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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老吴之死 [打印本页]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6:30
标题: 老吴之死
本帖最后由 李熙 于 2017-10-24 13:13 编辑
一、
老吴独自到医院去拿到那张诊断书后，尽管先前有所思想准备，但内心还是带来强大的震动，看着那上边写着的“肺癌晚期”的字样（“癌”是用字母CC代替的），他的头当时就“轰”地一声大了。
前些天他的胸部持续疼痛了一个多月，咳嗽加剧，并且到后来痰中带血，他就意识到这次情况严重了。
但他没有给老婆淑芳讲。这个苦命的女人，跟了他大半辈子，没有过上多少好日子，倒是跟着他吃了不少苦，一辈子操劳，他不想让她再承受太多。
前几天他一个人悄悄到医院去进行了检查。
因为他抽烟厉害，以前也得过支气管炎什么的，因此也希望着这次能避重就轻，逢凶化吉。
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感到很累，他觉得从精神上自己就已经得了癌了。
果然，诊断下来，他真的“癌了”。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了很久。最后想了想：妈的，该死鸡儿朝天！
他到菜市场去割了二斤肉，买了点青椒，大葱之类的，就提着回家了。
到家，他把肉往桌子上一扔，说：老婆，拿去炒个回锅肉！
淑芳从厨房出来，一看他有些反常，就问：“你怎么今天想起了买菜回来？我都炖了排骨了。”
老吴看着淑芳说：“我就想吃回锅肉！”
淑芳看着他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没病吧？看你的脸色好差！”
他慌忙地把她的手挡开说：“没什么！”
然后就进卧室去了。
晚上，淑芳按他的要求，炒了回锅肉。吃饭时，淑芳念叨，“这回锅肉，现在不时兴吃了，我都好久没做过了。”
但老吴吃得津津有味。他说，“吃着它就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
看着他呆呆的眼神，淑芳又想伸手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她问。
他躲避着，抓住淑芳的手，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嘴巴蠕动了几下，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吃完饭后，他说，“我到楼上屋顶上去坐坐。”
平时他很喜欢上到楼房的屋顶上去坐着歇凉。那十八层的屋顶，晚上不光有凉风，还看得很远，坐在那上面，整个城市都在脚下。
淑芳没有说什么，他自己拿了一张报纸就上去了。
坐电梯上了十八楼，再从一个狭窄的楼梯上去，出一个小门，就到了屋顶，那上边是一个平台。摆了一些凉椅，是楼里的一些喜欢上来纳凉的人摆放的。
老吴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把凉椅，拖到靠近边沿的地方去，拿着报纸坐了上去。
他其实今天是无心看报纸的，只是不想让老婆感到异样才带着。
可能天气比较凉爽了，很少有人来了，整个屋顶上就他一个人。他躺在凉椅上，看着脚下的城市，看着远处的天边，头脑一片云里雾里的。
他点燃一支烟，把自己整个都笼罩在烟雾里，穿过烟雾，他开始审视他的一生。
他们这一代，是历经坎坷的一代，出生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到了上学的年龄又赶上文化大革命，到中学又是学工学农，学文化耽搁不少，高中毕业又上山下乡当知青，等到回城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没过几年又遇上下岗、裁员。在面对年轻一代的强势竞争下，好不容易争得一个岗位，又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山大。他感到自己这几十年就没有轻松地活过。好在女儿还争气，学习成绩优良，他们夫妻省吃俭用几十年，准备用存下的钱送女儿出国去留学。他与她妻子的想法是，在他们那一代没有实现的理想，就寄托在自己的后代身上了，女儿就是他们未来的希望。
但是几年前，他的母亲一场大病，耗尽了他们的储蓄。
那是五年前，他母亲得了胃癌，他父亲早死，母亲一个人，没有什么积蓄，他们三兄弟，那两个弟弟都是下岗职工，自己的家都顾不过来，全靠他这个当哥的撑起了。
现在，一场大病可以让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一夜返贫。母亲住院，手术，花了几十万，医保报销一半，自己还是要承担一半，他为孩子准备的留学的费用，就全部用光了。
然而母亲还是没有救过来，在医院折腾了几个月，母亲还是走了。是在医院那灰暗的环境里，满身插满管子，还是痛苦地离开了人世。
在那期间，母亲其实也很不忍心用他们的钱，母亲闹着要求出院过，他没有同意，有一次他去医院正看见母亲在爬栏杆，是想爬出去跳楼自杀，他赶忙上去把母亲抱下来，以后就叫人寸步不离地看护着。到后来，母亲连爬栏杆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五年来，他与妻子从来没有放弃那个梦想，就又拼命存钱，省吃俭用下来，又存起了十几万元。
女儿很乖，知道家里的条件不好，自己又去学了德语，因为到德国留学费用很低，十几万也就够了。
一切好像都已经好起来，那个希望越来越接近实现了，他好像感到生活开始出现了亮色。没想到，这时，自己又“癌”了……
“命运对老子真他妈不公平！”他愤愤地想。但又有什么法？
二、
当老吴从楼顶下来时，女儿刚好回家，一看见爸爸非常亲热地上来吊着他的肩旁说：爸爸，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德福过了，得了4个4！
“哦，幺儿乖！”他捧着女儿的脸说。这是他最宝贵的宝贝了。
女儿的APS（专业资格）是早就通过了审核的，德福过了，就意味着明年春，女儿就能出国去留学了。这给他带来莫大的安慰。
看着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心里百感交集。他越来越坚定地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那一晚上，他没有睡着。
第二天，他去单位请了一个假，独自去到了郊区的公墓。
他向公墓的服务员询问：有最便宜的墓吗？
服务员给他介绍了一款，在众多格子间，只放一个骨灰盒的，一间只要5000元。他买下了。
出来后，他又坐车去到了殡仪馆。
他是想到他的老婆淑芳，什么都不懂，不熟悉这些，他自己去把它们搞定安排好。
他对殡仪馆的服务员说：要预定一个某月某日来烧的人。
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吴某某。
别人叫他把死亡证拿出来。
他说：没有，反正过几天要送来，可以先预交钱。
别人看他提供不出死亡证，最后没有给他办。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饭后，他把一个存折拿给老婆，他说：淑芳，这个存折就是女儿留学的费用，你一定要保存好！
淑芳看着他说：放你那儿不是好好的吗？
他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嘛！
淑芳知道他一惯有些专横，没给他计较，就拿着了，拿到里屋去找个最隐秘的地方放好。
然后他叫：淑芳，你出来。
淑芳出来后问：有啥事？
他抱着淑芳的双肩，定定地看着她说：淑芳，你这一生跟着我也没有过上什么好生活，我很内疚，现在女儿快有出息了，苦日子快到头了，你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一定要让自己等到好日子那一天的到来！
淑芳看了看他说：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我们都要好好保重，好好活着，等到女儿出息了，我们就好了呀！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最后，他环视了一下屋子的四周，随手拿了一张报纸对淑芳说：我上楼顶去坐一会儿！
他在出门上楼时，不断地回头看淑芳，看得淑芳有些莫名其妙。
老吴坐电梯上到了楼顶，坐在他的凉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除了贪婪地看了又看脚下那个生他养他的城市，就是看着那远处的天空。
当一盒烟都抽完后，他站起身来，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日本电影《追捕》里的情节：
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走吧，一直朝前走，不要往两边看——
他就那样一直走去，直到越过了栏杆……
后来，人们在楼顶凉椅旁发现了很多烟头。在底楼的小区花园里发现了老吴的尸体，他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份病情诊断书和一张公墓的收据。
【说明：是原创，但不加入计酬。只作交流。】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10-21 17:29
来了，来了，李熙哥哥。刚下班呢
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时间: 2017-10-21 17:29
先给老师加分，再仔细拜读欣赏。
作者: 清风剑 时间: 2017-10-21 18:43
老吴看定淑芳地说：
这句话不顺。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09
谢谢叶子！：）
..................................................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09
谢谢你小白兔朋友！：）
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10
哦，谢谢清风剑兄弟，我马上去改改。
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11
修改了，谢谢兄弟！：）
.................................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7-10-21 19:26
今天有事， 太累了，你这篇，明早再学习，先加分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0-21 19:28
要是把口袋里最后那张诊断书和墓地收据作为包袱最后抖出来，情节上是不是会更引人入胜一点，也就是文章的开头先把医院的确诊情节隐藏起来，后面若隐若现地展开。一点小联想，或许不太合理，问好李熙。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28
谢谢清风版主，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19:31
感谢灯芯草！感谢你的建议！
这篇是昨晚和今天才构思写成的，有些匆忙，是的，可能结构有些平淡了，以后得多下功夫！：）
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时间: 2017-10-21 20:13
多么傻的老吴啊，他就这样下去，想过他的妻子和女儿吗？说他傻，其实他有些自私，他这样就了且自己，妻子和女儿会多么的内疚啊。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0:17
谢谢你，善良的小白兔，社会就是这样残酷呀，中国发展了，很多人的生活都变好了，更产生了很多富人，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为改革做出了牺牲，他们的生活还很艰辛。
作者: 紫玉清凉 时间: 2017-10-21 20:45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在思考。是病逼死了一些人，还是不合理的医疗制度？
人们的生活水准提高了，但却再也生不起病。小病伤筋动骨，大病倾家荡产。
尤其是那些没有医保的家庭，遇到疾病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李熙的小说，令人感慨。
问候李熙！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17-10-21 20:54
我看到你写小说就兴奋。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1:04
本帖最后由 李熙 于 2017-10-21 21:05 编辑
谢谢紫玉！
我写的还是得了绝症的人。其实在医院去就能看见，每天都有很多不是绝症的人，因为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而放弃治疗，小病拖成大病，大病不治而死，这是医疗制度改革的失败。
我本篇还不是写的那些最贫穷的人民。
我本篇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得了绝症的一般的家庭，反正都没有救了，在医院去，也会因为高额的治疗费而拖垮家庭，最后还是没有救。而我们国家又没有实行安乐死，一些人就采取自杀的方式来解脱和不拖累家庭。我身边的熟人中就有两个这样的了。
作者: 紫玉清凉 时间: 2017-10-21 21:07
我也看到了你写到的另一点。但我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只是近一两年来，对这种医疗制度确实感到有些失望。
李熙，咱们都好好的，就好。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1:07
谢谢古琴，这篇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急就而成的，很不成熟，请多指出不足！：）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1:08
回到太虚来，看见你们都那么勤奋地写作，也会激励和鼓动我的！：）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1:10
本帖最后由 李熙 于 2017-10-21 21:11 编辑
嗯，谢谢紫玉，我们都要好好的！：）
作者: 芒乡化十龙 时间: 2017-10-21 21:56
我们国家在现有的条件还是病不起！
作品很深刻，让人深思！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1 21:57
谢谢朋友，感谢你的理解，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10-22 00:26
才来读此文，读完，心里五味杂陈。老吴之死给活着的人带来什么启迪？生也难，死也难。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命运啊，谁掌控得了？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7-10-22 05:07
操劳一生的老吴却因疾病轻生，仅为了女儿的出国留学，产生这样的悲剧让人们会有深层次的思考，如何救助贫困家庭？如何提高医疗水平和完善医保制度？作者以悲悯的情怀向社会呼吁希望这样的人群被关注。很有现实意义的一篇小说，警世。加分。
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时间: 2017-10-22 12:09
是啊是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社会。但是我真的希望不管生活多么艰难，陪伴还是重要的。
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时间: 2017-10-22 12:18
不客气，不客气的老师。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18:38
谢谢叶子，感谢你的理解！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18:38
感谢清风版主的好评和鼓励！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18:39
感谢善良的小白兔！李熙问好！：）
作者: 临沂风铃 时间: 2017-10-22 20:54
看完老师的文好心酸。有病不敢医，这是谁之过？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21:00
是的，谢谢你！感谢你的评论！这个社会是有些问题值得人思考。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17-10-22 21:13
今天才有空安静地读完李熙的小说，你的小说值得我静下心来，用一片大好时光来阅读，而不是挤时间。
读完《老吴之死》久久无法平静，先说主题，什么原因是很多人谈癌色变，选择轻生？是没有底的医药费还是对这种病的绝望？目前我们国家的医保制度其实已经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病的巨额费用，虽然还不能完全解决，至少有一半的费用国家负担。我觉得个人的内心的强大也是战胜病魔的一份子。
这篇小说读完令人揪心，就其结构来说后面没有爆米花的艺术效果，就是构思有点缺陷。但是全文叙述节奏沉稳，语言干净利落，主题令人思考。佳作！给李熙加分！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21:30
本帖最后由 李熙 于 2017-10-22 21:33 编辑
非常感谢古琴认真的阅读并提出问题，指出不足。
这篇作品我其实也只是反映了一个问题和现象，对此问题，我自己也很迷茫，也在思考。
是的，现在我们国家，医保的覆盖面已经很大，比以前有很大的进步，但是一方面，巨额的医疗费用，自己承担的部分还是会影响到一些相对贫困家庭。另一方面，那些绝症，根本就治不好，在医院去作无效的治疗或者过度的治疗，不但于事无补，还可能给病人带来更多的痛苦，也给病人的家庭带来巨大的负担。
我的文中其实还想引出一个让病人自己决定自己生死的问题，就是提出安乐死的问题。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2 21:48
另外非常感谢古琴一直以来对我的关注和鼓励！
作者: 夏末格调 时间: 2017-10-23 10:18
小说的架构，还欠火候，小说比散文难写，个见！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3 13:18
感谢指出不足！
.........................................
作者: 素离歌 时间: 2017-10-23 13:24
李熙大哥又出新作，先加分做记号，外出归来，再细看。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3 13:26
感谢素离歌妹妹，感谢你的关注个鼓励！：）
作者: stone_Hn6q5 时间: 2017-10-23 15:56
感觉情节有些平淡了，是否可以考虑修改一下。比如前面只是恐慌。跳楼后最后诊断结果出来了。是良性肿瘤。或者可以设定职业为出租车司机，前面撞死了一个横穿马路的行人，交警判半责面临赔偿，申诉无门后不堪重负跳楼才改判之类的。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3 16:26
谢谢你的建议朋友。
.......................
作者: 戏笑九宫 时间: 2017-10-24 10:24
研读，感觉触目惊心又赏心悦目，由于最近征文以及朋友有事，较忙。恕不胡乱点评，加分支持！
作者: 东方欲晓 时间: 2017-10-24 10:47
李熙朋友想说的关于安乐死的问题，我也在一片文章中有探讨。《午夜惊魂》据说人大已经讨论过几轮了，在如何界定的问题上很难定夺。
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358248-1-1.html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11:26
感谢九宫先生，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鼓励！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11:30
东方先生，你的该篇小说我看了，回了贴。写得很好的。让人们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我认为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作者: 建屋烹文 时间: 2017-10-24 12:46
也许我孤陋寡闻了，我还没听说哪个医院的医生会把癌症晚期的诊断直接在病历上写出来让病人自己看到。要么是用字母CC代替，要么通知家属。难道这也是医疗改革了？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12:49
谢谢你的提醒朋友，应该是用字母代替的，只是他看得懂。我确实没有好好考虑这个细节。：）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13:14
我已经修改过来了，加了注，谢谢你朋友！
作者: 素离歌 时间: 2017-10-24 15:10
很符合一个中年男人的心理，送走老的，安排好小的，嘱咐好妻子，他就可以安心离开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有了母亲得病的经历，更清楚这病留给后人的苦楚。老吴之死是一种担当，也是作为男人（家里顶梁柱）的心酸。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19:44
感谢素离歌妹妹对我作品的理解！
作者: 九月盛菊 时间: 2017-10-24 20:09
后来，人们在楼顶凉椅旁发现了很多烟头。在底楼的小区花园里发现了老吴的尸体，他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份病情诊断书和一张公墓的收据。
太悲伤了，可惜了！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20:26
感谢九月版主的回帖，感谢你的关注！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4 20:27
在这里感谢遗忘之城一直以来的鼓励！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7-10-25 19:56
加精理由：
操劳一生的老吴却因疾病轻生，仅为了女儿的出国留学，产生这样的悲剧让人们会有深层次的思考，如何救助贫困家庭？如何提高医疗水平和完善医保制度？作者以悲悯的情怀向社会呼吁希望这样的人群被关注。很有现实意义的一篇小说，警世。
作者: 芒乡化十龙 时间: 2017-10-25 20:02
祝贺李老师作品加精华！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5 20:16
感谢清风版主，感谢你的鼓励！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5 20:16
谢谢你十龙朋友！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7-10-26 17:21
因为之前我写过《老张之死》，所以这篇一直吸引我要读，今天才抽出时间。
平淡无奇见深意，这是大家的一致共识，只是结尾部分我有点不同的写法建议。老吴既然深觉病无可医，决定用自杀来成就一个男人对妻女最后的担当，他应该能想到自己的死会给她们带来什么。因此，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至少死得“好看”一点，不用跳楼的方式，比如可以采取像三毛那样的死法。跳楼太血腥恐怖了，对于读者来说是触目惊心了，但从老吴关爱亲人的心理来说，是会不选择这样死，来刺激妻女的。
当然，我只是个人见解，未必适合文意。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6 18:09
本帖最后由 李熙 于 2017-10-26 22:47 编辑
豪哥说得有道理，会给她们带来长久的忧伤的。
我只是在写的时候，老想着真人真事，其实是我一个很熟悉的老师，他就是跳楼自杀的。
谢谢豪哥！
作者: 舞蹈中复活 时间: 2017-10-26 22:36
拜读李熙佳作！此文真挚感人唯叹一声！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6 22:48
谢谢舞蹈，看见你很高兴，问好！：）
作者: 舞蹈中复活 时间: 2017-10-27 00:10
看到你很亲切我也高兴！依稀记起红袖一些事情。抬头看一下你又卸担了，连评论员也不做了。嗯，现实重要，加油！
作者: 瑕玉 时间: 2017-10-29 21:59
拜读了！李先生佳作精进！不过，感觉整个行文还可以更轻一些，这篇文风还是略重，文骨却仍略轻。中间插叙部分可以有，但笔法待斟酌。主题哀婉深刻。如果再换个结局，老吴自杀死了，却不知原来自己得癌是误诊？会如何？笑。换了我写，我会设置成老吴复诊，然后心理崩溃没等到复诊结果就自杀死了。
作者: 瑕玉 时间: 2017-10-29 22:01
最后轻轻回一笔，好在钱总算还在，老吴女儿可以去德国留学了。随手瞎回的，问好李先生！晚安！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9 22:25
感谢瑕玉的回复，感谢你的评论和指出不足，你的意见总是值得我重视，我会好好思考的，以后还请多指教！：）
作者: 李熙 时间: 2017-10-29 22:26
谢谢，晚安！————————————————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0-5-30 22:16
文笔朴实，看似轻描淡写，却将一个遭遇中年危机的男人的无奈淋漓展现出来。学习了。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0-5-30 22:17
如果情节再饱满一点，人物形象会更鲜明。
作者: 李熙 时间: 2020-5-30 22:22
谢谢你！感谢你的建议！
那上边有瑕玉的回帖。那个瑕玉是个优秀的小说作者，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一湾清泉，看看她的作品，可以从中吸取有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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