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鲁北居士 于 2016-5-19 21:46 编辑
今天的孩子们生活在祖父辈的疼爱之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是家里的“小皇帝”、“小公主”也不为过,如果跟现在的孩子们说过去的艰苦,年轻人会说,那都是多少年代的事情了,现在社会发展了!呵呵,真是无奈,是啊,孩子们说的不错。社会发展了,可是我们这一辈人过去经历的哪些艰难困苦他们是不会体会和感悟到的,也许这就是时代不同了。
一、贫困的童年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的第一个年头,那时候正是生产队时期。我的整个童年可以说是在饥饿中度过的,可以这样说,食物,衣服、包括精神几乎都是匮乏的。从记事起,家里大多时候几乎吃的都是那红色的高粱饼子,玉米面饼子也很少吃到,高粱饼子那滋味吃起来真是难以下咽。可是为了填饱肚子也是只好吃下去,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
那时候,家家都把干粮放在挂在房梁上的篮子里,怕孩子们乱吃,我们这些小孩子是够不着的,只好望梁兴叹。到了冬天,生产队里分了红薯,那就天天吃红薯,高粱饼子,别看现在人们愿意吃红薯,可是天天吃就吃够了,嗓子里直翻酸水,于是,就总结出经验,吃红薯要就着咸菜吃就不会反酸水了。母亲用红薯面做成窝头、炒红薯丝吃,做和烙面,吃起来就好吃多了,那时候想,什么时候,能顿顿吃上玉米面饼子啊。最开心的是麦收时节,家里就把柜子里存的麦子加工腾出柜子空间好存放新麦子。这阶段就能吃上几顿馒头了,但是有时候,父亲要把麦子加工成全粉(不去麸皮),做出来的馒头黑乎乎的,那也比高粱饼子、红薯面窝头好吃多了,最好的时候也就是过年,一个月内能吃上白面馒头,临近过年,母亲就开始蒸馒头,一整就是好几锅,晾好了就放进缸里储存起来,预备过年那些日子吃,那时候总是数着手指头盘算着年的到来。过年那几天拼命的吃啊,那真叫过年,菜也香,因为里面有大白肉片子,母亲做得馒头也好吃。可是,好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过完年缸里的馒头就不随便吃了,就这样,童年时代就在艰难困苦和饥饿中度过了。
二、天真的童年
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我们村南面是一条高高的大堤,挡住的漳卫新河,放学后就和我的一个叔伯哥哥,一起每天去河堤上,河滩上拾柴禾,打猪草。记得一天下午,我和叔伯哥哥在河滩上打猪草,两个人谈论着,这条河的源头在哪。我们天真的以为,一定是在几里地外或者十几里地的地方。于是好奇心驱使着我们顺着河道去找河的源头。
结果我们走啊走啊,一直走了不只有多长时间,大概走了有将近十多里地的光景,仍然看到不到河的源头在哪?那时候想,也许河的源头还要远一些。
看到太阳西斜,河身上空空的打猪草筐子,我们有些害怕,于是,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往回走。当我们回到村口的时候,远远听到两家的父母站在村口再喊我们的名字。我们知道回家后肯定要挨大人打骂了。可是回到家里,看到我疲惫的样子,一项严厉的父亲并没有打骂我,安慰了我几句,告诉我以后不要这样了。母亲着急告诉我,找不到我们大人急坏了到处去找,生怕我们出事。从那时,我知道,父母亲时刻牵挂着爱护着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长大成人后,真正明白父母的真正含义。
三、精神生活匮乏的童年
那时候,跟现在不同,不要说电视机、电脑、就是收音机也是稀罕物,就连想看本书好书都是奢望。
记得自己家里有一台收音机,是父亲在天津上班时买的,于是,闲时听收音机就成了我精神生活的一部分。特别爱听那些广播小说,有《金光大道》、《渔岛怒潮》、《艳阳天》《大刀记》等,很多故事情节现在都能想起来,这些成了我童年的精神食粮。还有就是公社里电影队来村里放电影。因为,放电影大喇叭里要提前播放通知。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兴奋的不是说什么好,心里特别激动,上着学也是想着。等晚上草草吃点饭就急忙去占地方,怕去晚了没好地方看不到。等电影放映完了,还一直不愿意离去。于是,想看电影的我们,不论多远,只要听到附近村子有演电影的,我们结伴走着也去看。
也许是时代发展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作为是那么的幼稚可笑,那时候,也不敢想有今天的精神生活,想看电影,打开电脑就可以随意选择。感叹,生活在今天的孩子们童年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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