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素喜 于 2017-6-21 19:50 编辑
这一日,我在家里宅着。
这一日,我在雨声里斟酌。雨似乎也在屋外斟酌着我。我们彼此交替着,像多年前的雨季。
多年前的雨季,缘于一个文友的介绍。知道了橡子,知道了《水果》:那单纯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在彼时少年的我身上与影子里。
翻开书的第一页即是序言。序言大概像是比较特殊的文体,写什么,怎么写,像是都可以,不必有什么所谓的章法,但又不是不做酌量。
自然,不是由文字到文字,由语言到语言。这部集子的作者,被写为橡子的,定是个较为特殊的人,可以说他很阳光,也很月光,当然也有灯光,或者也于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又或者,在他橡子的履历表里,他应该还有一些似乎停顿着的、又不会离开的曾用名,但这我就无从知晓了。
也许,他的文字,或者就是他本人,似乎一直就这样更接近于、更类似于某种诗情画意的境地。在他自己也相中的雅致之处,在那些或轻或重的风花雪月们过来过去的地方,他亲口说出的,又是他亲耳听到的,他亲自凭依的,又是他亲身体会的。
到场的文字也许都可以主动作证,这个拥有着橡树名字的作者,在如此地书写自己的时候,也涉及了更多人的心事,他那么善解人意地书写,又像是他未曾收藏起来的自言自语。
在通晓人情的时候,不被世故所收服,在表达担当的地方,又能做到很顺畅。他写及的,也无非是他的生活,就在里面,明智的也有些想象的生活。
不需要太多地考虑他会遮掩什么,无论他在说什么,无论他是怎么说的,在光里,又无非多是那些柔软的风中情怀,其实,也都没有更多的私密会在雨水之外降落。就像那场属于马尔克斯的雨水,魔幻的雨水几乎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也几乎都是有声有色的。
云就在天上,像是静默地摇曳,那支笔能记下的,就是季节的事情,就是时间的事情。是这样的,一支笔的冷暖,只能在手里,一双手的温度,只是那些光与影的穿梭与流露。
这个人,就这样,也就这样在如此组合的经纬里,很特殊又很自然,很正常又很难得。很轻盈,又是沉甸甸地。某一束,某 一厘米,某一页,某一节。
姿态与内容总是连着。在这个时代,在到处拆迁或者扩建着的周遭,他还要与文字在一起,继续在一起。或者是互相依靠。或者是相互取暖。他在集合起来的纸张间,他在品味里诵咏,在感动时领悟,在闲适着抒情,在凌乱地弹拨,是的,他似乎也有梦呓旁的失控之语。
如此,还在光合作用里。他的这些波纹般的痕迹,落在纸张的湖心,或者一隅,荡漾与凝结,也在有意无意地显现了他,这个叫橡子者。
屋外的雨仍在下,从雨到雨,雨从未对这世间的人或物厌弃过。如同每个书写者从未对它厌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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