到县里某单位干主任,新的书记和镇长从外地调来……李明仁清楚,他这是被‘贬官’外调,因为清流镇毕竟属于副县级。面对车窗外滔滔而去的河水,李明仁的眼前一片迷惘。

  河面上漂浮着一只只渔船。李明仁不由联想到,自己这条船也是由一种“水”托起来的——由自己的近亲远亲、朋友同事、下级上级……他们共同组成一种“水”,形成一条无形的河,而他就是在这样的水域中,奋力划浆一路向前。李明仁继而又想,他在清流镇任上只短短八年,人生之船在这特有的水域中搁浅……他虽全力拼搏和挣扎也无济于事。现在他的船百孔千疮,举步维艰,四面楚歌……他不禁想到那句古老的格言——“水可载舟也可覆舟!”难道在看不见的地方,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每个人的命运之船?就像这条弯弯的河流托着一只只渔舟?

  回望清流镇,李明仁长叹一声。尤其令他感到难过的是,本镇的镇办企业一个个垮了,机器生锈、零件被偷,原本好端端的厂房鸡、猪满地,满地是狗屎、鸡粪,令人不忍多看。清流镇的农业也原地踏步踏,西北边山区很不景气,有些山民至今还住着茅草房,生病没钱治,孩子没钱上学,又成了新文盲……李明仁觉得对不起父老乡亲们。

  吉普车在土白色的公路上颠簸着,仿佛是波浪中的一只孤舟。李明仁知道,在前面的水域里,还将有一个又一个漩涡,他将如何面对如何驾驭……这时孙秀兰却冒出一句话:“离开‘亲戚窝’也好,省得烦心!”她没有李明仁那么沉重,随着吉普车离开清流镇越来越远,她的心里越来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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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3 20:11 | 只看该作者
沙发,明天细读,问好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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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3 20:31 | 只看该作者
反映农村现实生活,内容较为丰富,人物也比较多,驾驭起来似乎有点吃力。感到跟着事件跑了,头绪有点杂。小说开头和结尾都写镇长李明仁,中间插入村民矛盾,我觉得那部分是不是可以暗场处理?还是盯紧镇长写,可能会更集中,要表现的思想也会更突出。
4#
发表于 2008-3-3 23:13 | 只看该作者
反映了农村的现实。很有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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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4 13:46 | 只看该作者
?彰飨杂胪?瓴煌?K锢咸?恍那槌苑梗?杩谌ス?菘纯矗?雒湃チ恕K?昧烁鲂“宓剩?宰湃胀吩诿徘白?拢?醋磐饷娴墓饩跋胄乃肌@虾盂?渌凳欠銎洞宓囊桓龆樱?叻恐屑性幼琶┎莘浚?旯?靡蚕衿渌?绱逡谎?饶帧<壹一Щ?派虾焱??模??=呛图α?隙继?硕宰樱骸芭M沸送?薄ⅰ凹ρ汲扇骸薄P『⒚谴┑没ɑ?搪蹋?睦创苋ィ?闳嫉乩鲜笳ㄗ磐妗??咸??坏阋哺咝瞬黄鹄矗??窒肫鸸铝懔愕厮?诘叵碌睦贤纷樱?牡子科鹚克勘?В?ソケ涑闪寺坡坪抟猓?弈遣还泊魈斓穆硇悴偶摇???闹械暮扌苄苋忌眨?粘闪艘还?龇械乃??


这部分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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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4 14:16 | 只看该作者
笔法很老练,写的从容不迫。
当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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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4 15:1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吕永红 发表
沙发,明天细读,问好远星!


问好永红好!向你学习!
8#
 楼主| 发表于 2008-3-4 15:2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田瞳 发表
反映农村现实生活,内容较为丰富,人物也比较多,驾驭起来似乎有点吃力。感到跟着事件跑了,头绪有点杂。小说开头和结尾都写镇长李明仁,中间插入村民矛盾,我觉得那部分是不是可以暗场处理?还是盯紧镇长写,可能会...



  非常感谢田版的指教!这篇作品是多年前写的,一直不满意,发上来请教朋友们。田版说的很对,我已按您的意见修改了一下,如果您方便的话,再看一下,看是否好一些?耽搁您宝贵时间了。
9#
 楼主| 发表于 2008-3-4 15:2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边走边唱 发表
反映了农村的现实。很有特色 !


谢边走边唱的鼓励,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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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4 15:2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脂砚 发表
?彰飨杂胪?瓴煌?K锢咸?恍那槌苑梗?杩谌ス?菘纯矗?雒湃チ恕K?昧烁鲂“宓剩?宰湃胀吩诿徘白?拢?醋磐饷娴墓饩跋胄乃肌@虾盂?渌凳欠銎洞宓囊桓龆樱?叻恐屑性幼琶┎莘浚?旯?靡蚕衿渌?绱逡谎?饶帧<壹...


   谢脂砚斑竹细心评阅!上次那篇《母子坟》,您的指教很有道理,我会抽出时间修改的,再此向您发表谢意!
  上面的乱码我是病毒造成,我已再写,您有空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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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4 17:5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叶柄 发表
笔法很老练,写的从容不迫。
当学习。


谢叶柄阅读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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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4 19:4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段这样一改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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