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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檀 http://bbs.zhongcai.com/?262213 [收藏] [复制] [RSS] 我的夜檀在怒放中凋零,在凋零中怒放

日志

“風、花、雪、月”也沉重

已有 594 次阅读2017-6-4 05:56 |个人分类:手倦拋書

                                                              ——在房子的《境遇》中邂逅几朵“子、丑、寅、卯”的花 

  
        題記:這是“黃”花。但它不開在“昨日”。卻只在“今”被我提起,灌之以“三言兩語”釀成了薄酒,就著這二三盞答謝《境遇》。
   
        其實,都是贅言。是多餘的話。意味著僅是某種即興。不等待。故,我盡量地讓敘述慢下來,再慢下來。好躲開情緒上的某種焦灼。某種迫不得已。某種快捷。以及些許“不假思索”地“斟酌”。是的。“不假思索”,我發覺自己並不討厭這個詞。
   
      《境遇》終究是一場屬於土地上的“風、花、雪、月”。誰也不能否認“寫”的目的無不關乎這些。或者除卻生活,還有些別的也未為可知。但終不過是在“風、花、雪、月”這樣的四季常態裡。這意味著不容人稍做停留。那向陽的高枝,向西的風向,最後的指向始終牽扯的只是這些逝水的“漁”(言語)。或者是言語之上的言語。若一件袍子的襯裡。考究與否、做工精巧與否是不得不去斟酌的一件事。畢竟與“溫暖”這個詞有關。所以,除卻我的筆墨不願沾染的"腳步"、“情”與“事”外,還是有我願意談的。如我一貫所持的言語上的“掛一漏萬”。
 
        倘若允許比喻。那言語其實是種子——它們,是幸福的孩子。被鳥嘴攜帶出樹林。落在四野。開花、結果。不種不收。自生自滅。不能掌控天氣、不能改變風向。四季的谷物在揚花的故事裡走進走出,會有莖絡的皺紋、於是枯萎。這裡,需要的是這粒種子的自持、自控能力。
 
        試想,人若是地衣,對其旋斡以黑暗,那麼言語就戴上了枝葉的墨鏡,令它對寫者自我做某種深淵的窺視。這是一種自我否定、自我成就的過程。是一種生長。一個人長久地被禁锢在一種陰影裡無法穿透:你守著孤獨是因為理想,是因為愛與生存的信念。你消瘦、忍耐、孤苦無告。與命運苦鬥,每天混雜在冗繁負重的流沙裡,甚至可能會忽略上蒼每天賜給您的陽光和閒暇。於是在一種霉變的氣息中蛻成霉菌,不斷地剪斷自己的身體的同時也衍生出新的霉變,於是流血,於是癒合傷口,一寸一寸地吸取待你豐厚的地衣深處的養料,與黑暗中雜草般的自我根系糾纏,直到突然某日,浮出日子,應當當做一種欣慰。
 
        請原諒。我在這裡對《境遇》旁枝錯結的細節、寫作方法、思維模式、哲學範疇或者理念的不涉及。畢竟那是屬於植物思維的事,與我的敘述無關。畢竟任何一種“植物”(這裡指寫作者)都有自身的花序。有隱密的不可解的基因。它們,屬於各自骨骼的傷。或者是對黑暗與幽閉悟之後的訴求。畢竟社會的認可及“突將”出來的急切與無奈如詭異、憂傷的花須在昏暗光線中浮動如影。細長的花瓣著月光而跳躍。我不否認自己看到了這些,也欣喜於這些。但我盡量讓筆沒看見這“珍品”。又或者,只當是見識上的不知不識,是自己淺薄未曾為這繁華富麗的“憂、美”心生驚怯。終究它們是“海市蜃樓”。它們只在某種意義上去實現。給那些身處沙漠中的人以一時的生機。
 
        似川端康成、春上春樹、昆德拉、卡夫卡的手法畢竟只屬於寫作者本身。不能模仿,不容複製,也不便模仿。更不適合拿來比較與被提及。
   
        若一定要,也只能像殘雪筆下的“美人”。偷偷保留它富餘的養顏部分,以求“文字”的“容顏常駐”。因為您不是"他"。更不是經典“們”。殊不知,一花一世界。或者這樣說,在文字裡又成了我的某種臆斷上的主觀。但誰又能說自己的文字不是一種主觀上的“形而上學”?!
 
        故,當敘述的泡沫一旦散去。我又回歸到了“言語”這個詞。房子的“言語”源頭追溯起來我覺得最先應該是梭羅的《瓦爾登湖》。那個願意躲開眾人,獨個兒享受手工活的樂趣,享受木料在自己手中安然卷曲的男子,一旦從那間小木屋裡入世,依舊帶著它自身的氣質“樸素、渾厚”。或者這種“安之若素”的本質正是一種植物本該有的氣質。房子的言語就有這種氣質。它與後來的“舞姿憂傷、曼妙,文味像某某經典、寫作方式的變幻”全然無關。畢竟“川端康成”們不是“房子”。“房子”也不是“川端康成”們。
 
        這樣的敘述又涉及我今早看到的汪曾祺的《五味》。那是一個愛吃的老頭。他什麼都吃,且都那麼津津有味,但改變不了他粗樸的穿著與自身語言的本質,依舊是個老頭——淡中有成為路數的老辣。幸乎?不幸乎?誰也不好立馬對此下斷言,畢竟文字的蓋棺是在身後,是在年歲的沉澱與他人的評定。
 
        言語一旦被糾結成文、成集就是一種典當:把自己典當給文字。或,將文字典當給自己。最後,或被轉手貨賣、或被收藏、或被輾轉相傳都是一種“別”。是一種“傷”。永不期贖。試問誰又能在“回光返照”的路上再次看到昔日不曾被收並的廣闊的天與地,看到美麗的春暖花開與花香鳥語的田園呢?我們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鋼筋水泥、是人情薄如紙……
 
        試問,那時你還會有當時的“風月心情”?!故,它們若那些花兒,雖不能如昔時那般表述。卻,有些“恆久”存在。不容忽略。相逢在時光裡,又在時光裡互相離散。開過,即美。在過,就好。只需篤定明了。
 
        若說《境遇》別的妙處則是它的薄荷味。對一個長時間埋頭進規則“寫作”的人而言(請注意這裡是寫“作”,而非寫“字”)。其語言的氣質,形狀以及對象都受到局限,都無法隨性,不能淋漓,更不具備與寫者語言相符的氣味。不似暗夜的某一刻,內心有著悖離自己的痛感與無奈。在規則裡除卻沉默書寫,並努力服從外別無他法。但,常規下明白這不是妥協。而是面對。沉實從容地應對所有,擔承適當的角色與責任。時光裡的坐標與定位,需得經歷多少才能確准——越多平緩,越少起伏。成長是艱辛漫長的過程。
 
        這是房子文本言語“樸素”長久而真實的態度。煙火人生裡的清心畢竟是件很難持久的東西。故,對既是讀者又是觀者而言,當那些繾綣纏綿與驚艷華麗的文字已逐漸消失。老去。亦當學會安心,學會遺忘,畢竟還有前路要走。
 
        若再邂逅,那則是另一場的“揮”與“握”。這不是連《易經》、卦相都能占卜到的敘述情節。可能關涉變故,又或者遭遇另一個艷陽天。然而,最後都會盡散在春天的“名氣”之外,在枝葉的“光環”之外。
 
       言語的會晤總是短暫。懂與不懂且都隨它。即便涼薄若水,瘦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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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握手

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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